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先聲奪人

作者 ︰ 蔚然語風

翠棠和幾個宮女面面相窺,誰也不敢動手,反倒是蔚明珠帶來的丫鬟,一听燕子的話就沖上前按住了暮蘭。

暮蘭被這一踢渾身都酸痛,哪有掙扎的力氣,被按了個嘴啃地,反應過來就氣得大叫︰「蔚明珠,你這賤人,我要殺了你……」

采青急得冷汗都冒了出來,這個公主,她就不知道現在是什麼形勢啊,沖她對王妃動手這一條蔚明珠就可以治她的罪,她還沒有自知之明,還辱罵蔚明珠,這不是嫌死的不夠快嗎緒?

蔚明珠轉頭看向翠棠,冷笑道︰「翠棠,你是代侍女長,熟知宮中的規矩,你來說,她辱罵本宮,又對本宮動手,該怎麼懲罰?」

翠棠冷汗也掉下來了,一時恨不得給自己兩個耳光,昨天那麼嘴快干嘛,搶著做侍女長干嘛,現在……這不是為難自己嗎患?

「翠棠,你耳聾了?還是連你也不把本宮放在眼中?」蔚明珠沒等她想清楚,就吼道。

翠棠一狠心,站了出來,面無表情地說︰「王妃,宋側妃對王妃出言不遜,按律該掌嘴二十。」

「哦,那對王妃動手呢?」燕子幸災樂禍地追問道。

翠棠看也不敢看暮蘭,垂頭說︰「對王妃動手,目無尊卑,按律刑杖二十……」

「蔚明珠,你這賤人,你敢打我,等吟寒哥哥來,一定會要你的命的!」暮蘭驕縱慣了,哪肯受這個罪,怕蔚明珠真的打自己,就搶先叫道。

這次采青直接絕望地閉上了眼,如果不是奉了鬼姑的命令來保護這個公主,沖她這蠢樣,她都忍不住想上前給她幾腳。見過蠢的,還沒見過蠢成這樣的……

「掌嘴二十……立刻執行,翠棠,你親自動手!」蔚明珠無視她的吼叫,命令道。

翠棠僅僅遲疑了一瞬間,就上去抬起了暮蘭的臉,一狠心,一個耳光就摔了上去。

「你這賤人……」暮蘭僅僅喊出了一聲,就被打得說不出話來,翠棠 里啪啦以極快的速度打完二十耳光,看也不敢看暮蘭紅腫的臉,就退了下來回稟。

此時暮蘭想罵都罵不出來了,口中全是血,一動嘴都是痛的,她從小體弱,感覺這一頓抽都快把自己抽去了半條命。

蔚明珠看向采青,采青想幫暮蘭求情,在她漠然的目光下莫名地就心虛了,張不了嘴。

蔚明珠用目光逼得她低下了頭,才滿意地掃視了一圈暮蘭帶來的宮女,那幾個宮女還沒采青強悍,被她這樣的目光一看,就本能地垂下了頭,都有些心虛,看來這太子妃不是那麼容易對付啊!

「采青,本宮才和太子爺成親,宋側妃也是才進門,本來宋側妃目無尊卑,沖這樣的行為立刻休了也不足為怪,考慮到宋大人和太子的面子,就算了。至于杖刑,這成親才第一天就要打要殺,傳出去本宮和太子的名聲都會受損,杖刑也免了,換個懲罰。」

蔚明珠沉吟著,似在想什麼方法更適合,采青大氣都不敢喘,只希望別太苛刻,不然受罪的還是自己。

「宋側妃不懂禮節,目無尊卑,為了避免她再犯類似的錯誤,翠棠,你去請兩個管教嬤嬤,從今天開始就住進宋側妃宮里,貼身教導宋側妃,宋側妃杖刑可免,罪不容恕,罰禁足三個月,在宮里學習禮儀,抄《女德》一百遍,如果在這期間不服嬤嬤管教,私自出宮,著宋大人領回去,賜休書一封,另行婚嫁!采青,你是宋家的陪嫁丫鬟,主子無德不是你的錯,可是不勸不教導也算欺主,這次本宮念你無知,就不和你計較了,回去後好好監督宋側妃,下次宋側妃再犯,本宮決不輕饒你,罪加一等懲罰,你听明白了嗎?」

采青汗噠噠的,卻不能不服,比起刑杖二十,這懲罰已經夠輕了,遂低眉順眼︰「奴婢明白了!一定會盡心盡力地勸導側妃……」

「嗯,那就這樣吧,把人送回去,一會翠棠會把嬤嬤帶去的,你等不能輕慢嬤嬤,否則罪和欺主同等!」蔚明珠說完揮了揮手,再不看暮蘭一眼,就帶了燕子回後殿去了。

至于暮蘭眼中全是恨得想殺她的眼神,她也沒放在心上,這驕縱的公主,這也是教教她什麼叫人在屋檐下豈能不低頭的道理……

***

回到後殿才坐下沒多久,宗政墨回來了,一身紫色的王袍,俊朗顯貴。

蔚明珠沒等他開口,就把暮蘭挑釁,自己治了暮蘭的事先說了,她也是想借此看看宗政墨有什麼反應。

宗政墨听了一笑說︰「她那嬌蠻的性格也

tang該有人管管了,希望以後在嬤嬤的管教下能收斂點!」

蔚明珠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不心疼?畢竟她才是能為你生子嗣的女人!」

宗政墨淡然一笑︰「這不是還沒有嗎?以後的事誰能說的清楚呢?小珠兒,你也不用試探我……我不能踫你,我也不會踫她,這點骨氣我還是有的!」

蔚明珠怔了怔,她的本意並不是如此,如果莫經家的血咒一定要他和暮蘭的孩子才能解,她怎麼會壞人好事呢!反正她做到自己要做的事後,天南地北誰也關不住她,她怎麼會在意宗政墨踫不踫暮蘭呢!

「阿墨……你不必為了我委屈自己!」蔚明珠誠懇地說道。

宗政墨抿唇,拉了她的手握在掌中︰「我沒覺得委屈,雖然對我母妃有承諾,那也不代表我必須犧牲自己的尊嚴去成就她,我母妃不是不講理的人,她要是知道鬼姑對我做了這種事,她也不會贊同的!何況……既然我母妃能沖破血咒生下我,我想一定也有辦法讓你懷上我的孩子……珠兒……比起解血咒要勉強自己和暮蘭……我更願意和你有我的孩子……」

蔚明珠听到他如此地表白自己的心意,臉就紅了,莫名地想象那個畫面,她和宗政墨的孩子……他們一家人,沒有其他人……就單純的幸福,她能擁有嗎?

「暮蘭那邊,你適可而止就行了!畢竟她是鬼姑的女兒,她身邊都是鬼姑的人,我怕你吃虧……」宗政墨關心地交待道。

「嗯,我知道……我身邊也有她的人呢!」蔚明珠想了想說︰「阿墨,這樣也不是辦法,有他們的人監視著,我們想做什麼都不方便,要不讓舒雲把你的人都換進來,可好?」

「慢慢來,父皇現在還防著我,我要是一換人,父皇又該有想法了!」宗政墨揉了揉眉頭,拉了她說︰「走吧,先去給父皇敬茶!」

蔚明珠很想告訴他,皇上已經沒多少日子了,現在只不過是苟延殘喘而已,可是轉念一想,宗政墨何嘗不知道這一點,只是礙于皇上的勢力做做樣子而已。

她忍不住佩服皇上,都到了這地步,還能把兵權牢牢握在手中,這不能不說他也有其過人之處。

到了皇上寢宮,一進門就看到幾個御醫圍在榻前,皇上似半夢半醒地歪躺著,也不知道有沒有听到御醫的話。

「太子,太子妃給皇上請安……」近侍公公一聲輕喝,幾個御醫就轉身行禮,皇上懶懶地睜開眼楮,看著蔚明珠。

宗政墨拉了蔚明珠上前磕頭︰「兒臣給父皇請安……」

旁邊的宮女趕緊端來了茶水,兩人並排跪著,給皇上敬茶。

皇上呆了一下才在近侍公公的攙扶下坐正,接過了宗政墨的茶盅抿了一口就放到了一邊,接過蔚明珠的茶時,他沒急著喝,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蔚明珠,半響才道︰「泰安公主變成了朕的兒媳……可有不甘?朕記得你當年說過,只嫁一個不會納妾的男人……呵呵,墨兒昨天可是同娶了宋家二小姐啊!」

蔚明珠臉有些紅了,皇上這是在嘲諷自己啊!

當著眾御醫的面,她也沒理和皇上爭辯,垂頭說︰「兒臣年少輕狂讓父皇見笑了……父皇就別取笑兒臣了……」

皇上笑了笑,意味深長地說︰「父皇不是取笑你,年少輕狂也沒錯,誰還沒個年輕的時候呢!只是,如今長大了,那些小女孩的心思也該收斂點,嫁給墨兒,以後就是太子妃,父皇還指望你幫著墨兒管好後宮呢,可別學人善妒,弄得後宮烏煙瘴氣,明白了嗎?」

蔚明珠一點就通,知道自己懲罰宋側妃的事已經傳到了皇上耳中,皇上這是在借這事敲打自己呢!意思就是她雖然是太子妃,可是這宮里還是皇上做主,讓她別太心急……

蔚明珠一時又惱又氣,都病入膏肓了還一副霸道的樣子,當宗政墨是傀儡啊,也不想想,人家還真稀罕了他的皇位不成?

一時又同情起宗政墨來,宗政麟給皇上下毒,皇上還舍不得他似的,宗政墨盡心盡力地為南齊,倒成了他的眼中釘,這就是皇家的父子情分嗎?

胡思亂想著,看到皇上接過了她的茶盅,她才收斂了,垂頭說︰「父皇教訓的是,兒臣謹記在心,保證做個賢良的妃子,讓太子沒有後顧之憂為皇上做事!」

皇上滿意地抿了茶,讓公公給兩人一人一個紅包,就結束了請安儀式。

皇上留宗政墨說話,蔚明珠就先出來了,看到外面的陽光,只覺得無比的親

切,如果不是身在皇宮,她會覺得更親切的。

「太子妃……內務總管已經按你的吩咐撥了兩個嚴厲的嬤嬤給宋側妃了!」燕子湊上來小聲說道。

蔚明珠點了點頭,鬼姑給自己身邊安排了人又怎麼樣,她怎麼可能知道,自己早就在宮里安排了人。這內務總管就是她的人,當初將他提拔上來本來是想監督宗政麟,給宗政麟搗亂的,如今宗政麟逃了,也不影響他繼續發揮自己的作用。

蔚明珠只是有點遺憾,進了宮再不能像以前一樣想走就走,自由就被限制了。

「傳個消息出去,讓江浦的人留意商榷他們,一有異動立刻稟報!」

「是……」燕子答應著,看看周圍的宮女,有些遺憾地說︰「太子妃,白蘋被禁足,我又要保護你,人手不夠啊,是不是讓總管再安排幾個自己人進來?」

蔚明珠頜首,這次決定不听宗政墨的,他管不了後宮,自己可是要先保證自己生命的安全,沒有自己人看著,她怎麼安心呢!

等宗政墨出來,蔚明珠幫燕子討了塊自由進出皇宮的令牌,這樣燕子做事也方便點。

宗政墨給了令牌,交待道︰「讓她別惹事,父皇有眼線看著呢!」

「知道了!」蔚明珠終于還是氣不過地抱怨道︰「你父皇至于嗎?防我們都像防賊一樣,他要舍不得權力,就讓他帶到地下算了!」

宗政墨對她這近乎大逆不道的話置之一笑,拍拍她的肩說︰「所以現在知道了吧,我為什麼不喜歡做皇上……」

誰都要防,太累!

****

蔚明珠雖然已經想到自己懲罰了暮蘭可能會惹怒鬼姑,卻沒想到鬼姑來的這麼快,僅僅消停了一天,鬼姑就找上門來了。

當燕子進來稟報,說宋側妃的嬤嬤求見時,蔚明珠還在想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嬤嬤,那嬤嬤就自己闖了進來。

燕子大怒,叫道︰「你這嬤嬤好不懂事,太子妃還沒同意讓你進來,你……」

那嬤嬤沒等燕子說完,隨時一掌,燕子只覺得一股猛烈的掌風向自己襲來,她慌忙躲閃,可是沒等她躲,那股掌風就擊到自己胸前,她悶哼一聲就倒飛出去,摔在了地上,血就從口中溢了出來。

蔚明珠一怔,一瞬間,那嬤嬤就飛縱到自己面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蔚明珠這猛然反應過來,這嬤嬤是鬼姑。

她瞪著嬤嬤,只見她的臉光滑無比,完全陌生的一張臉,一定是套了人皮面具,唯有那雙眼楮,不帶一絲感情,陰冷地看著蔚明珠。

燕子一見蔚明珠被掐住了脖子,掙扎著爬起來,抽出劍又沖了上來。

「還敢動手……」鬼姑低吼一聲,又一掌擊了過去,燕子已經知道她的厲害,飛身閃開,鬼姑那一掌就擊在了後面的桌子上,桌子頓時垮下了。

蔚明珠無語,才進了這太子宮不到三天,這已經毀了兩張桌子,呃,這桌子和誰犯沖啊!

「來人……」燕子打不過鬼姑,就吼道。

外面沒人進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鬼姑的人看住了。

鬼姑冷冷一笑,捏緊了蔚明珠的脖頸,蔚明珠臉頓時變成了烏紫,喘不過氣來。

腦子因為缺氧嗡嗡地響起來,蔚明珠卻沒有露出求饒的表情,漠然地瞪視著鬼姑。

「放開太子妃……」燕子見沒人進來,急了,也不管自己是不是鬼姑的對手,又沖了上來。

「找死……」鬼姑一手掐著蔚明珠,一手揮去,只見幾道綠光從她指尖透出,燕子慌忙閃避,可是驟不及防之下,還是被暗器傷到了腿,砰地一下就落在地上,低頭看去,腿上被暗器傷到的地方已經溢出了血,而詭異的是,這血是綠色的……有毒……

她被嚇了一跳,慌忙伸手點了附近的穴道,又揀起了掉在身邊的劍。

「你不想死就別輕舉妄動,否則,血毒攻心,沒等你走出十步就一命嗚呼……」鬼姑冷冷地說道。

燕子就怔住了,同時,鬼姑放開了蔚明珠,蔚明珠才咳出兩聲就強壓著對燕子叫道︰「听她的……她是鬼姑……」

燕子也反應過來了,愕然地看著鬼姑。

鬼姑嘿嘿笑起

來,自上往下看著摔在自己腳邊的蔚明珠,嘲諷道︰「徒弟,原來你還記得為師啊!」

蔚明珠模著自己被她掐得淤青的脖子,喘過氣來才說︰「徒兒當然記得師父的聲音……這幾年徒兒都記掛著師父,不知道師父去了哪里,生活得可好……咳……徒兒做錯了什麼,為什麼師父一上來就這樣對徒兒……」

鬼姑和暮蘭的事她裝不知道,就先聲奪人了。

鬼姑冷冷一笑,她才沒暮蘭傻,以為宗政墨和蔚明珠是因為蔚家走到一起的,她陰冷地看著蔚明珠,問道︰「別和我裝傻了,吟寒沒告訴你,那個宋小姐是我什麼人嗎?」

蔚明珠想著宗政墨也不會出賣自己,就裝作一副愕然的樣子問道︰「師父,宋小姐是你什麼人啊?我還真不知道!」

「你……」鬼姑看她無辜的樣子,遲疑了一下,說到暮蘭就要牽扯到宗政墨的身世,她還真拿不準宗政墨和這丫頭到什麼地步了,會不會把自己的秘密全部告訴她呢?

她畢竟也在宮里呆過,人和人互相防備的事她知道,這樣一想也覺得宗政墨沒告訴她也可能,就緩和下語氣說︰「宋茹宜是我干女兒,蔚明珠,我今天來就是告訴你,敢欺負我女兒就是欺師滅祖,我殺你易如反掌,懂了嗎?」

蔚明珠裝作惶惶然地說︰「師父,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徒兒不知道宋茹宜是你干女兒,要是知道,也會讓著她的!」

「那你現在知道了,以後知道怎麼做了吧!」鬼姑霸道地說道︰「我干女兒和你一起嫁給吟寒,是你們有緣,你要和她和睦相處,再敢欺負她,為師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蔚明珠陪笑道︰「是,師父,以後徒兒一定和宋茹宜好好相處,決不會再惹師父生氣!」

鬼姑這才滿意,往正座上一坐,目光緩緩掃過太子宮,這太子宮原來是太子的宮殿,太子側妃又是京城第一首富,太子仗了這個,把太子宮裝繕得富麗堂皇,都超過了皇上的宮殿。

這也是讓皇上對太子不滿的地方,礙于皇後和皇太後的撐腰寵溺,沒有遷怒于太子,卻在心里記下了這筆賬。

鬼姑當年在皇宮只不過是個妃子,雖然仗了姐姐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可是卻從來沒住過這麼奢華的宮殿,目光掃過,也不知道是哪里觸動了她的心弦,不經意就流露出嫉恨陰毒的目光。

蔚明珠看見,以自己當年在宮中的經歷隱約也猜到了她此時的心情,想她本來榮華富貴聚一身,卻因為皇後的陷害不得不亡命天涯,從此與富貴無緣,她怎麼可能甘心呢!

這也是她拼命想拉著宗政墨攀上皇位的主要原因吧!

又或者,她的野心並不僅僅是想靠女兒享榮華富貴,想要的比這更多吧……

宗政墨或者也只是她登上頂峰的墊腳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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