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隱門 第一百零九章“蠱”惑人心

作者 ︰ 古陵ソ蝸牛

張恆天的病房里,莫言跟龍銘飛肩並著肩,齊齊圈圍在床邊一張桌子旁,眼楮並直勾勾盯著上面一只馬克杯。

在惡搞嚇唬了龍銘飛一番過後,莫言也並沒有過多為難龍銘飛這個呆頭呆腦,行事魯莽不經頭腦的大塊頭,只是指使他去給自己找來了一個大杯子,然後把手中捏住的那只黑色蠱蟲小心翼翼地放到里面保存了起來。

呆呆地望著杯子中不時爬行涌動,體形只有小拇指蓋般大小的黑色蠱蟲,龍銘飛有些驚悚地壓低聲音問道︰「你是說,我戰友張恆天之所以重傷昏迷半個月沒知覺,竟然只是與這只惡心的小蟲子作祟有關?」

莫言瞟了瞟臉色有點發青的龍銘飛,默默地點了點頭,然後繼續俯身低頭觀察著杯中蟲子說道︰「是的,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話,這只黑色蠱蟲正是苗疆蠱苗寨子中巫女們使用其心血喂養的連心蠱,嘖嘖,你這朋友也算撞彩了,居然能使苗疆巫女用上連心蠱來拴住他。」

「連心蠱?那是什麼玩兒,怎麼听起來好像挺歹毒的樣子,莫言,要不讓我一腳踩死它好了?」龍銘飛現在對杯子里莫言口中的那只「連心蠱」可謂是仇大苦深,因而克服心中對未知事物的恐懼後,立刻表現出了一副欲除之其後快的樣子,咬牙切齒地惡聲說道。

說完,他就欲端起桌上的杯子把里面蠱蟲倒出,然後狠狠地把它蹂躪踩死,以泄心頭之恨。

正是因為這只惡心死蟲子的作祟。他的好兄弟張恆天才會如此半死不活,像個植物人一般整整躺了半個月之久。害得他龍銘飛寢食不安,操盡了心。

「哼!」

全神貫注觀察杯中蠱蟲的莫言頭也不轉。冷哼一聲後,伸出手來狠狠地擋住拍開了龍銘飛那雙已經快模到馬克杯杯耳的「狗爪」。

要是就這樣輕易讓龍銘飛把它舀出來踩死泄氣,那自己不顧污血骯髒把它抓出來,並小心翼翼動作輕柔地保存它的努力豈不是要給他糟蹋了麼?

這蟲子可關系到一條人命的生死,可半寸兒大意都輕率不得!

「你阻止我干嘛?這歹毒的東西就應該狠狠地把它丟地上碾碎成渣,省得它以後再出來害人,哼!」龍銘飛見莫言阻止他碾碎杯子蠱蟲,一時間有點不解地氣憤抱怨道。

莫言仍然是一副專心致志研究杯中蠱蟲的樣子,並沒有理會身旁龍銘飛的嘈雜之音。他也是第一次接觸到此種醫書典籍中描述的「連心蠱」。此時心中除了好奇還是好奇。

要知道,這可是苗疆傳說中的「情蠱之蟲」呀,是蠱巫中巫女種情一生舉行儀式的必具聖物。倘若是在平時,能遇上它們的概率無疑是比大海撈針還要小上不少,現在難得有機會能如此近距離地親身接觸,莫言又怎麼會輕易放棄去好好研究它。

「咳咳,教官你該不會想要養著它來玩吧?這玩兒很邪門呀!」抱怨沒有得到莫言的回復,心情郁悶的龍銘飛便唯有盯著莫言的臉猛瞅,企圖從他嚴肅的神情中能看出點什麼來。並且在見到莫言眼中露出對杯中蠱蟲絲絲的痴迷之色時,立刻蹦開遠離了莫言幾步,臉色鐵青難看地弱弱問道。

邪惡,太邪惡了。

他可不要像張恆天那樣半死不活地像個植物人一般。生死兩難乖乖地躺著等死!

莫言聞言,起身橫了他一眼,無語地說道︰「你這混蛋在說什麼呢?我莫言是那種養邪物害人的人麼?再說了。咳咳,就算我想養恐怕也養不活它。那玩兒只有苗疆蠱苗里的巫女會養。」

轉身回頭望了床上的張恆天一眼,莫言繼續幽幽說道︰「你這朋友。呵呵,估計要有點麻煩了。」

「麻煩?他能有什麼麻煩,不是都已經被你治好了麼?難道他身體還有什麼暗疾後遺癥不成?」一听到莫言把話題轉到床上張恆天身上,十分關心兄弟死黨安危的龍銘飛臉色一正,一改剛才半開玩笑的心態,一連拋出幾個問題急切地向莫言詢問道。

「這事恐怕還得你這朋友醒來才能知道里面的詳情,現在,我還是先跟你說一說這一蟲子的來歷吧!」

莫言臉色有點怪異地把桌子上的馬克杯端到手中,一把拉過病床旁的椅子坐了下來,與此同時,並把那只端著馬克杯的手伸到了張恆天心髒處。

說也奇怪,那只蠱蟲在接近張恆天後,瞬間狂暴起來,開始猛烈撞擊杯壁想要鑽出來爬回到張恆天身上。

見到此狀況,莫言則更加肯定自己剛剛的猜測,因而繼續說道︰「這連心蠱蟲是苗疆蠱苗寨子中巫女們用以一生定情的巫術道具,屬于情蠱,巫女必須以自己的精血配合著蠱巫秘法加以喂養才能使其存活煉成,在平時並不會輕易示人,唯有遇到自身鐘情的男子時,巫女才會將它們請出舉行儀式,而連心蠱蟲又有公母之分,公蠱植入女性體內,而母蠱植入男性體內,它們平時對人體沒有絲毫害處,唯一的作用是迷惑男女的心神,公母連心蠱分為主次,如果植入主蠱,那麼另外一個人就會對他死心塌地,眼神中除了他之外,再也沒有別人。」

頓了頓,望著床上的張恆天,莫言臉上露出了些許惑疑之色繼續說道︰「說也奇怪,你這朋友竟然被植入的是主蠱,按理說男方應該被植入次蠱才對,巫女們自身一般必須要求擁有很強的掌控力才對,這麼顛倒倫次,實屬罕見呀!」

「按你這麼說,這只蠱只會在男女之事影響對方心神而已,可我這戰友為什麼會如此長時間昏迷不醒呢?」龍銘飛對莫言講「蠱」,听得雲里霧里,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問道。

「哼,這就要問你這戰友了!」莫言撇了一眼昏迷在床上的張恆天,臉上有點不悅地說道。

其實他沒有跟龍銘飛說這「連心蠱」更深層的東西。這「連心蠱」也不是那麼好下的,這必須要男女雙方在情投意合的情況下,交換滴下一滴精血喂養各自將植入自己體內的蠱蟲。如果此對男女有一方負心拋棄對方遠離而去,植入體內的蠱蟲沒有在規定的時間內得到對方精血的再一次喂養的話,便會狂暴吸血作祟,報復那個負心之人。

張恆天便是此種狀況,其極其有可能是負了一位苗家巫女的心了。

「我這戰友怎麼啦?「不明白莫言為什麼突然變臉,龍銘飛詫異地問道。

「這個得等他醒來之後再說,到時我會親自跟他談談的,他最好不是我猜測的那種人,不然的話,哼!」莫言一時間不敢肯定張恆天是真負心了,還是因故沒有按時返回那種蠱的苗疆巫女處舉行喂養儀式,倘若是前者的話,他這人,算白救了。

負情之人不足以他莫言出手相救!

那種人?那種人呀?

盡管心中焦慮狐疑,不過看著莫言突然變得有點嚴肅的大臉,龍銘飛最後還是忍下了,沒有再追問下去。

他知道,這個看似像個普通少年的教官,原則性極強,他不想跟自己說的事,就算自己問破了嘴,估計他也不會多說半句。

現在,自己唯有祈求張恆天這兄弟不是莫言教官口中的「那種人」了。

莫言在跟龍銘飛說完話後,雙眼微閉,開始閉目養神開來。再等半個小時,床上之人就應該醒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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