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往若虛門的路上,夜泊想了很多,但是大多預想的結果都是在未見到霧虛的人之前就被門徒殺害。*****$百~度~搜~四~庫~書~小~說~網~看~最~新~章~節******他似乎覺得有些不值,卻並沒有停下死就死吧
依舊是那片深山,依舊是那個極為隱藏的洞穴。夜泊下了馬,四周的景致出奇的安靜,更讓他左顧右看,深感不安。一步一步往前走,還沒有感受到危險,握著容海刀的手就已經在暗暗用力,想必還是有些怕的。畢竟真正的面對,與氣頭上的豪邁是兩碼事。
風輕輕吹過,將樹葉刮的發出沙沙的聲響。
「誰?!」夜泊回頭,卻只看見搖晃中彼此摩挲的樹葉。心下明了,一股不知何處來的脾氣竟然竄了上來!「女乃女乃的,勞資難道一輩子都只配做個縮在殼里的烏龜!」憤怒地自己罵了一句,抬頭之時,眼神已經改變!
「霧虛!霧虛!」中氣很足的呼喊聲「龜孫子,你他媽的還敢不敢出來了?」
此時的洞中已經換了光景,為了子虛能夠好好的恢復才來到這溶洞中,現在一切都恢復正軌,自己也覺得應該搬回去了。只是,畢竟在這里很久,那種濕冷的感覺讓他很舒適,不由遣散了門徒,一個人坐在石椅上靜靜環顧,如幾十年前一樣,一如既往地念舊。
「霧虛!霧虛!」雖是因為距離讓聲音很微弱,但是霧虛怎麼會听不到。這麼久以來,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叫他。不由眉頭一皺,對喊他的人,生出幾分好奇。
「你他內內的,怎地創建若虛門創建成個縮頭烏龜了!」夜泊對著洞口,辱罵地話一句接著一句。
「是你?」霧虛卻並沒有從洞口出來,而是從另一端的小道慢悠悠地走到夜泊的後面,用很淡然的語氣開了口。
夜泊猛地回神,握著容海刀的手瞬時暴出了青筋。
霧虛低眼看到。不由冷冷一笑︰「來者不善?」
見霧虛這般淡然輕蔑的表情,作為功夫並不精湛的夜泊來說,自然是生出幾分膽寒。但是事已至此,不生則死,他眉毛一橫,有些狠意地看著霧虛︰「雙生武館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眼中透著疑惑。十分不解地看著夜泊,一副聞所未聞的表情。
夜泊見霧虛這個樣子,心下覺得不對勁,不由追問︰「難道雙月的死與你無關?」
「雙月死了?」很震驚。
雖是這樣,夜泊依舊不覺得霧虛能夠月兌得了干系︰「地上清清楚楚地寫著‘若虛門’三個字,難不成你還想跟我裝糊涂?」說著眼楮微微一斂,擠出些許皺紋的眼。透著殺氣。
雖然不是霧虛下的手,但是他一細想,暗自判斷,這事兒**分與自己的兩個兒子有關。不由冷眼看著夜泊︰「若是我殺的,你又能怎樣?」語氣中含著滿滿的輕視,夜泊這樣的小角色,他在舊若虛門時就不放在眼里,況且是現在。
「你」對于霧虛的鄙夷,夜泊怎麼會看不出來。不由恨得咬牙,再也說不下去。
霧虛也只是與夜泊對視。沒有絲毫服軟的跡象。
「你媽的!」一聲怒吼,猛地揮動手臂,將容海刀在自己頭上繞了一圈,猛地沖了上去。霧虛見夜泊像一只瘋狗一般沖過來,微微側身,腳下像是抹了油一般猛地向後滑出好遠。夜泊見霧虛這麼快的速度,稍稍愣住。
「什麼時候,一個下等門徒也敢這麼叫囂了?」霧虛輕蔑地看著夜泊。表情很是悠然。
這麼一激,夜泊心中更氣。剛剛魯莽一招不過試試霧虛的本事,但憑這躲避時功力的控制,夜泊已經知道霧虛的功夫不能同日而語。卻還是暗暗握了拳。想拼他一拼。不由腳步滑了個八字,全身運功,將容海刀的刀鋒用內力助鋒。
霧虛見夜泊全身僵硬,脖頸處青筋暴露,知道此時定是動了真格,不由手掌暗自一轉,也運功在手中。
「八仙過海!」手臂與容海刀合作一體,像是一條水蛇一般,猛地在半空中如波浪一般左右搖晃。刀影太快,忽而竟像一條寬闊大道!就是此刻!夜泊一個飛身,猛地踏上刀影,沖向子虛
就在子虛一掌出袖,凌厲的氣沖飛殺過去之時,夜泊竟然猛地一滾,刀影如被夜泊握在手中的綢緞,一個回甩,沖向子虛!
子虛疾步後退,刀身雖還未到,卻已經感受到強大的殺氣!猛地一下止住步子,後腳跟滑出一個巨大的深坑。閉目凝神,竟是準備正面承受這一刀!
!
刀竟然猛地被打回了,子虛單臂一振,只覺得整個手臂骨頭一下子粉碎成細灰一般!
「啊!!!!!!!!!!!!」一聲哀嚎響徹山谷,驚動遠處林間鳥雀,撲稜稜飛去好大一片。
霧虛睜眼看著右臂已經如同軟泥的夜泊,冷哼一聲︰「之前在若虛門就不自量力的獻策攀結,沒想到了現在,還是這般不自量力!」
經脈皮肉皆受了毀滅性的創傷,手臂如同被萬把尖刀凌遲一般。臉頰兩側已經開始滲出冷汗,嘴唇也因為不能承受的疼痛,漸漸發白。夜泊強忍著,睜眼看著霧虛。但是這種錐心刺骨,似乎牽動了夜泊的神經,只覺得眼楮發花,要沖出血來。
「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霧虛走近幾步,低頭俯視夜泊「當年要你加入新建若虛門,不過念你一直是條不錯的看家狗,難不成你還真覺得自己有幾分本事?」眼角的蠍子尾巴因為笑紋而變形,顯得丑陋而陰森。
夜泊抬眼看著霧虛,眼中已經沒有乞求,甚至連不甘都沒有,視死如歸。
霧虛見夜泊這個樣子,只撇了撇嘴,嘖嘖兩聲,搖了搖頭︰「這種完全沒有氣節的死狗眼神,看的真叫人不爽!」話語間猛地運足手中氣力,似乎想一掌了之。
夜泊料到,閉上眼楮,並不準備掙扎。
「 當!」就在霧虛準備下手的那一刻,只覺得後背一絲冷氣,猛地回頭,精準地打掉暗器。
龔虛子猛地從樹上躍下,來的正好。
「龔虛子」夜泊很艱難的喊了聲名字。
「去你媽的,」龔虛子看了夜泊一眼「居然他媽的還沒死?」
卻沒有注意到旁邊霧虛的眼中已經起了火,那種想要一下子將龔虛子吞噬掉的表情,霧虛似乎從未有過。
龔虛子看著霧虛,卻並沒有霧虛表現出的那種怒氣,反倒微微皺眉,多出幾分不理解。
「你來了不像是問句。
「嗯龔虛子稍稍將躍龍劍往身後挪了挪,這才抬眼看著霧虛「我已經沒有阻止你新建若虛門了,怎地還要殺了雙月?」
「呵是很無語的笑,不知是笑龔虛子的話,還是笑龔虛子說了話。
事實上龔虛子一直想要好好與霧虛談談,比如到底是從何時起兩人演變成這樣。只是霧虛不知從何處來的火氣,總是截斷龔虛子想要徹談一番的機會。
就在兩人沉默之時,霧虛窺到龔虛子身後的躍龍劍,突然臉色一僵︰「你還在用躍龍?」眉頭一擰,似乎殺氣更重。
龔虛子早先就發誓不再與若虛門有任何關系,現在身上背著躍龍劍,一時找不到措辭。
霧虛見龔虛子為難的表情,不知為何突然笑的明媚︰「你是不是以為我一直找不到你?」說著只听唰的一聲,從袖中穿出一把與龔虛子神似的寶劍。
「舞鳳?」龔虛子一愣,猛地抬眼看著霧虛「這劍你怎麼會有?」語氣中充斥著很深的怒意。
「下去了好好問閻王吧!」說著眼中殺氣一現,長劍直刺。
龔虛子一個後退式旋身,順勢抽出躍龍劍,兩劍雙擊,閃現巨大的火花!四目相對,霧虛眼中充血,一臉殺氣;龔虛子也是死命抵擋︰「這劍你怎麼會有!?」已經是失控地怒吼!
霧虛見龔虛子那麼心急,笑的更是譏諷。手腕猛地一旋,身子後仰,結束兩劍相抵的平局。身子柔軟,招招式式都像是女子舞的長袖舞一般。而龔虛子招招激進,恰似猛龍騰雲,氣勢磅礡。
夜泊已經疼的兩眼發花,卻還是死死盯著兩人的招式!招招都是之前若虛門有名的「龍鳳起舞」,可是這鳳舞劍不是一直隨著林影兒消失了麼?而且這鳳舞劍法,子虛怎的這麼嫻熟?心中迷霧重重,百思不得其解。
而此刻的龔虛子,不停地接招,因為這熟悉的鳳舞劍法,心中比夜泊更加疑惑!
一時晃神,肩膀處被砍出一道很深的白口子,頓時鮮血如注龔虛子猛地捂住傷口,並沒有再接招的意思。
唰!
劍尖稍稍一顫,直直指著龔虛子脖頸,卻猛地停住了。
「究竟是為什麼,你怎麼可能會有這把劍,你又怎麼可能會鳳舞劍法?」這鋒利的劍好像根本不是指的不是龔虛子一般,他根本不在乎生死,只想將心中的疑惑弄個明白。
霧虛听著龔虛子急切的問句,冷冷一笑︰「我就是要讓你抱著疑惑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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