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天下,儒門千金 009 祖母

作者 ︰ 王婆種瓜得豆

「嬤嬤,我自己吃,你們也陪著我吃吧!不然,我也吃不下了。」青瑤很抱歉,連累她們跟著自己受累,她們依舊這樣維護自己,哪能自己一個人吃下去?「小姐,你先吃,等你吃飽睡下了,奴婢們自己會吃的,不會餓著的。」馬嬤嬤憐惜的看著小姐,今天小姐被罰,還能體貼下人,也難得了。越發的堅持要喂青瑤吃湯。「你們拿兩個碗過來,先給你們留一份,不然我就不吃了。」青瑤也堅持著。馬嬤嬤看這樣僵著也不是個事,小姐還要早點睡覺,示意陳氏去拿碗,青瑤這才對著馬嬤嬤笑了。沒有想到還能從她們身上感受到濃濃的親情。青瑤沒有想到那個袁婷手藝真不錯,不但糕點好吃,連湯也好喝。不知道她是怎樣的一個女人,沒有見到過她,但從弟弟的樣子看來,她應該很美,弟弟長得很是正太,像是雕琢出來的,沒有多少像父親,應該就是隨了他母親。想想也是,做名妓不但要琴棋書畫,詩詞歌舞樣樣拿得出手,就是長相也覺得不會差,否則男人哪會看上?自古以來就是才子佳人,或者是男才女貌,說明男人都很在意女人的容貌,從爹娶的這麼多女人看來,就沒有一個不上檔次的。娘的美在于端莊,大氣,貴氣逼人,甚至青瑤會有一種錯覺,母親猶如高高在上的皇後一般高貴。而苗姨娘跟夢姨娘的美則是一種鄰家妹妹的可愛,長的甜美。馬文君則也是大家出來的閨秀,有一種含蓄的美,欲語還休的美,也是難得的美人。不過因為不在主母位置,就沒有了母親那樣的高貴,大氣。從爹所有的女人可以看到爹的艷福著實不淺,自己看得見的四個全是各具特色,而那個沒有見過面的袁婷,不知道會美成什麼樣啊?要不是足夠美,估計爹也不會看上一個名妓並帶回來的。青瑤吃過夜宵,洗漱過後,躺了下來,臨睡前胡思亂想著便宜爹的艷福。而孟子方跟喬慧芝這時候還在等著下人的回報,剛剛派了人過去看看青瑤那邊怎麼樣了,晚上雖然說了不讓她吃晚飯,但是也沒有說不給她吃夜宵,不知道青瑤的下人會不會服侍青瑤吃過睡下。「慧芝,先睡覺吧!青瑤那邊有馬嬤嬤看著,不會有事的。我等著他們回報,你先睡覺吧,明天一大早你還要帶著她們去伺候娘。」青瑤祖母病了之後,全是媳婦們伺候著,兒子則是一天過去幾趟,看看病。但照顧也只能是媳婦,不然也不方便。青瑤的大娘要管著一個大家,所以青瑤的母親只能帶著妾好好伺候,好在祖母也心疼她們,叫她們白天照顧,晚上就由自己屋子里的丫鬟嬤嬤照顧。也免得把大家一起累倒。「哪有心思睡下?青瑤這孩子好像有點變了?誒,希望青瑤能懂父母的苦心,現在不好好學,以後到了人家,怎麼管得了一大家子?」喬慧芝也是從心里替青瑤著急,女兒比兒子更難,自己也是女人,怎麼不知道其中的艱險?女兒如果做得不好,叫婆家看不起,就一輩子沒有出路了。別說相公不喜歡,關鍵是婆婆不會喜歡,就足夠叫女人一輩子都毀了。娘家人還不能怎麼樣,誰叫你娘家沒有教好你自己女兒?誒!喬慧芝只有這一個女兒,最好的期望就是女兒能像自己一樣,能掌握內宅,也能讓相公尊敬,更能和婆婆相得益彰。這才是女人的驕傲啊!就在兩人為青瑤犯愁的時候,丫鬟回報說青瑤小姐那邊已經吃過睡下了。還說了袁婷派人送了吃的過去的事。喬慧芝看看相公,張了張嘴,終于還是沒有說話。自己沒有派人過去給青瑤送吃的,也是怕青瑤見自己心軟,不會接受教訓,所以狠心不去,心里也信任青瑤身邊的馬嬤嬤,她一個孟府的老人會照顧好青瑤的。哪知道被袁婷那個女人有了機會表現,這樣會不會影響自己跟青瑤的母女情分?隨即想說袁婷這麼做越矩,但話到嘴邊還是忍住了,這個袁婷長的美若天仙,也幸虧相公不是迷戀美色的人,不然真的會內宅不寧。有些時候,在相公面前不提她也許比當著相公的面說她不是要好,不然相公也許就會多想,對自己反而不好。孟子方本來眉頭鄒著,這個袁婷對青瑤是什麼意思?比青瑤母親還表現的關心青瑤,是存了什麼心思?再一看喬慧芝的淡定,忽然淡淡的笑了,是自己多想了,袁婷應該是替兒子感謝青瑤的吧?連自己妻子都看出原因,自己還糾結什麼?就當不知道這件事吧!喬慧臨睡前看到相公臉色輕松,甚至帶著淡淡的笑容,就更加確定,以後在相公面前絕不主動提那個妓女。就當沒有這個人存在。到了第二天早上,青瑤被嬤嬤叫起來,吃過早飯,開始了每天一次的給祖母,父母請安。祖母前面病的厲害,為了怕過了病氣給孩子,一直免了孩子們的請安,昨天開始,祖母好轉,能靠著坐起來。青瑤還是第一次見祖母,不敢多表現,只能隨著大哥,姐姐們的樣子,跪下磕頭算完事。今天見到祖母,青瑤感到祖母看自己的眼神帶著憐惜,難道是祖母知道自己挨打受罰了?試試看,能不能抱一個大腿當靠山。「祖母還疼嗎?」青瑤跪著向前挪了幾步,到了祖母的病榻前,抓住祖母枯槁的手,糯糯的問,兩眼帶著孩子般的純真。「呵呵,不疼了,祖母好了,不疼了。青瑤啊,昨天惹你爹娘生氣了?」祖母一看五歲的青瑤流露出純真的孺慕之情,心都軟了。反過來拉著青瑤的手,慈祥的問著孫女。青瑤跟祖母這一互動,把青瑤的父母緊張了一下,就怕青瑤在祖母面前胡說,氣著青瑤祖母。但就是緊張也不能貿貿然過去打斷長輩的話。只能盯著青瑤,盼著青瑤能好好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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