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纏身︰娘子太撩人 067︰過去

作者 ︰ 陽光融雪

赫連老將軍一生征戰沙場,浴血奮戰,為北冥國開創了一個全新的時代,他這一生都奉獻給了北冥國,被北冥國開國的國君封為護國大將軍,子孫世世代代都能傳承,而北冥國的國君都要把赫連一族奉為上賓,視為一生的良師益友,共同助北冥國強大。愛睍蓴璩

可惜因為赫連老將軍威名大盛,引來各國的覬覦,吩咐派暗使過來,進行收買,又或者利用謠言來離間北冥國國君和赫連老將軍,妄想讓兩人產生嫌隙,令北冥國痛失良將,但他們的詭計沒有得逞,他們彼此之間的信任無堅不摧,令這些詭計無從施展。

但就是因為這樣,在意圖收買或者造謠失敗後,那些人就使用卑鄙的手段,在他吃飯的時候,下藥毒死了他,這樣還不夠,還將他五馬分尸。

當時年幼的赫連曉因為出去玩而逃過了一劫,活了下來,從那時候起,北冥震就和赫連曉共同生活在一起,彼此互相牽引,給對方打氣,後來赫連曉對天發誓,有生之年不殺了殺父仇人絕不娶妻。

當時的北冥國處於開國時代,北冥國國君北冥雄膝下有兩子,一個是皇後生下來的北冥震,而另一個是慧妃生下來的北冥天,但因為北冥震是未來的國君,而北冥天不過是八王爺,所以北冥震是和赫連曉一起長大的。

虎玉是慧妃娘家帶來的,相傳有一支神秘的隊伍,只听令虎玉,任何人都無法調動的軍隊,那時候也曾為北冥雄所用。

北冥雄死後,由北冥震繼承,他十六歲就繼承了皇位,那時皇位並不穩固,他就想到了虎玉,就要求慧妃把虎玉交出來,慧妃那時候已經把虎玉交給了北冥天,自然不肯。

十四歲的北冥天被迫離開了皇宮,年幼的他只帶著兩個娘家帶來的侍衛,創立了魔魅宮,至此,魔魅宮與皇宮之間雖然有牽連,但絕不會是一家人。

這些都是皇家的秘密,外人所不知,但赫連曉和北冥震一起生活多年,對於這些自然知道得多。

如今北冥震提起了這件事,赫連曉浮現他見到父親死時的慘狀,尸體都沒有,四分五裂!

「需要什麼盡管說。」北冥震知道自己提起了他的傷心事,見他滿臉的陰霾,手掌都握在了一起,青筋突起。

「謝謝皇上。」赫連曉收斂起身上的殺意,如果自己不是北冥震最信的過的人,剛才自己身上泛出的殺氣,早已被認為是不敬了。

「皇上,臣不在的期間,請您保重。」端起桌上的酒,赫連曉一喝而盡,經過這幾年,朝堂上已經穩固得多,但鄭宰相如今的勢力和赫連一族相差無幾,也是一個隱患。

「朕祝你一切順利。」舉起酒杯,與他相踫,北冥震一喝而盡。

離開了赫連府,獨身一人走在京都熱鬧的街頭,對於熱鬧的街道,個個行色匆匆,但不像他那樣,形單只影,就算太陽再大,他都感覺不到溫暖。

北冥國除了魔承天就只有他,本應是親密的兩兄弟,如今已經再也回不去從前,這是他的錯嗎?不應該太過執著于虎玉嗎?

漫無目的的游走在街頭,第一次不想回去冷冰冰的皇宮,他也想任性一回。

街邊擺滿了各色各樣的攤檔,那里面賣的都是一般手藝的玩意,手工粗略,見多了奇珍異寶的他,根本看不上眼,但惟獨一個用木頭制成的玩偶吸引了他的目光。

那是一個還沒有雕刻成型的玩偶,只有大概的輪廓,他走上前,拿起來看。

「公子,你想要畫什麼嗎?」那個有著點駝背的老人見一個年輕的男子走上前,拿起那個還沒有成型的玩偶來看,立刻眉開眼笑。

「畫什麼都可以嗎?」北冥震從玩偶抬眼看他,見他敦厚老實的樣子,心有了絲感觸。

「嗯,畫男畫女,或者畫你喜歡的動物都可以。」老人細心的講解,從桌上拿出一個畫好的女孩玩偶遞到他面前。

「多少錢一個?」北冥震低頭,看著桌子上大大小小還沒有成型的木頭問。

「五文錢一個。」老人一听他要賣,高興的伸出五指,晃了下。

「全部給朕…。我包起來吧。」從懷里掏出一錠黃金,放在老人的面前。

「謝謝公子!」老人激動接過來,可很快就愁眉苦臉,把黃金遞回給北冥震。

「怎麼了?」北冥震不明所以,不解的看向他。

「公子,對不起,我…。」老人難以啟齒,這些都是他全部的家當了,家里已經一窮二白了,哪里有散銀找啊。

「朕…。我要拜你為師,這些是學廢。」北冥震猜得出老人沒有說出話的那些意思,看他穿的如此的破爛就知道了。

「著…。真的嗎?」小心翼翼的收起黃金,他依然難以確定。

「嗯。」肯定的點頭,北冥震隨手拿起一塊木頭,這些都是上好的紫檀木,是雕刻的佳品,他從哪里得來的。

旁邊的攤販見他出手闊氣,也想湊熱鬧,其中一人拿著一塊不算上好的玉走過來。

「公子,這是上好的和田玉,價格才一兩,您要不要看看?」

「這是?」一看就知道是劣質的玉,北冥震的臉登時皺起,看向這個前來介紹的男子,他一臉的期盼。

「這是上好的和田玉,見公子一表人才,故前來讓公子鑑賞。」男人揚開了笑意,將手里的玉遞到他面前。

「朕…咳咳,不需要。」北冥震偏開了身子,避開了這個男子,走到老人的面前︰「可以走了麼?」

「可以,可以。」老人正在收拾,見他臉色不太好,身上那股威嚴讓他不自覺的回答。

「這…。公子不喜歡嗎?」男子見北冥震不理會他,而周遭有很多看笑話的眼光,有些氣惱,之前他就是想從這個穿著尊貴,出手大方的公子手里削一筆的,如今被他拒絕,哪能順氣呢,將手里的玉硬塞過去。

「公子,這真的是上好的和田玉,才五兩銀,很便宜吧。」

「做什麼?」北冥震連退數步,如果不是街道狹隘,怎麼會允許這個男子近身!

啪一聲,那塊劣質的玉瞬間跌在地上四分五裂,很多人也走上來圍觀。

「啊,我的玉!」男人大聲的嚷嚷,心碎的看著地上的玉,顫抖的坐在地上。

「你打碎了我的玉,快賠錢!」男子坐在地上繼續大聲的嚷嚷。

「公子…。」一旁的老人呆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還我的玉啊。」男子見周圍開始多人了,立刻撒潑的坐在地上哀嚎。

「你看他…。」

「噓,小聲點。」

圍觀的人都在竊竊私語,但沒有一個人上來。

北冥震的臉黑了,盯著這個人沒說話,但垂在身體兩側的手已經握緊。

「嗚嗚,你賠我的玉!」男子繼續哭鬧著。

「公子,怎麼辦?」老人已經收拾好了,他站在北冥震的身後,想說話卻又不敢說。

「朕…你想怎麼樣?」頭有點痛,從剛才就知道這個男子在演戲,但他絕對沒想過,這個男人為了敲詐他一筆,連這種招數都使出來了。

「這玉五兩,你要賠我五十兩!」男子一听,就知道他妥協了,迫不及待的舉起手說道。

哇…

 …。

圍觀的有些知曉是怎麼回事的人都瞪大眼,有些不明所以的認為是理所當然。

「如果朕…我不給呢。」北冥震這麼大以來,從沒有今天這麼丟臉過,一張俊臉更加黑了。

「不給?哼,讓官爺來評評理。」那男子立刻站起來,哪有剛才那委屈的樣子。

「好啊。」北冥震求之不得,雙手背起,好以整暇的看著他。

「好?」輪到男子愕然了,通常听到這句話,都會害怕,但眼前的男子居然不害怕?

「公子,不好,快走吧。」老人擔心他會吃虧,立刻扯著他就想走。

「別怕,沒事的。」北冥震就不相信了,就算他不以真實身份壓人,這北冥國還有父母官,就不信報官了,就不能還自己一個公道。

「公子,你有所不知,他官府里面有人。」老人小心翼翼的說道。

「哦?那我要見見了。」難怪敢這麼囂張了,連他都敢坑!

「說出來嚇壞你,我姑父就是這京都一品大員,要是你不賠錢,休想走出大牢!」男子得意洋洋的說道。

切…圍觀的人都發出一聲噓聲,男子的臉有瞬間的變紅。

「公子,咱是老百姓,還是算了吧。」老人把自己懷里的黃金遞出來還給北冥震,示意他給這個男子。

「哼,快點拿來。」男子一見黃金,眼底露出婪婪的光芒,伸手就想從老人手里拿過黃金。

北冥震的臉色更加黑,趁男子將目光放在黃金上的時候,手掌不知什麼時候藏起了幾粒小石子,快如閃電般射向了男子。

「哎喲,好痛!」男子被無數的小石子擊中,痛得抱頭蹲在地上,被打中的地方火辣辣的痛。

圍觀的人莫名其妙的看著蹲在地上喊痛的男子,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蹲在地上喊得哭爹喊娘的。

「走吧。」北冥震扭頭對身後的老人說了句,率先邁步離開,人群自動讓出一條路,讓他們通過。

老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那人蹲在地上喊痛,見北冥震走了,也跟著走,圍觀的人見沒什麼好看了,也四散分開。

「不能太用力,必須要小心一點,對,對就是這樣。」

「手不能出汗。」

「喝口水吧。」

「這個不能太多。」

老人很盡責的手把手教北冥震如何去雕刻,其實如果北冥震肯用內力,這根本就不是難事。

但北冥震還是很用心的去一刀一刀來做。

「二妹,快去做飯吧。」

「三妹啊,你去打水來。」

「還有大妹,你來把這些木頭分好。」

「是。」回應他的是三個分別是七歲,六歲,五歲的三個綁著女圭女圭辯的女孩子,她們穿著最薄的衣服,臉上烏黑烏黑的。

最重要的是他們所住的地方,不過是一個小山坡,這里除了樹木什麼都沒有,老人只簡單的在這里搭了一個帳篷,還是什麼都沒有的。

北冥震專心致志的著重于手里的雕刻,一點都沒有被外界所打擾,就算是這麼髒的地方都沒有嫌棄。

*

「皇上,您回來了。」趙公公在宮門前等候,在旁晚時分,終於見到消失了一天的北冥震回來,才放下一顆擔憂的心。

「宮里沒事吧?」走進皇宮,他才感覺自己累了,有多久,他終於感覺到累。

「太皇太後來過清影殿,見皇上不在,就回去了,讓小的告知皇上,請皇上去一趟熙寧宮。」

「嗯,朕知道了。」回到冷冰冰的皇宮,北冥震的心又變得沉重起來,手里捏著的木頭提醒他,她已經不在了。

熙寧宮,北冥震很少進來,如果不是太皇太後傳召,他基本是不來的。

「恭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他一進來,立在兩邊的宮女嬤嬤跪地迎接。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鄭心如半蹲著行禮。

「皇孫,你終於來啦。」太皇太後也從座位上起來,一旁的嬤嬤立刻上前攙扶著她。

「皇女乃女乃。」北冥震見她過來,也問安。

「皇孫啊,都不來看本宮,看本宮老骨頭了,嫌本宮老了。」

「皇女乃女乃說什麼呢,國事繁忙,一直都抽不出空來看您。」北冥震扶著她走去座去,祖孫兩人就坐在一起。

「也對,皇孫為果實操勞,辛苦了。」太皇太後說著捏了北冥震手背一把,示意他讓鄭心如起來。

「平身吧。」北冥震這才意識到還有鄭心如在場,順著太皇太後的話說到。

「謝皇上。」鄭心如壓下不滿,恭敬退到一邊。

「皇孫啊,國家大事固然重要,但對於咱們的北冥家的後代也很重要,皇孫也要為北冥家著想,知道嗎?」

「皇女乃女乃教訓的是。」北冥震斜掃了鄭心如一眼,其實剛才他是看到了鄭心如的,前後一想,就知道太皇太後為什麼找他了。

「皇孫也不年輕了,想當年你皇爺爺在你這個年紀已經有了你皇阿瑪,你也別怪皇女乃女乃多事,只是咱北冥家就只有你了。」

一番話說得合情合理,只有北冥震心底最不舒服。

「皇女乃女乃說的是,朕知道。」北冥震壓抑著心底的不舒服,勉強扯起嘴角笑。

「知道就好。」太皇太後很喜歡他的听話,就吩咐太監去擺膳。

三人坐在一起,因為北冥震的心思不在這里,只吃了幾口就離開了熙寧宮,但沒有走遠,就被鄭心如追了上來。

「皇上,夜深露重,讓臣妾送皇上一程吧。」鄭心如小步走在他身後,望著他的背影,進宮有兩年了,她一直都是仰望著他的,但他卻從沒有將自己放在眼底,有時候她會問自己,是不是自己不夠漂亮而吸引不了他?

這兩年來,北冥震從沒有看上哪個妃嬪,更加沒有召任何人侍寢,那時候自己還以為是國事太過繁忙,而他一心在國事上,就連她下藥了,都沒有引起他的任何興趣。

直到那個‘男子’出現,她才意識到一件事,北冥震不是不喜歡女人,而是喜歡男人!

意識到這個,她立刻去熙寧宮,和太皇太後商量了一下,說什麼也不能讓他失去對女人的興趣。

才有了今晚的西寧宮之行。

北冥震沒理會鄭心如,要是以前,他還有這個心情和她說話,說白了,她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女人。

如今他的心就只有‘她’誰也裝不下。

「皇上,不如去荷花池走走吧。」鼓起勇氣,鄭心如知道自己再不踏出一步,自己就永遠都無法成為皇後,不,她怎麼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朕沒空。」北冥震直接拒絕了她,對她已經有了不耐煩。

「皇上!」鄭心如沒料到他會這麼直截了當,放在以前,他絕對不會用這樣的語氣說話,是因為那個男人死了嗎?

「愛妃別想太多,朕是累了。」察覺到自己語氣過重,有了些歉意,就算不看鄭宰相的面,這鄭心如都陪在自己身邊兩年了,雖然囂張跋扈了一點,但畢竟是他的妃子。

「皇上,讓臣妾侍寢吧。」鄭心如大膽的上前,站在他身邊,期待的看著他。

「這…。」的確,他身為北冥國的國君,養育下一代是理所當然的,而且他年紀也不少了,是時候為下一任國君著想了。

「皇上,臣妾愛你,請你讓臣妾侍寢吧。」見他已經有了些動容,鄭心如趕緊說道。

「皇上,臣妾也願意侍寢。」從不遠處傳來一聲嬌媚的聲音,一身粉衣的女子蓮步走來,身後跟著兩名宮婢。

她就是林宛悠。

「你…。」鄭心如沒料到林宛悠會出現在這里,這是通往熙寧宮的小路,而這里除了她和皇上,就沒有人了,著林宛悠什麼時候出現的?

「姐姐,妹妹初來乍到,姐姐是不是讓讓妹妹?」林宛悠嬌笑著來到她的面前。

「你…。」鄭心如氣壞了,這麼好的氣憤不破壞,她怎麼甘心。

「宛妃怎麼來了?」北冥震皺眉,對于林宛悠,他是有著一種復雜的情緒,那時候她剛來,他是天天晚上和她在一起,但都不過是掩人耳目而已,根本沒有進一步的接觸。

「回皇上,臣妾無聊在這里走動,剛好看到了皇上和姐姐,便上來請安。」林宛悠笑著回答,如今那個‘男子’已死,什麼威脅都沒有了,如今這個鄭心如才是自己的對手。

「朕還有事,你們回去吧。」北冥震擺擺手,率先離開。

「皇上…。」鄭心如不甘心跺腳,氣呼呼的看著北冥震離開,扭頭憤恨瞪著林宛悠。

「姐姐這麼凶做什麼?難怪皇上會走了,原來是姐姐太凶呀。」林宛悠掩嘴嬌笑,她如今的身份是潮星族的公主,雖然在這里還沒有被封為妃子,但這不過是遲早的事,先不說北冥震為了掩人耳目和自己獨處一室,但自己畢竟是潮星族公主,這封妃的事實是遲早的,到時候鄭心如哪會比自己高貴多少呢。

「你…。哼!」鄭心如氣的胸口起伏不定,這林宛悠擺明是針對自己的,可恨的是她已經是皇上的女人,自己空有名頭,而沒有實則的地位!

「姐姐莫生氣,妹妹呢,也是替姐姐不值,那個‘男子’有什麼好呀,值得皇上這麼沉迷,就算死了也霸佔著皇上,姐姐你說,你哪里不夠好呀。」林宛悠看似是替她惋惜,其實說的話足以氣壞了鄭心如。

「妹妹這是哪里話呢,皇上最近不也沒有去妹妹宮里嗎?相比本宮,妹妹也好不到哪里去吧?」想看她笑話,沒門。

「呵呵,姐姐何必這樣說呢,妹妹和姐姐一樣,都是皇上的女人,皇上去哪兒都無所謂啦。」林宛悠呵呵笑著,聲音悅耳,可惜她的話無疑是擊中了鄭心如的痛處,她到現在還不是北冥震的女人,頂多掛名而已。

「哼,最後皇上一定會是我的!」懶得和她廢話,鄭心如一扭頭,往自己的如煙宮走去。

「走著瞧吧。」林宛悠也走回自己的悠寧宮,如今她的目標是成為皇後,將天下的男人都踩在腳下,讓魔承天也匍匐在自己的腳下!

*

「天,你…。醒了?」子染感覺到他的手指動了下,然後她看見了他的眼在眨動,驚喜大喊,琉璃的眼眸充滿了驚喜,他總算清醒了。

「染!」嘶啞的聲音艱難吐出一個字,魔承天想伸手去模她的臉,卻感覺自己渾身都沒力,連手都抬不起。

「你沒事真好。」抓著他的手,子染哽爐著說道,她還以為他會沉睡不醒,畢竟已經三天了,他一直都沒有醒。

「水…。」喉嚨很痛,最重要是身體也感覺到痛,昏迷前的記憶霎時回到腦海。

「染?我們……在哪里?」

「先喝水吧。」子染打斷他想問的話,扶著他坐起來,塞了被子到他背後,才倒水,將水杯放在他唇邊,魔承天急忙喝了幾口。

「咳咳咳。」因為喝得急,嗆著了。

「慢點,這里還有。」子染急忙拍著他背脊,幫助他順氣。

「咳咳,我沒事。」魔承天緩過來後,才有點力氣去模她的臉,這張絕色的容顏憔悴了很多,變得黯然不少,是因為照顧他嗎?

「天,嚇死我了,為什麼中毒了不告訴我?」如果一開始就知道他中毒了,說什麼也不會讓聖天寒離開,他知不知道,他昏迷這幾天是她最痛苦最無助的時候。

「對不起,我。不想…。讓你擔…心…」見她揚著憔悴的臉哀怨的看著自己,魔承天一顆心都要醉了︰「你在擔心我嗎?」

「哼,才不擔心你呢。」子染沒好氣的推開他,卻不敢用力,只是輕輕的一推。

「唔…。痛。」魔承天口申吟一聲,單手捂著胸口,瘦了不少的俊臉皺起,表情非常痛苦。

「天,你怎麼了?很痛麼?」子染沒料到她只是輕輕的一推,他就痛成這個樣子。

心急的她懊惱萬分,明知道他受傷了,自己怎麼可以推他呢。

「唔,好痛…」嘴里說著痛,但他的唇卻勾勒出一抹笑意,見她伸出手去撩開自己的衣服,想看看傷口出血沒有,單手繞過她的背後,一手將她攬在自己懷里。

「你…。」子染急著看他的傷口,卻被他這樣一抱,跌落在他懷里,想掙扎,卻憶起他受傷來著,就不動,靠在他懷里。

「讓我好好抱著你。」魔承天知道她已經知道自己中毒的事,想起聖天寒離去時候的表情,就知道他的毒能解開的機會很微,這或許是他最後能抱著她的機會。

「天,你會沒事的。」對,傾盡所有她都會救他。

「別想太多。」魔承天知道自己的身體,如果不是自己內力深厚,恐怕早已經死了,哪能抱著她呢。

「天,答應我,要好好的活下去,不要放棄好嗎?」生怕他會丟下自己,子染抬頭認真的看著他。

「嗯,我會的。」如今唯一的牽掛就是她了,母妃已死,他現在只求能和她在一起。

「天。」听到他的話,子染露出了這幾天第一個笑容,絕色傾城的臉如陽光般耀眼。

「我們回來了嗎?」這里的房間是她的,那就表示,他們現在是安全的。

「嗯,我們在風家別院里。」這里很安全,雖然不知道那些人為什麼要殺自己,但遲早她會找出那些人的。

「公子,該吃飯…。天啊,你醒了?」端著飯菜進來的小雨,看見了他們抱在一起,驚喜大喊,讓公子擔心的人終於醒了。

「小雨,快,快去煮些清淡的粥過來,要快。」沒有推開他的懷抱,子染扭頭對站在門口的小雨說道。

「好,好,好。」小雨放下手里的飯,立刻飛般沖去廚房,將這個消息告知了寧城。

因為要準備進宮比試廚藝,寧城和林幼兒一直都在嘗試菜色,偶爾會去別院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但听到魔承天已經醒來,立刻丟下手里的工作,趕去別院。

「來,多喝一些。」小口小口的喂魔承天吃粥,子染溫柔的看著他,見他一口口的喝著,心底也感覺到一片溫暖。

「看來你已經好了不少。」寧城走進來,見兩人眼底只有彼此,有些不習慣。

「嗯。」說來這是魔承天第一次回應寧城,一直以來,魔承天總是有意無意的釋放出生人勿近的氣息,當然,寧城也不介意。

「寧城,你來啦。」把最後一口讓魔承天喝下,子染收起碗,笑著招呼寧城。

「如今已經廣發人去找名醫,別擔心,很快會好的。」擔心她會想不開,寧城安慰。

「嗯,謝謝你。」寧城出了不少的力,如今她只想等聖天寒回來,魔承天中毒的事他知道,所以才回去天靈山的。

「客氣做什麼,我們都是一家人。」

「過來。」魔承天見他們站在一起聊得歡,有些不高興,討厭有男人出現在她身邊,就算自己再也不可以。

「什麼?是不是不舒服?」子染急忙奔過去,緊張的上下檢查。

「我要睡覺。」魔承天捉著她亂動的手,一扯,讓她趴在自己的胸口,對寧城示威似的瞪著他。

「喂,不要這樣啦。」子染不敢用力去推他,只能動動嘴巴示意他不要這樣,寧城還在沒有走。

「咳咳,既然你沒事了,那我先走吧,過幾天就是比試的日子了,我還有很多沒有準備好。」

「不送。」魔承天巴不得他走,阻礙了他和她的相處,現在他只想每時每刻都能和她在一起。

「等等。」子染從他懷里抬頭︰「明天我會把最後一道秘方給你,放心吧,我說過會幫你的。」

「嗯,謝謝。」寧城離開了別院,回到了風家。

「不準你看他!」魔承天將她的臉扳過來,封住了她的唇,他只希望剩下的時間里,她都是他的。

「天,在說什麼呢。」他怎麼能這麼霸道呢,看看而已。

「嗯?」說他霸道也好,說他小氣也罷,只要她眼中只有自己,沒有別人。

子染知道他吃醋了,心在這一刻飛揚起來,他吃醋的樣子好好看,像個小孩子。

「染兒,我該拿你怎麼辦?」低嘆一聲,魔承天用力抱緊她,在心底默默的說著︰我愛你。

因為有了聖天寒留下來的藥,魔承天身體的毒暫時被壓制著,但這個壓制一旦被沖破,那後果會更加嚴重,甚至立刻死亡。

毒剋制了,他也能自由活動,林蕭和葉能已經來到了別院,在得知他中毒命不久矣後,林蕭就離開了別院,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這天,魔承天拉著子染離開了別院,去了後面不遠處的一個小山里,葉能遠遠的跟著。

「染兒,從今天開始,你要記住我說的每一招每一式,知道嗎?」在一處隱密的樹林里,魔承天停了下來,琥珀色的眼眸嚴肅的看著她。

「你是要教我武功嗎?」子染瞪大眼,興奮的看著他。

「嗯。」魔承天放開她的手,嚴肅的開始了教導。

兩人在樹林里從輕功開始學起,之前有聖天寒給的內功心法,子染這次已能駕輕就熟的在魔承天面前施展輕功,在樹上跳來跳去。

清爽的風從兩頰掠過,帶來陣陣的舒爽,原來在半空中跳躍是那樣的舒服,還可以欣賞周圍的風景。

「輕功不錯,但如果打不贏要走也難。」魔承天在她落來的那刻,皺眉說道。

「啥?」子染懷疑自己听錯了,如果自己打不贏,那連逃跑都不行?

「看著我是怎麼練的。」魔承天隨即在她面前施展了自己的輕功,黑色的身影快速掠過,只看見一個黑點瞬間飛過,根本看不到他到底會落在什麼地方。

子染瞪大眼,他的輕功好厲害!

「記住我給你的內功心法。」魔承天落在她身邊,把自己師傅傳給他的內功心法教她。

子染認真的听著,她明白自己想要強,就必須要認真去學,兩人在小樹林里聯習了一個下午,回去的時候,居然看到聖天寒已經坐在屋里等他們了。

「寒!」子染跨步撲過去,緊緊抱著他的腰,在他胸口深吸一口氣。

「染兒!」聖天寒也抱著她,目光落在魔承天的身上。

「寒,找到解藥沒有?」他終于回來了,那就表示魔承天的毒可以解了。

「你身體沒事吧?」這話是問魔承天的。

「我沒事。」魔承天強迫自己不要去將她帶回自己懷里,之前他和聖天寒說好了,要公平競爭的,自己走到圓桌邊坐下。

「寒,你的醫術了得,是不是已經找到解藥了?」從他懷里抬頭,子染迫不及待的問。

「沒有。」聖天寒垂頭看她,解毒的藥方是找到了,但其中的三味卻找不到。

「什麼?」子染瞪大瞳孔,不相信聖天寒說的,他不是醫術了得嗎?

「有三種藥物很難找。」聖天寒眉頭皺起,他明白子染的心情,可是他如今都不知道這三種珍貴的藥在哪里。

「是什麼?我去找。」她就不信找不到!

「染兒,生死有命,你不必為我擔心。」魔承天起身,來到她身邊,執起她一只手,溫柔的看著她。

「天,別說這樣的話,我不要听!」什麼生死有命,她既然想要救他,就會用盡辦法。

「寒,你說吧,是哪三樣?」

「血靈狐的血,只生活在冰天雪地的黑冰洞生活,相傳已經絕了種,第二種是百年開一次花,五十年結一次果黑玲瓏,天下只有哈拉家族與北冥國皇宮有,但沒有人看見這種黑玲瓏。第三種是陰年陰月陰日出聲的人的血。」

「要加其余十來樣天下比較稀有的藥物煉制七天七夜就可以了。」

「那我去找!」

「你……」

「不準去!」

「為什麼?」子染扭頭不解看向魔承天。

「沒有為什麼。」魔承天放開她的手,走至窗邊,看著外面,高大的背影蕭條了不少。

「為什麼?只要有一絲的機會,我都要去。」子染放開聖天寒,來到他背後,伸手環繞著他的腰,將臉埋在他背脊,悶悶的說。

「只要有機會,我都願意嘗試。」血靈狐在遙遠的北冥國邊界,而黑玲瓏在北冥國的皇宮,陰年陰月陰日出聲的人的血,她好像就是,嗯,先去皇宮吧。

「听我的,不要去。」魔承天輕輕合上琥珀色的眼,他不想她進宮!黑玲瓏他曾听母妃說過,只有歷代的君皇才能夠擁有。

吃了能治百病,而且能增加自身的內力修為,可以讓人一下子就有二十年的功力,是練功的佳品,但她這樣闖到北冥震的面前,他擔心…。

「放心,我會沒事的。」皇宮她雖然不是很熟悉,但那幾天的觀察,至少讓她知道怎麼離開。

「放心,我會保護她的。」聖天寒知道他擔心什麼,盡管對于他們這麼親密擁抱在一起有些吃味,但他能夠明白此刻子染的心情,她對魔承天是有感情的。

「天,你放心,如果有危險,我會第一時間逃跑。」別的本事沒有,但逃跑嘛,她還是有的。

魔承天知道再說下去,她也不會听,她的目的是為了自己,如果自己連這點信任都沒有,就不配去愛她了。

「染兒,答應我,小心一點。」魔承天沒別的擔心,就擔心她會遇到北冥震。

*

城知道她要去皇宮找黑玲瓏,三人商議過後,決定讓她打扮成小廝,趁著舉辦美食的時候,混進宮,然後偷取黑玲瓏。

因為皇上茶飯不思,日漸消瘦,太皇太後為了引起他的食欲,特意召集了京都所有酒樓食肆前來皇宮舉行美食大賽,希望借此引起皇上的食欲,如今一切已經準備妥當了,只等明天的美食節。

京都各大酒樓食肆全都來參加,入宮的人數已經超過的百人,其規模巨大,為了防止有刺客混入其中,加強了侍衛檢查和巡邏的人數,整個皇宮戒備森嚴了很多。

一大早,子染就穿著粗布麻衣,腳上套著一對漆底鞋,將頭發扎起,露出飽滿的額頭,然後用一些粉裝飾了自己的臉,讓人看起來她就是一個發育不良的孩子,不過她也的確是孩子,還不到十七歲呢。

京都最為熱鬧的一天,很多老百姓都在宮門口看熱鬧,五人組成的隊伍往著皇宮進發,一對對的隊伍隨著檢查而走進了皇宮。

子染跟著寧城的後面,聖天寒穿著一身不起眼的衣服,臉上同樣涂了讓人看起來很平凡的臉,將謫仙的氣息全都掩蓋了下來。

兩人肩並著肩走著,守在宮門檢查的官兵有數百人,虎背熊腰的瞪大眼認真的檢查,威風凜凜的模樣,膽小的人看見都會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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