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均越點頭。「是啊。」
「你纏著你爹地買的？！」兒子曾經在她面前提過，班上的誰誰和父母穿了親子服，她原本打算過兩天就給兒子買的，沒想到唐徵明先買了，親媽沒買，干爹買了，那種怪異的感覺令顧安然不舒服，撇開這感覺不說，她也不喜歡自己的兒子問唐徵明要東西，除非唐徵明願意給，那是另外一碼事。
看顧安然的臉色有點不好，顧均越叫屈。「媽媽你不要亂說，才不是我纏著爹地買的呢，我都說了不要不要的，是爹地硬要買的，是爹地纏著我買的！」
兒子說話多好玩旁邊的唐徵明笑眯眯地證實。「是啊，是我纏著均越買的。」
「他想買什麼你就買，唐徵明你這樣會慣壞孩子的。」
「媽媽，我沒有想買，我提都沒和爹地提買衣服的事情。」
「你肯定和爹地說了你同學誰誰穿了親子服。」就像和她說的那樣。
顧均越聲音大了起來。「我沒說，我只在你面前說過，我在爹地面前從來沒說過！」
唐徵明解圍。「兒子，看來我和你心有靈犀啊！」
心有靈犀，顧安然看著一大一小兩個男人極其相似的臉蛋，再看看兒子臉上那憋屈的神色，定了定神，她對顧均越道歉。「媽媽說錯了，對不起，。」
顧均越大度地一揮小手，「沒關系的媽媽，」緊接著又說。「媽媽，爹地給你也買了一件。」他轉頭。「爹地，把新衣服拿出來，讓媽媽換上。」
不是吧？還給她買了？一家子穿親子裝，想到一家子，又覺得用詞不當，微微有些窘迫的顧安然說。「現在？哪有地方換？」
顧均越說。「怎麼會沒地方，去洗手間啊。」
剛出電梯的徐丹正好撞見了這幕，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見顧安然回頭看她，她問。「安然，這就是你……兒子啊？好可愛。」
顧安然知道徐丹為什麼會遲疑，她點頭，對顧均越說。「喊阿姨。」
顧均越對徐丹微笑致意。「阿姨好，謝謝你在公司里照顧我媽媽。」
她和顧安然這個便宜兒子，從來就沒見過面，徐丹呆了一下，才驚訝地問顧均越，「你怎麼知道我在公司里照顧你媽媽了？」
「我媽媽在家和我說過你了，說你是她的頂頭上司，說你人很好。」
貌似安然剛才沒為她做介紹吧？怎麼這孩子，竟然從幾句話里，就知道她是安然的上司？不對不對，她們的對話很平常好不好？好奇得不行忍不住問顧均越。「你怎麼知道我是你媽媽的上司？」
顧均越的答案倒是很平常，他說，「我媽媽的手機里，有你和我媽媽的合影。」那天他拿媽媽的手機打電話，無意間看見的，看見媽媽和一個女人，頭發什麼的亂糟糟的，瘋婆子一樣，很奇怪，就問媽媽，這樣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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