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晴朗,梨花樹上的花漸漸謝了,抽出了新葉,看上去鸀油油的,生機盎然,還帶著點點還未來得及謝去的梨花,點綴其中,鸀色中帶著點點雪白,慕容青鳶依舊一襲白衣,帶著白色的面紗,發絲中戴著剛從樹上采摘而來的梨花。
咕嚕嚕的馬車聲漸近,帶著泥土的芬芳,有一種遠道而來的風塵味,白藍楓出了梨花林,卻見青霄和徐融還有樊虎下車。
「我妹子沒事吧?」樊虎粗聲粗氣的問道。
「不是很好。」白藍楓有絲愁緒,自從那天後,東西願意吃點,卻總是吃點,整天沒事的時候就一個到懸崖那邊去,或靜坐,或下崖尋找,晚上的時候也總是整夜整夜睡不著,說夢話,人也憔悴了不少。
「我去看看小姐。」青霄聲音中帶著絲哽咽。
「我也去看看鳶兒。」徐融嘆了口氣也跟著去了。
白藍楓和樊虎也跟著大家的後面一起進去了。
青霄在梨花林中找到了單薄的慕容青鳶,遠遠的看著,單薄的讓人覺得下一秒就會飄走的感覺,青霄心里一陣心疼,回頭和徐融說道︰「徐叔,你先過去勸勸小姐,我去屋里取件衣服。「
「去吧。」徐融點點頭。然後朝慕容青鳶走去。
「鳶兒。」徐融柔聲叫道。
「徐叔,你怎麼來了?」慕容青鳶回頭看到徐融,勉強的擠了絲笑容。
「鳶兒,你憔悴了很多。」徐融繞過問題,心疼的說道。
「有嗎?我覺得還好啊。」慕容青鳶勉強的笑著說。
「妹子,你怎麼瘦了這麼多。」樊虎遠遠的看著青霄,不覺驚呼出聲。
「這樣正好,我一直想減肥來著,現在剛剛好。」慕容青鳶看看了自己,確實比她剛來古代的時候瘦了很多,她記得她剛見到自己的時候,差點有點接受不了那麼胖的自己,原來不知不覺瘦了那麼多了呢。
「減什麼肥,珠圓玉潤的多好。」樊虎說道。
「來,小姐,披上衣服,小心著涼。」這時候青霄找了衣服過來。
「大家都別站著了,到屋里坐著吧。」慕容青鳶轉移者話題。
大家都知道慕容青鳶在轉移話題,但大家也都默默的轉身回屋了,這話題一確實不適合再說下去,徒惹慕容青鳶傷心。
「小姐,我去做點吃的,你們聊吧。」回到屋後,青霄有點受不了那氣氛。
「去吧。」慕容青鳶輕輕答道。
白藍楓看著沉默的幾個人,默默的跟在青霄後面,準備和青霄一起做飯。
「屋子里瞬間便更加冷清、尷尬了起來。
「鳶兒,要多注意身體啊。」徐融首先打破了沉默。
「是啊,鳶兒。」樊虎符合道,慕容青鳶輕輕點了頭,並沒說話。
「鳶兒,這次我來給你些補品,我讓青霄放你房間了,一定要記得吃啊。」徐融囑咐道。
「對不起,讓大家擔心了。」慕容青鳶愧疚的說道。
「妹子,其實你沒必要在我們面前裝堅強,你不是說我們大家是你親人嗎,既然是親人,就沒必要什麼事都憋在心里。」樊虎很是了解慕容青鳶,從他一進梨仙閣就看出了她一直在忍,他也知道她是個要強的女子,但是要強歸要強,總歸還是個女人,還是需要人保護,需要肩膀依靠。
「樊哥。我沒事。」慕容青鳶淚水在眼楮里打轉,卻還是拒絕道。
「鳶兒,你這是何必呢,哎,我出去透透氣。」徐融說完便出門而去。
「妹子,現在只有哥在了,你又什麼委屈、難受的事全和哥說吧,說出來會好受點,也省得大家都擔心你,乖啊,鳶兒。」樊虎語氣溫柔的和慕容青鳶說道。
「我知道你心里難受,很多話都沒處說,但你也不能總憋著啊,來,跟哥哥說說。」樊虎勸道。
「哇,樊哥。」慕容青鳶被樊虎一說,房里也沒了其他的人,加上多日來積攢在心中的難過,一下子便撲到在樊虎的懷里哇哇大哭了起來。
「乖啊,妹子,哭出來了就好了。」樊虎安撫著慕容青鳶。
徐融在外面听到里面的哭聲雖然有些難受,不過心里安慰了不少,也放心了不少,能哭出來就容易放下。
白藍楓在廚房也听到了慕容青鳶的哭聲,有點發愣,雖然心里也挺寬慰的,但是還是酸澀難忍,原來自己一直那麼努力,真的還抵不過一個認得哥親密,苦澀的笑了笑,繼續干著手里的活。
「公子,你笑什麼?」青霄見了那笑意覺得很是奇怪,笑是笑了,卻一點也看不出高興的痕跡來。
「沒什麼,婆娘發泄出來了,我很欣慰而已。」白藍楓辯解道。
「是嗎?可是公子的笑看起來很苦澀。」青霄敏感的說道。
「是嗎?沒有啦,你看錯了,青霄,這個魚該怎麼做?」白藍楓馬上轉移者話題道。
「把魚拍暈,先把魚鱗去掉,然後在魚身上劃幾道,然後放進油鍋里炸。」青霄說道。
「青霄,你廚藝真好,我跟你學廚藝,行嗎?」白藍楓問道。
「白公子,說笑了,在哪里還需要您下廚啊。」青霄答道。
「萬一哪一天沒人伺候了也不至于餓死啊。」白藍楓說道。
「白公子,要我教你可以,您得老實告訴我一件事?你是不是為了我們小姐才想學廚,您是不是喜歡我們家小姐。」青霄打著算盤問道。
「是。你這點倒和你們小姐一樣,一點虧都不願吃。」白藍楓調笑的回答道。
「是嗎?回頭我告訴我們家小姐去。」青霄回答道。
「呃,別,青霄姐姐,青霄好姐姐,你還是趕快教我怎麼做魚吧?求你了。」白藍楓開始發揮他那屢試不爽的裝可憐。
「好了,青霄不打趣公子了,公子要學做魚是嗎?青霄教您。」青霄笑著說道。
花了一下午時間,白藍楓終于把紅燒魚這道菜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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