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今後的日子並不會難過,只要把房內那小家伙寵好了,教養妥了,今後的日子還如現在這般無憂無慮,逍遙自在。
這夫婿,倒可要
而房內瞧見自家二夫人的邵燚羲臉頰紅紅的目送對方離開,心里不住嘮叨好運。
就這氣場,這風姿,這身形和臉蛋,就打著燈籠都難找。偏生沒人要!真是群不識貨的。誰家哥兒有這神采,有這氣場?哼哼,一群不識貨的東西。
不過,也就這樣才能便宜了自己。
想著便興奮的亂甩尾巴,撲騰撲騰的在床`上打了個滾。
那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要氣場有氣場,眼瞅著就各種喜歡≧ω≦
只要一想到還有三個這種類型的,邵燚羲就覺得自己有種瞧見全場大甩賣,而自己走過路過沒錯過,最終佔了大便宜的滋味,心里各種歡快。
哼哼著打開所謂第二個抽屜,瞧見一疊點心與些許糖果,坐在床頭含了顆粽子糖,垂下眼簾,卻不知這小子到底在想什麼。
飯時即墨歆問了二子邵燚羲的情況後並未錯過對方眼中的滿意,心中略沉了三分,忽然不知自己自己安排的親事到底正確嗎?
本以為只要成婚了,他們便能懂,可如今看來因邵燚羲太過年幼,反倒物極必反。心中默嘆,今後只有靠自己盯得緊點了,待有了孩子,想來這幾個傻小子,終究能收心。
一個哥兒事業再成功,再有才華,如若沒有陪伴左右的丈夫,沒有可愛的孩子,這一生終究是不圓滿的。
待老了,也是孤獨淒涼,連個陪伴左右,或說說話的人都沒。
更何況,這世間最重要的並非錢財、權利、名聲,而是情字,親情,愛情,友情等等等等。
孩子們現在小,不懂。而他這大人的如若也不懂,不去教導,便妄為他們的長輩了。
想到此,壓下心中苦嘆放下碗筷「待會兒都隨我一起再去看看燚羲吧。」
赫錦衣幾人瞧見莊夫人臉上的疲倦,各自垂下眼簾,自然不會反對。
「我和知府約好一起喝茶,就不去了啊~」莊和旭當即找了個理由逃跑。
即墨歆下午才收拾過自家夫君,如今見他這德行也不過哼了聲,理都不理。後者更是夾緊尾巴做人,堅決不讓自家媳婦注意到自己
酉時剛至,邵燚羲的房門再次被推開,這時帶頭走入的卻是一長相俊雅,面容秀氣的哥兒,身帶貴氣,步履行間帶著難以抹去的傲態,卻讓人心存敬畏,不會有任何反感之意。面容固然年輕,但仔細瞧也能瞧出此人莫約三十開外。
邵燚羲自然能猜到對方是何許人,當即翻身要下床,卻被即墨歆摁住「你還沒好,莫要起身。」說著柔和的替他拉了拉薄被「好些了嗎?」
邵燚羲微微頷首「已經康復,大伯姆。」
即墨歆見他如此嘴角含笑「傻孩子還叫大伯姆?」
邵燚羲自然明了對方的意思,可到底是個少年郎,臉皮自然不會厚道毫無顧忌的叫出。
故而張大嘴,啊啊了半天,臉頰都憋紅了,也愣是沒叫出口。反倒是察覺自己的難堪,死死低下頭。
「你這傻孩子。」即墨歆瞧著他張了半天的嘴,傻乎乎的阿了半響,就是沒把那姆字說出口,那張臉倒是通紅,不由好笑點了下那孩子的腦袋。
可誰知,邵燚羲一時沒坐穩,愣是被他點了向後仰,直愣愣的倒在床`上,腦袋甭聲,撞床邊了。
再抬頭,頓時眼淚汪汪,欲哭無淚。
隱約察覺自己做錯事的即墨歆當即愣住,眼睜睜的瞅著他撞上,隨即心疼的坐到床頭抱住那顆腦袋。心里不住擔憂已經夠笨了,再撞下,也不知會不會撞傻了?
莊澤瞧著不由搖頭,聰明的在阿姆開口前上前步瞧了瞧,從懷里掏出一盒藥膏遞給即墨歆。
後者依舊瞪了他眼,似乎責怪他不會抓緊時間親近親近,替他上藥揉揉,但饒是如此依舊接過,一邊替那傻孩子上藥一邊安慰「可是撞疼了?」
「麼」趴在對方大`腿上小小的打了個哈氣,卻不在意這點疼,反而還有心思偷偷瞧向在場另外四人。
這莊澤他已經見過,而與他有五分相似的想來便是同胞兄長莊淼水,兩人固然同胞所出,卻並不相似。
如若說莊澤尚且還有幾分柔和之色,那這人便是面如冰刀,神情冷峻,眼中可不單單是帶著疏遠這般簡單。就邵燚羲所知,此人行商,可看這四肢有力,一身黑色長衫絲毫沒掩蓋他身上那份殺掠之氣,想來這商行的可不簡單,料不準手上還有幾條人命。
目光投向那人雙手,固然縴細,五指有力,拇指微扁,內側瞧不清,但虎口有著厚厚的繭子,勢必武藝高超,善用長刀。
這樣一男子卻是哥兒,的確可惜了,但好喜歡好喜歡≧o≦。
想著在自家大伯姆懷里打了個滾,繼續瞅另外兩只。
藏青色衣袍的應該是四人中最年幼的赫錦衣,听聞此人有狀元之才。面容俊柔,瞧著便有幾分哥兒的韻味,眼楮不似他那兩個堂兄那般狹長,反倒是因雙鳳而圓潤三分,眼眸烏黑,泛著水色。下巴略尖,讓這張本是柔和的臉平添了一份苛刻,三分冷色。
這類人,對人對己都甚是嚴格,瞅著便是做到最好最為完美。
邵燚羲剛要打量最後一人時,即墨歆嘴角含笑的俯下`身,對趴在他腿上的扭著小屁`股的乳貓悄聲揶揄道「瞧得可是滿意?」
如若說先前臉蛋只是紅了,現在差不多熟了,即墨歆模了模溫度,心里估量了下,大概七分熟,但他還是比較喜歡吃全熟的。
瞧著某只一陣亂刨,就差沒挖個坑把自己埋了的架勢,即墨歆不得不稍稍收斂。那只把腦袋埋在自己懷里,死死巴著自己的小`乳貓拔下來。還得摁著,不然立馬給你刺溜聲鑽回去。
「成了,瞧瞧也沒什麼,先看看順眼,免得成婚後才發現這幾個丑的根本就是慘不忍睹,跑來怪罪我把你幾個表哥生成這德行。」即墨歆涼涼開口。
對于打擊自家幾個哥兒,他一直不遺余力。
「沒,」邵燚羲跪坐在床頭,這才免去被壓在床`上的窘迫。先前一掙扎,讓原本穿的好好的里衣也微微散開,發簪落到床`上早已不見蹤影,散落的發絲不顯凌`亂,反倒是讓他帶了幾分靈動「表哥們都很優秀,長得也很好」說著,卻因羞澀而微微側頭看著床內,臉頰不再爆紅,而是略帶著幾份淡淡紅暈,顯得害羞卻又不失誠懇。
即墨歆瞧著那孩子微垂的臉頰,姣好的面容,縴長的睫毛因不安而忽閃忽閃。
落日的光暈灑在那孩子身上,單薄的身子平添了幾分溫和而乖順。淡金色的光芒仿佛替那孩子鍍上一層光暈,就如同他並非存在凡間,而是上天恩賜的。
那一頭烏發乖巧而柔順,如這孩子的性子,不似他家那幾個不安分的哥兒,一個個頭發都硬的很。
想著心中微微嘆息的抬手模上那孩子的頭,後者微微驚訝的瞅向自己,那雙烏黑而明亮的眼眸隱藏著的只有純粹與奪目,只可惜了「你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眼光不好。」長成這德行,自己這做阿姆的都看不下去,他都能覺得好看哎,他那表弟如若有在天之靈,也不知會哭成什麼樣
qaq「肺腑之言麼」真的很好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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