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仲睿哲那家伙叫我和他去開會的時候穿正裝，所以你看……這套怎麼樣？」
夏言歌在韓珺面前轉了個圈兒。
白色襯衣黑色西褲。
韓珺端著面前的大麥茶，抿了一小口，不屑地瞥了夏言歌一眼︰「看到你這樣，我想起一句話。」
「是不是很職業？」夏言歌樂呵呵地問。
「力量與娘炮的結合，勁霸男裝。」韓珺點點頭。
「……娘炮是用來形容女人的麼？」夏言歌哭喪著臉，坐回座位，「不知道是我該哭，還是勁霸男裝該哭。」
「夏言歌，這馬上就六月了，你要去的地方也不是俄羅斯，不是吉林，是上海和杭州，你確定你要用這麼長的褲子來折磨自己麼？」韓珺蹙緊了眉頭發問。
「你知道的啊，要是穿裙子，換燈泡什麼的，不是很不方便麼？」她振振有詞。
「你這次去是頂替仲睿哲的秘書，需要隨時做好換燈泡的準備麼？」韓珺嘆氣︰「還是你太久沒有穿過裙子，不習慣了。」
「不瞞你說，」夏言歌點點頭︰「昨天試了試裙子，覺得腿中間鑽風，而且你懂得，正裝的話，要穿那種貼身的一步裙，那哪兒是人穿的東西啊，想跑一下都不方便。」
「請問……」韓珺虛弱地扶著額頭︰「仲睿哲有要求你跑步到上海去嗎？」
「……」
「夏言歌，你這把爛泥，不是說要改變自己麼？別光從小肥羊做起啊，裙子也一樣，明天就穿上，明白嗎？」韓珺的語氣，就像在下達一個任務。
夏言歌點了點頭，突然有些感動，這世界上可不是每個人都會在意你穿些什麼的，那邊，韓珺無奈地嘆氣，帶出一句特別自然的粗口︰「他媽的，真不知道像我這麼一個穿衣服有品位有格調的美女，怎麼會交上你這麼邋遢不懂得收拾自己的朋友。」
這嫌棄表現得有點兒太明顯了，夏言歌內心的感動瞬間就被沖刷干淨了，正欲開口反擊，手機震動了起來。
是譚星。
四周吵吵嚷嚷的，夏言歌站起身，和韓珺比劃了一下手機，然後走到了安靜一些的拐角那邊去，按下接听。
「喂？」
「你那會兒打電話了？」
「嗯，沒什麼重要的事，就是想和你確認一下你現在對D.S的想法，然後……不管我和你之間發生過什麼不愉快，希望不要影響到你對D.S的印象。」
「……那端沉默一會兒，說︰「下午接電話的那個，是蘇丫頭。」
夏言歌一愣，不知道如何回應，敷衍地「哦」了一聲。
也許是意識到自己沒必要解釋，譚星也趕緊轉了話題，「關于簽約的事情，我還在考慮，D.S畢竟也是內地數一數二的經紀公司，我心里自然有數，你不用擔心，至于為了你而對你們公司有什麼偏見之類的，更不可能，你……沒有那麼重要，再說我們之間也沒有發生過什麼吧。」
「嗯。」夏言歌點頭，回應很利索，「那就好。」
掛斷了電話，譚星回頭對上了蘇瑾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