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有的人習慣早睡,有的人習慣晚睡。愨鵡曉
再加上開學剛報到,還沒有熄燈的強制要求,所以晚睡的同學十二點多了,還在洗衣服,發出的噪聲,讓人有些難以忍受。
而早睡的同學十一點前就已經上床睡覺了,最後被洗衣服的舍友給吵醒了。
「許可明天早上再洗吧!」張妍雪爬坐了起來,睡眼惺忪地朝著陽台的方向說道。
「不好意思,吵醒你了,馬上就好了。」許可連忙說道恁。
又窸窸窣窣了十分鐘後,終于靜下來了。
雲離躺在床上玩著手機游戲。
這是以前她很少做的事情,因為連讀書的時間都沒有了,又怎麼會有時間來完游戲啊膽!
而現在她則可以暢快地玩著。
等到許可洗完衣服,宿舍的燈也關了之後,她才退出游戲,想給喻霆雋發條短信,雖然明知道他看不見。
但最後編輯好了,還是沒有發送出去。
因為擔心這個時候發出,短信鈴聲會吵醒了已經在睡覺的喻霆雋。
哪怕只是吵到他,都不是她願意的。
對于他,她有著慢慢的牽掛。
對于喻霆雋的這份深深的感情,也許是因為十五歲那一年,他即使瞎了,還是給她煮了面,也許是因為他在知道她手燙傷後,溫柔遞給她抹著燙傷藥,也許是她在父親罹難後,他為她所做的一切。
所以不管在什麼時候,不管在哪里,她都會將他放在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事實上,上大學後的雲離,跟念高中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區別。
她每天幾乎都是宿舍教學樓圖書館和食堂這幾個地方來回,依然是獨來獨往。
雲離在不知不覺中成為了別人口中的八卦主角。
有人說她高傲孤僻難以相處。
有人說她聰明勤奮不驕不躁。
無論是褒還是貶,雲離都不在意,似乎一切就跟自己無關。
她是那麼努力地嚷自己變得優秀,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成熟。
這一年她才十八歲,虛歲,換一句話說,在法律上,她甚至還不是一個成年人。
當然在喻霆雋的眼里,她同樣只是一個小女孩。
她和喻霆雋一周通話一到兩次,有時候是他打來,有時候是她主動打過去。
聊的內容也大都差不多,基本上都是對對方的一些關心的問話。
當然除此之外,雲離也不會讓喻霆雋忘記自己。
她基本上每天都會給喻霆雋發一封郵件。
他知道他是有辦法讀到郵件了。
這比給他發短信,更有效果。
郵件里基本上是流水賬地匯報了自己今天做了什麼吃了什麼看了哪些書遇到哪些不懂的難題。
喻霆雋從來沒有給她回過信,但哪些郵件已閱的回執提醒,讓她知道他發的每一封郵件,喻霆雋都是有看到的。
轉眼就快到國慶長假了。
她沒有跟喻霆雋說自己是否要回去,喻霆雋也沒有問她要不要回來,他們之間似乎都故意跳過了這個話題。
李靜問她國慶要回去嗎?如果不回去的話,國慶節他們一起去逛街。
她說她打算30號下午就走,因為她很想回去。
李靜說她外地來這邊念書就是好,想家了就回去。
不像她本地人,每周都可以回去,有時候不是周末都跑回去,所以也就沒什麼感覺了。
雲離笑說她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像他們這種外地來的學生,有時候想回去都回去不了,只能等長假了。
李靜問她提前訂票了嗎?不然估計到時候馬上訂不一定訂得到,畢竟是黃金長假,而這座城市又是旅游勝地,每年國慶都是游客爆滿。
雲離說她已經訂了機票,到時候上完課就直接去機場了。
李靜說她是有情人。
然後靠向她一臉神秘地說道,
「你知道別人在背後說你什麼嗎?」
「什麼?」其實雲離並不好奇的,但總要捧一下李靜的場。
「說你家一定很有錢。」
「為什麼這樣說?」雲離有些啞然失笑。
「因為你不管穿的用的都一件一件都價值不菲。」
「如果我說其實都是山寨貨,你相信嗎?」雲離似是而非地說道。
「雲離,別低估群眾雪亮的眼楮!」李靜笑得意味深長。
雲離也只是淡淡地笑著,沒有辯解。
有時候沉默比語言更具有表達力。
她的衣服鞋子包括現在用的電子產品全部都是在暑假里喻霆雋讓人幫她準備的。
她當時只是覺得都挺適合她的,並沒有想到牌子的問題。
沒想到別人倒是注意到了。
9月30日這天上午還有兩節課。
雲離去上課之前是直接帶上行李的。
所謂行李其實就是一個旅行登山包,里面裝著她這段日子里,給喻霆雋買的東西。
上完課後,她就直接在校門口搭了前往機場的的士。
午飯是在機場吃的。
兩個小時的飛行後,她在機場降落,然後又打的馬不停蹄回到別墅。
她想象著喻霆雋在知道她回來後,會有什麼表情,會說什麼話。
她甚至連晚上他們要吃什麼都想好了。
可是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當她趕回了喻霆雋的別墅後,才得知喻霆雋出差了。
估計要再過幾天才會回來。
那一瞬間,雲離滿腔的熱情就被雷陣雨當頭給澆滅了。
從頭一下子涼到腳底。
這才是喻霆雋為什麼沒問她國慶長假要不要回來的原因吧!
因為他要出差,不會在,所以即使她回來了,也是見不到她人。
門衛問她要不要幫忙打電.話給喻先生。
她說不用了,進了別墅,就徑直上樓回到自己的臥室睡覺了。
她昨晚因為要回來,激動得一個晚上幾乎都沒睡著。
剛才在飛機上,也是沒睡著。
現在回來撲了空,才覺得滿滿的疲憊。
她洗了澡,坐在了床上,想給喻霆雋打個電.話,最後還是放棄了。
在床上卻翻來覆去睡不著。
最後索性下了床,走到喻霆雋的臥室,然後躺在了喻霆雋的床上枕著他的枕頭。
一夜無眠地睡到了第二天天亮。
當她醒來的是窗外已經蒙蒙亮了。
她一開始還以為天還沒黑,後來看了手機,才知道是天亮了。
肚子也是餓得咕咕叫抗議著。
只好起身下床,回到自己的浴室去洗漱。
然後下樓到廚房里給自己做了點早飯。
她將早飯端到了客廳吃,一邊吃一邊打開電視看著。
正好新聞在播放一家上市公司喻氏爆出經濟丑聞,瀕臨破產境地。
她對這些這種經濟新聞並不沒有什麼興趣,所以順手就轉台了。
自然就沒有看見後來有人采訪喻霆雋的鏡頭。
吃完早餐後,她就上樓換了一套衣服下來,開始打掃衛生了。
自從她搬來這里後,除了一周請人來全面打掃一次外,剩下的都是雲離在保潔。
所以回來後,自然就忍不住又打掃起來了。
她已經養成了習慣,東西用完了放回遠處,不差一分一毫。
因為喻霆雋看不見,對于別人來說一分一毫沒有關系,對喻霆雋就會變成潛在的危險。
一樓打掃完,自然就上樓打掃喻霆雋的臥室和書房了。
書房鎖著,她進了臥室。
喻霆雋的臥室很整潔,顯然她去上學了,有人負責著這里的衛生,還有他的三餐。
他的床因為她昨晚睡過了,亂了一點,但她很快就拉好了被單,將被子疊整齊,落在枕頭上的頭發也揀掉了。
一切似乎恢復到了她回來前的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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