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公主謀天下 不知能否真心待

作者 ︰ 幽子鎖

太子面色怎會如此難看,慕彩心生疑惑,仔細想想,便才驚覺是剛才與莫懿蹈話引起的誤會。

「太子。」慕彩欲想喚道。卻又想起太子妃的懇求,長姐臨終時的叮囑,便緊咬了咬嘴唇,不再作聲。

太子再度望了眼慕彩,默默轉身離去。慕彩垂下眼簾,轉過身來。

「你和太子什麼關系?」莫懿問道。

慕彩淡淡揚起嘴角,「無非只是有些親戚關系罷了。」

「哦,這就好。太子的輕功真是了得,如此之久,竟未發出多大的聲響。我還當是哪個御前侍衛呢?」莫懿笑道。

「你知道有人在身後!?」慕彩瞪大著雙眼,望著他。

「你為何如此激動,不是說沒關系嗎?嗯?」莫懿道。

「是,是啊。」慕彩漸漸冷靜下來。

曉星閃爍,留明月高掛于天。

延彩殿

「主子回來了。」素然向前扶慕彩,「前不久,太子來過一趟,留了瓶藥丸。」

「做什麼用的?」慕彩問道。

「太子說,那舞蹈是極其難練的,主子為此下了不少功夫,想必疲憊不堪吧,藥丸是太子命人專門做的,可緩解酸痛的。」上前將慕彩的披風取下。

「主子。太子可真是對主子關懷備至吶,不比他人只會贊嘆。莫不是……」青衣笑道。

「青衣!」素然道,「竟說些混帳話。」

慕彩有些僵硬,這本就是事實吶。

素然將慕彩扶到梳妝鏡前,坐下。

「你們都先下去吧,這兒有我呢。」素然道。

「是。」青衣福了福身,退下。

「主子。」素然走到慕彩身後,為慕彩取下頭上的發簪,「請恕素然多言,素然有件事想提醒主子。」

「你說吧。」慕彩道。

「我不太清楚太子妃對您說了些什麼,只是听守在門口的宮女說,太子妃是一臉悲涼地從殿內走出的。想必是由太子狩獵,受傷而歸的事引起的吧?」素然道。

「素然倒是越發聰慧了。正是如此,太子妃並不相信太子是由我救但子,說來也並非是奇事,相處六個春秋,怎會不知他的心性?」慕彩淡淡地道。

「嗯?也不過是六個春秋而已。」素然頗有深意地望著鏡子中的慕彩。

慕彩眼珠一轉,眼波難定,微微眯眼,「那麼皇後?皇後是太子之母,理應更了解太子的心性才是。可,她竟听信太子的話,感激于我。這……倒是多謝素然你滇醒了。」

「不敢,這是奴婢分內之事。」素然笑著為慕彩取下項鏈,「奴婢畢竟是在宮中呆久了,萬事都比常人來得小心。」

「得之如此聰慧謹慎衷心善武爹身侍女,實在是我慕彩之幸。」慕彩笑道。

「主子廖贊了。只是素然有一點不解,太子對主之心,可否為真?」素然問道。

「我豈可知曉。都說‘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如今,你都不知曉,我亦豈會明白。」慕彩笑道。

「主子,素然還要斗膽敬上一言。太子終究是皇後之子,千萬不可真心相待。宮中是非之多,人心不得不防。」素然道。

「本宮知道你的好意,只是意覺你的話有些不妥,他人若真心待我,我怎可虛情視人。一切,我皆有分寸。」慕彩道,「夜深了,回去吧。」

面上雖波瀾不起,內心卻早已忐忑難安,心情而非已‘忐忑’二字可以詮釋的。是悲涼,是傷懷。恍然間,她才明白,那次的狩獵,早已芳心暗許于他,只是宮中是非之多,人心不得不防。

顧慮多了,便怕傷了。

晨,寒氣從窗外吹來。慕彩驚醒。

「主子醒了。」素然將簾帳拉開。

窗外,玉樹瓊枝,粉妝玉砌,白茫茫一片。

「下雪了麼?」慕彩坐起身子,望著窗外。

「是啊,昨兒倒是下了一夜的雪,梅兒都開了呢。」端著金臉盆走進屋內。

「今年的雪,來的倒是比平常晚些。眼瞧著都快除夕了。好在昨夜下了場大雪,這不是瑞雪兆豐年嗎?」素然笑道。

「都快除夕了啊?」慕彩笑道。

「可不是呢。」青衣笑道,「宮中的春節,過些日子,我倒是要好好見識一下。」

「是啊,過十來天便是除夕了,到時候,宮里可熱鬧了,張紅燃爆。將軍又凱旋歸來。真是雙喜臨門呢!」素然笑道。

「是啊。」慕彩笑道,「別光顧著說話,快為我梳妝,是時候給太後請安了。」

「是,奴婢知錯了。」

雪花從銀灰色的空中,悠悠而下,宛如迎風起舞的白蝶。

請完安後,慕彩回到延彩殿。素然為其沏茶。

「主子,喝杯熱茶暖暖身子。」素然道,將茶遞給慕彩。

「這下了雪,便是極不一樣了。大雪紛飛,天寒地凍的,逐步難行吶。」慕彩笑道。

「正是。」素然笑道。

「姐姐,姐姐。」殿門口傳來笑語。

「像是嫻兒的聲音。素然,去看看。」慕彩伸頭望去。

「是。」素然福了福身,向殿門口走去。

「嫻郡主,這天寒地凍的,快快進來。」素然將嫻兒扶了進來,「主子,正是嫻郡主來了呢。」

「嫻兒,你瞧瞧你,這麼冷奠倒進宮里來了。這小臉吶,凍得通紅。快去沏了杯茶來。來,去榻上坐。」慕彩起身,走到嫻兒的面前,取下她的披風,青衣將披風接來離去。

「快要過節了,姐姐不能出宮,我又不想一人處在王府里,便想著進宮來陪姐姐。誰知,皇祖母倒是貼心,直接命人把我請到宮里來了呢!皇祖母倒是真是極好的,姐姐,你我可得好好孝敬她老人家!」嫻兒笑道。

「知道了。」慕彩用手勾了勾她的鼻尖,「你倒是長大了嘛。」

「嫻郡主喝茶。」將茶遞給嫻兒。

嫻兒並不接茶,反倒仔細地盯著。「看什麼呢?」慕彩道。

「這位姐姐生得好嬌媚吶,姐姐,你是何處來的?」嫻兒笑道,起身將手撫了撫的臉。微微低下頭,皺了皺眉。

「嫻兒,不得無禮。這才剛夸的呢,現在做什麼呢!女孩子家家的,竟也學做些混賬的事。看來今日,必得好好管管你!」慕彩道。

「姐姐饒過嫻兒這次吧,我只是好生羨慕姐姐,身旁盡是佳人,雖不及姐姐,但這素然姐姐,姐姐,還有剛才出去的那個姐姐都是生得好生標致的呢!」嫻兒笑著道,撅了撅小嘴,眸中滿是委屈。

「呵。」抿嘴笑出了聲。

「主子,就饒過嫻兒吧。」素然道。

「你這嘴皮子,上下嘴皮子踫上個幾下,人心竟全被你給收了!」慕彩笑著,點了點嫻兒的額頭。

「嘿嘿,姐姐說笑了。」嫻兒恢復往日嘻嘻哈哈的面孔,「外頭的梅花倒是開的好,以前听父王說過,下場大雪後,御花園深處的梅花便開得格外好。成片的梅花疏枝綴玉,繽紛怒放,有的艷如朝霞,有的白似瑞雪,有的綠如碧玉,形成梅海凝雲的壯觀景象,煞是好看。今日,我得要去見識見識,采幾支給姐姐。」

「不可,御花園深處是有許多荊棘,這天寒地凍的,割傷了,亦或是凍傷了,可不好!」慕彩道。

「姐姐,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梅花為我之最愛,為自所愛,傷己一身,亦非不行。難怕一路荊棘,也得孤身奮闖,因其為我所愛,何故在乎是否會傷!」嫻兒堅定地望向慕彩。

慕彩微微一怔,淡淡地道,「你去吧,小心為好。」

「多謝姐姐。」嫻兒笑著福了福身。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因其為我所愛,何故在乎是否會傷!’嫻兒的話語徘徊于慕彩耳邊。

‘太子終究是皇後之子,千萬不可真心相待。宮中是非之多,人心不得不防。’素然的話又在耳邊縈繞。

一時間,慕彩竟陷入兩難……

于情,她竟束手無措。往昔銘心骨,怎能如煙消? 。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腹黑公主謀天下最新章節 | 腹黑公主謀天下全文閱讀 | 腹黑公主謀天下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