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二人驚訝夠。姜先生就又補上了一句讓兩人更是驚訝的嘴巴都張不開的話︰"我在斗膽的猜一下。這位李探長。應該是中意那個小丫頭的吧。"
李墨陽看著姜先生一臉狡猾的模樣。心想著死老肥怎麼連這都知道。看他大月復便便的樣子。一看就是個富得流油的土財主。實在不像是心思縝密之人。不過轉念一想。這廝十二年前身價就上億。不管在什麼地方。蠢貨都不可能把生意做大。也許一個善良的誠實的人可以開一家糧油店。因為物美價廉大家都會去光顧嗎。可是這樣的人肯定是賺不到大錢。因為太過老實巴交。想要掙大錢。無一例外的都要學會耍心眼子。
這麼一想。就連董華勝那個建設公司的小老板都能想到那麼高明的殺人手法。眼前的這個家伙有事搞新聞傳媒的。第一時間更新能知道這麼多就更不奇怪了。
"你們也不用奇怪我為什麼知道。若你們真的要問為什麼的話。恐怕還是因為李探長這張臉我實在是不容易忘掉。"姜先生又點上了第二支煙。緩緩的說。"當初和我一起被調到這邊來工作的辦公室秘書。就是宋玲玲。也就是這次被那群土匪劫持的人質。她臨走前那幾天就一直心事重重的。到了這邊之後又連著好幾天茶不思飯不想。我問她怎麼回事。她也不說。直到後來有一天。我發現他的電腦桌面換成了一個年輕小伙子的照片。當時我還問她。我說這是你男朋友吧。你這些天是不是一直在掛念他呢。結果她說不是。這只是他的一個普通朋友。但是她欠你一份很特殊的人情……"
李墨陽呆在了那里。身子僵硬的動彈不得。宋一鳴把手放在李墨陽的眼前揮了好幾下。他也一點反應都沒有。
宋玲玲。把我的照片當做桌面。
還說她欠我一份……特殊的人情……
"這一換就是一整年呀。整整一年。宋玲玲的桌面都是李探長的臉。我一抬頭就看到李探長的臉。這回見到本尊了。你說我怎麼可能忘得掉。哈哈哈……"姜先生開懷大笑著。宋一鳴也諂媚的附和著呵呵的笑。
唯獨李墨陽。想笑卻笑不出來。他的笑容卡在了喉嚨里。被一種酸溜溜的感覺憋著。釋放不出來。
宋一鳴見他一副痴呆了的樣子完全說不出話。于是替他開了口。"那個……既然他是您的辦公室秘書。那不是應該坐在辦公室里整理文件什麼的嗎。怎麼會出這種事……""嗨。別提了。我也不希望啊。可是這段時間這肯亞迪國內形勢有進一步惡化。再加上前段時間那個什麼武裝派又高了所謂的民主公投。到處都在大局部戰爭。我們編輯部的人手實在是不夠。那天又有一個記者發高燒請假。所以上面就安排宋玲玲去當一天的臨時記者。誰知道居然出了這檔子事……"
"既然這麼說。宋玲玲在您手底下做了這麼久。現在他出了事情。姜先生您看您放不方便出面干涉一下呢……"宋一鳴陪著一臉的笑容。試探的問。姜先生倒也是有苦說不出的樣子。"你以為我什麼都沒做嗎。我也前後排了三四批人去和武裝派的人交涉。結果全部都吃了閉門羹。他們根本都沒有和我談判的意思。我能有什麼辦法……"
正當宋一鳴也有點糾結接下來該怎麼說。氣氛一時變得有些尷尬的時候。李墨陽卻毫無征兆的開口了。"這些日子。姜先生。勞您費心了……"李墨陽站起了身。給姜先生鞠了一躬。身子有點微微顫抖。"我知道您一定也很想把宋玲玲救出來。既然這樣。您只需要告訴我宋玲玲被那群土匪關在了什麼地方。接下來我和宋一鳴會自己想辦法解決的……"
宋一鳴看著李墨陽堅定的申請。第一時間更新嘴巴張了張。想要說什麼。卻又終究是把話咽了下去。
姜先生也一臉吃驚地看了看李墨陽。好像有些不相信自己耳朵似的。"你……你說什麼。就憑你們兩個。別開玩笑了……小伙子。我知道你很想救人。但是就憑你們兩個人。怎麼可能……""您不必勸我了。姜先生。"李墨陽鞠著躬。打斷了江先生的話。"如果我們試著做了卻沒做到。那是老天也不讓我們救回宋玲玲。但是如果我們能去做卻不去嘗試。那就是我們沒有膽量。是我們懦弱。"
"啊……好像有點道理……但是就算你這麼說了。我也……"姜先生一臉為難的樣子。兩條眉毛都擰到了一起。"你也知道。畢竟這里不是國內。我如果輕易的就把地方告訴了你們。很有可能是在害你們啊……"
這回事宋一鳴搶在李墨陽之前。也站起身。開口說道︰"您多慮了。姜先生。有我在的話。這個事情會好辦很多……您只管把地址給我們。我們會像一個周密的計劃去救出宋玲玲來。您看可以嗎。"
姜先生微微張著嘴。看了看宋一鳴。又看了看一直鞠著躬的李墨陽。實在是拗不過。點了點頭。"好吧。那願主保佑你們……找張紙給我。我把地方寫給你們……"
啪嗒。
一滴眼淚。悄無聲息的擠出李墨陽的眼眶。輕盈的墜落。擊打在地面上。
發出的聲音是這麼的小。以至于誰都沒有發現。
宋一鳴陪著李墨陽把姜先生送上了一兩出租車。不停地揮手直到目送出租車遠去。消失在斑斕的霓虹燈之中。
看車開遠了。李墨陽卻依然目光呆滯的看著車子小時的方向。宋一鳴看看他。輕輕地晃了晃李墨陽的肩膀。"好啦。別想了。這世上無巧不成書呀……對你來說。這也算是听到了一個最大的好消息。起碼人家女孩子對你還算有點意思的呀。咱們要是成功的把她了救出來。那她肯定就對你死心塌地的一輩子啦~~"
李墨陽像是很遲鈍的。延遲了幾秒鐘才回過神來。輕輕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