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他順勢環著嚴烈的脖子媚眼如絲道
「你在這里看什麼呢屋里正在發生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你的反對真的有用這一幕就不會發生了」
嚴烈面色更冷恍如九天深淵里帶著凌厲死氣的夜叉他死死盯著性格變化幾乎令人眼花繚亂的厲奕凡「你主動獻媚又是因為什麼呢」
「」厲奕凡神色有片刻的僵硬似乎是沒有料到嚴烈居然不吃這一套了
嚴烈第一次沒有像以前那般沉默著接受他的主動
雖然大家都知道這份綺麗的主動被硬生生剝離之後不過是一場以**換取的交易;但是他們一直都小心翼翼的沉默著不讓這份丑陋直白的流泄出來
這樣的毫不掩飾真的是少見之至的情況
「是想移開我的注意力為你的好友爭取生存自由的空間還是你又看中了什麼東西想要擺月兌約束自行肆無忌憚竊取」嚴烈的眼神很沉空氣里泛著若有若無的壓力似乎能夠滴出水一般
厲奕凡似乎並不在意的眨了眨眼楮環著嚴烈脖子的手慢慢往男人的後背模去臉上仍是一副無辜模樣「你怎麼會怎麼想」
任他那手不規矩的游走嚴烈只是冷冷的道︰「還是你又有了新的逃跑線路」
厲奕凡的身子一僵臉上的笑意也不自覺的帶上幾分僵硬
嚴烈是不介意他的職業但他也確實是不喜歡他干那些事情的不僅因為那任性隨意的方式態度有**份更因為偷盜的世界里面同樣的殺機重重
極致黑暗里沉浮的嚴烈注定不可能陪他去過那樣任性的人生更注定不能時時刻刻在他身邊保護著他
所以嚴烈不介意折斷他的翅膀把他牢牢的禁錮在赤炎會總部只為了他能夠安好
厲奕凡自然是知道這一切的也一直被動接受得很好
眼下嚴烈毫不掩飾地說出自己的猜想他確實是有些沒反應過來
半晌厲奕凡突然笑出聲來淺色的瞳孔里滿是戲謔的神采他仰著頭看著嚴烈「親愛的你知道嗎我覺得你現在就像一只驚弓之鳥」
「驚弓之鳥不我更相信你是真的太閑了」嚴烈冷哼一聲低頭賭上那近乎喋喋不休的唇並不給厲奕凡再說話的機會抱著那緊實的身子毫不猶豫地往自己房間走去
他們都是血氣方剛有著一定身理需要的正常長時間的獨守空閨誰都有些饑渴和寂寞了
午後的陽光是有些刺目的金黃
午飯後陽黎就挺著快九個月的大肚子在花園里進行著半年來從不間斷的活動散步
都說孕婦適當的運動可以舒經活血有利于胎兒的身體健康所以即使每走一步額頭都會滲出晶瑩的汗水陽黎也不會覺得辛苦而停下來
「學姐」將手中上好的羊毛墊子鋪在木椅上邵祈伸手扶著陽黎坐下
「知道孩子是男是女了麼取名字了嗎」
「不知道我打算懷著期待一切听天由命不想提前知道男女不都一樣麼」陽黎一臉幸福的模著圓滾滾的肚皮過去那縴細的幾乎一手就能握住的腰此刻就如同一個飽滿的鴨梨一般讓人實在不得不懷疑那肚子即刻就會爆炸
「至于名字」陽黎的臉上有片刻的沉默那是微微泛著酸澀的感覺
邵祈猜她雖然並不在意這個孩子的父親是否承認他但論及名字這個問題時她還是想起了電視劇里面那些情節
電視劇里面這個時候這個孩子是所有人目光中的寵兒孩子的父親也正熱情不已絞盡腦汁的想著各種名字
而並非現實這部苦情劇這個孩子壓根兒就無人在意的事實
「不著急你有的是時間想你的孩子怎麼說你也得想個自己最滿意的名字啊」邵祈嘿嘿一笑
「嗯嗯那倒是」陽黎點點頭
明白邵祈刻意地安慰舒解陽黎也並不是不領情的愚固之人看著似乎又和從前一模一樣的青年
陽黎終是不確定的問出口︰「你還好吧」
也許有些突兀也許有些過分的直接但確實很多時候直接往往比迂回更能深入人心
邵祈之前到底遭遇了什麼陽黎從來不曾明確的知道但是那近乎天翻地覆的變化她還是有所耳聞的
「我自然是很好啊」邵祈怔愣了片刻像是有些詫異陽黎突然這麼問又像是壓根兒就沒有反應過來
他看著陽黎一臉的干淨與懵懂過去那段記憶似乎真的就憑空消失了一般
「怎麼突然這麼問啊我應該有什麼事情麼」
「沒沒有啊」陽黎仔細地看她憑著多年來察言觀色的本事硬是沒有在他的臉上找出一絲偽裝或者不對勁的痕跡
只得干干的解釋道︰「這不是關心你嘛畢竟擺月兌不了就應該學會好好的接受啊怎麼樣你現在能夠接受了麼」
對于邵華的殘忍她不予置評因為那個男人的無情早在她飛蛾撲火的那一天前已然明朗
看著邵祈之前那不言不語的樣子她也的的確確覺得心酸發澀可即使是難受卻更多的是詫異與震驚
呆在邵華身邊這些年她說不上了解那個男人但是于他的秉性行事風格卻是了解得個**不離十的
邵華做出這樣的事情而不是直接殺了或者拋棄毀滅邵祈足以見他心中執念的深厚與可怕
邵祈注定難以自行擺月兌注定只能被動的接受
「接受也許吧其實這樣也挺好的畢竟一直以來我最大的夢想其實就是做個簡簡單單的米蟲現在也算得償所願啊」邵祈只是笑
陽黎卻覺得那笑容有些分外地熟悉似乎正是為了一解她的猜測邵祈接著道︰「你當初不是也有自知之明麼你的心底也同樣排斥他可你終究還是飛蛾撲火的愛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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