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盧謹歡與秦知禮逛得很開心,晚上又去吃了火鍋。兩人心中有事,叫了半打啤酒,菜沒吃完,酒倒是喝了不少。等兩人從火鍋店里出來,已是月上柳梢頭了。
秦知禮酒量不錯,倒是盧謹歡開始搖搖晃晃了,還一個勁的讓秦知禮別在她眼前亂晃,晃得她頭暈。秦知禮滿臉黑線加無奈,早知道她酒品這麼差,就不該灌她酒。
她攙著她去路邊打車,喝成這樣,車是不能開了。可等了很久,也沒有計程車來,盧謹歡鬼吼鬼叫的唱起了國歌,跑調的「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直可媲美魔音貫腦。
看來人這性子是不能長久壓抑的,瞧我們端莊嫻熟的盧謹歡被酒精一麻痹,也會做出平常根本就做不出來的事。
路上的行人很少,偶爾路過一兩個,听到這聲音,捂著耳朵趕緊逃了。秦知禮費力撐著她,還要去捂她的嘴,一時忙得滿頭大汗,好不容易招到車,將她塞進車里,她已累得筋疲力盡,只剩出氣的份兒。
盧謹歡醉得不輕,她不敢將她一個人放在出租車里,只好讓師傅先開去南鸝灣,等將盧謹歡送回家,她再回去。
盧謹歡結婚時,她當的伴娘,所以跟著來過慕宅一次,此時天黑,她卻不記得路了,問盧謹歡呢,她只知道傻笑,要不就嚎國歌。
秦知禮怕她荼毒自己,只好自己翻她的包,將手機翻出來,結果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慕岩的電話。不得已,她只好問盧謹歡,盧謹歡用力想了半天,然後嘻嘻笑著︰「你說面癱啊,喏,這個就是。」
秦知禮一看,手機上存的名字還真是面癱,她滿臉黑線,見她又要開始嚎國歌了,連忙將她按回座椅里。撥通慕岩的電話,彼端語氣不善,「該死的你在哪里?」
慕岩一直耐著性子不給她打電話,拼命拿工作轉移注意力,此刻剛回到家,看到一室黑暗,他氣就不打一處來。好啊,她真是反了,這麼晚還在外面鬼混。
所以當秦知禮打電話過去時,他才會火冒三丈。
秦知禮將手機拿離耳畔,皺了皺秀氣的眉,「你好,我是歡歡的朋友秦知禮,她喝醉了,請問你家怎麼走?」
听說她喝醉了,慕岩臉色更是陰沉,卻沒有當著秦知禮的面發作,他直覺這個女人今後會幫他的大忙。他說了他家方向怎麼走,就起身去大門口等。
十分鐘後,一輛出租車出現在他視野里,不過須臾,就停在他跟前,秦知禮率先出來,向慕岩打了招呼,然後指了指車里呼呼大睡的盧謹歡,「她睡著了,你抱她回去吧。」
慕岩一聲不吭的將她抱出來,對秦知禮說︰「謝謝你送她回來。」
「沒事,夜涼了,你快抱她回去,別著涼了。」秦知禮一邊坐進出租車,一邊交代道。
慕岩目送她離去後,才轉身往回走。看著懷里微微打著鼾的盧謹歡,他真想將她摔在地上,可幾次都舍不得下手,最後,他嘆息一聲,盧謹歡,遇上你真是我的劫數。
既然在劫難逃,我索性不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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