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我不想變成這樣

作者 ︰ 蔚然語風

蔚明珠一行人才走了五天,就接到了消息,凌羽和宗政墨又打了回來。莫行風派出去的人探到宗政墨吃了敗仗,受了傷,莫行風一得到這消息,不顧蔚明珠的反對強行命人把蔚明珠送回白馬羌。

蔚明珠無奈,挺了個大肚子畢竟是拖累,只好跟著陳哲返回白馬羌輥。

莫行風率人去接應宗政墨,蔚明珠她們還沒回到白馬羌,宗政墨和莫行風就追上了他們,兵馬全部退進了恆平城,恆平城是宗政墨前些日子打下來的,暫時交由了孫文錫管理。

宗政墨一進恆平,孫文錫就調動了兵馬緊守住城門,並派人送信給蔚明珠的四叔趕來增援。

孫文錫讓人收拾了府衙,把宗政墨迎了進去。

蔚明珠一下馬車就趕去看宗政墨,所幸宗政墨受的傷不是致命的,就肩膀上挨了一劍,大腿上被射了一箭,失血過多讓他的臉色有些蒼白鹿。

蔚明珠進去時,晏啟正給他換藥,宗政墨luo著上胸,蔚明珠看到猙獰的傷口就倒吸了一口冷氣,月兌口問道︰「誰傷的你?」

宗政墨搖了搖頭,安撫道︰「別擔心,沒事了!」

魏星在旁邊也不敢多說,捧著藥給晏啟換。

等兩人弄好退出去,晏啟命人給宗政墨送來了濃粥,蔚明珠順手去接,想喂宗政墨,晏啟搶先端了,垂眸說︰「我來吧!娘娘大著肚子不方便,還是在一旁休息好了!」

蔚明珠瞥了一眼,只見那粥碗里的粥黑乎乎的,還散發著一股腥味,她皺了皺眉︰「這是什麼粥,怎麼這麼難看?」

晏啟看看宗政墨,平靜地說︰「這粥里我讓人加了補血的藥,只要有效果,何必在乎難看呢!」

蔚明珠就沒再說什麼,坐在一邊看宗政墨接過去幾口喝完了,晏啟這才滿意地退了下去。

「珠兒,不是讓你在白馬羌養傷嗎?你怎麼來了?」宗政墨語氣有些不悅。

蔚明珠走過去,坐在他床邊才嘟了嘴說︰「我擔心你啊!許久沒有你的消息,我怕你有事就趕過來看看……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打仗受點傷是正常的!」宗政墨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俊眉卻沒松開,微蹙著,似乎滿懷心事。

蔚明珠把另一只手按在他手上磨蹭著︰「阿墨,你有什麼心事和我說說吧,別一人悶在心上,打仗的事我雖然不懂,其他的事我也能幫忙的!」

如今已經不是西蜀、北魏之戰了,南齊也卷了進來,蔚明珠這一路來看到的已經夠她焦慮,到處都是戰火,人心惶惶,百姓顛沛流離,四下逃亡,大批田地都荒蕪了。

她焦慮之余更多的就是內疚,總覺得這些都是自己造成的,前世她死前至少各國都沒發生戰亂,宗政麟雖然有野心,在實力未豐之前也只是養精蓄銳,南齊的百姓也算安居樂業。

自己重生改變了宗政麟的命運,才有這一番爭斗,而凌羽也是自己改變了他的生活軌道才弄成這樣。

雖然說西蜀和北魏的戰爭遲早都會形成這樣的局面,可是蔚明珠總覺得,如果不是自己在其中推波助瀾,這些百姓都不會受這樣的無妄之災。

也許是宗政麟和害自己的人都死了,又要做母親了,蔚明珠這些日子的想法改變了許多,沒有恨意,再看到天下都因自己大亂,一路來看到的逃難百姓深深觸動了她,她此時只有內疚,只想著怎麼彌補這些百姓。

宗政墨似乎沒听到她的話,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

蔚明珠也沉默下來,她的不安無法和宗政墨訴說,他現在已經夠煩心了,她不想再用自己的不安影響他。

許久,宗政墨反應過來,見她垂著頭,小臉上愁雲密布,就笑了笑,伸手把她攬到了懷里,說︰「別擔心,等我打敗了凌羽,一切都會好的!」

蔚明珠揚了頭,小心地問道︰「宗政呢?一直沒听到他的消息,他怎麼樣了?」

宗政墨撫模著她的發,安慰道︰「他暫時沒事,還在凌羽手中,听說蕭暮雨不準凌羽殺他,那女人還算有點良心!」

蔚明珠皺了皺眉,內疚地說︰「都是我的錯,當時不亂點鴛鴦,宗政也不會和她牽扯不斷!」

宗政墨笑了︰「當時你也是為他們好,沒有你亂點鴛鴦,蕭暮雨可能早死了,小七遭這一劫也許是他的命,你別擔心,我會救他出來的!」

「凌羽很

tang難對付嗎?」蔚明珠憂心忡忡地問道︰「這次讓你受了傷,雖然說勝敗乃兵家常事,可也證明了他現在不比你弱,我怕……」

「別怕,一切有我呢,你只要安心養胎就行了!」宗政墨的手放在她凸起的肚子上,好奇地問道︰「累嗎?你這小身子,挺這麼大的肚子,真擔心你的腰會被折斷了!」

蔚明珠笑了,白了他一眼說︰「懷孕的人又不止我一個,你看到哪個孕婦的腰會被大肚子折斷啊?大皇上不是一向聰明嗎?怎麼在生活上這麼白痴?」

宗政墨臉微微紅了,羞惱地在掐了掐她的臉︰「我這不是擔心你嗎?你還笑我,看來我這段時間太忙沒顧上教導你,才讓你這樣放肆……」

他說著捏住她的下顎,唇湊了上來,吻住了她的唇,一股微甜帶腥味的氣息鑽進了蔚明珠的唇間,她有些不適,強忍著受了他一吻,等他離開了才蹙眉問道︰「晏啟怎麼怪怪的,他給你吃的什麼藥啊?我怎麼不知道補血的藥還帶了腥味?」

宗政墨臉色微變,放開了她道︰「我也不知道是什麼藥,反正師弟不會害我的!」

蔚明珠听他這樣說也沒放在心上,正想說什麼,肚子猛地抽了一下,有些疼痛,她忍不住抖了一下,宗政墨發現了,急道︰「怎麼啦?」

「沒事……大寶踢我呢!」蔚明珠嬌羞地一笑,拉了他的手按在自己肚子上︰「你模模,大寶在里面動了……」

正說著,宗政墨就感覺到自己的手下震動了一下,他驚奇地撩開蔚明珠的衣服,看到被繃得圓圓的肚皮突然凸出了一小塊,隨後另一邊也跟著凸起一小塊。

「這是他的小腳……」蔚明珠自豪地笑道︰「這孩子一定是兒子,在里面很不安分呢!」

宗政墨這些日子和蔚明珠聚少離多,每次看到她肚子都是新的變化,以前只知道她懷了自己的孩子,十月後就能看到新生命,也沒有太大的感覺,此時親自感覺到這生命的鮮活,他的驚奇難以言說,生命太奇妙了。

「阿墨……這一路來我看到了很多百姓無家可歸,我想過了,等你打敗了凌羽,我那些錢就拿出來幫著他們重建家園吧!雖然可能不夠,但能幫多少人算多少人吧!也算為我們的孩子積德,你同意嗎?」蔚明珠問道。

宗政墨頜首︰「我也正有此意,這事就交給你去做吧!回頭我讓舒雲把當年劉家那筆錢也交給你……」

宗政墨想了想,放開蔚明珠的手從懷中掏出一塊虎符遞給了蔚明珠︰「這虎符是調動兵馬的……」

他握著蔚明珠的手模到了虎符上的一個凸點,一按,虎符分成了兩半,里面有張紙。

「這紙上寫了玉璽放置的地方……如果我出了什麼事,你拿了虎符回去,就可以調動兵馬,有蔚瑾瑜和蔚家做你的後盾,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阿墨……」蔚明珠心一緊,宗政墨這語氣怎麼像在交待遺言。

「珠兒,我知道你不喜歡皇宮的生活,我也不想強求你做什麼……只是,如今天下的形勢你也看到了,沒有一定的權力在手上,你想為百姓做事根本不可能。我給你這虎符就是給你充分的權利,我知道你聰明,你一定會做出明智的選擇的。如果你不想我們的孩子做皇上也別勉強,我宗政家完了我也不會怨你,你挑一個明君把虎符傳給他,只要他讓這些百姓重新安居樂業,我就沒遺憾了!」

「阿墨,別對我說這些,我不喜歡听!」蔚明珠急了,伸手堵住了他的嘴,眼淚不自覺地就掉下來︰「你會沒事的,你還要看我們的孩子出生,你答應我,決不讓自己有事……你要有事,你讓我靠誰呢?阿墨……我不要你死!」

蔚明珠撲簌簌地掉了下來,上次宗政墨交待遺言,她總覺得離自己很遠很遠,這種事根本不可能發生。可是再次听到,她無法承受了,一想到眼前這人再也看不見,她無法想象以後的生活會是什麼樣。

這個寵她,愛她的人沒了,她上哪再找一個宗政墨呢?

只是,這次宗政墨沒有再安慰她了,合上虎符慎重地放在了她手中︰「珠兒,我不能不做最壞的打算,你听我說,我……我可能無法控制鬼姑給我下的蠱了……這一路來,你應該听說死了不少人,我無法推卸責任,他們大都是我害死的……我雖然沒有直接吸他們的血,可是我無法控制我體內嗜血的***……」

宗政墨眉目間全是痛苦之色,這些話他本來不想和蔚明珠說,可是他怕自己現在不說,以後就再也沒機會說。

「珠兒……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當時你也看到了宗政麟的暴狂,凌羽這一路的殺戮也沒比他少,我怕我也會變成和他們一樣。我不想變成這樣……所以……」

他說不下去了,看到蔚明珠緊張地盯著自己,那句‘想和凌羽、鬼姑同歸于盡’的話就被他咽了下去,他抓緊蔚明珠的手說︰「你回白馬羌去,留在那安心地生下我們的孩子。至于我,我已經交待下去了,如果我真的無法控制我自己,晏啟會親手殺了我,決不會讓我變成鬼姑的傀儡的……」

「不要……」蔚明珠這次真的被嚇到了,急的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叫道︰「會有辦法的,一定會有辦法的!」

她一激動,肚子就扭著疼痛起來,她的臉色頓時變了,一手捧著肚子,一邊抓著宗政墨︰「你跟我回去,南公一定會有辦法救你的!」

「你別激動……」宗政墨看她痛的臉色都變了,趕緊抱住她安撫道︰「小心動了胎氣,我一時不會有事的,你先冷靜下來,我們再商量……」

「阿墨……」蔚明珠被他放到床上,她緊緊地抓住他的手,似乎一放開就再沒機會握住這雙手。

宗政墨無奈,躺到她身邊擁住她︰「別擔心,我答應你,我一定不會有事的!」

蔚明珠躺在他懷中,許久慢慢平靜下來,宗政墨一手撫模著她,直到她在他懷中睡著,他才輕輕移開了她,輕輕走了出去。

「師兄……」晏啟一見他就輕聲喚道。

「晏啟……讓你去打听的事打听到了嗎?」宗政墨拉了晏啟遠遠離開臥房,才問道。

晏啟低聲說︰「打听到了,我正是來回稟你的。凌羽已經無法控制自己了,听說還和鬼姑鬧翻了,鬼姑差點被他殺死,逃走了,現在不知道下落,我正讓人找她呢,一有消息馬上就回稟你!」

宗政墨臉色就沉了下去,和夜幕一般黑沉沉的。

晏啟小心地看看他,擔心地說︰「師兄,鬼姑無法控制凌羽,必會來找你,你要小心啊!」

「我怎麼小心?她這是不把我逼瘋了不肯罷休啊!」宗政墨擰眉狠狠地罵道︰「她要來就來吧,我拼了一死先殺了她再說!」

晏啟苦笑︰「師兄,就怕她不止要你死,你看看現在這天下,連你都快不是凌羽的對手,你要是一死,凌羽還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都不知道,我就怕我們全死了也不能讓鬼姑停下來,她現在已經入了魔障,誰都不知道她想要什麼了!」

宗政墨回頭,看向遠處的房間,半響才輕聲說︰「她要的是明珠的孩子……我決不會讓她得逞的……晏啟,答應我,如果我出了什麼事,好好照顧明珠……」

「嗯,師兄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他們的!」

宗政墨點了點頭,站了一會,身體突然顫抖起來,他強忍著痛苦對晏啟說︰「你去休息吧,我出去一會……」

「師兄……」晏啟擔心地叫道,就見宗政墨風一樣地掠過了圍牆,瞬間就被夜幕掩去了身影。

晏啟大驚,慌忙跟著沖了出來,只見外面的街道空空的,宗政墨早已經不見蹤影。

晏啟手放到口中,吹了幾聲口哨,暗中就掠出幾道身影,晏啟一揮手︰「去找師兄……」

幾道暗影各自散開,朝不同的方向掠去。

晏啟自己也朝一個方向掠去,他轉了一大圈沒找到人,就往另一個方向去,沒走多遠就見地上一個黑影,他沖上去俯身借著月色看到這黑影已經是一具尸體,身上全是傷口,血流了一地……

晏啟扒了扒尸體,見尸體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也不知道是流浪漢還是乞丐,他嘆了一聲,從懷中掏出一個瓶子,把里面的藥水傾倒在尸體上,一會尸體化成了一灘水,晏啟面無表情地走了。

等晏啟走了半天,黑暗中,一個窈窕的身影走了出來,她全身籠罩在墨色的斗篷中,只露出了一雙灼灼發亮的眼楮。

女子跟著晏啟轉了大半個恆平城,天快亮時,晏啟回到了府衙,女子看著他走進去,才慢吞吞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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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明珠一睜開眼楮,就見宗政墨的俊臉對著自己,他的眼下一圈黑影,疲憊的樣子讓她心疼,她伸手本想模模他的臉,又怕驚醒了他就停住了。

過了一會,听到外面有人稟道︰「皇上,外面有人求見……」

宗政墨猛地睜開了眼楮,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問道︰「誰?有什麼事?」

「是個女人,她說自己叫梓侗!其他什麼都不肯說,卻一定要見皇上,奴才沒辦法特來回稟皇上!」

梓侗不就是聖母太後?她來做什麼?宗政墨坐了起來,目光有些冷然︰「請她到正廳,朕一會就過去!」

蔚明珠也跟著爬了起來,疑惑地問道︰「梓侗是誰啊?」

宗政墨一邊穿衣服一邊說︰「我還沒告訴你吧,梓侗就是聖母太後,只是她不是我母後,她是鬼姑的人,一直假扮我母後呆在宮里,我已經讓歐嘯天看著她,不知道她怎麼會跑出來的!」

「我陪你過去看看吧!」蔚明珠雖然驚訝,還是趕緊起來穿衣。

宗政墨搖搖頭說︰「你別去,你自己先用早膳吧,我去看看怎麼回事再說!」

「嗯……那你小心點……」

宗政墨點點頭,出去找公公梳了頭就先過去了。

到了正廳,宗政墨一走進去就見梓侗迎了上來,宗政墨一見她就愣了一下,只見她著了一襲淡綠色的羅紋衣裙,雲髻蛾蛾,戴了一支縷空的金釵,臉如月嬌媚,明珠皓齒,唇如紅纓,竟是一個比蔚明珠還美麗還青春的少女樣……

宗政墨呆住了,他雖然早就知道梓侗戴了人皮面具,卻不知道這面具下的臉竟然是這樣一張傾國傾城的臉。

而且,按年齡算,這女人足足比自己大了十幾歲,怎麼看上去比蔚明珠還小呢?

「墨兒……不……皇上……意外吧?」梓侗含笑上前福了一禮,有些自豪地撫了撫自己的臉︰「奴家曾經以為這張臉永無見天之日,沒想到還有機會再現于世……」

聲音還是梓侗的,只是這張臉讓宗政墨無法習慣,蹙眉問道︰「你真是梓侗!」

「對,我的確是梓侗……皇上要證據的話梓侗可以說上幾十條皇上小時候的事,皇上第一次騎馬是五歲那年的中秋節……皇上最喜歡的授業夫子是張太傅,張太傅辭官回鄉時,皇上送了他一個偷來的硯台,這硯台是前太上皇很喜歡的……皇上第一次想女人是十二歲過年那天……」梓侗邊說邊含笑看著宗政墨,那挑起的眉角有些輕佻又有些耐人尋味。

「夠了……」宗政墨臉一紅,這些都是自己年幼時的**,一般人都不可能知道,除了當時作為自己最信賴的母妃……

「皇上害羞了……」梓侗低低笑了一聲,有些自嘲地說︰「皇上,奴家雖然不是你的母妃,也帶了你這麼多年,皇上小時候的事奴家都記得呢……奴家除了是鬼姑的人這一條對不起皇上,其他的可以自豪地說,沒有什麼是對不起皇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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