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澄晚睡下之後，趙姨娘又來到了前院。
「大膽！趙姨娘你也是府里的老人了，就這麼不懂規矩？相爺和夫人已經要休息了，你這個時候過來打擾？當真是目無家法了！」
「月華姑娘，我真的是有極其重要的事情要稟告老爺和夫人，煩勞你通報。我絕對不是無理取鬧啊，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我不敢擅自做主……」
月華一愣，最終還是進去通報了。
「趙姨娘，這麼晚了你到底是有什麼事情？青蓮已經答應讓澄晚進睿王府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哼，非要把相府的臉面都丟光才滿意，是嗎？」柳夫人直接冷冷地說道。
趙姨娘立刻噗通一聲跪下，「夫人冤枉啊！賤妾和三小姐從來都不敢有非分之想的。賤妾早就跟三小姐說好了，讓相爺和夫人給三小姐挑一個人品好的學子，高攀的話，澄晚是不敢想的。澄晚也說過，願做寒門妻，不當高門妾。夫人明鑒啊！」
這些話，柳夫人當然听說過，而且是從她最信任的崔大娘嘴里听來的。可信度還是比較高的。
然而問題是，睿王和慕澄晚苟且的這件事情，絕對是有人蓄謀的。
若不是趙姨娘和慕澄晚策劃的，那麼又會是誰呢？
柳夫人冷冷地說道，「你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件事？」
趙姨娘遲疑了一下才說道，「夫人，其實還有一件事，賤妾不知該不該說……」
「說！哪兒那麼多廢話！」慕唯仁生氣了。
「是是老爺息怒。賤妾也是忽然間想起來的，昨晚上澄晚這丫頭回去後，跟我提過，二小姐問過澄晚願不願意給睿王當側妃。還說如果她是睿王妃的話，一定讓澄晚當側妃，澄晚當時覺得很好笑。賤妾听說了也只當二小姐是玩笑話，可是……可是剛才夫人讓月華姑娘過去告訴我們，大小姐同意讓澄晚進王府當側妃。我這才聯想起來……」
柳夫人和慕唯仁的臉色都相當難看。
「二小姐當真這麼說？」
「恩，賤妾如何會在這件事情上欺瞞？況且，賤妾身份卑微，能服侍老爺已經是上天恩賜了，澄晚雖然是我生的，可她也是老爺的女兒，比賤妾的身份高多了，賤妾也妄想能讓澄晚嫁個寒門學子當正妻。再說了，澄晚的身份低微，入王府之後，實在是是非多。賤妾一開始就沒想過讓她入王府攀高枝，澄晚自己也同意。所以我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設計這件事情的啊！」
趙姨娘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老爺夫人明鑒。賤妾一向盡心盡力地伺候老爺和夫人，賤妾深知睿王心里只有大小姐一個，又如何明知道會被睿王嫌棄，還要讓澄晚去睿王府？」
不得不說，趙姨娘的說辭，讓慕唯仁和柳夫人都忍不住點頭，太合情合理了。
那麼，這件事情唯一的疑點就是，二小姐慕瑾時跟三小姐說過，可以讓她當睿王側妃！
昨晚的一句玩笑話，今天可就成了真，預言大師也不過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