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偽太子 第五十七章戰與和

作者 ︰ 未知

「太史令!」景帝劉啟也不滿地大喝一聲。這司馬老賊迂腐頑固,偏偏卻是背著個正人君子的好名聲,雖然他屢屢冒犯自己,但念在他腦子一根單弦,是為了國家著想,自己顧及聲譽,一直沒有為難他,想不到他竟然敢變本加厲,此次退朝之後,立馬就下旨讓這個老家伙告老還鄉!

「皇上,忠言逆耳,還請您容老臣說完,再處置老臣!」

話說到這個份上,自己不容他說完,倒是顯得自己沒有人君的肚量。劉啟y n沉著臉往後面一靠,沉聲道︰「你繼續說。」

「遵旨!」司馬談朝景帝劉啟又作了一揖,繼而挺起胸膛在朝堂之中踱了兩步,望著群臣道,「先帝仁厚,以德化人,當初南越王趙陀僭越,自立為帝,擾我長沙國邊境,群臣激憤,人人上言y 發兵誅之。然而,先帝卻說是因為自己德治不修,方使南越王僭越,于是,先帝派人修葺了南越王在我大漢的祖墳,置守邑,歲時祭祀,還大開邊境,方便貿易,向南越提供農業生產所需的鐵器、農具、豬馬牛羊等。在先帝的德化之下,不費一兵一卒,南越王便是稱臣謝罪。此乃不戰而屈人之兵,當為後世楷模!

先帝對于異x ng王侯尚且如此,對于宗族諸侯更是恩惠有佳,以至于先帝在世時,諸侯雖大,卻並無兵戈。

然而,自從皇上登基以來,因為听信晁錯讒言,屢屢削藩,致使國內諸侯人人自危,為求自保,個個招兵買馬。朝廷兵力有限,為了監視各地諸侯王,兵員調動頻繁,勞民傷財,卻是徒勞無益,這才使得匈奴人有隙可乘,以至于這次兵臨長安,我大軍才匆匆趕來!一切一切,全部都是因為晁錯擾亂朝綱,挑撥皇上與宗族兄弟關系,手足相縛,徒勞內耗所致!」

景帝劉啟听了臉s 一沉︰「諸侯國尾大不掉,先帝在世時便是深知厲害,分齊國為六國,分淮南國為三國,先帝在時你不說,朕繼承先帝遺志繼續削藩,你為何卻是總也聒噪不休呢?莫非是那些諸侯王給了你好處不成!」又是因為削藩,這件事自己做了幾年,群臣便是爭論了幾年,當真是讓人心煩。

「皇上,高祖皇帝白馬之盟,曾說,非劉姓而王者,天下共擊之。看重的便是劉氏子孫一脈相傳,能夠同德同心,共保大漢江山。諸侯再強,也強不過朝廷,況且,各諸侯轄區雖不是皇上直接治理,但畢竟生活在那里的還是皇上的子民,他們安康富足,皇上又何樂而不為呢?」

「夠了!今r 只談對匈奴戰事,不談削藩問題!」景帝劉啟不耐煩地說。

劉戎也是輕輕一笑,看來這司馬氏爺倆還真是都夠迂腐的,正所謂,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越發壯大的諸侯力量對漢王朝來說可不是什麼後備力量,是掣肘因素才差不多。

「皇上,老臣談的正是對匈奴戰事,但卻不僅僅是這一次的戰事,是以後千秋萬代的戰事啊!只有內部兄弟同心,才能共御外辱啊!」

「拖下去!」景帝劉啟終于是不耐煩了。

「皇上——」

……

司馬談聲嘶力竭的哀嚎聲漸漸遠不可聞,朝堂之上也自此變得安靜起來。其實,這削藩之事,先帝時期,賈誼便是屢屢提及,只是因為群臣反對,文帝非但沒有施行他的削藩之策,為了平息眾怒,反而是忍痛將他遠貶長沙國,最終客死他鄉。

景帝登基,晁錯重提削藩之事,習慣了無為而治的大臣們依舊是反對聲一片,奈何這景帝劉啟自做太子時期便是深受身為太子傅的晁錯之燻陶,對削藩之事堅定不移,這才力排眾議,堅決推行削藩政策。可事實上,這削藩之舉,在朝中是並不得人心的。這回司馬談借著匈奴戰事舊事重提,事實上倒是說出了很多大臣們積郁已久的想法。只是,看著皇上的反應,似乎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也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對于匈奴,戰是不戰,眾愛卿到底有何見解?」劉啟面帶薄怒,望著朝堂上的群臣。

「天降異端,興兵不利啊。」

「是啊,是啊。」

「是什麼是?大不了大軍出征之前多祭拜幾次蒼天!」

「不能再退縮了!」

「對啊,對啊!’

「王大人,你到底站在哪一邊,怎麼一會兒這也說是,那也說對的!」

「呃。」

……

朝堂之上,主戰派與主和派立馬又吵了起來。

「大將軍,你是怎麼看的?」

一直默不作聲的周亞夫聞言起身,站到中間對著劉啟作揖恭聲道︰「戰與不戰,臣一切听從皇上安排。」

「那朕若讓你戰,可勝嗎?」

「啟稟皇上,臣一定竭盡全力。」

劉啟見他並不似李廣那樣壯懷激烈,便知道他心中有所顧忌,嘆了一口氣,道︰「那大將軍是認為戰不可勝了?」

「回稟皇上,可勝,只是——」

「只是如何?盡管說來!」劉啟一听說可勝,立馬就又來了興致。

「只是勝也只是慘勝。」

「哦?為何?」劉啟听了這話,心底禁不止就是一沉,而那席下的晁錯卻是不經意間欣慰地一笑。

「臣昨晚已經召見過從各地回援的將領了,對現如今我軍的兵力狀況已經了如指掌,雖說兵力總數確實已達四十余萬,但是正如御史大夫所言,其中多以步兵為主,兵器裝備也不盡人意。守城尚可,但若論野戰,與匈奴人的騎兵相比,還是有一定的差距。但現如今既然我軍已經匯聚長安,匈奴人奇襲不得,便會放棄攻城,臣以為,他們一定會縱兵劫掠,然後誘使我軍出城與其決戰。

可一旦出了城,長安近郊地勢開闊,匈奴騎兵的極佳的機動x ng便會得以發揮,我軍便會存在被其各個擊破的危險。即使我軍步步為營,勝了匈奴人一場,也絕難將其全殲,因為即使是面對潰敗的匈奴人,我們以步兵為主的軍隊也是追趕不上的。而倘若是用為數不多的輕騎孤兵追殺,又恐怕會中了匈奴人的埋伏,得不償失。」

劉啟聞言,嘆了口氣,這分明就是不想戰嘛,不滿道︰「大將軍,我讓你統領全軍,你卻為何總是怯戰呢?」

「回稟皇上,臣並不是怯戰,臣只是認為時機未到。臣知道皇上這些年勵j ng圖治,早就渴望與匈奴人一決雌雄了,只是臣以為,時機確實未到。」

「哦?那依大將軍所言,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算是時機到了呢?」

「一年,只再需一年,皇上圈養在全國各地的十余萬匹駿馬便能夠成長成合格的戰馬,到時候,皇上裝備了這十余萬騎兵,騎結合,再與匈奴人作戰,勝算就會大很多,傷亡也會小很多!到那時,莫非說是守邊衛關,就是橫行匈奴境內,也未嘗不可!」

劉戎聞言也是點了點頭,對匈奴作戰,確實要從長計議啊,準備不足,貿然決戰,可不是鬧著玩的。

「一年,還要一年,可是匈奴人都打到長安城下了!他們會再給朕一年時間準備嗎!」

「這個皇上大可不必擔心。」晁錯這時候也起身走到中間,恭聲道,「匈奴人最是貪婪,他們此番劫掠長安,其實目的依舊是和從前一樣,不過是貪圖些金銀財寶罷了,皇上只要派一個使臣到匈奴單于帳中,許諾給予其些許財物,我想匈奴人必然退去。」

「御史大夫你這是又在勸說朕向這幫強盜低頭嗎?」

「皇上,小不忍則亂大謀,臣以為,只要我們內部安定了,隨時便可對匈奴人用兵,到時候,皇上您失去的一切就都可以再奪回來。」

「皇上啊——匈奴人y 壑難平,自高祖皇帝以來,他們以和親為由,年年向我們索要財物,何曾見到他們在邊境上有所收斂了?向匈奴人行賄,此乃飲鴆止渴之舉,萬萬不可為啊!」申屠嘉慷慨道。

「正是啊!皇上——彼匈奴人兵臨城下,我大漢朝倘若是再向其進獻財物,那就無異于俯首稱臣啊!我大漢立國七十余年泱泱大國,萬萬不可受此侮辱啊!」袁盎也直言反對。

「皇上——‘破釜沉舟,百二秦關終屬楚;臥薪嘗膽,三千越甲可吞吳’啊,皇上——這個時候您需要的正是隱忍啊!」

「晁大人說得對啊!皇上——」

「不能啊!皇上——」

「高祖皇帝啊,可憐您打下的錦繡江山——」

「先帝啊——」

爭得急了,朝堂之上,竟然開始有人嚎嚎大哭起來。

「停!」劉啟一听他們聒噪腦袋就疼。抬頭一看,卻是見得破衣爛衫的劉戎正在事不關己,自娛自樂地玩著案幾上的一尊玉質小耳杯,禁不住就是恨鐵不成鋼的一陣惱怒,這兔崽子,真是太不像話了!

「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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