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澈皇子?
榮華心里驚呆了,自己身上那個小玉葫蘆上面可是清清楚楚的映著元澈二字的呀。
這怎麼能不讓她震驚的!
「你,你是不是認識我元澈哥哥呀?」九皇子飽含著泣音的聲音中有些顫抖。
一雙大眼楮滴溜滴溜的轉動著,眸底有喜,有驚,最後生出一片緋紅來,他就說,就說這沈榮華也許認識元澈哥哥的。
榮華這時候才醒了神,方才自己太過激動了。
看到九皇子這樣,心中驚鈴大作。
元澈皇子是誰,她雖然很想知道,但是她曾打听過,總計九位皇子中,全都是景字輩,並沒有元澈皇子!
所以……
「恩,我好像在哪兒听到過這個名字,覺得這名字很好听。」榮華這是睜著眼晴說瞎話呢。
但是對像是單純極了的美人皇子鳳景澤,那就另當別論了。
「這樣呀,我也經常夢到元澈哥哥,說起來我好久都沒有見過他了……」九皇子臉上有著落漠的神色,眸底紅紅的,似乎馬上就有淚珠子要落下。
「啊,這怎麼說?」榮華故意把話題往這方面去引。
而九皇子的思緒也全在這里面,故而說起這位兄長,那是滔滔不絕。
榮華听了有半刻鐘,只听出一個重點來,那就是的確有元澈皇子其人,但現在人在哪兒,似乎已經沒有人知道了。
「那個,我還是第一次听你說這麼多話,你一定很喜歡你這個兄長吧,難得皇室之中,還有你們這樣的感情的,你們是一個母妃嗎?」
榮華听罷嘆氣,這美人兒皇子說的都是他小時想記憶。
不過總算是知道有元澈皇子這個人物了。
榮華才剛嘆氣完,就見美人兒皇子眸底的淚落下,良久,才搖頭:「不是,我們不是一個母妃,你不要胡說,出了這兒,也不要跟任何人說起今天的事,尤其不要說我跟元澈皇子是一個母妃這樣的話知道嗎?」
「啊……」榮華驚愕的看著九皇子,眸底全是不解的意思。
這是什麼意思呀?難道這里還有什麼秘辛苦不成?
「總之,沈榮華,你對本殿下不錯,所以你也要听本殿下的話,這件事,出了這兒,你就全爛在肚子里,當然,如果你命太長的話,你可以說出去試試。」美人兒皇子說到此處時,那眸底的寒意,似從雪山飛來一般,徹骨的冰冷!
如此,榮華便更加肯定了這元澈皇子一事,必定是皇室的秘辛。
回到府中時,已近正午,榮華瞧著園子里沒什麼人時,站在窗前,把身上那個小玉葫蘆拿了出來。
元澈皇子,原來真有這麼個皇子。
這算不算是一種緣份呢?
元澈皇子——衛卿——東傾國的璃皇子?
誰才是真正的元澈皇子?
或者衛卿想利用自己的醫術救誰的人會不會……?
兀然,榮華像是讓人掐住了呼吸一樣,不能動彈了。
而此時,一道黑衣身影就這麼無聲無息的站在她的身後,她手中那個小玉葫蘆就這麼被一只粗糲的大手抽走了。
半個時辰之後!
丫鬟小奴進來奉下午茶時,榮華才剛剛能動,當子一軟,滿月復的憤怒無處宣泄。
「小姐,你怎麼了?沒有午睡嗎?」小奴見小姐站的那麼累就問出了口。
榮華狠狠的白了她一眼,價值連城的小玉葫蘆就這麼沒有了,可是她連賊人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該死的,這破古代,什麼玩意兒嘛,竟然有這勞什子的點穴和古武!
這真是啞子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憋屈,她還不能大張旗鼓的說丟了東西,那個心呀肝呀肉疼的厲害!
榮華這一天都憋屈的厲害!
就因為這個小玉葫蘆,那是夜里想想都肉疼的呀!
月華如水,春夜雨寒,沈府一里外的宅子是名為秦宅,對外是一商鋪的宅子,而實際上,這宅子則是衛卿的私宅。
而此時,主宅內的書房里。
地上跪著的黑衣暗衛冷箭,身上的黑衣被剝下,兄弟冷風,手中一根黑色馬鞭,正一下又一下的輕輕揮下去。
「冷風,你也想受罰嗎?」書桌前,那正奮筆疾書的白衣公子衛卿甚至連頭都沒有抬一下,清冷如金屬質地般的嗓音重重落下。
直砸的冷風手中的鞭子只得狠狠的抽在兄弟的背上!
‘pia,pia!’
鞭子就這麼一下又一下的抽下。
「唔……」冷箭的額頭有冷汗往外滲出,背上已經出現血紅之色。
「爺,算了吧,冷箭也是關心爺……」使刑的冷風頭上也有了憊,心里懊悔極了,早知道就不多嘴了!
唉……
「你也想一起受罰嗎?」
衛卿抬眸,溫和如春風指拂面般的笑意,像是春日里的曖陽,但那笑意卻不達眼底。眼底深處是像冬日里那掛在房牙子下面,尖尖細細,冰凍而成的冰凌子,仿若你一不不順他的意,那冰凌子就能化身為利箭,直接在你身上鑽上一兩個血洞來。
冷風不再說話,繼續使刑!
一個時辰後,衛卿終于完成桌案上的工作時,才抬起眸來,詫異的問:「哦,還在抽著呢?」
冷風當下就收了鞭子,苦哈哈的一張臉:「爺?」是說可以不打了嗎?打的他手疼肉疼呀!
衛卿一揮手聲冷如冰淡淡的道:「下去吧,下次再犯,直接滾蛋,記清楚了,爺的事不需要任何人作主!」
夜里絲絲小雨落下,沈府里榮華未久久未曾入眠。
好不容易睡著了,夢中便是皇宮那些錦衣衛來沈府要拿下她,說她跟元澈皇子私通叛國。
這一覺睡的榮華疲累不已。
早間醒來時,習慣性的去模下胸口的位置,都說玉能養人,更何況小玉葫蘆那樣的頂級翠玉。
榮華這些時間當護身符一樣的帶在身上,手模到胸口前,才想起,小玉葫蘆早不知被那個賊人偷去了呢!
當手觸到胸口處那圓圓的小玉葫蘆時,榮華一雙美眸睜的圓圓的,她在作夢嗎?
那小玉葫蘆怎麼會又回來了呢?
喜悅自眼底縱生,扯開衣領子,看到那小玉葫蘆時,心底更是一陣陣的狂喜!
好不容易忐忑的等到午後,陽光正好時,這次好好的把屋子里的門都關的嚴嚴實實的,一只手悄然的捂住。
看到那映出來的元澈二字時,榮華笑彎了眉眼。
只是,之後便是深深的擔憂!
難道那賊人偷去之後,知道這是會惹禍事的東西,所以才還了回來!
這尼瑪的可是直接系在自己脖子上的呀,想到此,榮華一張俏臉染了紅暈,心中則恨恨的想著,如若讓她知道是那個賊人所謂,定要把那賊人挫骨揚灰才是。
……
「小姐,小姐,不好了……」丫鬟小奴驚叫著跑進屋來。
帶來的消息,的確不是什麼好消息。
竟然是大夫人沈蘇氏見紅落胎的消息,為沈蘇氏落胎的杜大夫,剛走到荷香湖便失足落水了!
小奴還悄然的在榮華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榮華了然的點頭:「嗯,去看看……」
此時的蘇園中。
剛剛落胎的沈蘇氏披頭散發的癱坐在地上,她的身下甚至還有一灘血水。
屋內的血腥味更重!
「老爺,這肯定是有人污蔑我的!」沈蘇氏怎麼也想不到,好好的會落胎,而且落下的胎兒,怎麼兩個月就成形了呢?
而杜大夫又恰恰這時候失足落水!
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個無形的黑洞一樣,把她給繞了進去。
「和碩公主到。」
小廝一聲通傳後,榮華進屋,先給父親沈琦行了禮後,才落座。
這一暮看到其它站在屋內姨娘和姐妹們一陣嫉恨。
卻有一人,恭敬的上前跪倒在榮華的跟前:「公主娘娘,是奴家管理府中不利呀,您出嫁前,府中竟然出了這等事……這……」
榮華淡然一笑,起身,扶起了韓姨娘:「最近母親懷喜胎,府中大小事宜全賴姨娘你張羅著,如今母親剛剛落胎,怕也身弱體虛,以後還怕要少不了麻煩姨娘替母親掌管著了……」
「是你,是你,肯定是你們一起害我的!老爺呀,我什麼人,你不知道嗎?」沈蘇氏到此,算是明白了,肯定是韓姨娘跟這沈榮華聯合起來陷害她的。
怪她最近太過大意,總想著萬無一失的。
「母親,你這說的那兒的話,母親莫不是受了刺激瘋了不成?」榮華此一言,更是提醒了韓姨娘下面該如何去做。
韓姨娘把本來準備好的台詞全都否掉,轉而溫和的向丈夫沈琦建議道:「老爺,如此,便讓大姐好好在蘇園休息你看如何?」
沈琦性子本就多疑,今個兒又听聞正妻見紅,怕是胎要不保,當下便過來了,那兒知道,那杜大夫張嘴便是胎兒已成形,是個男胎!
就算他是個大男人,也知三月胎方成形的道理,他跟妻子同房是在新春的時候,算下來也才兩個月不到,怎麼能三月胎成形!
「好,沈蘇氏因病即日起,沒有本老爺的吩咐,不得踏出蘇園一步,你們幾個如若心疼你們的母親,就好好的呆在自己的園子里,讓你們的母親好好的靜養!」
沈琦說罷,黑著一張臉離去。
榮華笑了笑,看一眼已然敗倒的沈蘇氏,搖頭離開。
韓姨娘等人也離開後,卻只有一人留下了。
「母親,你想知道是誰陷害你嗎?」這留下的一人,不是別人,正是沈榮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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