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神棍 第二章擺地攤很賺錢的

作者 ︰ 向南

唐淵走在下山的路上。

他忽然感覺到︰天空是那麼藍,水是那麼清,空氣是那麼清新,鮮花是那麼芬芳,就連腳下踩的土地都感覺開闊了起來,唐淵的身心愉悅的似乎腳輕輕一掂就能飛起來。原來下山也不是那麼令人無法接受嘛。

人最為難的地方就在于抉擇,站在十字路口的每個人都會迷茫彷徨,除非他有自己確切的目的地,否則,他一定會猶豫不決,因為,他有選擇!但是,一旦做出選擇,你只有繼續往前走了。

唐淵做出了選擇,所以,他堅定的邁出了自己的步伐。現在,或許該慶幸了——他沒有後悔!

他開始有些想老和尚了,想起他那面無表情的臉,想那座破廟,想那個破爛的佛像,半截木杵和破了洞的木魚,一切的一切……

才離開不久,就準備回去了嗎?一定會被他嘲笑自己怯懦吧?否則,還能因為什麼?他知道自己是因為想念嗎?

說起老和尚,唐淵其實是有理由生氣的。

今天早晨時分,天邊才出現一抹魚肚白,夜s 還沒有完全消退。唐淵卻早就醒了,確切的說,他一直醒著,睡不著!

唐淵早早的起來了,打了一套老和尚教給他的拳法後,洗漱一番後便徑直向前面小廟走去,他知道,老和尚一定也醒了。果然,蒲團上端坐的老和尚證明了他的猜想。

「師傅!」唐淵向老和尚行了一禮。養育教育了二十年,這一禮老和尚坦然接受。

「去吧,需要的東西都在包袱里!」老和尚點點頭,又揮揮手。

「師傅,唐淵去了,您可有話要對唐淵說?」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你要虛心好學!」

「恩」

「人心叵測,防人之心不可無!」

「弟子記住了!」

「還有……」

老和尚說了一半,打住了。唐淵想,師傅如此高深莫測,必是授我一句金玉良言,于是顫抖著說︰「師傅請講!」

果然,老和尚略一沉思,走到廟門口抬頭望了望山外無盡的蒼穹,眼神深邃無比,說︰「為師一定要你記住……」

這該是花了多少年用了多少心思費盡多少心血才換來這寶貴的經驗教訓啊,唐淵想。

老和尚繼續說道︰「……為師一定要你記住,睡前撒泡尿!」

唐淵︰「……」

雖然這個為老不尊的老家伙沒有教給唐淵任何一句用血與淚換來的金玉良言,但是,他還是出發了,自己的路終歸要自己走的,不是嗎?孤獨嗎?不!至少,他還有一只狗。

就是那條他從小喂養的狗,唐淵叫它來福,他對這個名字很滿意,非常滿意!只有像我這樣一個有涵養的人才能起出這麼一個拉風的名字吧!

來福是跟著唐淵出來的,唐淵走一步,來福便走一步,他走到哪,它就走到哪,亦步亦趨,只跟隨,不超越。唐淵用盡了法子,就是攆不走它。最後老和尚擺擺手說,就讓他跟著吧,或許有些用處的。因果天注定!

「喂,來福!不管你听不听的明白,我都要跟你說清楚!你跟了一個沒前途的老大啊!你不會後悔吧?」

「嗷嗷!」來福吐著舌頭,嗷嗷的叫了兩聲。

「你說的我听不懂啊,不過沒關系,我就當你答應了,看你高興的那樣兒!哈哈……」

「嗷嗷!」來福向前沖了幾步,一把將唐淵撲倒在地上,頭使勁的在唐淵身上蹭,伸出長舌頭舌忝唐淵的臉。

「喂,喂,別激動,我是一個有涵養的人,恩,雖然你是狗,但是你要也做一只有涵養的狗!知道嗎?」

唐淵站起身來,用力的甩了甩自己的臉,張開雙臂,閉上眼楮,奔跑在林間的小路上,尋找那種叫做‘z y u’的感覺。來福也嗷嗷叫著,狂奔著跟在主人的身後。似乎是受到主人好心情的感染。

對于唐淵來說,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個轉折點。四周的樹木飛速的倒退,唐淵和來福消失在樹林里。

一個人!一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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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汽車站。

清水只是一個小縣城,雖然只是一個小縣城,但是諸如汽車站之類的設施還是有的。唐淵的目的地是清海市,大概有百多公里,除了坐車,步行也是可以到的,但是,唐淵同志缺乏革命紅軍老前輩們二萬五千里長征的耐心與毅力。屁話,有車不坐是傻瓜!

在當今社會,不管你想去任何地方,都可以!前提是你得有錢,有很多的錢!唐淵有錢嗎?答案是肯定的!不然,上了車舀什麼給人家?臉長的再帥也無法舀來當信用卡來刷的!但是,他沒有很多錢。所以,只得想出這麼個經濟實惠的法子,來節省點車票錢。

說到錢,唐淵不得不再次義正言辭的鄙視下老和尚︰老家伙實在是太摳門了!明知道物價上漲的這麼快,還舀一百塊錢來打發別人,太欺負人了。

唐淵走到汽車站的入口處,抬眼望去,巨大的標牌懸在頂上——清水汽車站。

他的左手邊是進站口,右手邊是出站口,無數的人在這里交流、匯聚,進進出出的人手里提著包,或拖著行李,或拉著小孩。低著頭行s 匆匆的從唐淵身邊走過,對身旁的食物漠不關心。或許是因為人多的關系,整個車站顯得喧囂,吵鬧。人體的汗液,瓶子里喝剩下的飲料,以及不遠處供旅客方便的公共廁所。各種各樣的氣味混雜在一起,形成一股異樣的難聞氣息。令人聞之y 嘔!可是,他卻回不去了,他現在需要學習的是適應——一個新的環境,與山上想比多了幾分熱鬧、生動和各種各樣人的新環境。山上的一切都遠離他了,並顯得那麼遙遠,甚至于已經有些陌生了。

這樣想著,他默默的移動腳步,向著人多的地方走去……

適應新環境?就從現在開始吧!

人類是群居動物,熱鬧的地方都想湊上去看看。前面是由許多人圍成的一個圈,唐淵從人群的縫隙中看見地上的一個棋譜,是個殘局!對于一個可以和老和尚這種人物下棋的人來說,這個棋局弱智的過分!

擺棋的是個中年人,破棋的是個年輕的小伙子,在中年人不斷的催促之下,年輕人急的直抓腦袋,滿腦門都是順著往下滴的汗水,彷佛在干一件十分賣力的力氣活。

周圍的人不斷的起哄︰讓年輕人趕緊認輸求饒。更多的人卻是摩拳擦掌,躍躍y 試。

終于,這場智力對抗賽以年輕人的失敗告終,十分干脆的從口袋里掏出十塊錢扔給擺棋的中年人,而後十分干脆的扭頭就走。中年人抬起頭,面向人群,掃了一圈,問︰還有沒有人願意試試!沒過多久便又有一個對自己十分有信心的人,接過年輕人的位置向中年人發起挑戰……

王大柱是一個混混,他也一直是這樣給自己定位的,好吃懶做,游手好閑,坑蒙拐騙。對于這樣的人,或許真的無法再想到一個合適的詞匯來稱呼他。家人對他失望,朋友對他冷嘲熱諷,就連他自己也對未來的生活提不起信心。就這樣安于現狀吧!你不能要求每個人活的都像喬布斯那樣j ng彩絕倫,奇異非凡,以至于成了一個傳奇。

他是沒有追求,但是他卻是要吃飯的!所以,他有了一份工作,一個擺地攤的……和別人地攤上琳瑯滿目的貨物不同,他的面前只有一個象棋殘譜。他的象棋規則是只要你贏了,便給你一百塊錢,輸了的話,只需要給他十塊錢!

這個看來似乎是一個賠本的買賣,但是,他卻沒有從自己的口袋里掏過一分錢給別人,原因不是因為他是一個混混,可以輸了賴賬不給錢。而是從來沒有一個人贏過。畢竟這個世界上能成為象棋大師級的人物還是極少數的個別人,並且也不太可能會出現在這種地方來破他王大柱的象棋殘譜。

因此,他的運氣一直很好!

他對于現在的這份工作是比較滿意的,不僅不需要付出體力勞動,甚至可以說是坐著收錢!就算沒有‘客人上門’,他也不至于無聊。對面幾條街都是類似于他的‘營生’,不過都是些年過半百的老頭子,頭發花白,下巴能有一尺多長的胡須,頗有些唬人的範兒。空閑的時候,他就會跑過去,找那些老頭子下下棋,那些老頭子都是些無兒無女的孤寡老人,也樂得有一個和自己兒子一般大的年輕人來找他下棋,因此,也都很用心的教。

就這麼一來二去的,王大柱忽然驚喜的發現自己的棋藝有了長足的進步。當然也有下不過的時候,這個時候,他便會顯現出他的混混的本質,把棋盤一掀,嘿嘿的笑幾聲,罵道︰老家伙!嘴角盡是些嘲諷的微笑。

現在是八月下旬,趕赴學校的學子,出外謀生的打工者,以及到這邊工作的人員等等一些往返客流,總之一句話,現在是他業績直線上升的旺季。

在沒有這個營生之前,王大柱一直在抱怨,怨憤老天不開眼,沒有看見自己的悲慘遭遇,為什麼沒有把他送進一個當官的或者富商的家里,一輩子衣食無憂,榮華富貴。可是,現在他不這樣想了,這個世界上愛攤小便宜的人太多,而真正聰明的人卻很少。因此這些攤小便宜的人‘送給’他的錢也越來越多。他甚至可以用自己‘賺’來的錢,到縣城的一些洗頭房,按摩店之類的風月場所來解決一下自己的生理需求。慢慢的,他開始感嘆︰命運女神這個婊子終于向我張開了懷抱!

王大柱喜歡運氣這種東西,因為運氣可以使人瞬間登上極樂的巔峰。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好運氣,就要到此為止了!

(ps:如果你看到了這里,那麼,我想說句謝謝,看小說就是消遣,你的會心一笑就是我努力的目標!枯坐電腦前好幾個小時,能得你一笑,我亦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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