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了捏那只不知為何有些悶悶不樂的小`乳貓臉頰「燚羲,怎麼不開心了?」用額頭頂了頂他的,長如蝶翼的睫毛忽閃忽閃,明亮而水潤的眼楮,如貓兒一般靈動,誰家哥兒張長幅樣子那倒真是有福了~可偏生他們莊家的姑爺就是這幅容貌「我與你說啊,」自己好壞教書也有些年月,學生的心思還能瞧出些,可這少年或許自幼瞧人臉色長大,固然能讓他覺察些許不快,卻怎麼都猜不透他的心思「錦衣哥不會走,錦衣哥哪兒也不去。先前便說了,我只是愛書罷了,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有那千萬學識,我喜歡的不過是這些。故而,又如何願意卷入淤泥之中?我,會陪著你,一直陪著你的不論你去哪兒,錦衣哥都陪著你。」
邵燚羲瞳孔不由一縮,抬頭認真的注視著眼前的哥兒。不似尋常人家的哥兒那般文靜內斂,莊家的哥兒有著自己獨特的風姿,眼前這赫錦衣身上懷著濃濃的書卷氣,有著知識累積後的沉澱,那是一份內斂的安寧,坐在他身旁,人就不由自主的安靜,細細的听著他的心跳,聆听著他翻閱書籍的聲音,這一切都讓邵燚羲迷戀。
眼下,這人所說的話,自己能否抱有期望?
又或者,他所期望的,並非赫錦衣所承諾的
他怕,卻又忍不住想要伸出雙手去接納,嘗試。
心中倔強而不安,可饒是如此,對一個屬于自己家的渴望依舊戰勝了一切,豁出去似的撲入赫錦衣懷中,嗚嗚的鳴叫著。
「不許耍賴,不許再欺負我了。」憤怒與害怕的交織,讓邵燚羲含`著淚水,一小口一小口咬著赫錦衣身上的軟`肉。
隔著衣服,用牙齒磨著,啃著。
身上那微微的刺痛,讓赫錦衣不知說什麼好,安撫似的揉著他的腦袋,心里卻並不如表面那般平靜
當晚,赫錦衣抱著小`乳貓回到府內用餐。
在他那挑高眉頭的幾個哥哥怪異的目光下,把小`乳貓塞到莊澤懷里「似乎今天吃撐了」一整天,一整天嘴巴沒停過什麼的,果然遭報應了!
邵燚羲舌忝舌忝爪子,見莊澤不快的皺眉時,當即討好的蹭蹭「澤哥,我有帶好吃的給你~」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包子,沾著小`乳貓的女乃香和體溫送到對方嘴邊。
莊澤糾結著,他到底該嫌棄的撇過頭還是張嘴咬了呢?
晚飯邵燚羲是不能再吃了,可不死心的邵燚羲幾番努力,最後莊澤一怒之下,直接抱在自己懷里,困住手腳壓著,就讓這只小`乳貓瞧著自己吃,急的喵喵叫。
「阿嬤,阿嬤!」見自己對莊澤撒嬌無用,只能轉向莊府對自己最心軟的那位。
可,即墨歆一來不想打擾這兩只難得的親近機會,二來燚羲的身子骨似乎更重要
莊澤一巴掌拍他屁`股上「安分點!」果然,魏博軒那小子說的沒錯,這手`感,當真是沒話說~想到此處,便干脆松開他點,待邵燚羲一折騰上,便借著懲罰而打他那小屁`股。
沒幾下,邵燚羲就發現問題了。當即氣鼓鼓的狠瞪著自家哥兒「博軒哥說了,爺兒的屁`股不能隨便踫的!」
莊澤挑眉,心里卻憤恨的想,那小子都不知踫過多少次了,還捏過,揉過,等自己過癮後,卻來教這只死貓不能讓人踫的規矩?!
心里陰狠的想著,可表面不顯,反而夾了一小塊魚肉到他嘴邊。
後者一見有好吃的,當即不管先前說的事兒,眼楮賊亮賊亮的叼著筷子,還要。
即墨歆瞧著一抹臉,所以說,他討厭自家哥兒,假公濟私什麼的,做的也太沒壓力了吧
「你啊,就知道欺負燚羲。」赫清皓抿了口烈酒,這是姑蘇城新開的一家酒莊所販賣的。
酒莊新開,可這酒香醇厚,口味獨特,別家似乎永遠釀不出這股醇厚的滋味。
故而眼下生意絡繹不絕,鋪子也開了不少。這忽然冒出的秦家生意做得穩當,似乎搭了條好船。
莊澤挑眉,卻並未反駁這話。他自第一日瞧見這只小家伙時,便喜歡欺負,最好能往死里欺負
瞧著他眼淚汪汪,一臉一心的委屈,就莫名喜歡。
只要每次見他那小樣,莊澤心里就會涌`出一股無名的邪火在熊熊燃燒,恨不得撲上去咬上幾口,再狠狠欺負幾下,讓他干脆嚎啕大哭,然後自己把那只受了委屈的小家伙擁入懷里,抱抱親`親,一直哄到他又開心的笑了。
邵燚羲隱約能察覺自家二哥兒這種扭曲的口味,也飽受折磨,對此他只能盡可能無視。qaq阿姆不是說了嗎,自家哥兒要包容,要包容啊qaq
「十日前毒蠍子曾在你去金煥城時找你,讓你救他夫君?」赫清皓忽然想到什麼隨口問了句。
「恩,我沒答應。」幫小家伙坐坐正,見他眼巴巴的仰頭瞅著自己,心里莫名喜歡。
他是神醫,又不是聖人,誰都要去救治。那人所受的傷毫無趣味,更何況也算不上好人。那時候他家小`乳貓快要放榜單了,自己還打算尋著這個機會,等他沒考上,考不好的時候去欺負欺負呢。
自然沒這心思去救人
「哦,怪不得听說毒蠍子的夫君兩日前,那哥兒不是省油的燈,你自己注意點。」赫清皓也沒把對方放心里,毒蠍子在江湖上算不上什麼,他那二哥既然是神醫,自然有著非凡的手腕,更何況武藝不弱,用不著旁人操心。
「哼,這種雜碎,敢出現在姑蘇城里,便別怪我心狠手辣。」口中說著惡毒的話,可臉上卻溫和的很,見小家伙舌忝`著嘴角的傻樣,忍不住低頭親了親。
即墨歆對自家哥兒把夫君當寵物養這點,表示極大的無奈
邊疆戰火,與鄰國晉國接壤之地戰火連綿,而此處原本是大將軍肖雄奇所把守,但五年前,新君剛剛登基稱帝,鄰國蠢`蠢`欲`動,聯合三國對我朝發起戰爭。
老將軍肖雄奇與其子肖聖珺與尚未退隱的魏博軒之父,魏翔千一同擊退敵軍,將他們逐出相國領土。
可偏生在最後一場戰役時,敵方孤注一擲,重兵壓于連安城,想以此為節點,留作今後突破相國領土的根據地。
肖雄奇探出後又如何會讓他們得逞,只是當時兵疲馬倦,手上兵馬不足三萬,可對方卻是二十萬大軍,做著最後垂死掙扎。
可這位老將不顧前路凶險,親自帶兵前往,殺出一條血路後帶著三萬兵馬苦守一天一夜,一直等到其子肖聖珺帶兵前來。
只是,來時已晚,連安城固然守住,但老將肖雄奇卻犧牲于此。
當年,肖家之子辭官隱居,傳聞因此子乃是哥兒,父親臨終前還是盼著他能如尋常哥兒那般找個好人家成婚生子,為完成父親遺命,故而有了去意。
哪怕當今天子再三挽留,都未留住。
眼下邊疆戰火又起,如今朝中緊缺凶猛將才。
魏博軒這等良將自然被早早的派往前線,而為其子,退隱多年的魏翔千也披上戰甲,決定與其子一同前往戰場,再親自教導幾年。
請將令已經來了,于下月初四啟程,前往前線。
邵燚羲沒想到會這麼快,好不容易交到的朋友,還能對自己如此好的兄長,居然轉眼就要上戰場。
這幾日,小貓崽連家都不要了,一門心思的撲在魏博軒這條狼犬身旁,有事沒事就嗷嗷叫兩嗓子,以示意自己就在他身旁。
魏博軒瞧著那只小貓崽萌噠噠,軟撲撲的在他身邊又賣萌又撒嬌還乖巧的小樣兒,心都哼哼的快化了~哎呦,來個麼麼噠~
「今兒我不去習武練兵,我們買些酒和吃的,去草原上待幾日如何?」別說邵燚羲不舍得他走,他也舍不得邵燚羲離開身邊。
如若可能,他還真想塞懷里,隨身攜帶。
如若可能,他還真想塞懷里,隨身攜帶。
就是兩軍交戰時有些不便而已,難道要他在沖殺時,從懷里掏出小`乳貓,往半空中一拋呵聲道「去吧!我的小`乳貓!」
然後那只小貓崽輕巧落地,軟撲撲的「喵~」聲,對著敵軍賣萌麼?
想著,魏博軒就被自己寒住,瞧著扳著手指說要吃食的邵燚羲有些無奈。攬到懷里「你這小子,還是長不大啊,若是我離開了,你可怎麼辦?」
這話,讓邵燚羲一震,滿是不舍的緊緊拽著他的前襟,微微搖頭「博軒哥寵我,天底下最寵我的。若博軒哥不在,我也會好好活著,帶著博軒哥的記憶,好好活著」
邵燚羲天性敏感,又如何不明眼前這不過比他大幾歲的少年心思?
畢竟是上戰場,畢竟是生死相搏。或許魏博軒不懼自己生死,卻也怕他無人照料,落得被人欺凌的地步。
一時無語,邵燚羲總覺得自己眼楮濕`潤的難受,小爪子死死拽著自家大狼犬。
後者重重嘆了口氣不願剩下的時間還這樣,扯開話題道「走,先去買你說要吃的。」
「恩!好多好多!然後咱們去我店里拎幾壇酒。」邵燚羲抬手抹了眼淚,一路蹦蹦跳跳的往前走。
看上什麼,後面有人替他掏腰包。
魏博軒一邊付錢一邊想,其實他和小貓崽混一起後,錢省了不少,往日吃喝玩樂花費五天也比現在一個月多。
眼下和他一起似乎除了買買點心外,倒沒什麼要費錢的,就連酒也大多是從邵燚羲店里尋
怪不得阿姆越來越喜歡邵燚羲,說是能過日子的主等等,阿姆似乎又想錯了什麼吧?!?/li>
作者有話要說︰說些好听噠,我明天開始增加字數~四千起一發~說好听噠,說好听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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