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虛子見眼前的男人這般激動,心下覺出不詳︰莫非想要對師父不利?
「程楚楚到底在什麼地方?」就在龔虛子失神想要弄清眼前男子的意圖之時,此人又開了口。
「這」龔虛子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稍稍顯得慌張。
男子看在眼里,心下幾分了然。劍眉一橫︰「怎麼?」雖僅僅只說了兩字,卻已經能夠讓听聞之人感受出寒意。
龔虛子站在不遠處,並沒有準備吃這一套︰「我說不說是你能夠掌握的麼,再者,你如何知道我認識程楚楚?」
「龔虛子。」輕聲吐出龔虛子的名字,眼中帶著一種透著寒意的洞察意味兒,似乎能夠簡簡單看穿一個人「你與程楚楚的關系也不淺,能夠那般簡單的出入深宮,想必也不是什麼簡單人物吧。」
「你!」怒目圓睜,沒有想到自己與程楚楚見面,這男人都有跟蹤。而且自己還沒有察覺,這
「呵,」冷眼看著已經憤怒的龔虛子「我若想殺你,不過眨眼之間。你現在這般動怒,難不成還想著動手?」
這種帶有很明顯刺激語氣的話,對龔虛子是不能起作用的。當然,不代表他不會回擊︰「功夫高又怎麼樣,這麼千里迢迢地來找程楚楚,不就是因為別人不要你了麼?」說著有些鄙視的看著眼前比自己小很多的男人「楚楚現在找了個皇子,你就算找去也沒用的!」說著轉身。畢竟是不相識的人,龔虛子也沒想著在此人身上耗去太多時間。
「帶我進宮。」此刻,男子卻說了這樣一句。
「你?」龔虛子回頭,依舊不解。
「我只是不想以皇龍族的身份。去打攪別人的婚事。」男人站的稍遠,姿勢顯得那麼傲氣。
「皇龍族?」越來越不懂,眉頭擰的很深「你是?」
「龍澤千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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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旭兄,子旭兄!」程楚楚死死握著若子虛的手,表情十分焦急。
好久之後才過來的雲青奕,站在一旁,看著程楚楚因為另一個男人而心急費神,表情依舊那麼真。只是很早之前,自己就已經失去了對關于這女人真心與否的判斷。
「子旭兄!」手一直緊握著,一遍又一遍的呼喚。
「能松手了麼。」語氣清冷。站在一旁的圍觀者終于是按捺不住。開了口。
猛地一怔。好半天才疑惑地回頭︰「你說什麼?」那麼冷漠的男子現在會站在自己的身後,程楚楚已經覺得奇特。怎地,自己不過握了下別人的手。居然就干涉起來了?
「你是楚皇妃,不是隨便的女人。」
「隨便?」眼神中透著不解。
雲青奕示意性地看了看四周︰「你可知什麼叫做‘體統’?」
「呵,」冷笑一聲「你這話的意思就是我不成體統咯?」手不知為何,更加刻意的緊握。但是眼神中卻不是透著單純的情緒,依舊在隱藏什麼。
「知道就好。」果然是萬人之上的皇子,從一出生,就不知道何為退讓。
「你們出去!」畢竟四周很有可能安插了眼線,不由淡漠地看了一眼保護在周圍的守衛,眼色清冷。
旁人早就覺出兩人之間的戰意,知道此時程楚楚是不想外人听見。況且是皇妃指令。便一齊行禮,退了出去。
難不成是想要反擊?雲青奕看著程楚楚,有些驚訝。
「你別忘了,我們不過是做筆交易。」不知何時,習慣了用這般冷漠的眼神看著雲青奕「除去與你成為夫妻,幫你疏遠你想疏遠的人。我與你是兩個**的個體,所以我在做我的事情之時」眼楮微微一斂「請別插手。」如此冷漠的話,說的如此順。心里若不是一點兒感覺都沒有,怎麼這般?
雲青奕不明白為何此時的程楚楚這般急著強調兩人的利益關系,似乎急于撇開自己一般。但是說的合理,雲青奕也沒想反駁。「場面上的事情,你也幫我顧著點兒吧。」語氣瞬時有些軟下去。
「這個自然。」依舊淡漠地很。
雲青奕點了點頭,自己此時若留在這里,想必也起不到什麼大作用。索性轉身出門,順便囑咐醫師,好好照看若子虛。
程楚楚看著雲青奕遠去的背影,握著若子虛的手更緊了︰「子旭兄,子旭兄!」
程楚楚守在一旁,又過去半響,若子虛似乎有了反應。
「子旭!子旭!」程楚楚見狀,興奮的不行。一臉的歡喜,十分真切。
「楚楚。」
是所有人都會叫的小名,在子虛的口中卻這般纏綿。似乎低聲的情話,那般曖昧而誘惑。
「你終于醒了,都不知道你剛剛是怎麼了。」說著眼中似乎閃出淚花「你不知道我多著急。」
「是麼?」回話的聲音還透著虛弱,可是眼中卻不知為何,滿滿的寵溺。
程楚楚似乎已經覺察出子虛表情的變化,這樣的眼神像極了很久之前的那個陪自游玩的若子旭。有一種將自己寵上天的氣勢,那般執著的眼神,只讓人覺得安心。
「怎麼又愣住了?」他喜歡眼前這女人這般的凝視自己,特別是此刻。剛剛程楚楚與雲青奕的對話,他實實在在听入耳中。除了愛上別人,一切他都可以原諒。
「沒。」程楚楚即刻回神,看著子虛的眼神已經有些閃爍,似乎在刻意逃避或者隱藏什麼。
「呵呵。」微微一笑,笑容若潔白的山茶花,那般靜謐而優雅的綻放。就這樣的看著,看著眼前這個他一無所知的女人。一眼萬年,你于第一眼讓我刻骨銘心,我則願許下生生世世的承諾。愛情就是這樣,尋不到時,是難解的復雜;遇到之時,簡單的只需一個凝視。
「真的好些了麼?」真的好想逃開,這眼神像極了等候一晚之後自己才出現時蘇炎的眼神。就算無數次地讓這個男人失望,無數次的讓這個男人受傷,他依舊給你最愛戀的眼神。永不褪色,磐石無轉移。她已經不敢確定,自己能夠再承受一次,這種男人的愛。
「我沒事了。」本只是想要一個回答,而這答案,無疑讓他最滿意。慢慢撐起身子「我還有別的事。」似乎想要離開。
「誒。」卻一把抓住若子虛的手臂,眼神中充滿擔憂「你才剛剛醒,怎麼可能走!」
又是那樣看了讓人融化的笑容,若子虛輕輕扒開程楚楚的手,十指已經能夠感受這女人細膩的肌膚︰「我真的沒事。」是那種如流水般溫潤的聲音,卻不知為何充滿了說服力。
程楚楚痴痴地放下手,眼中透著不安與不舍,卻不好多說什麼︰「那你路上小心。」似乎只有這樣的台詞了。
子虛點了點頭,卻並沒有急著離去。從自己腰間取下一只海螺︰「這是寒玉,你收好。需要我的時候,吹聲寒玉我就會到。」
明明只是個海螺殼。程楚楚實在不願相信這小小的海螺能有這麼給力的作用,卻還是收在了袖中。
水寒之毒能夠吞噬一個人的理智,能夠將一個人的邪念無限放大。寒玉之聲則是水寒功的控制之口,若是吹響,身受寒毒之人必定如萬劍穿心,痛不欲生。此聲正是殺戮邪念的空靈之音,然,千年之久,未有一人能撐到邪念徹底消失。
關乎性命的東西,若子虛卻這般簡簡單單的交給了程楚楚,緊緊只是因為她不是真心嫁于皇子。是不是一切相愛,總有一個人先學會卑微與愚昧?
「那,回去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說著無意識地環顧一下四周「我若是有時間,一定會去找你的。」
若子虛微微點頭。已經是深宮的女人,已經不可能與自己長相廝守,為何他此刻還抱有妄想?「你貴為楚皇妃,還是不要了。」
沒有想到,自己有一日會听一個男人說這樣的話語。卻還是微微抿嘴︰「不過是個名號,時辰到了,不要便是。」
誰能將這一世的榮華富貴,說的這般浮于鴻毛。似乎更加喜歡眼前的這女人了,卻不得不離開。可是為愛一時發瘋,卻不能為愛一生癲狂。他還有若虛門,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要完成。「那我走了。」
程楚楚已經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只能死死捏著手中的同生璧,看著子虛漸漸遠去的背影。
「楚皇妃!」就在若子虛剛剛踏出房門,一名與子虛擦身進屋的將士就跪在了程楚楚的面前。
「有什麼事?」眼神一直未從子虛的身上離開,一個將同生璧拱手相送的人,程楚楚除了感激,只剩感激。
「洞房花燭的吉時就快到了,您必須回到新房。」
為何在自己沒走遠的時候,說出這句話。子虛步子微微一頓,心似乎被綁上了石頭一般,直直下墜。、
程楚楚也沒想到會被子虛听到,但是已經回天無術,只得冷漠道︰「知道了。」眼神透著擔憂地看著子虛的背影,想要解釋,卻詞窮難言。
ps︰
加油。不能完成一部作品,就不要妄想成為大神。就算寫的很不如意,也試著用最大的努力,寫不滿意中最滿意的那個結局。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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