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風流 第一百三十九章 條件

作者 ︰ 空空何所思

老掌門下定了決心要將所有的事情說清楚,而且他也這樣做了,但是對莫雲來說,老掌門之前說的那些話完全是在為莫雨開月兌。因此在听完老掌門的話之後,莫雲趕到的地方不是莫雨歇息的屋子,也不是唐門的正廳而是石林。

莫雨在怎麼好也是老掌門說的,莫雲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莫雨是一個好哥哥,老掌門是他身父的事情。即便老掌門是養育了他十幾年的師父,他也不願意承認,自己認定的仇人就是父親,自己怨恨著的哥哥其實是對自己最好的人。莫雲之所以活著完全是靠著他原有的仇恨。殺父之仇,滅門之仇以及背叛之痛都讓他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如今老掌門跳出來說了一番話就將他之前堅持的那些東西徹底推翻了……這樣的事情他接受不了。接受不了的結果就是陣法的布置。

唐門那些人一直防備著莫雲,而老掌門對待莫雲和待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那些陣法之類的東西,老掌門沒有明著教給莫雲,卻在不經意間將一些秘籍什麼的「落」在莫雲的屋子。久而久之,莫雲掌握了老掌門的遺忘規律,也就在短短的時間內將唐門的書籍看了個遍。當然,那些書籍中有介紹毒藥的也有介紹陣法的。因為莫雲精通毒術,那些書到了他的手上之後,他注意的更多的便是陣法了。

五年的練習,一年的實戰已經讓莫雲掌握了大多陣法。之前莫雨被困在陣法中的時候,他是想試一試自己的身手的,但是後面莫雨的一句話讓他改了主意。本來他想著這次莫雨上山將該辦的事情辦完之後,他就將唐門的事情全部攬下來。再把唐門的所有勢力掌控在手中。接下來再利用唐門的勢力控制住江湖中喜歡蹦的那些門派,可惜在他將所有事情計劃好的時候,莫雨闖進了唐山,老掌門也將隱瞞了許久的事情說了出來。如果現在他還不做出點什麼的話。恐怕下次比制服住的人就是他了。

「莫雨,如果你真的擋住了我的道,我會毫不猶豫的將你毒死的。」將手中的樹枝捏碎,低頭看著腳下開始變化的陣法,莫雲笑了一聲之後向著唐門大堂的方向看了看,「不管你之前放棄我的理由是什麼,也不管掌門的打算是什麼,這次我都不會讓你順利離開唐門的。」

利用周圍剛剛長出來的草木將所有的陣法改了個遍,這邊是莫雲從大堂出來之後做的事情。如果以前有人說莫雲是靠著老掌門吃軟飯的家伙,那麼現在只要他看了從莫雲手中出來的陣法就不會再說什麼了。

能夠將簡易的陣法變成難以化解的陣法。能將很難解的陣法變成極其簡易的陣法,這種事情就連那個三長老也不能輕松的做到卻被莫雲輕松的做到了。而且,經過莫雲改造過的陣法要比以前那些老舊的陣法精良的多。

「呵呵。一點毒藥在加上小小的幻境,我就不相信你還能從這里逃出去。」打量著四周的布置,在確定沒有任何問題之後,莫雲這才拎起地上的袋子消失在了石林中……

在莫雲精心布置陣法的時候,莫雨還在等待老掌門的決定。一個可以改變他跟莫雲命運的決定。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等待老掌門的一句話時,江湖上已經因為隱玉的復出掀起來了大波浪……

「你想了一個早上也應該給我一個明確的回答了吧。」深吸口氣,莫雨扶著床稜站了起來。「我知道你心里還在衡量我和莫雲的價值,其實你現在完全沒有必要二選一。」說道這里,莫雨兩指一彈。之前緊閉的房門瞬間打開了。「因為我已經放棄唐門了,也放棄你這個親爹了。」

身體一頓,站在門外的老掌門完全沒有想到他在將所有的事情說完了之後。莫雨還是堅持著自己的想法。不想沾惹唐門的任何事情,也不想跟他扯上任何關系。「你決定好了的話,就帶著藥離開吧。」嘆了口氣,本來兩鬢上染了白色的老掌門更顯的蒼老了一些。「不過在你離開之前,我希望你能跟我去一個地方。」

猶豫了一下。看著門口彎著腰的身影。莫雨攥緊手中的瓶子點了點頭……

老掌門想去的地方只有一個,那就是莫雨和莫雲母親的墓地。之前莫家被滅門的時候。老掌門因為一些事情絆住了腳步。等到他到了莫家的時候見到的只有莫雨母親冰冷的身體。一怒之下,他揮劍殺了莫雨的養父。而這一幕就被莫雨和莫雲看見了……之後老掌門成了莫雨和莫雲的殺父仇人,他們之間的那些仇恨一直延續到現在。

「這便是你母親安息的地方。」咳嗽了幾聲,老掌門捂著胸口順著墓碑坐在了地上。「她在這里靜靜地躺了十四年,我也這樣靜靜地看了她十四年。以前即使我站在她跟前也不敢跟她說話,如今你來了我倒是沾了些便宜呢。」嗤笑了一聲,老掌門伸出手模著墓碑上已經變淺的那些字搖了搖頭。「呵呵,你看我,說著說著就成了這樣了。」

干澀的眼角終究落不下什麼淚水,老掌門當著莫雨的面哭了起來。這也許是老掌門唯一一次敢這樣放聲大哭的機會了。

當著自己心儀的人不能哭訴,在自己心儀之人閉上眼楮的時候他不能將人光明正大的安葬起來……這些都讓老掌門覺得活著就是一種折磨。如果沒有莫雨,沒有莫雲,老掌門絕對會跟著已經沉睡的女子一起安息。

凝望著眼前古舊的墳冢,莫雨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了。母親是什麼樣子的他已經淡忘了,他記得的只有屬于母親獨有的那份溫暖。所以現在就算站在自己母親的墓碑前,他也不能感受到那份已經消失了很久的溫暖了。

「你帶我到這里來就是為了看這幅假惺惺的樣子?」深吸了口氣,將心里的悲傷壓下去之後,莫雨上前看著老掌門顫抖的背影嗤笑了一聲,「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看我還是早些離開的好。」

「你果真是一個冷漠的人啊。」捂著眼楮嘆了一聲,老掌門回過頭說道︰「再怎麼說她也是你的母親啊。」

「在你承認你是我的父親時,我就已經沒有了母親。」莫雨心里恨,恨眼前這個人打破了本該屬于他們一家四口的幸福生活,也恨自己當初丟下莫雲的舉動。如果他沒有丟下莫雲,現在莫雲也就不會待在唐門,也就不會對他抱有偏見,他們兄弟二人之間也就不會存在什麼隔閡……「所以你想要說什麼的話還是盡快吧,我不能保證我在停了你的那些話之後還有耐心在這里待下去。」

本來想借著莫雨母親的事情好好開導莫雨,然後在將唐門親自交到莫雨的手上,但是在听了莫雨的一番話,再看了莫雨有些堅決的表情之後,老掌門知道他要是在繼續耗下去的話,莫雨的耐性就要被徹底磨光了。

「莫雲是唐門的弟子,雖然長老們還在排斥他的存在,但是我想將掌門的位子還有唐門的重擔交到他的手上。」既然莫雨對唐門不敢興趣,那麼他就換一個人來接管唐門。「莫雲這孩子做事情比較急躁,我希望在他接管了唐門之後,你能在一旁多幫襯著他,這樣我辛苦打拼下來的唐門也不會因為內斗散了架。」

‘呵呵,什麼時候都想著你自己的家業呢!’冷笑一聲,莫雨向前走了幾步之後直接蹲了下來。「如果我說‘不’呢?」和老掌門的眼楮對視著,莫雨發現,原來一向站在高處的老掌門也有害怕的時候。

被莫雨這句話噎住的老掌門皺了皺眉頭之後嘆了口氣。「你不答應的話,我也只能將希望寄托在莫雲的身上了。」

這句話無疑是在威脅,而莫雨正好也被威脅到了。

「行,你說的這些我都答應,不過前提是……你現在就將嘴巴給我閉上。」人要是貪心的話,永遠不會有滿足自己**的那一天。而莫雨要求老掌門閉嘴正是想斷了老掌門嘮叨的念想。「好了,看你的表情,你是已經答應我了的。那麼恕不相陪了!」

抱拳後退幾步,在看出老掌門沒有阻攔的意思之後,簡悅幾個縱身便消失了。此時獨留下的老掌門抱著幾乎被磨平了的墓碑咳嗽了起來……

魔花教是被江湖人一直詬病的存在,以前因為隱玉的突然失蹤,讓眾人漸漸淡忘了江湖上還有一個邪教存在。但是在一個雨夜,當隱玉復出的消息被散播出來的時候,本來打算金盆洗手的人放棄了退隱山林的打算,原本打算借著別人肩膀狠狠往前跳的小嘍嘍也規矩了許多……總之,昏迷的簡悅造成了江湖上不小的波動。先是像驚雷一樣的消息被爆出來,緊接著便是護法顧青衣帶著已經恢復的隱玉回歸魔花教的消息。這兩條消息讓那些剛剛冒出頭的門派完全慌了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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