狂妃,本王要定你了 第056章選妃大典的前夕

作者 ︰ 南之朱雀

不出小片刻的時間,李公公急忙跑了回來,額頭冒著滴滴冷汗,對著殷後恭敬叩,驚恐地說道︰「回,回皇後娘娘,太子殿下說……不過來了!」

話音剛落,原來還滿面春風的殷後臉色突然一冷,沉了下來。她冷冷喝道︰「再去請!請不過來,你也別回來了!」

李公公嚇得面若死灰,灰溜溜地退了下去。

原本滿心期待的眾人此時臉色齊齊一暗,卻又不敢表現得太過明顯。

柳如煙見狀對著殷後笑著說道︰「想必太子殿下是公務纏身,所以才來不了吧!皇後娘娘切莫動怒,當心氣壞了身子!」

殷後理都沒理她,臉色很是陰暗,穩坐主位,沉默不語。

柳如煙有些尷尬,端起案桌前的清茶淺酌一口,整個御花園一片詭異的安靜。

金之南倒是暗中松了一口氣,賀蘭玥不來更好,免得自己渾身不自在。

李公公戰戰兢兢的站在東宮正殿內,恭敬的伏地而跪,身子抖得像篩糠,但是還是斷斷續續地說完了整句話。

「皇後娘娘……請殿下……前往御花園,赴宴。」

賀蘭玥坐在主位上,頭埋得很低,看不清他的表情。面前是下了一半的棋局,若是仔細一瞧便會現和李公公之前來時一模一樣,一子未動。

此時,賀蘭玥執起一顆黑子,眉頭深鎖,目不轉楮地看著棋盤,似乎在思量究竟該落在何處。半響那顆棋子都未曾落下,思緒被混亂嚴重侵蝕,腦海中總會時不時跳出一抹熟悉的倩影,然而留給他的卻只是一抹傲然的背影,模模糊糊,看不真切,偏偏又讓人覺得格外清晰,清晰到腦海里,心里,滿滿都是!

上方久久沒有聲響,李公公心中越覺得驚恐,的罪了太子殿下是死,辦砸了皇後娘娘的差事也是一死。李公公心下一橫,左右都是一死,他豁出去了,繼續驚恐地說道︰「皇後娘娘讓殿下……務必前往御花園!」

似乎過了好久,久到李公公都覺得雙腿已經全部麻痹,失去知覺。

原本穩坐主位的男人突然起身,一把扔掉手中的黑子。黑子跌落在棋盤上出叮叮的聲響,棋子相撞之間瞬間擾亂了整個棋局。

賀蘭玥徑直向著門外走去,李公公見狀急忙跟上,心中越驚恐,這個時候這位祖宗是要去哪里呀?

現賀蘭玥竟然是朝著御花園的方向走去,李公公久懸的心終于慢慢放了下來,急忙追了上去,彎著身子候在賀蘭玥身後。

隨著賀蘭玥的出現,原本靜謐的御花園突然涌起一股炙熱的暗流,連同空氣都變的燥熱起來。

園中的女子紛紛端莊正坐,以最高貴得體的姿態展露在這個男人面前。然而賀蘭玥看都沒看一眼,徑自向著主位走去。

「兒臣參見母後!」

殷後臉上終于露出滿意的笑意,說道︰「皇兒免禮!」

賀蘭玥緩緩起身,走向主位一旁的位置,坐了下來,手中握著一個精致的扳指,細細把玩著,看也沒看在座的人一眼。

明月端起白玉茶盞,向著賀蘭玥走去,端莊得宜的福了福身子,雙手恭敬的呈上茶盞,輕聲細語地說道︰「殿下,請用茶。」

賀蘭玥接過她手中的茶盞,淺酌一口,揮了揮手,示意她退下,期間頭也沒抬,更別說看她一眼了。

明月心中頓時涌起一股悲憤的洪流,她對自己說,等著吧,他總會是自己的!

「皇兒,近日公務是否很忙,你已經很久不曾到母後這里來了!」殷後嘴角掛著溺愛的笑,轉眼看了一眼滿園的奼紫嫣紅,嬌嗔的說道︰「若非借了這些美人之福,還不知何時能見到我兒呢!」

話音剛落,園中的女子們頓時臉頰潮紅,眼波微轉,暗含嬌羞,似一朵含苞怒放的花朵,迷醉人心!

賀蘭玥冷哼一聲,用眼尾輕蔑地掃了這些女子一眼,冷冷道︰「這些也算是美人嗎?兒臣卻覺得比西域舞姬差得遠了!」

除了殷後之外,所有女人臉色齊齊一變,有些驚怒和羞憤,也有些尷尬和難堪。

殷後淡淡一笑,說道︰「西域進貢的舞姬的確個個千嬌百媚,妖嬈萬分。不過比起大燕的士族千金們終究是少了身份和名譽!皇兒又怎知這些女子不如那些西域舞姬討人欣喜呢?」

不等賀蘭玥開口,殷後素手一揚,對著席間的女子們說道︰「剛剛的歌舞未曾盡興,既然太子也來了,那就繼續開始吧!」

按照殷後的指令,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尊貴無比的士族千金們紛紛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你方唱罷我登場,玩得是滿頭大汗,不亦樂乎。

金之南冷笑的看著這群痴狂的女人,突然覺得她們真的還不如進貢的西域舞姬。

沒有自尊,沒有驕傲,沒有自我!什麼都沒有,如同徒具花俏,毫無靈魂的木偶似的。

抬目環視之時突然對上一雙若有所思的眼眸。金之南敏銳的躲了過去,傲氣灼人,不予理會。

難道他認為自己還會上前舞一曲不成?

「皇兒覺得這起舞的女子如何?」

殷後的聲音拉回了沉浸在思緒中的賀蘭玥,他淡淡說道︰「不怎樣!」

正在翩然起舞的柳如煙聞言一愣,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她好不容易穩住扭曲的身子,緩緩抬起頭來,對上了一道輕蔑的眼神。無盡的羞惱讓她覺得無地自容,木訥的站在中央,一動不動。

殷後瞪了她一眼,似乎也覺得這柳如煙有些不爭氣。憑著這點心性和沉浮哪能在這後宮之中站穩腳跟呢?殷後揮了揮手,示意她退下。

柳如煙的雙頰如同煮熟的蝦仁,一片潮紅。無數道眼神如寒芒照射在她的身上,讓她覺得如坐針氈,漫天的羞辱和尷尬讓她的大腦混亂起來。她強迫自己抬起頭來,果敢的去面對每一道居心叵測的眼神。

突然,捕捉到宴席最末的一角,一抹蔑笑不由自主的掛在唇邊。

柳如煙瞬間收拾好自己的情緒,眨眼間又是那個高貴得體的千金小姐,她對著殷後笑著說道︰「如煙失態了,讓皇後娘娘和太子殿下見笑了!」

賀蘭玥冷哼一聲,「既然知道自己讓人見笑,那你還坐在這里干嘛?」

柳如煙羞怒不已,俏臉一陣青一陣白,人群中也隨之響起一陣壓抑的嗤笑。

她穩了穩心神,緩緩起身上前兩步,對著主位上恭敬的叩,「如煙擾了殿下的雅興,實在是該死!到底是臣女學藝不精,不過臣女卻知之南妹妹文武雙全,才藝驚人,不如讓之南妹妹為殿下表演一番,也好贖了如煙的罪過!」

這段話說得大方得體,合情合理,不過在場的女子又豈是泛泛之輩,從小在豪門世家長大,哪能不明白這其中的深意?不過金之南素來是眾人討厭的對象,柳如煙此言既解了自己的尷尬,又遂了她們的意,似乎不附和兩句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早就听聞護國大將軍之女能歌善舞,今日不知能不能讓眾多姐妹開開眼界呢?」

「那是,誰人不知之南姐姐才情名滿帝都,我等哪及她一二呢?」

在柳如煙開口之際,賀蘭玥眉峰一蹙,眼中寒芒一閃而過,不過片刻便冷靜下來。他緩緩抬頭,看向宴席最末處的那抹倩影,不知道出于什麼情緒,他最終沒有開口阻止。

殷後眉梢一挑,順著眾人的視線望了過去。在宴席開始之際,她就已經現了金之南。不過殷後打心眼里覺得金之南根本配不上賀蘭玥,若非他父親手握王朝三分之一的軍權,想必今日連最末的一個位置她也沒有資格坐。料定了金家毫無反擊之力,殷後並未在金之南身上下太多功夫,在她眼里看來,皇家恩賜,天恩浩蕩,能讓她做尊貴萬分的太子妃完全是她修來的幾世福分。她哪會不同意呢,只怕會感激涕零吧!

殷後看都不看金之南,威嚴的說道︰「那你就隨意表演個吧!」

金之南緩緩起身,根本沒有走出席坐,只是淡淡點頭施禮,平靜無波的說道︰「我不會!」

話音剛落,滿場譏笑。

賀蘭玥眉頭緊蹙,看了金之南一眼,這身傲骨在迷了他的心時也讓他痛徹心扉,最終他什麼也沒有說。

「不會?」殷後冷笑一聲,眼神越輕蔑,「堂堂士族千金連基本的才藝都沒有,那你會什麼?」

金之南若無其事,波瀾不驚的回道︰「我金家武將出身,臣女打小就沒學習那些鶯鶯燕燕,靡靡之音。」

金之南有了帝君這張王牌,心中肆無忌憚,面對殷後的怒火恍若未覺,如同怒放的寒梅,傲然的林立在漫天風雪之中。

殷後怒極反笑,「哼,那你會什麼?」

「會武!」

話音剛落,席間眾人再次譏笑出聲來。堂堂士族千金,沒有半點才藝。那些粗莽武夫的下賤東西她倒全會,似乎還引以為豪,若是護國大將軍在此不知道會不會被氣死。

「姐姐好歹也是名門千金,怎能如寒族武夫般下作?那些喊打喊殺的莽人殺戮之重,茹毛飲血,有違人道。怎的姐姐偏生還有些引以為豪呢?」

一陣陣譏笑不受控制的響起,雖然並不洪亮,但是卻足以讓人听得清清楚楚。

金之南聞言,冷笑一聲,聲音如同寒風的冰渣,銳利而冷酷,「你們覺得很好笑嗎?哼,若是沒有萬千戰士守衛邊疆,保家衛國,沒有這些你們所謂的粗人武夫,這大燕的江山能穩如磐石嗎?你們能在這里鶯鶯燕燕,尋歡作樂,安享太平?」

前世的金之南是個軍人,這一世又是軍人的女兒,沒有人比她明白軍人的偉大和悲涼。然而在這些人眼中,武將卻是最為下賤之人,他們不通聖人教化,窮兵黷武,除了滿身蠻勁外一無是處。

金之南緩緩走出宴席,傲然的站在宴席正中,一一指向這群女人,嘲諷一笑,冷冷說道︰「說句不好听的,就憑你們這些人,到了戰亂邊關,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女子話鋒一轉,帶著幾許嘲笑和不屑,「或許你們可以試試唱曲,跳支舞,做詩,描副畫,看能不能救得了你們的命!」

「大膽!」殷後猛地一拍扶手,厲聲喝道︰「在本宮面前什麼時候也容得你這樣目無尊卑,大放厥詞?」

金之南微微垂,說道︰「臣女不敢!只不過父親武將出身,臣女有感而而已!」

「本宮倒不知護國大將軍竟然教了一個如此得意的女兒,真是讓本宮大開眼界啊!」殷後冷冷說道。

金之南毫無畏懼,雙目微抬,赫然對上那麼陰冷的寒眸。若是換做以前,金之南根本不可能這樣莽撞行事,但是現在金家和皇族之間的角逐已經到了這個階段,難不成自己對著他們抱頭痛哭,祈求饒命就能躲了過去嗎?況且,她寧願一死,也絕不求饒。

既然開始了,就不要停下吧!

殷後見她毫無畏懼,只覺得心中怒不可遏,她輕輕揮了揮手,幾十名禁衛軍登時一擁而上。

「拿下她!」殷後冷冷說道。

幾十名禁衛軍瞬間包圍了金之南,在場的女子見狀紛紛嚇得驚叫起來。

金之南冷冷瞥了這些女子一眼,嘲諷地說道︰「也就這點本事!」

金之南不急不躁,波瀾不驚,她對著殷後緩緩開口︰「皇後娘娘,你別忘了,家父可是手握王朝三分之一軍權的護國大將軍!」

威脅!**果的威脅!

殷後臉色霎時變得慘白,雙手緊緊地抓著兩旁的扶手,手背上青筋畢現。在場其他人或許不明白現在的局勢,不代表殷後不明白。

三皇子一派隱隱而上,燕皇對此不聞不問,玥兒的太子之位做得並不穩當。此時唯獨將護國大將軍拉入陣營之中,才能不費吹飛之力的壓下三皇子,成功坐上九五之尊之位。

一切的一切都在計劃之中,數名大臣聯名上書,自己旁敲側擊,暗暗示意。但是現在作為棋子的金之南卻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一切在她出現的那一刻,似乎全都變得不一樣了,局勢迅扭轉,把控不住。

到底是在皇宮內苑模爬滾打了幾十年的人,況且還穩登高位,殷後深深地看了金之南一眼,意味深長地說道︰「本宮倒真是小瞧了你!」

金之南淡淡一笑,心知殷後是硬生生將這口怒氣吞了下去,她緩緩說道︰「臣女心性頑劣,實在不宜參加這種皇家宴會。為了避免臣女再闖禍,惹娘娘生氣,臣女先行告退!」

殷後深深吸一口氣,嘴角掛著一絲殘忍而冰冷的笑,她緩緩說道︰「不過孩子心性罷了。既然你不習慣這種宴會,那便自行離去吧!不過,明日的選妃大典非比尋常,與今日這場宴會不可同日而語,你要細細衡量,三思而後行才是啊!」

金之南自然明白殷後言下的深意,明日的選妃大典面臨的是燕皇,是朝廷,是皇權。若是那時她也如今日這般目無尊卑,藐視犯上,那麼就算她是護國大將軍之女也難逃一劫。

選生選死,確實該細細衡量,三思而後行!

金之南離開了,在惹怒當朝皇後之後,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賀蘭玥的雙眸如同一把燒紅的利刃,女子臨走之前射來的那道眼神如寒芒在側。或許其他人不明白,但是他清楚的知道,為何歷來隱忍不,處處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女子今日會這般大膽。

她在挑釁,挑釁自己,挑釁皇權。她是真正開始出手了!

賀蘭玥不禁抬起頭來,晴朗多日的天空此時紛紛揚揚的下起小雨來,春雨綿綿,透過身體緩緩流進心里,並不猛烈,卻讓人清楚的感受到一股冰涼之氣。

金之南並未因為贏了殷後一戰而心生痛快,畢竟明日等著她的是一場血雨腥風,今日這場小小爭鋒與明日相比實在不值一提。

繞過翠竹玉廊,一道熟悉的身體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

金之南福了福身子,行禮道︰「參見三皇子殿下。」

賀蘭哲伸手虛扶一下,淡淡笑道︰「宴會這麼快就散了嗎?」

金之南狀似無奈的攤了攤手,說道︰「沒有,只不過我被趕出來了!」

「哦?」賀蘭哲偏著腦袋看了她一眼,眼中滑過一絲好笑,「金大小姐也有被趕出來的時候?不可能吧!」

「怎麼不可能?」金之南眉梢一挑,紅唇一嘟,神色都帶著幾分無趣和落寞。

「呵呵呵!」賀蘭哲輕笑出聲來,意味不明地說道︰「今日這場宴會無關緊要,明日才是正題,無妨!」

金之南雙眼微眯,眼中精芒一閃而過,說道︰「哎,我是不適合這種宴會的,想必明日也會被趕出來。不過,罷了罷了,我就沒有嫁入皇家的命!到時三皇子殿下可不能笑話我。」

賀蘭玥聞言一愣,心中思量半刻,瞬間明了起來,他淡笑著說道︰「呵呵,緣分這個東西自是強求不得,縱然嫁不進皇家,金小姐也會尋得一位適合自己的良人!」

短短幾句兩人都明白了對方所透露出來的意思。賀蘭哲明白金之南不可能會嫁入皇家,金之南也明白賀蘭哲會有所行動。看來,賀蘭玥的選妃大典並不順利啊!

「殿下!」一聲輕呼從玉廊的轉角處傳來,那是一個極美的女子。柔情似水,溫和如美玉,姿態優雅,步履輕靈。

她緩緩走到賀蘭哲身邊,親昵的挽住他的手臂,嬌嗔道︰「殿下也不等等妾身,我都差點追不上你了!」

想必這就是三皇子正妃,宋郡王之女明珠郡主了。

金之南見狀行了一禮,道︰「臣女就不打攪殿下和皇妃了,先行告退。」

賀蘭哲轉過身來,看著那個已經消失在轉角處的身影,靜默不語,半響之後才慢慢向前離去。

明珠看著那個越走越遠的男人,回頭望望轉角處已經消失的身影,眼中有些晶瑩閃動,她低聲自語︰「那個就是你心底藏著的人嗎?」

金之南回到府中時已經是正午十分,剛剛踏進雅閣小築時便現院里的小丫頭們神色怪異,很不尋常。

金桔見她回來,急忙迎上前去,沒有說話,而是伸手指了指里屋。金之南覺得奇怪,她徑自走進屋內,頓時一愣。

濃郁的食物香氣充斥在冰冷的空氣之中,還夾帶著淡淡的酒香。數道精致的菜肴排列有序的擺放在八仙桌上。桌邊坐著一個邪魅的男子,他身著黑紫錦衣華服,外皮白狐大氅,看到推門而入的金之南,嘴角扯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金之南在看見來人這一刻,臉已經黑得不能再黑了。

她沖上前兩步,坐在男人面前,正想開口大罵時對方的聲音緩緩響起。

「我估模著這個時候你也該回來了,就在這里等著你。」成玄奕拿起一盤的碗筷,為她盛了一碗米飯,笑嘻嘻地說道︰「還沒用膳吧,快吃,還熱得很呢!」

金之南猛地將碗摔在桌上,冷冷喝道︰「你沒飯吃是不是?每日都在我這里蹭吃蹭喝,我告訴你,成玄奕,我可養不起你!」

成玄奕嘿嘿一笑,一點也不惱,「我養得起你就行了嘛,夫妻之間,分得那麼清楚干什麼?」

「誰和你夫妻之間了?男未娶,女未嫁,你少在那里自作多情!」金之南對著門外的金桔厲吼一聲,「金桔,誰讓你放他進來的?」

金桔覺得心里有些委屈,她心驚膽戰地走了進來,無奈的說道︰「那個,奴婢攔不住姑爺呀!」

金之南聞言,只覺得怒火攻心,「誰讓你叫他姑爺了?你哪只眼楮看見你家小姐嫁給他了?」

「可,可是,你們不……不是已經……」還未等金桔說完,金之南急急忙忙打斷她,「已經什麼?我們什麼都沒有,你別在那里瞎猜!」

金桔聲音越說越小,「可,可是奴婢親眼所見啊!」

金之南懶得和她理會,冷冷說道︰「就算你說的那麼回事吧!但是現在你給我記住了,你家小姐我已經把他拋棄了,現在他不是姑爺了,明白沒有?」

「這也可以?」金桔雙眼睜得大大的,疑惑問道。

金之南覺得心煩意亂,不願和她繼續解釋,揮了揮手,示意她退下。也難怪金桔一直把成玄奕當成姑爺,畢竟在這些女人所受的教育和燻陶里,自古以來,女人以男人為天,莫說她和成玄奕睡了一夜,就是被模模手,抱抱腰也是他的人了。男人可以選擇不娶,但是女人卻不能選擇不嫁。

這就是這個時代的女人的悲哀!

「你也別一直吼她了。」成玄奕若無其事的又盛了一碗飯,說道︰「我就挺喜歡這丫頭,機靈,懂事。」

金之南白了他一臉,端起白玉瓷碗,不耐煩地說道︰「快吃,吃了你快滾。」

也不再管成玄奕,金之南自顧自的大口吃了起來。不同于金之南的狼吞虎咽,成玄奕淡定從容,姿態優雅,他吃得很慢很慢,慢到讓人覺得有些不協調。

「你是不是胃口不好?」金之南冷哼一聲,「胃口不好就不要吃了,趕快回去。」

成玄奕抬起頭來,眼楮天真無邪的眨巴眨巴幾下,嘴角扯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說道︰「吃慢點,就能多呆一會。」

金之南啪的一聲又將碗摔在桌上,吼道︰「你這樣陰陽怪氣的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成玄奕狀似弱弱的看了她一眼,低聲說道︰「之南,你今天的火氣好大啊!」

「遇到你,我哪天火氣不大?」

成玄奕壞壞一笑,有些賊兮兮的說道︰「嘿嘿,火氣大好,我喜歡。熟話說孤男寡女,**,那個,你懂得!」

「我懂個屁啊!」金之南怒吼一聲,伸出手來,指著成玄奕的腦袋,「我說你一天哪來那麼多骯髒的思想?老王爺一生只鐘情王妃一人,有情有義,怎麼就生出你這個東西?」

成玄奕輕輕一哼,反駁道︰「你又怎知我不能鐘情一人,不能有情有義?」

金之南恨恨的瞥了他一眼,惡狠狠地說道︰「你要是再這樣打擾我吃飯,當心我揍你!」

一頓飯就在金之南殺人般的眼神中落下序幕。成玄奕吃飽喝足,滿意的模了模肚子,說道︰「啊,還是自家的飯菜合口味啊!最近在美味軒都吃膩了!」

「你不知道滾回府里吃嗎?堂堂成王府的後廚莫非還比不上一個酒樓了?」

成玄奕輕嘆一口氣,一副你不懂的神情,「府邸太大,一個人待著無趣得緊。你又一直不嫁過來,我自然……」

「哎喲!」成玄奕抱著受疼的腦袋,大吼起來。

金之南吹了吹有些紅腫的拳頭,輕蔑地看著成玄奕說道︰「我說過,你再這樣陰陽怪氣,我要揍你的!」

「悍婦!」成玄奕不禁嘀咕一聲,卻不敢說得太大聲,誰知道這個女暴君會不會突然暴起,再將他揍一次啊?

「我還不是擔心你,知道你今日進宮赴宴,這才來這里等著你嗎?」

金之南瞥了他一眼,站在他面前若無其事的轉了一個圈,還蹦了兩下,跳了三下,說道︰「現在你看見了,我沒事。所以——你可以走了!」

成玄奕最後是被金之南打跑的,因為那人的懷柔政策簡直是爐火純青,自己哪里招架得住啊!

其實金之南真正不想面對成玄奕的原因卻是,明日便是選妃大典,作為參選的自己,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他。

她想起成玄奕臨走前的那句話,心中再也抑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成王府的二十萬大軍已經潛伏在鳳鳴關外,若是真的……那麼我會帶兵殺進來!」

最後他還嬉皮笑臉的說,自己這不是造反,而是搶親!

金之南想著,眼淚就不受控制的掉了下來。她沒有辦法改變成玄奕,就如同成玄奕無法改變自己一樣!

時間悄然靜淌,轉眼之間已經到了深夜十分。大地萬物都沉睡在寂靜的夜幕中,除了少有的一些人外,大多數人都覺得這個夜晚還算安寧平靜。

雅閣小築的燈還亮著。作為女人,金之南從來不怕黑,但是今晚她將苑內的燭火全部點燃,不知道為什麼,或許這樣可以感覺到一點點溫暖吧,畢竟冬季還未離去,距離春天尚早。天,還是很寒冷!

金之南安靜的躺在軟榻上,旁邊放著兩個酒壇,其中一個空空如也,另一個也已經喝了一大半。這兩年下來,金之南的酒量越來越好。可是對于她而言卻不是幸事,畢竟借酒澆愁的人若是怎麼也喝不醉,就失去了飲酒本身的意義。

天色漸漸由墨黑變成深藍,淺藍,最後天邊升起一輪紅日,昨日才下過下雨,今日的太陽格外猛烈。才不過黎明破曉時,金色的陽光便透過雲層灑下地面,順著縷空的雕花門窗照了進來,灑下斑駁綽影的光點。

金之南伸出手來,擋住那刺人的日光,不知不覺她已經坐了整整一夜。

此時的她不知道的是,在雅閣小築的外牆處,一個身著皇家朝服的俊逸男子也同樣在那里整整站了一夜。

夜深露重,男人的衣袍有些潮潤,身體因為長時間站立有些僵硬,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里卻有著莫大的滿足。

在寂寞無人的深夜里,他可以肆無忌憚地望向雅閣小築,可以肆無忌憚的想著那些不為人知的心事。

在這個夜里,他們呼吸著同一片空氣,看著同一個月亮,一同等待著初生的驕陽。不管天亮之後,他們會面臨著怎樣的抉擇與踫撞,但是此時,男人可以用著這樣一種自欺欺人的方式告訴自己,這一刻,其實他們是有聯系的,他們是在一起的。

天亮了,沒有黑暗的隱藏,讓他的心思無處藏羞,他只能離開,帶著滿心的落寞和無奈,連同未知的叵測就這樣離開了!

很多時候,賀蘭玥都會想,若是自己能向前一步,或許能再靠她近一點,如果自己能多說一點,就能讓她明白自己一些。他曾無數次的在幻想或許,幻想如果。

然而他卻忘記了,其實根本沒有所謂的或許和如果,在屬于賀蘭玥的偏執和孤傲面前,從來都不曾有過。他就是那樣的一意孤行,將自己牢牢的防備起來,不願意去靠近,可是又不舍得離去。

他始終忘記了一點,從來都沒有等待的愛情。此時的他沒有去爭取和追求,當他終于現自己已經不能再失去時,他開始了瘋狂的掠奪,搶佔,然而卻不知,這樣只會最終和她越走越遠,遠到咫尺天涯,兩兩相望!

------題外話------

啦啦啦!明天就是選妃大典了!嘿嘿嘿!有一點朱雀必須說一下,請看文的妹紙們能夠支持正版。每一部文每一個字都是作者費勁心血才寫出來的,一章看下來並花費不了多少錢!但是卻能給作者莫大的支持與鼓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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