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站在電梯里的，除了公司的高管，還有兩個外人。
其中一個外人還是她相當熟悉的——青梅竹馬秦川。
「雲離，快進來！」總監笑著跟她說道。
「徐總好，總監好，你們好！」雲離走了進去後，連忙逐一問好到。
只覺得頭皮一陣的發麻羆！
「雲小姐，好久不見！」這時候秦川開口了。
「好久不見，秦……總裁！」雲離應道。
她跟秦川這麼客套，還真是讓她不習慣翻。
不過世事變遷，現在的秦川已經不記得她了。
「總裁和雲離認識？」總經理有些意外。
雲離剛想說他們是鄰居，又覺得不太恰當。
秦川現在基本上不住在那個別墅那邊了。
說他們曾經是同學，還比較合適些。
唉，只不過秦川連她是誰都忘記了，更不用說還記得他們曾經是同學這回事了。
這時候卻听到秦川應道，
「認識！這一周，方便的話，就讓雲小姐，做我的助理吧！」
「啊？」雲離一下子就愣住了，以為自己听錯了。
她在合規部忙的要死去活來，還要去做秦川的助理，那她還有活路麼？
「方便，雲離，這一周你就跟總裁做事。」總經理直接交代到。
「那——？」雲離剛要說那合規的工作怎麼辦，就被總監眼神制止了，只好改口應道，「是，徐總！」
于是雲離的辦公桌除了原來合規的位置不變外，額外給她增加了一個辦公位，就在總裁辦公室門口。
總裁臨時辦公室還是上一周剛整理出來的，還頗有些氣勢。
不過可就苦了她這個臨時助理了。
如果不是這一段時間接觸合規，各個部門多少了解了那麼一點，現在她就完全是盲人模象,搞不清楚狀況了。
現在至少可以模著石頭過河！
不過成了秦川的助理後，他倒是沒有跟她套什麼近乎。
好吧，也沒有什麼近乎可套。
他都忘記她是誰了。
還套什麼近乎！
當然她也就沒有什麼機會可渾水可模魚了。
秦川交代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
不清楚的，她就問。
這一點她倒是做得很直接。
對她來說，做對的事情，永遠比將事情做好更重要。
如果一開始就沒搞清楚，弄錯了方向，那麼做得越好，只會損失越重。
她發現現在秦川跟她認識的那個秦川太不像了。
她認識的那個秦川任性、野蠻、霸道，甚至可以說幼稚。
而現在坐在辦公室里的這個秦川，卻是嚴肅沉默，而且給人一種疏離的感覺。
不過身為秦氏的總裁，他要是沒有一點氣勢，也是難以震懾人，何況他還那麼年輕。
唉，秦川二十五歲就是秦氏的總裁了。
而比他大幾個月的自己，在一個月前，還在暈頭轉向地找著工作。
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快中午的時候，雲離座位上的內線電話響了。
「你好，我是雲離。」
「你們中午在哪里用餐？」
「一般我們是到樓下的餐廳吃，有時候是直接叫外賣。
秦總喜歡吃什麼口味呢？或者我可以幫您推薦一下！」
「你平時吃什麼？」秦川問道。
「我不挑食，只要能吃的就行！」
「是嗎？那中午你訂個位置，我們一起吃個飯，順便我有些問題要請教你一下。」
「請教不敢當的，秦總有什麼問題，都可以盡管問我。」
「好，你先訂一下位置，下班的時候提醒一下我！」
「是，秦總！」雲離應道，然後掛上了電話。
在公司的群里問了一句，
「公司附近，那家餐廳高大上？」
「公司斜對面，有一家法式餐廳！」
「太浪漫了，有沒有適合工作餐的地方？」
「推薦你公司旁邊的那家中餐廳，價格合適，環境優良，關鍵是大廚做的菜也好！」
「行，謝啦！」
「雲離升官了，中午要請客嗎？」
「升官？要不我們換一下？秦總要訂的！「
「……那還是推薦你另外一家吧，那家基本上是要排隊！「」哪一家？」
「茶餐廳，環境好，味道雖然沒有剛才那家好，但是他們做的套餐也還可以。
最關鍵的是，適合作為工作餐！」
「那行，就這家吧，改天我請你吃飯，私人請客！」
「行，回答一個餐廳就可以蹭一頓飯，以後有什麼問題盡管來問！」
「……#％％……」
打電話去訂位置，結果人家說不用提前預訂的，換句話說，不管他們什麼時候過去都會有位置的。
唉，這家茶餐廳生意是慘淡到什麼程度啊！
中午十二點零五分，雲離給秦川打了電話，提醒下班了。
秦川沒過多久就從辦公室出來了。
兩個人進了電梯。
「秦總，中午就我們兩個吃飯嗎？」
「是，有問題嗎？」秦川反問道。
「沒有！」雲離立刻搖頭。
「現在不在公司，你可以直接不用秦總秦總的稱呼我！」
「那叫什麼？秦川嗎？」雲離月兌口而出應道。
「你以前不是這樣叫的嗎？」秦川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笑著說道。
雲離有些錯愕地看著秦川，想著他到底是真失憶還是恢復記憶啦？
兩個人走過了天橋，朝著那家茶餐廳走去。
雲離突然有些後悔剛才跟秦川說不用開車了，就在附近而已。
確實就在附近，在他們公司的斜對面。
但是需要經過天橋。
這意味著他們得往前走五百米，然後經過天橋，再往回走六百米。
加起來都超過一公里了。
吃這樣一頓飯也實在太不容易了。
她自己也就算了。
現在還拉著老板一起散步，就不太合適了。
「這是你的第一份工作？」
「是！秦……秦川！」
「還習慣嗎？」秦川又問道。
「挺好的！」雲離中規中矩地應道。
哪怕再不習慣，再不好，這個時候她也會說好的，在老板面前說不好，又不是想回去吃自己。
「法律不像是你會喜歡的！」
「是嗎？那你覺得我應該喜歡什麼？」
「自由職業者，或者私企老板！」
「……」雲離有些笑不出來了。
這是以前她的志向，那時候她家還沒有變故。她每天忙著跟繼母斗智斗勇。
最大的理想就是賺很多錢，然後有錢就開始得瑟。
不過後來,經歷了那些之後，她就不再那麼天真了。
自由職業者不是誰想當都可以的。
首先你得有那個財力，沒那個財力你只好要點才華。
她什麼都沒有，如果不依靠喻霆雋的話，所以還是現實點，算了。
至于私企老板！
誰都想當老板好不好，問題的關鍵是你得有錢開公司，然後又有能力維持這家公司運行下去不倒閉，還能賺錢。
這個也算了。
所以她還是實實在在當一個小員工，一步一個腳印，比較現實。
或者未來她發展下去，也有可能成為打工皇帝的！
「現實和理想總是有一段距離！」雲離最後說道。
「你不是已經結婚了嗎？」秦川目視前方淡淡地說道。
「是啊，結婚很多年了！」
「他同意讓你出來工作！」
「女人不管結婚還是沒結婚，有一份自己的工作總是好的！」
「這倒是挺像你的風格！」秦川應道。
雲離心里又咯 了一下。
想著秦川你別用這麼熟悉的口氣跟我說話好麼？
搞得我都快神經錯亂了。
兩個人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進了茶餐廳。
各點了一份套餐。
也不知道什麼好吃，還是waiter推薦的呢！
「你什麼時候回國的？」雲離月兌口而出問了一句。
「半年前！你怎麼知道我以前在國外？」秦川直視著她，笑問了一句。
「听程光說的！」雲離真想伸手拍秦川，直接將他拍恢復記憶了。
廢話，她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出國了。
當年就是她將他給氣出國的，她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啊！
「我差點忘記了，你是程光的前女友！」
「……」秦川你這是在挖苦我麼？
「程光這些年來，沒有找過女朋友，我想應該是因為你吧！」
「……」這是故意在讓我內疚麼？
雲離有點覺得今天這頓飯像鴻門宴似的。
「也許是他還沒遇到適合的吧！」雲離只好硬著頭皮應道。
「我表哥是個很專情的人！」
「……秦川，你是故意說這些話來打刺激我的麼？」雲離忍不住直視著秦川說道。
秦川一下子就笑了。
「怎麼會！我們之間又沒有什麼過節，不是嗎？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雲離只覺得自己頭頂上一片烏鴉飛過。
她很想直接跟秦川說，
你知道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嗎？
你知道我們曾經還是青梅竹馬嗎？
你知道你當初是因為什麼而要出國的嗎？
但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因為忘記痛苦就是一種解月兌。
「我和程光的事，這是我們的私事，就不勞煩秦總關心了！」雲離這時候抬起頭來，淡笑著迎視著秦川應道。
秦川臉上的笑容不變，只是說出來的那句話，讓雲離怔愣了一下。
「雲離，你果然是個心狠的人！」
在秦川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雲離根本分不清楚，他是為自己而說，還是為程光而說。
但是她還是寧願相信他是為程光打抱不平吧！
她確實是有負于程光。
對一個深情的人，當你無法同等回報，那麼不管做什麼都是負心了。
所以很多時候人是多情總比無情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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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更新都要經過審核，內容才會出現，所以天使現在也不敢提前預告了。
只能說過兩天天使會大更一次，補償親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