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老師快要注意到這里時，陸景晨嘴角一抽，連忙把杜紫藤的手拉了回來，低聲說道︰「你不要在揮舞那雙手爪子了，一會兒該被老師逮到了！」
「額……」杜紫藤吐了吐舌頭，把頭縮下來看向陸景晨，笑米米地說道，「對不住，一談起帥哥我就興奮，哦哈哈哈——」
陸景晨沉痛地扶額，沒好氣地嘆了一聲，「那你還是喜歡厲禽獸吧，我把他讓給你怎麼樣？」
「切，你真的舍得？我可不認為你心里會真的樂意。愛睍蓴璩」杜紫藤鄙夷地撇了撇嘴角，目光挪向自己心中的男神沈墨染那里，「再說了，我心里只有沈墨染啊，他是我心中亙古不變的男神哇。」
「花痴。」陸景晨悶悶地說了一聲，就不再跟她聊天了，抬起頭來專心听講。
杜紫藤的目光卻一直隨著沈墨染而轉變神色，她心里有些甜蜜，卻又有些微微的苦澀。明知道人家沈墨染喜歡的是陸景晨，可她還是會忍不住想要努力一把，畢竟景晨不喜歡他，而且又是有老公的人了。
輕嘆一聲，不由地開始憧憬，如果自己做了沈墨染的女朋友或者老婆會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
陸景晨不經意地望向另一旁的安念瑤，她又開始睡覺補眠了，足以想見，每天為了追求哥哥的事情，念瑤究竟下了多大的心思。估計是晚上不睡覺，然後白天又對哥哥一陣陣短信電話轟炸，稍微有點兒空閑就去景安國際找他……
哥哥似乎並不喜歡被人這樣看管著啊，陸景晨困惑的撓了撓頭，她覺得哥哥喜歡的人不是女強人就是溫柔的小綿羊，至于安念瑤這樣大小姐脾氣十足的……
算了算了，還是不要去想了，哥哥的事情跟她又有什麼關系呢？她就算想管，哥哥也未必會樂意被管束。
安家。
剛剛下班回到家的任霓裳，一進客廳就看見安念瑤雙手叉腰，怒氣沖沖地站在那里瞪著自己。
她訝異地挑眉，淡淡地問道︰「念瑤，今天沒住校，一會兒估計就可以吃飯了，我先上去換衣服。」
「哼，別跟我假惺惺地套近乎，當我不知道你的野心嗎？」安念瑤輕蔑地說道，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指責任霓裳總是粘著景秋生的罪行，「你已經是有夫之婦了好不好？怎麼總是粘著我秋生哥？是不是覺得他很有魅力？可你沒那個資格喜歡他！」
任霓裳不怒反笑，詫異地問道︰「念瑤，你是不是以為，只要是你喜歡的人或事物，我就得跟你搶？」
「我……哼！反正你看秋生哥時的眼神就是不正常，別以為我看不出來！」安念瑤冷哼一聲，沉聲怒道。見任霓裳總是一臉雲淡風輕的模樣她就來氣，咬牙切齒地警告道，「你要是再這樣下去，信不信我告訴爸爸，讓他休了你？」
「呀！那就再好不過了，如果你真的能夠讓你爸主動休了我，說不定我正好可以騰出一個單身的位置來，正當的追求你的秋生哥呢。你覺得怎麼樣？」任霓裳嫣然淺笑，等待著安念瑤抓狂的模樣。
果不其然，安念瑤氣惱地攥起拳頭，恨恨地說道︰「你敢！卑鄙無恥的女人！」
任霓裳笑得前仰後合，難以置信地咂巴著嘴，「嘖嘖，你瞧，你就這麼點兒微末的伎倆還想跟我斗，我跟景總裁都是有公事要談才會去他辦公室，要是真的想跟你搶什麼男人的話，還用得著你來威脅？真是不自量力。」
說著，在安念瑤怔忡的時候，她走上前拍了拍安念瑤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不過，我得感謝你，至少你還覺得我有那個魅力勾引未婚的男人呢。小姑娘，不要忘記，我是你的小媽，被外人听到你這樣無理取鬧甚至還詆毀我，只怕會笑掉人家的大牙。」
說完，她輕哼一聲，轉身走向樓上。
安念瑤惱恨地回過頭去，瞪著一步步走得端莊穩重的任霓裳，該死的小媽，她不會輕易妥協的！
但是，任霓裳的話正是提醒了安念瑤想要向父親告狀的念頭，她緊咬著下唇，且不說任霓裳雖然總是跟景秋生搞曖昧，但自己並沒有真正抓到他們之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再者說，秋生哥一定會生氣，而且爸爸肯定也不相信小媽真的會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勾引男人……
思來想去，安念瑤狠狠地沖著地板跺了兩腳，氣急敗壞地回房了。
真是的！本來想寒磣任霓裳一頓，結果自己反而被她嘲諷的一無是處。安念瑤把所有的怨恨都直接怪在任霓裳的身上，她心里也下了決心，既然小媽總是說什麼因為談公事，那自己也不再明面上跟小媽過不去。
但是，她會在私底下纏著景秋生，讓他離任霓裳遠一些！
終于想通了心中憋屈的事情，安念瑤心情也好轉了許多。她掏出手機撥打景秋生的電話，想要多跟他聊聊天。
誰知，景秋生接了電話卻說正在忙，還沒說上兩句話就掛斷了電話。
安念瑤郁悶地看著手機屏幕，那是她特意在景秋生工作時拍的照片，認真忙碌中的景秋生特別富有人格魅力，成熟，穩重，大氣。她模著手機屏幕，低聲感慨道︰「哎呀，秋生哥，怎麼喜歡你就這麼難呢？我心里總是沒著沒落的，怎麼辦……」
實在無聊得很，拿起遙控百無聊賴的播著電視。
她已經很久沒有看過電視了，覺得除了景秋生和陸景晨以外，所有的事情都無趣得很。
屏幕切換到一個娛樂節目時，正好播報的是娛樂快訊。
關于景安國際地執行總裁景秋生的報道正在屏幕上滾動播出，安念瑤錯愕地看著字幕和主持人幽默風趣的講述，這才知道，自己追求景秋生的事情已經不僅僅是景安國際的內部人員知曉，就連T市的娛樂頻道也爭相報道了。
她蹙眉起身，到樓下拿了一份今天的報紙，翻到娛樂版。
頭條上的爆炸性新聞標題十分醒目，甚至還有安念瑤身穿T大校服的遠照——景安國際董事長之獨生女——安念瑤，目前正倒追景安國際執行總裁景秋生，前途一片明亮！
「關于最近人們都在談論的安家千金倒追咱們心中最有魅力的鑽石王老五事件，我真心想說一句，你們快些訂婚和結婚吧，板上釘釘的事情就不要再磨磨蹭蹭的了。」這時，電視上娛樂節目的主持人笑著打趣道。
安念瑤的唇角不由自主地上彎，原來這麼多人都看好她的愛情，由此可見，自己要是再努把力的話，肯定就能把秋生哥追到手了。
她得意的躺在床上，認真地讀著那些報紙。雖然有一些人覺得她真的太執著了，畢竟T市還有許多鑽石王老五，但還是有大多人特別支持這種女追男的事情。
捧著報紙實在是沒人傾訴了，她忽然想起陸景晨，立即給陸景晨打了個電話。
陸景晨剛剛跟杜紫藤吃完飯，正準備去沈墨染家就听到電話鈴聲響了。掏出電話一看，唇角不由自主地上彎，「怎麼？安大小姐這是想我了？我們一個小時前才見面了好嗎？」
目光下意識地望向門口，小余的車還在等著，陸景晨不禁輕輕搖了搖頭。在厲梵天的勒令下陸景晨已經被強制執行以下兩件事︰一、可以去補課，但是去的時候是小余送，回來時是厲梵天接。二、不管任何時候，都要謹記自己是有夫之婦。
杜紫藤一听是安念瑤打來的，立即表示很無奈地翻白眼，好不容易她的景晨可以離開安念瑤了，念瑤就又打電話來，唉。
她快步走上車坐了下來，期待著到達沈家，好好地跟男神沈墨染接觸。她揚聲催促剛剛走出門的陸景晨，「景晨，快點兒啦，一會兒該遲到了！」
「唔，好，來了來了。」陸景晨點了點頭，坐上車對電話里說道，「你說什麼？我剛才沒有听清。」
安念瑤笑嘻嘻地搖晃著腦袋，脆聲說道︰「我說，電視和報紙上都報道我追秋生哥的事情了，而且還有好多人支持我哦。那些新聞都是記者們悄悄跟蹤後得來的結論，可見他們也覺得秋生哥肯定會接受我的愛，跟我正式交往的！」
「這樣啊，那真的要恭喜你，總算是松一口氣了吧？」陸景晨故作輕松地揚起唇角，對電話里溫聲說道，「以後你要好好地經營這段感情，相信你一定守得雲開見月明，放心吧。」
「嗯，好，我會繼續努力的！對了，你要去補課了吧？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拜拜。」安念瑤快速掛斷了電話，又打開電腦，上網搜索所有跟自己追求景秋生有關的八卦報道，時不時地輕笑出聲。
這廂，陸景晨把電話放回口袋里以後，臉上的笑容也不復存在了。她的雙眸里隱隱含著幾分痛楚，「守得雲開見月明」這句話如果可以用來形容一下自己，那就再好不過了。
可是，她已經竭盡全力守了快兩個月，反而覺得自己離哥哥越來越遠了。
杜紫藤沒好氣地輕嘆一聲，無奈地說道︰「我說，景晨，你就不要這樣沒精打采的了，跟人家小余學學，一向都是傻傻的，沒有任何煩惱呢。」
小余一听，頓時就耷拉下臉來，他從內視鏡里看了杜紫藤一眼，憨厚地解釋道︰「杜小姐，您這話就不對了，我是實在，而不是傻傻的。您這樣一說，倒把我說得跟您似的了。」
「噗——咳咳咳！」陸景晨忍不住噴笑出聲，豎起大拇指，不由地贊嘆一向笨嘴拙舌又循規蹈矩的小余，「小余，你太棒了！」
「嘿！你這家伙，我怎麼听著那話有些不對味兒啊？什麼是跟我似的了？難道我就傻嗎？」杜紫藤反應過來小余是在說自己傻傻的，頓時杏眼圓瞪，雙手叉腰不悅地說道，「我警告你，你再說我不愛听的話，我就直接把你踢出去，你信嗎？」
小余撇了撇嘴，無辜地說道︰「本來就是，每次您一見到那個沈墨染先生時，就開會變得一臉痴呆樣，不是傻又會是什麼？」說完，他又開始說教，「還有，我現在是你們的司機，您把我踢出去的話，那就成了空人開車了，容易出車禍的。」
「……」陸景晨和杜紫藤同時嘴角一抽，真有他的，居然會想到這一點。
的確，把人家小余給踢出去，那她們兩個人豈不就是直接奔向別人的車底下去，直接血流成河的到陰曹地府做地下工作者了？
杜紫藤心里郁悶極了，她根本就以為小余是天生會吃虧的家伙，但是幾次接觸下來，都是自己被貶得一無是處，人家小余卻依舊是尊重交通規則又有禮貌的良好市民，而自己卻顯得有些無理取鬧了。
她張口就要再反駁回去，不相信自己竟然連一個木訥的司機都說不過了，可陸景晨卻抻了抻她的衣角，低聲說道︰「算了，紫藤，人家小余說的也對，你花痴時的模樣自己是看不到的，可我們瞧得清清楚楚。」
「額……哪里有那麼明顯嘛，我怎麼不知道。」杜紫藤心里鄙夷地想，小余那純粹就是羨慕嫉妒恨，否則她找不到任何理由。她沒好氣地瞪了小余一眼，沉聲說道，「小余，我猜你一輩子都找不著媳婦，你信嗎？」
「不信。」小余斬釘截鐵地說道。
「你憑什麼不信？我說的就是真理，哼哼。」杜紫藤徹底跟小余杠上了，不服氣地說道，「別人不愛听什麼你就說什麼，哪有像你這樣討厭的家伙？」
小余皺著眉頭，他只是說實話而已啊。他憨笑著回復︰「我已經結婚三年了，而且現在兒女雙全，我老婆也很溫柔體貼。倒是杜小姐你應該改改脾氣，逮誰跟誰嗆聲，很容易嫁不出去的。」
「……」杜紫藤眼角一陣抽搐，被小余氣得夠嗆，卻再也沒那力氣跟他爭吵了。
陸景晨在路上一直隱忍著噴笑的沖動，肩膀不斷地聳動著。她現在才看出小余就是冷幽默的最佳詮釋人，別人沒辦法理解他的冷幽默，但是回味過來以後，就會覺得其樂無窮。
「笑？你居然還在笑！」剛要下車的時候，杜紫藤扭過頭去一看，陸景晨居然還在憋著笑意，沒好氣地嗔道。
「噗——哈哈哈……」陸景晨實在忍不住了，捧著肚子對杜紫藤上氣不接下氣地笑著說道，「你就讓我笑一笑吧，我剛才實在是沒好意思笑出來，小余實在是太極品了，哈哈哈——」
小余把車停好後，回過頭去，一頭霧水的望著陸景晨和杜紫藤，關切地說道︰「三少女乃女乃，您是不是因為笑話杜紫藤，而真的肚子疼了？還一直捂著肚子干嘛？」
「噗——咳咳！」陸景晨又是一陣狂奔，哎呦地叫著，「可別說那三個字，紫藤最忌諱了。」
果然，杜紫藤氣得渾身發抖，抬起手就要往小余的頭上拍去。忽然，沈墨染出現在車旁，登時把她的視線全部吸引住了。
杜紫藤立即打開車門，笑容滿面地迎了上去，歡快地說道︰「墨染，你特地來接我們進去啊？這麼客氣做什麼？」
沈墨染掃了剛剛下車的陸景晨一眼，點點頭，淺笑著說道︰「嗯，其他人都到了，我出來看看你們。」說著，他走到陸景晨面前，溫聲問道，「景晨，在路上凍著了沒？有沒有吃飯？肚子餓的話，我可以吩咐廚房再為你們做飯。」
「不用了，我們在學校外面的小餐店鋪里吃過了。」陸景晨笑著搖了搖頭，主動拉起杜紫藤的手，回頭又看了沈墨染一眼，「快些進去吧，別讓人家Black等急了。」
杜紫藤心中有些挫敗，明明是自己先跟沈墨染說話的，可他的眼里心里卻只有景晨一個人。
她輕咬著下唇，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有的是機會。
陸景晨卻渾然未覺沈墨染的情意，只覺得他對任何人都是這樣溫柔體貼，是一個很好的鄰家大男孩形象。
此時此刻，厲火門。
厲梵天的雙腿隨意地搭在辦公桌上，時不時地顫抖一下。他的目光總是盯著牆壁上的鐘表看，算計著什麼時候接陸景晨回家。
安琪走進來時，就看到三哥魂不守舍的望著牆上的鐘表，皺著眉頭就在想，他肯定是又在關心陸景晨了！她裝作若無其事的走上前，溫柔地說道︰「三哥，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們一起回家，好嗎？」
「你自己先回去吧，我一會兒跟你三嫂一起回家。」陸景晨拿起桌子上的飛鏢，有一下沒一下的擺弄著。
厲安琪失笑一聲，坐在他的旁邊，不解地說道︰「三哥，三嫂之前不是有那個男同學再送嗎？都送了那麼多天了，你每天這麼辛苦，何必要親自接她呢？要不然就讓你安排的小余去接他好了。」
「不用，我自己接就可以。」厲梵天把飛鏢戳在桌子上，抬眸掃了厲安琪一眼，淡淡地說道，「安琪，你覺得你三嫂是個什麼樣的人？三哥跟她在一起相配不相配」
她心中一沉，試探地問道︰「三哥，你是我所認識的男人中，最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誰的地位也高不過你。三嫂只是一個平凡的養女身份，甚至都沒有父母，哪里值得你去珍惜的呢？」
厲梵天聞言，雙眸倏然變得森冷，目光凜冽地射向她，沉聲說道︰「安琪，注意你的言行，這話在我面前說一次也就算了，不許在你三嫂面前說！」
厲安琪不服氣地撇了撇嘴，心不甘情不願地嘟囔︰「說說又怎麼了？反正都是事實……」
「那我呢！我不是也沒有父母嗎？大媽就算再親，也終究不是我的生母。你這樣說陸景晨，又把我置于何地了？」厲梵天蹙眉說道，更難听的話他都不願意去說。
比如說，厲安琪也是無父無母的養女，跟陸景晨其實是一樣的人。只是因為厲安琪一直都是自己的得力助手，他也從來沒對她太過苛責過，並沒有把話說得太絕。
但是有一點厲梵天心中很是確定，他不容許任何人說陸景晨的不是，無論是身世還是為人，在他心里都是非常完美的。
厲安琪仿佛是被三哥抽了一巴掌似的，腦海里嗡嗡作響。她輕咬著下唇，委屈地望著厲梵天，低聲說道︰「三哥，我錯了，不應該那樣說三嫂。那我先回家了，你早點兒回來，不要耽誤太晚了。」
「嗯，去吧。」厲梵天點了點頭，又開始盯著牆上的鐘表算時間了。
垂下頭走向門口的厲安琪雙眸中一片陰郁的怒火，她只不過是隨口試探了這麼一句，就已經引起三哥情緒發生那麼大的波動。由此可見，他真的是對陸景晨上心了。
厲安琪察覺到有種莫名地危機感，她在心里告訴自己，陸景晨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炮灰而已，並不能成大器。更何況，陸景晨心里又沒有三哥，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募地，厲安琪又想到了藍如艷那個可惡的女人，她倒真是很听話，居然如此黏著三哥，自己怎麼看都覺得別扭！又不是親小姨，那麼親昵的跟三哥湊在一起做什麼？
討厭的老女人！如果那個老女人膽敢對三哥動什麼心思，厲安琪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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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
Black正在為大家講述設計理念的重要組成和技巧，時不時地會讓同學們自由發揮來回答一下。陸景晨全神貫注的听著，心里真的很希望能夠在聖誕節獲得一個很好的成績。不見得非得是第一名，只要能夠證明自己這些日子的努力，那就已經足夠了。
「景晨，這些你都听得懂嗎？Black講的問題實際上很簡單，試著換一個思路來想問題，只要你別死鑽牛角尖的去思考就對了。」見陸景晨時而蹙眉想事情，沈墨染關心地對身旁的她低語道。
陸景晨正是為這件事而頭疼，她總是會順著black的話是思索，從而忘記了要避開瓶頸的地方。她扭過頭去感激地點了點頭，小聲說道︰「墨染，謝謝你。」
「客氣了。」沈墨染淡然淺笑，對陸景晨的關心可謂是無微不至。
當初自己送人的工作被厲梵天給搶了，沈墨染心里真的郁悶極了。但是後來又想到陸景晨每晚都會跟自己一起上課，他就轉變策略，開始在課堂上對陸景晨各種好。
只要是明眼人都能夠看得出來，沈墨染對陸景晨絕對不一般。聶瑩和杜紫藤自然也能夠看得出來，但是她們都有各自的一番心思，認為絕對有能力把沈墨染給追到手。
最有把握的人就是杜紫藤了，她時刻謹記著陸景晨有個極品的完美老公，所以跟自己是不在一條水平線上的。即使沈墨染再喜歡景晨，景晨的老公都不會願意的。
可杜紫藤看到沈墨染對陸景晨關懷備至的一幕幕，心里還是會有些難以接受。她心中不禁感慨，看來自己的人格魅力還是不夠啊，要不然怎麼不能吸引男神呢？
聶瑩就比較順其自然了，她覺得男神就是男神，不管怎麼喜歡，都要慢慢地循序漸進。
不過，看到沈墨染這樣對陸景晨溫柔款款，她心里也有些著急，準備尋找合適的機會跟男神告白。
只有陸景晨這個粗線條的女生沒有發現，其主要源于她的注意力都被厲梵天牽著走了。
這些日子以來，她總是被厲梵天騷擾，漸漸地就已經習以為常，根本就再也生不起氣來。當然了，這也跟厲梵天發自內心的關懷也有關系，總能讓陸景晨在感傷之時，享受到他另類的安慰。
在課堂上，除了專心學習Black教的設計技巧，根本就沒有想太多。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厲梵天那廝真的是一個吃醋狂人，吃不著的干醋都會隨便亂潑，弄得連自己身上都酸酸的冒醋味兒……
紅色跑車提前五分鐘飆到沈家門外，厲梵天不耐煩地看著門口處，一直留意著陸景晨的影子。
「S-h-i-t！怎麼還不出來？這個該死的沈墨染，真當自己不知道他安得是什麼心嗎？不自量力！」厲梵天沒好氣地低咒道，他對沈墨染已經很沒有耐心了，但因為陸景晨不樂意見到自己對她的同學們做出格的事情，只好暫時就這樣了。
反正沈墨染也不是他的對手，就算沈墨染找到機會奪取陸景晨，厲梵天也是不會客氣的。
他煩躁地撓了撓頭，終于看到大門的燈多亮了幾盞，立即下車等待陸景晨出來。
其他同學走了以後，陸景晨和沈墨染便相互說著話，頓時讓厲梵天覺得心里不舒服。他走下車，大步流星地走向陸景晨，笑著說道，「小晨晨，你怎麼在這里浪費時間呢？爺都等你半天了，別跟不相干的人聊天太久，免得遇到，知道了嗎？」
「……」陸景晨嘴角一抽，郁悶地望著厲梵天，她每天都會遇到一個，那就是他自己好嗎！
沈墨染忽然被厲梵天給擋開，心中有些失落，但還是淡淡地揚起唇角，客氣地跟沈墨染打招呼︰「厲三少，你每天來的都很準時，真是難得。」
「當然難得了，你知道就好。」厲梵天揶揄地說了一句，鄙夷地將沈墨染上下都掃了一遍，冷冷地說道，「不過嘛，更難得是像我老婆這樣的女孩，世間真是少有。沈大少要是有興趣的話，可以多到外面去物色物色，不要再在我的視線里打轉了。」
沈墨染故意裝作听不懂的樣子，淡淡地笑了笑，「好啊，謹遵厲三少的教誨。不過，我覺得抓住一個人的軀殼並沒有什麼好炫耀的，只有抓住一個人的心，才有可能得到她的一切。不知道厲三少能不能听懂，我也只是隨口感慨一下而已。」
厲梵天眯起眼楮，听著沈墨染話里的意思，倒好像是知道自己一直都沒有真正得到陸景晨的心似的。他冷冽地瞪了沈墨染一眼，把陸景晨塞進副駕駛里，等杜紫藤也坐進車里以後，開著車揚長而去。
沈墨染一直望著那輛紅色跑車，內心中一陣陣惆悵。他幽幽地垂下眼簾，轉身走回門口。
車上，杜紫藤依舊在興高采烈地夸贊著厲梵天疼老婆的舉動，心里也暗自慶幸，還好厲梵天一直特別喜歡景晨，所以才不允許別的男人更進一步的靠近景晨。
要不然的話，只怕沈墨染早就已經真的對景晨付出行動了。
陸景晨心不在焉的在想安念瑤和景秋生的事情，根本沒那心思听杜紫藤又亂說些什麼。
別說是安念瑤自認為很快就能追到景秋生了，就連她都覺得這件事情已經漸漸落實了下來。
哥哥始終都欠自己一個解釋，她卻沒有勇氣前去問。就在掛斷安念瑤的電話後沒多久，陸景晨用手機上網瀏覽了一下各大論壇和貼吧。有太多的人把景秋生列為鑽石王老五，又有更多的人認為安念瑤一定會追求成功，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陸景晨心中有些緊張，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哥哥跟念瑤是不是會走入婚姻殿堂？她輕嘆一聲，神情落寞極了。
厲梵天听到身旁的嘆息聲，扭過頭去看了她一眼，揶揄地說道︰「怎麼？是不是在想你那個混帳哥哥？」
陸景晨惡寒地看向他，蹙眉說道︰「別這樣說行不行？我哥哥才不是混帳呢！」說完後之後，她才發現，原來杜紫藤已經到家下車了，車上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切，也就你總是偏袒著他罷了，你不要總是看不起我的威嚴，還長他的志氣啊！」厲梵天輕哼一聲，冷冷地說道。
「知道了。」她淡淡地應了一聲，果斷地沉默了。
其實她也有些詫異，開始時，對哥哥的花邊新聞和安念瑤隨時相告的那些事情會感到心里悶悶的，後來就漸漸的習以為常了，只是偶爾還會有那麼一點點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