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不讓晚晚死,晚晚就只有出家一條路。若是娘舍得的話,晚晚更想就這樣死了,一了百了!」慕澄晚的聲音很冷清,透著一股極致的絕望。
「不!」趙姨娘連忙大叫,「出家就出家,娘不要晚晚去死。娘去求求你爹爹,就在這澄明苑布置一個佛堂,跟外面隔絕起來,讓晚晚就在家里禮佛,好不好?這樣娘也能經常見到晚晚。」
「不要,娘,不可這樣!晚晚現在……已經是府里的罪人,如果事情傳出去的話,也會連累到相府的名聲!晚晚甘願去城外的庵堂,從此與相府再無任何關系!」
慕澄晚的聲音里沒有任何的猶豫,果斷干脆,明明白白地說明了她的決心。
听到這樣的話,慕唯仁的眼眶紅了。
而祁睿的臉色,也緩和了很多。
如此果決,想來確實不是她下的手了。不過,到底是不是還需要驗證。誰知道她到底是故意說這些話給他們听的,還是心里真這麼想!
「既然三小姐有此決心,我看相爺就成全她好了。」
祁睿淡淡地說道。
屋內的趙姨娘和慕澄晚也猛然一驚,看到來人是宰相和睿王之後,趙姨娘連忙低頭,掩面低泣。
慕澄晚已經在趙姨娘的服侍下換了一件衣服,純白的衣服,散落的頭發,蒼白的臉色,明明脆弱到了極致,臉上卻還強撐著露出笑臉。
這樣的女孩子,怎麼看怎麼惹人憐愛。
看著這樣的慕澄晚,睿王的心里生出了一絲異樣的感覺,只不過他沒有太過重視。
慕澄晚微微一笑,「多謝爹爹和王爺成全。澄晚的身體沒問題,爹爹找人幫我跟那邊的庵堂說好,我明日就可以去了。」
說完,慕澄晚勉強支撐著站起身來,卻因為被睿王摧殘得太過嚴重,而雙腿發軟,一下子跪倒在地。
她苦笑一聲,朝宰相磕了三個頭,「女兒今生難以報答爹爹生養之恩,願在庵堂里日日夜夜為爹爹,為母親還有姐妹們祈福!女兒現在就拜別爹爹,這樣骯髒污穢的地方,爹爹還是不要再來了。骯髒不堪的女兒,也不配再見爹爹……」
慕唯仁頗為感動,連忙親自彎腰扶起了慕澄晚,「澄晚,無論如何,你還是爹爹的女兒。你好好在庵堂里禮佛,修身養性,衣食住行上不用擔心,爹爹會著人打理好的。」
「本王倒是不知道,被本王臨幸的女人,就是骯髒的!」
忽然,睿王陰沉著臉吐出了一句話。
屋內所有的人都一愣,慕澄晚立刻就跪倒在地,「殿下贖罪,澄晚失言,求殿下看在爹爹和姐姐的份上,別生氣。澄晚立刻就走,絕對不在這兒污了殿下的眼楮,澄晚不敢說殿下髒,澄晚只是,只是……」
睿王冷哼一聲,「你不敢說本王髒,你的意思是你髒,你原本不髒,被本王臨幸之後就髒了,你可是這個意思?」
慕澄晚的臉立刻就白了,「澄晚不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