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特工不易 115 狗拿耗子

作者 ︰ 蕭娘子

此刻,心猛地一靜。

腦子里面完全空白,呆呆站了好久,才開口想要確定︰「程楚楚?」

若嘯天沒想到子虛說的這麼準確,很有些驚訝地看著子虛︰「對啊對啊,你怎麼知道的」

已經听不見若嘯天在說什麼,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凝結了一般,身子發出冷意,唇色發顫。影門,就算只是小嘍羅,那樣弱的女人又怎麼可能逃月兌。他想過千萬種被遺忘的理由,卻沒有一個是因為死亡。他也想過千萬種偶遇的景象,卻沒有一次會想到終結在生死之上。

似乎發現了子虛的不對勁,若嘯天急忙站起,一把扶住若子虛︰「怎麼了?」雙手觸踫到子虛冰涼地身子,嚇了一跳。急忙扛著子虛往石室狂奔而去。

「這是怎麼回事!」听到下人的通傳,霧虛急急趕來。

若嘯天一臉擔心地看著子虛,面對霧虛的問題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就在此時,醫師很及時地趕到。

「快!」因為太過擔憂,霧虛已經不會說別的語言。

醫師雙指放在子虛脖頸處的動脈處感受著心脈地律動,很微弱。不由迅速地取出一根一寸來長的銀針,插入子虛胸膛上已經好了大半的傷疤處。銀針直直站起,並沒有任何顫動的跡象。

「到底怎麼回事?」霧虛緊皺著眉頭,心中十分擔憂。

「傷口並沒有惡化,身體也沒有其他病變的跡象,心脈雖是跳的微弱,但速率正常。」說著扭身跪在霧虛面前「應該是遭受了什麼打擊。」

「什麼?」只覺得這診斷荒繆至極,正愈發火,若嘯天卻插話道「會不會是因為程楚楚?」

一听這名字,霧虛瞬時認真起來︰「怎麼回事?」

若嘯天用最簡短的字句將來龍去脈講了個清楚。

「呵,」哼聲一笑,看著躺在石床上的子虛。眼圈竟然有些淺淺地泛紅「不過是個女人,就能讓你成這副德行麼!」

若嘯天在一旁,完全模不著頭腦,只能愣愣地听著。

「她沒死。」霧虛俯身對子虛說了一句,但子虛依舊雙眼微微閉著。雙唇發顫。

「啪!」一記耳光狠狠扇在了子虛的臉上。從小到大,第一次。

子虛因為突然地驚嚇休克過去,現在被霧虛一個耳光扇的面頰火辣。有回神的意思。

霧虛見起了作用,又揚起微顫顫地手,眼圈紅的不行︰「你個不爭氣的東西,遺傳什麼不好,遺傳勞資的痴!」說著又是一記耳光,這一耳光卻沒有打在子虛的臉上。若嘯天不敢伸手去截住霧虛的手,竟伸過臉,實實地承受了這一耳光。

「你!」霧虛見若嘯天做這麼荒唐的事情,一時氣的說不出話來。

「爹。」因為太過疼痛,眼中還是有隱隱地淚意「不要打了,大哥都暈過去了,這樣有意義麼?」話語中充滿乞求。

就是此時,若子虛慢慢睜開雙眼,眼角的淚水也隨著眼瞼的張開。慢慢滑落了下來。

「你就那麼沒用嗎?才幾天,才幾天?」霧虛看著子虛,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對他這般歇斯底里。他欠了子虛那麼多,卻還是理直氣壯的動了手。

「爹。」子虛鼻子微微一顫,卻還是忍住了淚意「我也不想的。」

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的。

什麼樣的女人,不過見了幾面,不過聊了幾句,不過明目張膽的利用了他幾次,她究竟憑什麼!難道這世上真有所謂的情劫麼,難道真的有所謂的一眼萬年,難道他若子虛就注定死在這女人手上麼?

因為太過生氣,才對子虛動了手。現在他用那樣悔恨懊惱地眼神看著自己,用那樣帶著乞求的語氣叫自己一聲「爹」,他要怎麼辦。微微閉上眼楮,像是關閉此刻浮躁的自己。憤怒是會很輕易讓理智迷失的,面對他的兒子,他不能。不知道過了多久,听著岩石上滴答滴答的水滴,一點點的砸在鐘乳石上,然後滑落那樣單調的節奏,就像是佛堂里面被敲擊的木魚,將自己一點一點的歸于平靜。「你就那麼喜歡程楚楚?」他本想說那個女人,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卻還是清晰地叫出了名字。若是你寧願去死,做爹的難道還要再逼一步麼?

「我不知道。」這回答,竟是沒有遲疑的。看著那女人的笑,是仿佛看到了整片陽光。看著那女人的哭,是仿佛失去了整片的天堂。只要看著那女人,是很足夠。可是究竟是憑什麼,憑什麼這就要是愛,他確實不知道。

長嘆一口,這樣的情緒,霧虛又怎麼會不懂。

「你愛我是麼?」女子明眸皓齒,微微一笑。像是山崖最邊緣那一朵孱弱的野百合。

他也是那樣深情地凝視,那樣仿佛看著天堂一樣的看著她。

「你愛我麼?」清亮的聲音,撥動著自己的心弦。甚至連那纏綿地琴聲音節結束後的顫抖,他都能夠感受。卻偏偏也開口說了那句︰「不知道。」

現在的她,永遠的不能再知道了。卻給某人留下了此生最大的懊惱。

「她是個很危險的女人。」霧虛慢慢地坐在子虛的床邊,握住子虛的手,臉上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怒氣。眼神中透著初見的慈祥,淚光閃閃,不知是因為心疼還是傷懷。

子虛點點頭,無力地說了一聲︰「我知道。」那樣微弱的回答,像是一聲無可奈何的嘆息。讓自己覺得淒涼,也讓霧虛感受到一絲絕望。

「若是真的喜歡,就在一起吧。」

若子虛驚訝的瞪大雙眼看著霧虛,滿臉地難以置信。

「我那般阻止,她都沒有死,想必是天意吧。」說著將子虛身上的被子掖緊,慢悠悠地轉身離開。背影有些佝僂,不知是不是因為悄然而逝的歲月。

「哥,」若嘯天用手在子虛眼前揮了揮「恭喜啊!」

卻沒發現,眼角的清淚默默地又落下了一滴。這一滴。會不會就是你我的結局。

「阿嚏!」程楚楚打了個噴嚏,將披在身上的毛皮裹了裹,想繼續睡會兒。

「是不是著涼了?」很溫柔的聲音,仿佛就在耳邊,似乎還有微微的氣息。

程楚楚很享受這種鬢角廝磨的曖昧感。不由滿臉帶笑。換了個更加舒適的姿勢,想要繼續享受那種讓自己全身顫栗的酥麻感。

「呵,」雲青奕無奈地搖搖頭。從手中拿出個黑殼的小物件,輕輕放在程楚楚的脖頸處。

「啊!!!!!!!!!!!」一聲破天的尖叫聲,將本來在海岸邊享受安靜海景地朝歌都招了過來。

「有東西,有東西,有東西!」猛地將被子一把扯開,彈跳起來,開始各種變形扭曲的姿勢,抖動著自己的身子。

雲青奕沒有想到程楚楚會有這麼大的反應,眼楮直直盯著黏在程楚楚脖子上的黑色不明物體。似乎害怕程楚楚一個不留神傷了它。

「怎麼了,怎麼了?」朝歌此時才匆匆趕到!

「有東西在我身上,快點,快點!@!%……%……¥#」因為害怕,叨叨絮絮的語無倫次起來。原來,人無完人。就算是個特工,也有這麼不為人知的一面。

朝歌看了眼程楚楚脖子上的黑色物體,一下子就看出是雲青奕干的。兩人的打情罵俏就一定牽扯自己麼。「你別動!」聲音很冷,完全不是在安慰。但是正因為這樣動真格的語氣,讓程楚楚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朝歌伸手小心翼翼地將程楚楚脖子上的黑色物體拿了下來。放在手心,慢慢展開。原來只是只普通的八腳海蟹!

「混蛋!」還未等朝歌反應過來,程楚楚便一把將海蟹抓到了自己手里。心里似乎還因為這低級的海洋生物嚇到自己,有幾分不爽。

「你要干什麼?」雲青奕見程楚楚這個模樣,急了!慢悠悠地性子,居然急了。

程楚楚斜眼瞄看了雲青奕一眼︰「這是你的?」

雲青奕眼楮直直盯著程楚楚手中的小海蟹,生怕這女人腦子一抽筋給扔了。便眼神十分誠懇地點點頭︰「是是是。」

「哦?」程楚楚瞄了手中的黑東西一眼,嘴角微微一揚「那算你倒霉!」說著一揚手,大有想將小黑蟹扔死的意思!

「不要!」就是此刻,雲青奕竟然一個飛身撲了過去。

「啊~!~!啊~~~~~~~~~~~~」本來看著碩大的人形物體飛來,驚訝地發出了一個「啊」音,誰知隨後雲青奕整個身子完完整整地砸在了程楚楚身上,于是就有了後來那一聲綿長的慘叫聲。

「我的小黑!」雲青奕似乎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完全帖在了程楚楚身上,眼楮一直盯著程楚楚手中捏著的海蟹。

「喂!」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看著雲青奕,依舊是那麼精致地五官,還有那麼令人沉醉的味道。

「你別亂來!!」劍眉一橫,更是讓程楚楚存心蕩漾。況且雲青奕壓著程楚楚,身子不斷扭動,似乎摩挲到了程楚楚的雙峰,那種溫度

「夠了!」就是此刻,朝歌吼了一聲,氣沖沖地走了出去。

程楚楚猛地回神,一把推開雲青奕,拍了拍自己發熱的雙頰︰「果然是太饑渴了,太饑渴了!」

雲青奕卻並沒有意識到什麼,將那只小黑蟹捧在手心里,安心的笑了笑。

「喂,」程楚楚見狀踢了雲青奕一腳「你沒見朝歌生氣了嗎?」

明明听到了程楚楚的話,雲青奕卻並不回話,只死盯著手中的海蟹,似乎能從這小生物身上找到慰藉一般。

「喂!」程楚楚頗有些不依不饒的意思。可是雲青奕卻扭轉身子,不去看她。程楚楚看著雲青奕這樣反常的樣子,心中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便稍稍改了改自己暴躁的舉動,很有耐心地看著雲青奕「你到底怎麼了?」

雲青奕死盯著手中的小黑蟹,像是在喃喃自語︰「如果一個人的生命是別人給的,是不是就應該以身相許?」

「?」程楚楚雖然不知道雲青奕這話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明顯可以感覺到是說給自己听得,便很認真地琢磨起這句話來。給了他生命的,朝歌?以身相許,朝歌?這麼抱著個死海蟹,不敢看自己,是因為,羞愧自己的性取向?所以歸根結底還是因為朝歌?

好吧,我們不得不承認程女士因為被刺殺,摔壞了腦子。

「唉,」程楚楚佯裝安慰地拍了拍雲青奕的背部「這樣子的事情,跟著自己的心走就對了。」

雲青奕以為程楚楚听懂了自己說的話,很有些驚訝地看著程楚楚︰「你真的懂嗎?」

「當然!」程楚楚微微一笑,心中暗暗樂著,姐姐不知道有多少朋友是同性戀呢,你們這種還未出櫃的,心理壓力肯定是有的!

「那我究竟要怎麼辦?」雲青奕本就不願意提及感情一類的事情,現在這樣復雜的情況,他更是希望別人能夠代勞。

「我幫你吧。」果不其然,程楚楚自告奮勇的站了出來。

雲青奕一直就覺得這個女人在他生命中像天使一樣的出現,現在程楚楚有這麼豪氣地說要幫自己,心中的感激之情更是如長江之水,滔滔不絕。

程楚楚踩著輕盈地步子,像著海岸邊走去。果然,朝歌又在那塊他自己最喜歡的礁石上,靜靜地看著浪潮一次又一次地毫無意義的拍打。也許他就像是那白痴一樣的海浪,因為想要讓礁石有哪怕一丁點兒的反應,所以一次又一次執著的讓自己粉碎。到最後卻只剩徒勞後留下的白色泡沫,像是祭奠自己失敗的白菊花。

「嗨。」程楚楚刻意將語調放的很溫柔。

臉上有很明顯不耐煩地情緒,扭頭看著海浪,不想理身邊的這個女人。

「怎麼,還生氣?」

朝歌依舊不說話。

「我只不過與大皇子鬧著玩,你就吃醋了?」吃醋,明顯應該用在男人與女人之間的詞語,卻用在了這里。

朝歌難以置信地看著程楚楚,眼中滿是著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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