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兩個人正纏在一起親熱,孟瑤的手搭在趙暄的脖子上,趙暄的頭埋在孟瑤的胸前,兩個人膠著的沒有縫隙,蘇 突然的這一拉開門,把里面的兩個人嚇的都渾身一震,停了下來。
蘇 傻眼看著眼前這兩個人,竟然忘了躲。
趙暄也驚住了。
他看著面前的女人,她圓圓的臉蛋兒,黑漆漆的眼楮,穿著一身漂亮的和服,站在那里象是從舞台布幔中走出來了一樣。此人此景?他登時月兌口而出︰「小曼?」
蘇 手一抖,她吃驚的看著趙暄。好象有些不明白他怎麼叫自己這個名字。
趙暄忽然間觸電一樣的彈了起來,他跌跌撞撞赤腳爬下榻榻米,榻榻米上還有桌子茶具,被他這一踢騰,劈里啪啦的全帶到了地上,他管也不管的幾步撲過去一把抓住蘇 的胳膊。
「小曼?」他叫。
蘇 目瞪口呆,先是驚,又是怔,反應過來眼楮下移,一下看見趙暄散開的襯衣,松垮的腰帶,臉一紅,她馬上掙開了他的手。
「對不起,對不起!」她連聲道對不起,低下頭慌慌張張的撿起托盤,倉皇的往後逃。趙暄在後面不死心的追,他一把又把蘇 扳了回來。
「小曼?」
兩個人面面相覷,蘇 終于回想起他來,原來是他?他叫趙暄,是楚瑜的朋友,官司的委托人。
沒想到會撞破他的風韻事兒,蘇 趕緊低聲說道︰「對不起,趙總。」
這一聲趙總把趙暄從驚悚中拉了回來。她叫他趙總?他不置信的看著她,啊,原來是她,是楚瑜的妻子。
自己認錯了人。
他垂下了手,蘇 趁這機會趕緊逃下了樓。
孟瑤在後面已經整好了衣服,她在門口張望,「暄?」
趙暄失魂落魄的回了包間,麻木的整理衣服,扣腰帶,扣扣子,仿佛一具木偶。
不是郭小曼,不是她,他又看錯了人。
但是剛才,她的臉一出現在門口,那麼真實的呈現在他面前,他頓時驚呆了,世界上能有這麼相象的人?活靈活現,仿佛郭小曼借尸還魂,俏生生站在他面前。
孟瑤好奇的推他︰「暄?你怎麼了?」她並不覺得被撞破奸情有什麼尷尬的,只是趙暄剛才的行為實在反常,他迅速的從她身上爬起來,一步跨過去抓另一個女人的手。不象是見到了普通的服務生,反而象是一只貓在撲過去搶一條魚。
趙暄沉默,孟瑤還在推他︰「不過是個服務生,你認識她?」
趙暄心里一陣陣酸痛,好象心被扒開了正在往上淋芥茉水一樣,澆的他一陣緊一陣痛。雖然明明知道自己是認錯了人,可是他始終無法從剛才的驚悚中回過神來。孟瑤連番的叫他,他這才心煩意亂的擺一下手,「你走吧!」
孟瑤有些意外,他居然要她走?為什麼?就因為被一個服務生攪了好事?
她有些不甘心,還想繼續討好趙暄,男人不都是喜歡女人溫柔甜膩嗎?她就不顧臉面的纏他,親他,叫他。
趙暄忽然發了火,他一把抓過桌子上一個骨瓷茶杯狠狠摔到地上,對孟瑤喝︰「叫你走你就走!別不識抬舉!」
孟瑤一下傻了,趕緊拿了包連滾帶爬的跑出了包間。
下樓梯時她又氣又恨。都是這可恨的服務生,毀了她的好事,壞了她的心情。她本想趁著趙暄高興再和他要些首飾,沒想到這個該死的服務生一腳踏進來一下子破了她的夢。
蘇 回到了吧台,她心有余悸的把托盤放在吧台上不住的喘氣。
怎麼會是他呢!
他竟然來這里吃飯?還帶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是誰?應該不是他的妻子吧?蘇 忽然間有些難過。她和趙暄並不熟識,只有短短兩面之緣,一次是在醫院,她伏在欄桿上哭,他以為她要自殺沖過去把她一把抱了下來,一次是他請他們夫妻吃飯。那一次見面他給她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他氣質優雅,舉止斯文大方,象個最有教養的紳士,她對他也十分有好感。甚至她都有一個感覺,這個人,象是很久以前和他就見過一樣。可是就這麼一個有教養的公子,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呢?
她忽然間心里有點難過。大廳里走了一桌客人,她馬上過去收拾桌子上的碗具。收拾好了轉過身要走,孟瑤走了過來,沒等蘇 搭話,啪的一個耳光,孟瑤結結實實的一巴掌打在蘇 臉上。
這一巴掌打的又重又突兀,蘇 猝不及防,沒站穩一下跌倒在地上。
孟瑤惡毒的罵道︰「不識抬舉的東西!這一巴掌就是讓你長長臉的!」
蘇 驚愕,她模著臉,人一下懵了。
孟瑤悻悻地轉身要走,剛一轉身,一股巨大的力量一把抓過了她的右手,把她的右手一下擎了起來。
是個男人,那男人個子很高,象座山一樣擋住了光線,正是他一把鉗住了她的手腕。
蘇 爬起來,她叫︰「楚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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