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藥膳坊 第五十九章 壓頭山

作者 ︰ 雲過是非

蔣牧升坐下沒多久,喬關年就黑著一張臉回來了,坐回自己的座位,欠著身,壓低了聲音對蔣牧升說道,「你行,此仇不報非君子。」

蔣牧升挑眉笑了一聲,說道,「強人所難,喬爺本身就不算君子吧,」

「我怎麼強人所難,」

兩個人正「偷偷模模」的說著話,車廂的門又被打開了,元北面色還是有些泛紅,板著一張臉走了進來。

蔣牧升很「體貼」的閉上了眼楮,裝作睡著了,免得元北尷尬。

喬關年見到元北,趕緊起來,讓元北坐進去,只不過元北顯然對喬關年旁邊的座位有心理陰影,而且這麼多空位,沒必要非坐進去,于是無視了喬關年殷勤的邀請,坐在了離他很遠的地方。

喬關年沒強求,只不過等過了一會兒,又巴巴的坐到了元北的邊上去。

蔣牧升看著喬關年賣活寶,只是笑了一聲,這回真的閉目養神,按說元北一直跟著自己,蔣牧升沒有親人,這麼多年已經把元北當做了親人看待,如果元北真的不喜歡喬關年,就算喬關年勢力再大,他敢對元北動手動腳,此時多半已經殘廢了。

雖然元北不善表達感情,只不過蔣牧升已經看出來了,也就不需要替他擔心什麼。

天灰蒙蒙的時候,火車就已經要停靠站了,陽關只是一個小站,火車還要繼續往前走,乘務員很體貼的過來提醒頭等廂的乘客,該下車了。

乘務員替眾人提著行李,殷勤親切的送下了火車。

一路上搖搖晃晃的,讓成溫覺得有些腿軟,走起路來輕飄飄的,雖然一直坐著,卻有些骨頭疼,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懷有孕的緣故,總覺得嗜睡體乏,比往日都嬌氣了不少。

關陽是小站,火車站都沒有多少人出站或者進站,之前跟謝染說了要過來,謝染早就有準備,壓頭山並不是什麼人都能上去的,而且山頭這麼大,寨子也不好找。

所以謝染特意打听了火車的時間,讓寨子的兄弟前來接站,讓兄弟開著車,把他們接過來。

出了火車站,關陽沒有泉江那麼山清水秀,這樣一看,泉江雖然地方小,但是的確是世外桃源了,不知道是不是連年戰火的緣故,關陽透著一股衰敗。

火車站附近沒有什麼人,尤其還沒天亮,零零散散的綠皮車停著,都是火車站的專車。

除此之外,只有不遠處停著一輛卡車,卡車上運著一車的西瓜,也不知道是誰這麼大清早就開始賣西瓜了。

喬關年尋麼了一下,說道︰「謝染的人還沒到吧?」

他剛說完,那賣西瓜的卡車突然開了門,一個身量高大的彪形大漢從上面走出來,短褲短褂,腰間一個粗繩兒算是皮帶,頭上還系著一塊毛巾,毛巾本身是白色的,因為夏天流汗,已經變成了灰色……

那人一臉的憨厚,見到他們,一面往這邊疾步走,一面揮手喊道︰「蔣大哥!喬爺!」

蔣牧升頓時有些無力,眼皮跳了兩下,成溫不認識這個人,元北一直跟著蔣牧升,自然認得,說道︰「爺……是章七爺。」

喬關年一拍腦門,捂著臉說道︰「謝染這個不靠譜的,竟然讓七子過來接咱們……」

章七跑過來,熱得滿頭大汗,他穿的是短褲子短褂子,胳膊上的短袖子破了洞,能看到虯髯的肌肉,肌肉趁著這個人的面相,更覺得憨厚無比。

章七看見成溫,打量了一番,「嘿嘿」傻笑道︰「這就是成二爺吧!長得真水靈,就是跟咱不同!」

成溫這回眼皮也一跳,喬關年拍了章七一把,說道︰「說什麼呢,男人能用水靈形容,有點文化沒有!」

「喬爺您說的,我啥字兒也不認識,什麼狗屁文化。」

章七說著,還和成溫打了招呼,雖然大咧咧的缺根筋,但是一看就是老實人,成溫也笑著和他招呼了一下。

章七看著成溫的笑意,溫溫和和的,特別斯文,竟然能晃花了別人的眼楮,突然大聲喊道︰「哎呦我的媽!賊好看!成二爺笑起來比我家小妹還好看!」

蔣牧升雖然一直笑眯眯的,但是忍不住額角青筋直蹦,謝染一定是故意的……

蔣牧升說道︰「七爺是來接我們上山的?」

章七一拍腦門,一驚一乍的說道︰「對對!我險些給忘了!大哥叫咱接你們上山,說你們一路坐火車累了,特意讓我開車來接你們!你看……」

他說著,回身指著不遠處的西瓜車,傻笑道︰「咋樣,我正好在市集上買了一車的西瓜,兄弟們都嚷著大夏天兒怪熱的,你們有福了,路上坐在車里,一人兒抱一個西瓜啃!倍兒棒,涼快還解暑!」

眾位都是有頭有臉的老板,別管是什麼起家的,但是自從有頭有臉以來,還沒做過運貨的卡車,尤其沒和西瓜一起「招搖過市」過。

縱使蔣牧升和喬關年在生意場上叱 風雲無往不利,但是遇上了章七,也只有無奈的份兒,除了西瓜車,他們實在不知道要怎麼才能上山。

于是章七嘴里唱著山調子,把卡車開得飛快,帶著一車西瓜和老板,穿越了喧鬧的市集,往關陽的山溝里開去。

卡車特別的顛簸,這個年代已經有了汽車,但是蔣牧升在泉江不怎麼坐汽車,一來泉江地方小,一個來回也不用幾個小時,二來是馬車反而成了富紳的代表。

馬車裝修豪華,減震措施做得很好,章七的卡車可沒有減震措施,成溫險些給顛散了,早上沒吃東西,昨天晚上胃里的東西險些都要吐了出來。

開了大半日,車漸漸開始爬坡,路越發的不好走了。

章七笑道︰「哎,你們別看顛!但是我這車啊,倍兒棒!一到夏天就給兄弟們從山下運西瓜,冬天運白菜,多難的路都能走,哎嘿嘿我跟你說,就算是跌進了泥溝里也能爬……哎呦!」

正說著,眾人只覺得「乓」的一顛,喬關年探頭一看,說道︰「七子你這個烏鴉嘴……」

壓頭山剛下了雨,地上泥濘難走,坑坑窪窪的積了不少水,水還是小事,泥就是大事了,卡車的 轆陷到了泥里,車 轆被泥漿包裹住了。

章七砸了一下方向盤,一踩油門,「嗡」的一下,車 轆瘋狂的轉,泥漿唰唰的摔,蔣牧升扶著成溫一直坐在最邊上,正好被甩了一身。

成溫但見蔣牧升一身高檔的西服,白花花的襯衫上都是灰黑色的泥點子,方才還被暈車折磨的心情抑郁,此時竟然沒憋住笑了出來。

章七趕緊下車來看,趟著泥站在車下,看到蔣牧升這樣狼狽的樣子,趕緊說道︰「蔣爺咋一身都是泥,沒事沒事,我跟你說,咱這壓頭山,連泥都倍兒干淨!」

喬關年一直憋著笑,听到章七這句話,實在忍不住了,也笑了起來,只有元北很厚道,趕緊從行李包里拿出了布巾,說道︰「爺,趕緊擦擦吧。」

章七圍著 轆看了兩圈兒,說道︰「娘的,陷進去了,得推車了,嗨,沒事兒,我跟你們說,我每次上山都會陷進去,常事了,不耽誤吃晚飯,晚飯前準能到寨子。」

他說著,看了一眼元北,說道︰「元兄弟,搭把手!」

元北點了點頭,剛要跳下車去,喬關年就攔住了他,元北昨天在火車上還和自己那啥過,雖然喬關年已經極力克制自己,避免把元北弄傷,可是火車上也沒什麼潤滑的東西,恐怕元北現在身上也不是特別舒服。

喬關年哪舍得讓元北去推車,車上的人能下來,一車的西瓜一個少說十斤重,一車得多少斤。

喬關年看著地上的泥塘,一發狠,說道︰「小北呆著,我來就行。」

「喬爺搭把手,那肯定推得更快!」

喬關年很長時間都沒趟過泥了,挽了挽自己的貴氣的長衫,擼起袖子來,跳下車去,兩個人就開始發狠的推車。

章七和喬關年都是練家子,那也不能把一車西瓜推出泥溝啊,最後蔣牧升和元北也下來搭了一把手,讓成溫坐在車里掌著方向盤,廢了好大力氣才把車推出來。

然後前 轆出來,一使勁後 轆又轉進去了……

眾人真是一陣無力,也不知道是被章七坑了,還是被一車西瓜給坑了。

從天亮折騰到天黑,泥撲撲的卡車終于停到了寨子跟前。

山寨出乎了成溫的想象,幾乎能用宏偉了形容,寨子還有前哨,有寨兵端著槍在放哨。

章七的卡車一停,探出頭去,喊道︰「兄弟們,開門嘍,西瓜來了!」

寨兵們一見,趕緊揮動一面黃色的旗子,寨子門很快就打開了。

里面有人迎出來,喊道︰「七當家回來了!」

成溫這時候才知道,原來這個憨厚到少根筋的壯漢,其實是壓頭山的七當家,看樣子還是個有地位的人,寨子里的兄弟們都很尊重他,一路迎著就進了壓頭寨。

眾人進了寨子,西瓜頓時就被搶空了,章七引著他們往里走,笑道︰「蔣爺和喬爺老久沒回來看了吧,大不同以往了,新建了兩排房,寨子里的兄弟越來越多,得多建房才能住下,大哥總提到蔣爺和喬爺,就盼著你們來……」

章七一邊絮叨著,一邊往里去,寨子的地盤很大,正堂掛著牌匾,氣派很宏偉,謝染正在里面等著他們。

謝染也是短褂,穿女裝的時候嫵媚艷麗,穿長袍的時候清冷淡然,此時平白多了一些逼人的英氣,看見他們迎出來,笑道︰「老七早上就去接你們,這會兒才過來,還不舍得上山不成了?」

說著,打量了一眼眾人,除了成溫,其他人腳上褲子上全是泥,尤其是蔣牧升,蔣牧升穿的是一身西裝,看起來身材挺拔,叫哪個姑娘看見了,也會芳心暗許,只不過此時謝染幾乎笑出來。

白襯衫變成了灰的,褲子上是泥,袖子卷起來,領帶歪歪扭扭的,就像被打劫了一樣。

謝染笑道︰「怎麼?上山的時候還遇到了兄弟們打劫?」

喬關年說道︰「還不是七子干的好事,車掉溝里去了,推車就推了半天兒。」

蔣牧升說道︰「天都晚了,大家也累了,先給我們安排個住處洗洗換件衣服才是正經。」

謝染又不厚道的笑了,說道︰「老七你帶他們去後面的院子,今兒早上剛拾掇出的空房。」

章七很熱情的帶著他們過去,不過房間只準備了三間,章七還很納悶,怎麼大哥這個學問人不會數數了呢,該準備四間房才對的。

蔣牧升這個時候說道︰「沒關系,房子這麼大,我和成二爺一起就行。」

章七「嘿嘿」傻笑,說道︰「行行,反正都是男人,成二爺長得這麼好看,要我也跟他住一起,看著就舒坦!」

成溫和蔣牧升換下了衣服,有人已經把晚飯送來了,好歹吃了幾口,成溫實在累得不行,蔣牧升讓他先去睡覺,剩下的事明天再說。

蔣牧升等成溫睡著了,才出了房間,正巧喬關年也在外面閑逛,剛才零零星星的下了小毛毛雨,外面的空氣很好。

喬關年看見蔣牧升,說道︰「走啊,找謝染喝兩杯去?」

蔣牧升點了點頭,他們剛才說話匆忙,也沒能敘敘舊。

兩個人來到正堂,謝染仍然在那里,看見他們二人,笑道︰「成二爺睡下了?蔣牧升你這小子可不厚道。」

眾人擺下了酒,坐下來,謝染說道︰「你快點招吧,有什麼事瞞著我們。」

蔣牧升挑了挑眉,說道︰「我能有什麼事瞞著你們。」

喬關年看著謝染的笑意,來了興趣,說道︰「蔣牧升有事瞞著咱們?」

「可不是。」

謝染說道︰「蔣牧升你不厚道啊,成二爺這麼大的事兒,你不跟我們說,難不成還信不過我們?」

「成二爺有什麼事兒?」

蔣牧升一听就知道謝染說的是成溫懷孕的事情,說道︰「是大事兒你還讓七子來接,成溫一路累的不行。」

謝染很無辜的說道︰「我可是剛听說的,也不是故意的,再說了,老七怎麼了,老七多實誠。」

喬關年看他們打啞謎,說道︰「到底什麼事兒?」

蔣牧升只是笑眯眯的說道︰「我這不是說出來,怕刺激到你們兩個麼?」

喬關年笑起來,「呦呦,瞧他一副奸商樣兒!」

蔣牧升很淡然的瞥了他一眼,輕飄飄的說道︰「成溫現在是有身子的人了,我馬上要做爹了。」

「哈哈哈恭喜啊……哎呦媽的!成溫竟然是個姑娘?」

喬關年一時沒反應過來,笑過之後有點瞠目結舌,說道︰「我這對兒招子白長了?」

謝染說道︰「瞧你那傻樣,怪不得小北不待見你。」

蔣牧升大體和喬關年說了一下,不是喬關年的耳目不靈通,是他壓根沒想打听這些事,一時有些發愣,半響才緩過夢來,說道︰「怪不得蔣牧升最近都笑的這麼殷勤……敢情好,我要有佷子了,佷女兒也不錯!壓頭山好啊,正好在這邊兒靜養,有謝大當家在。」

蔣牧升說道︰「我正是這麼想的,雖然陽關一直在打仗,不過壓頭山這麼些年的積威,沒人敢輕易過來,所以準備和成溫在這里住一段時間。」

「當然好。」謝染笑道︰「免得我一個人也沒人嘮嗑。」

正說著話,章七突然沖了進來,憨頭憨腦的說道︰「大哥,大哥,京城里的急報。」

他說著拿了一個信封走過來,交給謝染。

謝染打開來看了一會兒,突然冷笑起來,說道︰「京城里打上了,呂柊這個老不死的終于反了。」

呂柊自然就是呂志良的父親,在京城里也算是手握重兵,蔣牧升一听有些詫異。

謝染就把信件給蔣牧升喬關年看。

信上說的很簡單,其實這件事還和蔣牧升成溫有關,還要從煙販楊忠麟說起。

苗鎧對禁煙手腕一樣非常硬,從不允許軍隊里有人吸煙,如果發現就是殺頭的罪名。

苗鎧那日接到蔣牧升的信件,說是楊忠麟近期會販煙進京,苗鎧深知蔣牧升的為人,不會空穴來風,就讓警備隊隊長項湫設下機關搶卡,嚴加排查。

呂柊為此還巴結了一陣苗鎧,說苗鎧治軍有方,這些不顧人民大義的煙販子,就該全部處死,抽煙的可惡,販煙的更該死。

呂柊為了不讓苗鎧覺得自己起了疑心,一直在應和苗鎧的此次行動,只不過他萬萬沒想到,項隊長緝拿來的煙販子,竟然帶著警署的封條!

楊忠麟在被抓的時候,氣焰非常的囂張,畢竟封條是呂志良給他的,項湫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隊長,根本不算什麼,連呂家一個小手指甲蓋兒都比不上。

楊忠麟沒把他看在眼里,但是項湫的作風一向冷硬,只听命令,從來不認人,他可不管是誰的封條。

楊忠麟看到了槍隊,開始害怕了,腿肚子轉筋了,求饒說這不是私煙,是查封繳獲的煙土,自己只是奉命運進京城,封條都有,是呂柊親自批的。

項湫卻不吃他這一套,禁煙的一切行動都是苗鎧直屬的,呂柊官級再大,也沒有權利查封煙土,項湫繳獲了全部煙土,並把楊忠麟拘捕。

楊忠麟被抓,心里害怕,于是把呂家給供了出來,呂柊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竟然觸踫了苗鎧的逆鱗,尤其這匹煙草分量很大,而且還是以權謀私,這是殺頭的大罪。

呂柊發了很大的脾氣,頭一次把呂志良打了半死,呂志良還很不忿,說道︰「這是一次機會,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干脆就反了苗鎧!咱們手上也有兵,苗鎧算個屁,拿下北京,自己做元帥!沒準兒以後整個政府都是咱們的!」

呂柊確實心動了,而且他也沒有退路,現在京城里局勢這麼緊張,苗鎧肯定看出了自己的疑心,肯定會借這次的機會除掉自己,拿走自己的兵力。

他沒有後路可退,準備反了苗鎧。

只不過呂柊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他的兵根本不能和苗鎧比,還沒開打,苗鎧就抓住了呂柊的幾個心月復,集體槍斃,理由是兵變,造成惡性煽動。

呂柊終于害怕了,帶著家眷財產,連滾帶爬的偷偷出了京城,決定不能以卵擊石,要聯合其他軍隊才行。

這個時候他能想到的,自然就是自治軍,關陽的自治軍口碑不好,但是卻和苗鎧不對盤,于是呂家一行出了京城,正在往關陽趕。

蔣牧升看完了信,笑道︰「呂家終于有這一天了,不過他們竟然要來陽關,還真是陰魂不散。」

謝染笑道︰「來不來都無所謂,這幫軍兵,天天你打我我打你,就是關陽的自治軍,也天天內訌。」

蔣牧升冷笑道︰「只怕不然,呂柊來投靠關陽軍,總得給關陽軍一點兒甜頭,恐怕到時候他們會把矛頭指向剿匪,收歸你們的武器。」

謝染說道︰「壓頭山可不是好上的。」

眾人聊了一會兒天,蔣牧升就回去休息了,成溫已經睡著了,睡得很踏實。

第二天早晨,寨子里的人都特別早,外面很快就听見了吆喝的聲音。

成溫睡得很輕,外面一有動靜,立刻就醒了,蔣牧升也起來了,給他弄來了些溫水讓他洗漱一番。

等起身之後,就听見有敲門的聲音,蔣牧升還以為是喬關年或者元北,沒成想打開門卻是個姑娘。

姑娘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用紅頭繩編著兩個大辮子,穿著青綠色的衣裳,一雙大眼楮水亮亮的,臉紅紅的,有些局促,手里托著一個大碗。

蔣牧升見過這個姑娘,雖然見得不多,但是也能認出來,就是章七的妹妹。

章惠往里探頭看了看,笑道︰「蔣大哥也在這里,不知道成二爺醒了沒?」

蔣牧升看她手里捧得,估計是早飯,就側身讓他進來。

章惠往里走,就看見了成溫,果然就像他哥哥說的一樣,成溫長得那叫一個清俊,又斯文又儒雅,寨子里可從來沒有這麼好看的人。

小姑娘眼楮瞪的圓溜溜的,結結巴巴的說道︰「成……成大哥……我听大當家說,成大哥身體不好,我就把早飯給你送過來了,我……我親手做的。」

說完把大海碗放在桌上,然後羞澀的掉頭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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