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寵田園之錦繡農女 76 禍事1

作者 ︰ 瀲

雲老二早就知道鳳錦堂里有個小姑娘,並不知道到底是做什麼的,又姓甚名誰。ai琥嘎璩但是偶爾也會听到店里的丫鬟小廝說她如何如何,看上去似乎不怎麼樂意。

雲老二因為上次的事情,心里就有些底氣不足。不敢上門去挑釁,但是不妨礙他看熱鬧。

所以知道這個新去的女的似乎不怎麼討人喜歡,甚至還對錦繡有些敵意的時候,他心里算是樂壞了。

這女女圭女圭不知道是做什麼的,但是只要是能給錦繡添些亂子,他就高興的不得了!

連帶著幾天,他心里都舒坦的不行,就算回了家翠花對他沒什麼好臉色,他依舊是笑嘻嘻的。

「你成天的在這里瞎晃,不去店里賺錢,還想不想吃飯了!再這樣虧下去,我們要喝風嘛!」翠花看著雲老二,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要說這雲老二年輕的時候還是有些模樣的,但是隨著年紀變大了,越是賊眉鼠眼起來。

現在有了吳城,翠花心里已經是實在看不上他了!所以現在是橫眉冷對,時不時的罵上幾句。

雲老二早就習慣了翠花的壞脾氣,倒是也沒什麼別的想法。

看著翠花,他甚至還笑了笑,「媳婦兒啊,你去給我好好做點兒吃的。我吃飽了,自然會去賺錢的。你放心,最近店里的東西可齊全著呢!東四南北四家不斷的給我送貨過來,實在是好賣的很吶!」

雲老二不知道,但是翠花卻已經從吳城那里听到了關于玉器行的事情,知道那些玉石都是吳城弄來的,心里又是甜又是酸。

有時候午夜夢回,看見在自己身邊打著呼說夢話的男人,她都恨不得讓雲老二就這麼死了!

若是自己成了寡婦,倒是可以跟吳城正正當當的在一起了。

所以現在雲老二這麼說,她心里不僅沒有絲毫的快意,反而是多了一絲的怨怒,看著雲老二的目光更加的怨念了。

等雲老二出了門,翠花就跑到東廂去找吳城去了。

吳城知道雲老二每次回來以後,等他走了,翠花肯定會到自己的房里來,所以他也沒叫人過來吩咐事情,而是靠在床頭歇晌。

等翠花進來,就看見吳城衣衫半解,腿搭在床邊,眯著眼楮假寐。

「你還在這里悠閑!」翠花哭笑不得的上前捶了他一下,「你都不看看,這雲老二都快把你的錢給敗光了!」吳城笑了笑,把人拉到自己身旁靠著自己,「怎麼,把錢給你男人花,你這還不樂意了?」

翠花嗔怒的看了他一眼,「我男人是誰你還不知道啊?那個雲老二,現在就只跟我有點夫妻的名聲而已,我這身子這顆心,可都在你身上了!」

吳城笑呵呵的親了親她,「放心,我都知道!」

「你別跟我瞎混!快說,這可怎麼辦?雲老二不會做生意,這里外里你搭了那麼多錢進去,他要是再賠了可咋辦?」

吳城當然不介意錢是賺還是賠,給雲老二的那點花銷,還不夠宮里的那位打賞下人的呢!不過想到自己現在不過是個平民,他也不好表現的太闊氣。只能露出有些難耐的神情,「我若不這樣,這雲老二可還會出門?他若是一直在家里,你可怎麼與我廝守啊?」

翠花的眼眶紅了紅,靠在他懷里又是一陣溫柔小意。

等翠花這邊膩歪完了,兩個人才又認真的說起話來。

「你說,這雲老二的鋪子真的能起來嗎?」翠花好奇的問道。

吳城心里也不知道這些事兒,但是他覺得雲老二有自己這股財力支撐著,應該是沒什麼問題。

別家可能會因為收入太少而撐不下去,但是在自己的支持之下,這雲老二只要是別賠的太離譜就絕對沒什麼問題了。加上為了讓翠花對自己更加的放心一些,吳城自然是好話說盡。

打了包票說這鋪子在自己的支持之下絕對沒問題,卻沒想到翠花的臉色卻不好看了起來。

「我雖然不知道你到底在那個鋪子里投了多少錢進去,但是也不能讓你一點都賺不回來才是。這雲老二好吃懶做,把錢財都給散盡了,那你以後可咋辦?」

吳城沒想到這翠花竟然還能為自己考慮,倒是多看了她兩眼,「我沒什麼,家里上上下下就我一個人,這些銀子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我還能怕那個?倒是你,從小就是穿金戴銀長大的,沒想到雲老二這麼一個混人。你說我現在要是再不給你花些錢,讓你過的舒坦點,你說你這輩子虧不虧?」

翠花心里听得十分的舒坦,但是臉上還是掛著一絲的不情願,「不行,我說什麼都不能讓你吃虧!這雲老二以後賺的錢,必須得給你一些才成!」

听翠花這麼說了,吳城的眼珠子轉了轉,想起自己可以給這翠花點事兒干干,倒是點了點頭。

「這個倒是可以,不說全要,但是我可以想辦法拿回來幾成。積少成多,長年累月下來,我說不定就能把那點本錢拿回來了。」吳城做出深思的樣子,「你等什麼時候跟那個雲老二說說,就說把錢攢下來,以後給你們養老用。銀子就放在你這里,平日里咱倆一起用就可以。」

翠花這一听,心里更是舒坦了。只覺得吳城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是想著自己,心里是越來越熨帖。

兩個人又膩了許久,吳城狀似無意的問起了雲家老三的事情。

「哎,雖說我看不上那家人,但是老三家確實是有本事的。」許是現在自己日子過得順心了,翠花對老三家的態度有了些許微妙的變化,「老三家當年硬是淨身出戶,除了自己蓋的那房子,是半點也沒從我公爹那里拿走什麼東西。剛開始日子過的苦,甚至是一日三餐都難得很。沒想到現在竟然做到這個份上,那個李府不少的生意都是老三家在管理的,尤其是他家那個小丫頭錦繡,都快成了岐山人嘴里的小仙女了。」

吳城裝作好奇和驚訝的樣子,又從翠花的嘴里听到了不少的消息。

「我倒是好奇,這錦娘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子,能教出這樣的女兒來?」吳城小聲的說道,「還有那個雲老三,你不是說他木訥的很麼,那為何現在還變成了這樣?」

翠花被吳城這麼一提醒,心里也是覺得有些詫異,「也對,前幾年老三家還沒有現在這樣呢,怎麼會突然之間那家就大變樣了?」

「我覺得,這事兒啊,跟那個錦娘應該是扯不開關系。」吳城說道,「你呀要是有時間,可以多看看,那個錦娘有沒有什麼親近的人。」

翠花笑著看了他一眼,「你怎麼也這麼愛打听這種事情?」

吳城捏了捏她的鼻子,「想什麼呢?我這是為你考慮呢!你想啊,你怎麼說也算是雲家的兒媳婦。那個錦娘做的那麼好,不就讓外人覺得你不會做事?現在倒是沒什麼,這萬一雲老二真的是成不了什麼事,以後還不得把你也扯進去?」

翠花一听是這麼個理兒,自從錦娘嫁到了雲家以後,她們妯娌二人就成為了大家嘴里的對比對象。

在錦娘的那邊,說出來都是勤快懂事雲雲,而到了自己這邊,就是好吃懶做不是勞作。

想到這里,她果然是覺得心里有些的不舒坦。

「那我該怎麼辦?」

「來,我告訴你,你這樣……」

吳城把自己早就計劃好的想法慢慢的告訴了翠花,為了顯得不像是自己早就策劃好的,他甚至還故意留出了幾個比較明顯的錯誤或者是不妥當之處,讓翠花自己發現並且糾正。

等兩個人說完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翠花神采奕奕,表示對這個計劃十分的滿意。

吳城則一臉憐惜的看著她,似乎十分的深情。

錦娘還是如常般做活兒顧家,因為住在了雲鳳殿,所以平日里的家事都被下人們做了,他們倒是比較輕松起來。

最近繡房接了一份新的活計,是要給外來的一位員外做一大批的屋內繡貨。既有床上的床單枕巾枕套被褥,還有窗簾幔帳。

也不知道這員外家里到底是有多大,竟然跟繡房訂了一百套!

定金交了不說,還十分愜意的每天來繡房里逛逛看看,不時的盯著自己定下的貨,像是怕人給搶了似的。

而且最奇妙的是,這位員外說什麼寧可慢些也不能出殘次品,就連繡娘們想要加班加點趕制也不允許,就讓大家日日慢慢來慢慢來,真的不知道是著急還是不著急。

錦娘剛開始的時候還覺得十分的擔心,見對方總是來這邊盯著,她以為是出了什麼岔子。可是慢慢的她發現自己是想多了,這位員外根本就沒有擔心東西做不好,也沒有嫌棄那些做出來的成品,而是單純的來看而已。

既然如此,她就沒什麼好擔心了。

只是這位員外經常出入繡房,多少還是有些不合適的,所以錦娘就交待了幾個管事,讓小廝們陪著員外似乎看,她們這些女人家就不常出現了。

可是沒想到的就是,剛開始常常見倒是沒什麼,但是等她覺得需要回避的時候,流言倒是出來了。

「哎,你听說了沒?那個鳳錦堂的繡娘,像是跟那個何員外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集市上,一個在賣豆花的農婦跟旁邊賣胭脂的小哥說道。

「你也听說了?我以為只有我自己知道呢。」小哥拿著雞毛撢子撢了撢攤子上的灰塵,「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我倒是常見到那個員外往里走是真的。」

「我也看見了啊!哎喲,你說說,這生意咋起來的這麼順?這里外里還沒有兩年吧?竟然比咱們岐山上不少的百年老店還厲害了!而且你看那繡房啊還是鳳錦堂啊,剛開始的時候不都是以女人為主?什麼僕婦丫頭的,要不是上次王員外鬧了事,只怕這連小廝都不會放。」

小哥點了點頭,「就是!我听說啊,那個何員外是從山外邊來的,不知道是不是跟那個李少爺打一處來。但是听說啊,何員外跟那個錦娘走的近著叻……」

兩個人自以為聲音很低的在那里私下說著,但是卻不知道旁邊路過的人都听了一個結結實實。

而坐在一邊棚子里的王員外看見大家都豎著耳朵听消息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

昨天半夜突然收到一封信,上邊寫著錦娘如何如何,並且吩咐他散播出來。剛開始王員外還以為是誰惡作劇,可是沒想到今天一出來,他還沒說呢,就听見街上已經有不少人在嚷嚷了。

既然如此,他也不必藏著掖著。

有人在街口巷尾傳播,他就去找那些富商富戶說道說道。

三人成虎,等大家說的多了,這錦娘就是跳進河里也洗不清了!

倒不是他王員外多小氣,但是這錦繡害得他那麼慘,只要是有機會能給雲家添麻煩,他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想到這里,王員外臉上的笑倒是更深了一些。

錦娘剛開始還覺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誰傳出來的碎言碎語。但是等她出門的時候,發現不少人都指指點點的看著她,她這才覺得形勢不妙了!

當天晚上回了雲鳳殿,她就跑到鳳離天的書房去把這事兒給說開了。

「這件事情雖然是說的我,但是大家已經都對李府的生意猜測起來了。若是有礙,天哥你只管把那繡房收回去!」錦娘在外邊時間長了,也是有了些見識。她雖然不知道什麼叫做眾矢之的難自保,但是卻也明白人言可畏。

若是說自己也就罷了,可是若是耽誤了李府的生意,她就真的成了罪人了。

鳳離天趕緊把錦娘給請到位子上,「雲嬸,你可千萬別這麼說。」

因為錦繡的關系,鳳離天早就把她的親人當成了自己的親人。而且雲川一家知書達理,是難得的明白人,他更是敬佩的很。听見錦娘這麼說,他知道這是不想連累自己,這卻讓他心里更是憤恨起來。

他知道這次的事情完全是沖著自己來的,但是他又不能說明自己的身份和其中的緣由,只能看著身邊的人受到傷害而無能為力。

「雲嬸,這件事我相信不是你的錯,必然是有人想要耍陰招來擊潰李府的生意!」鳳離天只能拿生意說事,「不只是你,只怕是過段時間,連雲叔都逃不開。千萬不要說什麼連累了我的話,要說起來,反而是我連累了你了。」

錦娘趕緊搖頭,「我們家能有現在的日子,全靠了有你。雖說繡兒出了些主意,但是單單只是想的話,哪能有現在的日頭?你不怪我我就放心了,但是生意的事情你確實該考慮考慮。」錦娘忍不住嘆了口氣,「許是咱們走的太近了,讓外人才找準了雲家,想要從我們身上動手,進而傷到你。」

鳳離天趕緊搖頭,什麼太近了,他覺得還不夠近呢!

還沒等他說話,雲川和錦繡已經黑著臉從外邊進來,听到下人說錦娘在書房,他們兩個人也過來了。

「川哥!」錦娘一看見雲川進來,眼眶就紅了。

她一輩子本本分分,從未像今日這般受過這種委屈。雖然被人說幾句不會掉肉,但是她是正經的好人家的女兒,什麼時候背過這種罵名?

而且她更害怕相公兒女也懷疑她,若是他們也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這日子可要怎麼辦?

雲川上前拽住錦娘的手,直接把人給拉出了門,回自家的院子去了。

錦繡把門給關上,坐在凳子上狠狠地喝了一大碗水。

「氣死我了!」

鳳離天把人給拉起來,又讓她坐到自己的懷里,「這事只怕是有人有預謀的。」

「什麼人這麼無聊,要用這種把戲?」錦繡還是十分不齒,對于這種手段,她是十分不屑的!

想到錦娘被誣陷,她的心里就像是有一把火在燒!

「眼下這謠言剛傳出來,卻能夠迅速的在外邊散播開來,想必是有人刻意為之。我們想要把謠言撲滅,反而不容易。畢竟那些人既然敢這麼說,就肯定是有手段刻意把這些事情給放大的。所謂越描越黑三人成虎,就是這意思。」

錦繡的臉色更加難看,「那怎麼辦,我們就這麼白白認栽?」

「當然不。」鳳離天模了模錦繡的頭發,「既然有人想要這麼誣賴我們,那麼我們就別管,隨便他們怎麼說。現在我們只需要弄出別的消息,能把這件事給掩蓋過去就行了。畢竟流言這東西,越說就越是紅火。而過一段時間的話,這事情反而會簡單一些,很快被人遺忘。」

錦繡黑著臉點點頭,但是多少還是有些不甘心。

鳳離天又模了模她的腦袋,「不過現在倒是要難為錦娘了,畢竟如果她不出現的話,倒是更加坐實了那些謠言。現在只能讓錦娘繼續出現在眾人面前,讓所有人都看看。他們越是想看見我們退縮躲閃,我們就越是光明磊落的站在前面,這樣的話說不定會更加的讓人相信我們。」

錦繡自然是明白,但是想到要讓娘站在最前端,蒙受所有人的白眼,她這心里就不好受。

而另一面,雲川把錦娘拉回了房間,還沒等錦娘開口,他就一把把人給拉到了懷里。

今年原本還僵著臉不知道如何是好,就怕家里人也覺得她做了什麼對不起家里人的事情。現在雲川的這一舉動,雖然沒有說他相信自己,但是卻更讓錦娘感覺到雲川對自己的信任。

想著想著,眼淚就掉了下來。剛開始是無聲的哭,後來就慢慢的發出聲音來,到最後甚至是嚎啕大哭。

等錦娘哭的身子都開始抽抽了,雲川這才拍了拍她的背,把人抱到床上。

「哭好了?」

錦娘听見他哄小孩子似的語氣,忍不住的噗嗤一下笑了出來,又瞪了他幾眼。

雲川也沒有惱,只是揉了揉她的頭發,「錦娘,別怕,我相信你。」

一句話,讓錦娘剛剛干涸的眼淚,像是又打開了閘口,接著哭了出來。

雲川不像是鳳離天見過大世面,他不太關心鋪子會怎麼樣,世人會怎麼樣,他只會關心妻兒怎麼樣。

錦娘的為人他是最清楚的,平日里跟鄰居家說句話都要考慮一下是不是避嫌,又怎麼會跟其他雜七雜八的人絞在一起?倒是那些嚼舌根子的,說話的時候也不顧及一下別人的感受,只是胡說一通,看起來更像是在搗亂!

他沒什麼本事,但是心里卻也跟明鏡似的。

這些人說什麼做什麼他不關心,但是傷害到自己家人了,他雲川就不能不管!

「川哥,我沒有,我沒有跟那人……」

錦娘的話還沒說出口,雲川就先伸出手,把她的嘴捂上了。

「別瞎想,我不會相信那些人說的。」把手松開,又小心翼翼的把人抱進懷里,「你是什麼樣的人,當然是我更清楚。這麼多年了,你從未做過一絲逾矩的事情,那些人說的那麼不堪,又怎麼會是你?當時不管你願不願意听,我倒是得問問你。」

雲川想到自己听到的那些不堪的消息,眉頭皺了皺,看著錦娘。

今年看見雲川的表情,就知道是極為重要的事情。忍不住的就攥緊了拳頭,僵硬的點了點頭。

看見妻子似乎是被自己嚇著似的,雲川忍不住的笑了一下,親了一下她的臉頰。

接著妻子的臉就慢慢紅了起來,卻依舊倔強的盯著自己。明明眼里連眼淚都積了那麼多了,卻還是不肯流下來。

雲川忍不住的嘆了口氣,「男人那邊和女人那邊傳的消息並不相同,男人那邊的……」雲川的眼神暗了暗,卻還是重重吸了一口氣,「男人那邊說的更加的露骨。像是親眼見過他們所說的事情似的,更加的不堪,也更加的具體。」

錦娘忍不住的紅了眼眶,還沒開口說話,雲川卻先伸手制止了,「我只是說那個消息,我知道,你定然是沒有做什麼事情的。但是你知不知道,還有誰知道你胸口有顆紅痣?」

錦娘胸口的紅痣雲川是知道的,自家妻子平時十分的害羞,從未當著自己的面寬衣解帶。就算是兩個人房事的時候,也都是天黑滅燈以後。雖然兩個人都已經有了兩個孩子了,他卻從未見過妻子在自己的面前露出過什麼。

就是她胸口的那顆紅痣,也是在喂孩子吃女乃的時候,不小心被他看見的。

但是外邊傳的那些消息,之所以能讓人記住相信,就是因為說的太過具體和真實。

其中有一個消息就是,錦娘的胸口有顆紅痣,說是何員外無意中說出來的。

胸口的紅痣,如果不是什麼特殊的關系,又怎麼能夠看見?

想到這里,眾人的臉色都精彩起來,說的時候也是眉飛色舞。

雲川就是听到這個消息,才臉色變得難看的。

如果單純只是瞎說錦娘如何如何,他臉色都不會變一變。

但是那個人說到了錦娘身上的特征,卻讓他有些意外。

錦娘的眼眶接著又紅了起來,眼淚順著臉頰就往下淌。

「川哥,我,我……」

「別哭別哭,」雲川趕緊給她擦眼淚,「我知道那些說的定然不是你,但是這件事實在是蹊蹺,我們得仔細的考慮考慮。」

雲川也是個成人了,在這種事情面前他也有自己的分析能力。

他是覺得,這個消息如果真的是有人故意放出來抹黑他們家的話,那麼那個人必然是知道些什麼才是。

能夠清楚的知道雲家一家人的特征,還知道一些細處的詳細,就不可能是外人隨意編造了。

錦娘點了點頭,吸了吸鼻子,接著回憶道。

「我胸口的那顆紅痣其實並不是小時候就帶著的,我身上干淨的很,從未有過任何的志子和痦子。那顆紅痣還是當年在繡花的時候不小心刺到了一下,里面的血沒散出來,這才留下了一個紅點。」

說道這里,錦娘也忍不住的皺了眉,「當年那顆紅痣,還是沒分家之前,我跟二嫂一起在繡花樣兒,不小心弄到的。我本來也覺得那個不算什麼事情,從未告訴過任何人……」

雲川點了點頭,目光里閃過許多情緒,最後又歸于平靜。

「我去告訴李公子,你且好好歇著。這兩天,我估計還會有更加難听的話傳出來。你且等等,我去看看他是什麼看法。」

錦娘點了點頭。

現在雲家的人都把鳳離天當做主心骨,有事自然會跟他商量。

雲川走進書房的時候,正好錦繡已經跟鳳離天說完了話,正坐在凳子上生悶氣。雲川趕緊把自己剛才的想法告訴了鳳離天,想看看是不是有個什麼章程。

「爹,你是說,二伯母知道?」錦繡面色有些難看。

雲川點了點頭,「你娘的為人你也是知道的,她是絕對不會自己跟別人說什麼的,更別提被人看見。那顆紅痣我還是無意間發現的,其他的人誰都不知道。但是今日我在後院收拾的時候,听到有人說的真真的。我這才覺得不對,趕緊回來看了看。」

錦繡听完,看了看鳳離天,卻發現他也正若有所思。

「雲叔你先回去吧,今日在家好好休息休息,明日跟雲嬸繼續去上工就行。那些人覺得咱們有問題,咱們更得光明磊落才行。不過倒是難為你們了,不知道明日那些人又會說出什麼話來。」鳳離天真誠的看著雲川,似乎是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雲川這才覺得心里定了定,他一向覺得這個李公子是有本事的。

「這不是什麼為難的,本來我們兩個就該上工。只是不知道這件事會不會影響到生意,這……」雲川說出自己的擔憂,卻看見鳳離天笑了笑。

「雲叔說什麼呢?你們住在這里,就是我的家人。自家人受欺負了,我還能在意那幾個銀子?而且這件事期間還有許多的蹊蹺,我還得仔細的想想。說不定不只是沖著雲家來,期間還有李府的生意的事呢。」

既然剛才雲川說了是跟翠花有關系的,那麼聯想到最近雲老二的事情,鳳離天自然的把事情引到生意的事情上。

這樣一想的話,就可以讓雲川和錦娘認為這件事情跟他有關系,就方便他出手解決。

而且這樣能讓他們兩個人減輕一些負罪感,不再覺得是因為自己的關系而讓李府蒙受損失。

果然,鳳離天說完這句話以後,雲川的眼中閃過一絲松懈,點了點頭,離開了。

而錦繡則眯了眯眼,想著接下來的事情。

你對我不仁,我便對你不義!

既然雲家老二如此的不要臉皮,她還有什麼好顧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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