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瑾時瞪大眼楮，不敢置信地看著手腕上纏繞著的還不比筷子粗的黑色小蛇……
沒等她說什麼，腦海中的那個聲音又響起來了。
「主人，不是我不盡力。實在是，那兩個玄王自爆的話，他們的最後一擊，合起來的作用相當于是一個七階武者的攻擊威力！我……我才剛剛進階到七階，還扛不住這樣的攻擊。」
小黑蛇的聲音，依舊沒有溫度，但是剛才的話，卻分明有一絲不好意思的味道。
慕瑾時看著手腕上毫無動靜的小黑蛇，她甚至都懷疑自己腦子里說話的根本不是這條黑蛇！
「你是……鐵甲穿山蟒？」
「是，主人。」冰冷的聲音稍稍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主人，我體內的龍之血脈被激發，所以……從嚴格意義上來說，我現在是一條龍。你不用再叫我莽了。」
慕瑾時無語望天。
龍？
好吧，剛才還是蛇，這才沒多久就變成龍了？
「主人，不是剛才變的，是很早之前變異的。我在成年之前，成長速度特別特別慢。別的鐵甲穿山蟒在十歲之前，就可以增長到二階。在五十歲之前可以增長到四階。但是我在五十歲的時候，才增長到二階。後來，在我一百歲，晉升三階的時候，身體發生了變異。其實，也不是變異，是我體內的龍之血脈被激活了！」
「等等，你體內怎麼會有龍之血脈？你又不是龍的後代。」慕瑾時插嘴道。
墨甲微微一頓，接著，聲音里有那麼丁點兒的鄙視，「主人，蛇叫小龍，蛇的先祖，也是龍。所以，我體內有龍之血脈，很正常。這世間的每一條蛇體內都有龍之血脈，但是血脈的濃郁程度不同，百分之九十九的蛇，永遠也不可能激活自己體內的龍之血脈，只有極少數的，比如我，能夠激活血脈，一躍為龍！」
這話里……怎麼那麼大一股子的傲嬌味兒啊！
慕瑾時輕咳一聲，「好了，這些不必再說了。不過墨甲，你為什麼要跟我建立主僕契約？沒有人願意給人當僕從的話，雖然你不是人！」
墨甲的聲音卻激動起來，「給主人當僕從，是我的榮幸。」
慕瑾時很想翻白眼，「你這不是答非所問麼！我問的是為什麼。」
墨甲原本清亮堅定的聲音也遲疑了起來，「主人，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只是在感應到你的精神力的時候，心里就有一種感覺，像是要讓我抓狂一樣。很難受很難受，只有讓我跟你建立主僕契約之後，我才會好受點。事實上，也正是如此。現在，我好受多了！」
慕瑾時深吸口氣，算是接受了墨甲的說法。
因為，剛才她去找彩色巨蛋的時候，也是這種感覺。
反正有一個僕人又不會吃虧。
「墨甲，那你跟我簽訂主僕契約，是不是以後就要听我的了？」慕瑾時帶著某種心思問道。
「是，主人。」
「那我可以讓你做任何事情？」
「是，主人！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