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戰警亡命追捕︰神存在世界 第五章 眼房

作者 ︰ 光乙

于是他們進入了關押羅琳的牢間。

5只眼楮!被栩栩如生地畫在了房間的四面牆上和天花板上。盡管那是被人畫在牆上的立體畫,但是包括典獄長在內的房間中兩個人還是感到了別扭。

牆壁上還殘留有血跡和深深淺淺的刮痕,這就更像是這些眼楮流出的血淚。房間的地板是玻璃做的,在玻璃之下,凹下去的黑色圓弧面仰面向上,就好像是盛放著這間房間的黑碗。尤小龍細細聆听著,發現這只黑碗仿佛還在低沉地運作著,發出隆隆的低吟。

「這應該是早有預謀的吧,你看那行字。」典獄長指著靠東一側的牆上,用血所書寫的文字。

「它要醒來!!!」

這句話匪夷所思,尤小龍根本不明白這行字所要表達的意思。不過此時他更在意的羅琳是如何逃月兌的。

關押羅琳的方法從兩年間就不斷修正,到了現在趨于完善。尤小龍明白這個房間的構造。強化玻璃之下的黑碗實際上是中微子發射機的天線圓盤。如果楊梅所說話正確無誤的話,只有中微子探測的辦法才能顯示出羅琳在隱形狀態下的位置。

當然也僅僅是位置而已,監控對于羅琳並不起任何作用。在探測器終端的那一頭,監控人員只能隨時隨地地知道羅琳在房間中的位置,而她在做什麼,除非她不發動自己的能力,否則根本無法觀察。

不過,尤小龍忽然想到了另一套機制,有一套宇航服正躺在房間中唯一的一張同樣用強化玻璃所制成的水晶床上,就好像棺材中的壽衣一般。

「宇航服……怎麼沒人發現有異常麼!」他想到了什麼惱羞成怒。

沒錯,為了對付羅琳能力的特征,國家航天局所特制的宇航服便成為了她在監獄中的「獄服」。羅琳本人的大部分特性還是尤小龍和楊梅在2年前的追捕中的發現的。

當全隱形的能力發動之時,別人看不見羅琳,羅琳也看不見別人。換言之,她在隱形的時候和一個盲人沒有什麼兩樣。感知的手段僅僅只有听覺,觸覺。

這實際上是雙層保險,兩年前尤小龍發現,羅琳本身在的能力發動時,連同她周圍5千克的物質也是不可見的。這有些類似于一種波的扭曲。由于光本身就具有波粒二象性,羅琳周圍的反射光和反射波長便因為她能力的原因繞過他,以曲線的路徑傳播到的觀察者的眼中。

其實那套同樣裝有中微子反射器的宇航服才是禁錮羅琳的第一層監獄。這套設備逾越將近15千克,無論如何羅琳都不可能帶著這件重重的「枷鎖」隱形消失。

無法從內部解開鎖死的宇航服,在沒有外界人員的幫助下,羅琳就是一個被鎖死的蝸牛。這比從這間房間中逃月兌還要不可思議。

檢查了一番強化玻璃上的宇航服,尤小龍沒有發現任何從內部暴力破解的痕跡。繼而在宇航服關節的接駁口處,尤小龍發現了松動的痕跡。

有人拆卸過這套宇航服!也就是說這個房間在昨天的時候有除羅琳以外的第二個人。

很突然的是,門口傳來了楊梅疑惑的話語︰「隔壁房間怎麼沒有人。」

尤小龍高速運轉的思維突然被打斷了,頓時朝著房間外大喊著︰「廢話,你腦殘啊,跑了兩個人,對面的房間當然沒人!」

「和學弟說話客氣一點好麼!學長!」兩人不由自主地一個在外一個在內又吵了起來。典獄長被夾在了中間,面色尷尬無比。

兩人氣呼呼地,誰都不理誰,好半天楊梅才忍不住先開口說道︰「我的意思是說,對面房間門口的顯示器上顯示,最後一次關門時間是5天之前!」

楊梅指的是每個房間的入口處,為了方便守衛進行登記管理的房間進出顯示器。由于「禁魔監獄」針對異能者的各類設備需要進行維護的關系,在一年中的某些時間段,守衛和設備人員需要進出個別關押異能者的房間。而房間門口的時間便是他們進出房間的記錄,類似設備的日志。

尤小龍楞了一下,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這也是上任的典獄長因為個人瀆職而被撤換的原因。昨天越獄事件一經上報,上面部門的人就發現原任的典獄長所犯下的重大違規行為——他將兩個犯人關在同一個房間里了。」典獄長解釋道︰「5天之前,他將隔壁房間里的人關到了這個房間中,和羅琳一起。」

「咚」地一聲悶響,尤小龍狠狠地踢向了玻璃床,床的側面因此而出現了一道裂痕。

「這樣不越獄都有鬼了!」尤小龍狂躁地說道,「他無緣無故把兩個犯人關在一起是做什麼?」

那麼一切就可以解釋了。房間中出現的打斗的痕跡,以及羅琳被拆卸過的宇航服。囚禁羅琳的第一道防線就那麼輕而易舉地被攻破了。

「對面房間中同樣關押著一名異能者,在和他的談話過程中,他好像提到過想要殺死羅琳,但是一直沒有辦法……」

「對異能者除以私刑,而且還是生命刑,他還無法無天了!」尤小龍憤憤不平地怒罵到。

雖然全世界的異能者比例佔據人類總人口數量的比重微乎其微,但畢竟那也是一個數量高達十幾萬的人口總數。在各國政府和軍方的監控下,異能者也有一個獨立于普通社會的異能者社會。因而在這個社會中也存在著檢察機關,立法機關,社會保障機關——人類社會該有的管理機關在這個群體中都能找到其縮影。形象地比喻,異能者的群體更像一個擁有自己主權的小型國家,只不過這個國家的沒有領地主權,而政治主權又是被各國政府所牢牢監管的。

權力和義務相統一,異能者社會的法律在不同地區有著不同的條例。各個地區的異能者憲法歸根結底也是相應地區國家憲法的修改版。比如在中國,尤小龍他們所生長的這片土地上,《中華人民共和國異能力者憲法(2012年最新修訂)》中大部分條例和《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相同,除了個別類似第二章第三十三條︰

「凡具有中華人民共和國國籍的異能力者都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中華人民共和國異能力者公民在法律面前一律平等。國家尊重和保障*。任何異能力者公民享有憲法和法律規定的權利,同時必須履行憲法和法律規定的義務。」在原先定義人這個屬性的基礎上加上特定的修飾名詞「異能力者」。

因此,刑事訴訟法對于異能力者也同樣適用,異能者的犯罪以及審判和普通公民的檢查起訴定罪流程大致一致。通過警方機關的起訴,檢察院審判的最終定罪量刑,異能力者便如同普通人類的犯罪者一樣被關押。

適用于異能者的修改刑事訴訟法經過多次修改之後,並沒有死刑。最嚴厲的懲罰是無期徒刑。

尤小龍還在對著新來的典獄長發火的功夫,楊梅倒是優哉游哉地看起他狂暴憤怒了起來。這個男人的脾氣秉性他模的很透徹,易怒,暴躁。在這些年的共事中,自己也在潛移默化中被他影響到。

對于所謂學長,楊梅一開始的態度是尊重,但是逐漸地發現尤小龍常常莫名其妙地發火之後,他的矜持也蕩然無存。異能者本身都有一種傲骨,因為萬里挑一的關系,藉由自己的能力,對于個人尊嚴的維護,異能者看地比生命還要重要。這也是異能者特立獨行常常觸犯人類為他們定制的一系列異能者法案的本質原因。

尤小龍卻特別在意這件事,雖然錯根本不在眼前新上任的典獄長身上。憤怒是有道理的,畢竟眼前房間中的犯人是他險些付出了幾乎以生命為代價而的逮捕的屠殺者。對于禁摩監獄,尤小龍心中一直放不下心。他認為,既然要囚禁這些窮凶極惡同時身懷特異能力的家伙,除了必要設備,至少在幾十年間如齒輪版嚴絲合縫契合的監視系統是必不可少的。逃月兌監獄所有被關押在這里的異能者最強烈的。他們不會放過任何可以逃月兌的機會,就好像反應堆中暴躁不安的鈾235,如反應堆冷卻棒一樣的反能力設備停止的瞬間,異能者就會如同瞬間升高溫度的裂變鈾一般,融化爐心,解決掉守衛逃竄至安全設施之外,放射出致命的核輻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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