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好消息?」楊雪胭面無表情地問。
「冷無情似乎已經記起來了他有個姐姐叫楊雪胭!」他的嘴角,依舊是淡淡的笑,只是那抹笑,永遠也充不進他那雙眼楮里去。
楊雪胭心中遽然一緊,她冷冷地看著他,面無表情,但司馬榮,似乎已看出了她的心思,微笑著說︰「這幾日宮里宮外都被那什麼靈妃現魂鬧得沸沸揚揚,本王猜想著這應該與月兌離不了干系,你既已有了能任意進出皇宮的法子,想必要見上他一面也不是什麼難事,冷無情可是說了,他這幾日會一直在楊府舊宅里等著他的姐姐楊雪胭的!」
楊雪胭不語,只是定定地站著,心中一股無名怒火在燃燒,她討厭這種被人牽頭鼻子走的感覺!總有一天,她一定要將楊宣辰從他身邊救出來!
司馬榮輕挑起了她的下巴,玩味地說︰「如此一身男裝,卻也依舊是這般妖嬈媚人,本王已經越來越愛你了!」他優雅地笑著,轉身飄然而去。
楊雪胭愣愣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她不知道,像他此種人,如果等到馥美人沒有了利用價值的時候,他會怎麼做?毫不留情地殺了她嗎?
也或許,他從來就沒有愛過她,她只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罷了,所有初衷的愛,只不過是馥美人的一廂情願罷了,不管馥美人愛還是不愛他,她的結局,都注定可悲的。
馥美人的心已然是司馬榮手中的風箏,不管她的心,飛到了哪里,他手中的線,依舊會強行地將她拉回他的身邊,直到線斷心亡的那天,才肯罷休。
晚上,司馬灝興致勃勃滿臉紅光地在仙舞亭里看著舞池里的舞女翩翩起舞著,因為趙貴妃懷孕,他今日心情果然是大好,趙貴妃小鳥依人般地依偎在他的懷中,臉上也是難以掩飾的喜悅之色。
看著他們這般恩愛相親,楊雪胭的心,開始起來,她想起了當年的自己,在懷上女兒潔兒之時,不是也和這個趙貴妃一樣,這般幸福地依偎在他的懷里嗎?
為何,才事隔一年,他竟已將她們母女給殘忍賜死?想起了那慘死井邊的愛女,當年的司馬灝,在賜死她們母女倆的時候,竟然看都不看她們一眼!此番冷情,卻也決然得夠徹底!
舞池中,舞女的縴縴玉手嬌媚地搖擺著,她們像一只只偽裝好了的妖魔的手,她們在貪婪地想要索取她們想要的東西,包括她女兒的性命。
楊雪胭厭惡地看著,緊攥著的拳頭,恨不得要沖上前去將它們都一一擊得粉碎去。
小飛子的聲音突然在她耳邊響起︰「皇上今日難得高興,你別老繃緊著張臉,像是個厲鬼索魂似的!」
楊雪胭回過神來,側著頭冷冷地看著正玩得歡快的兩人,卻不料,司馬灝也剛好抬頭,與她的兩眼對了個正著。
「你們倆在那里鬼鬼祟祟的,做什麼?」司馬灝面色不悅地問道。
「回皇上,韓小藥醫,身子有些不適,想要先回房去休息。」小飛子恭敬地回著話。
司馬灝眼中的凌厲倏然收了一半,只定眼看著她,「去叫太醫來給她看看!」他命令著。
「不必了!」楊雪胭恭敬地說,「皇上忘了,奴才本身就是醫者!奴才只是近日不小心受了些風寒,求皇上請準奴才在屋中休息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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