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對莫言的裝瘋賣傻感到很無奈。
他總不能跳出來指著這小子的鼻子說:「你這丫的,在消遣你大爺嗎?裝,我叫你給大爺我裝!」
可惜田七他不敢,沒辦法下田七也沒再搭理莫言,繼續看他那笨拙的「表演」,轉身回去向田天賜匯報。
「少爺,這小子的口風把得很嚴,基本沒透露出一點家底。不過據屬下細觀他听到百草園時的神態,我可以保證這小子絕對不簡單,肯定不像他裝的那樣什麼都不知道。所以依屬下愚見,我們還是先避其鋒芒,回去查清楚再做打算為好。」田七因為一時間抓模不到莫言的「身份」,因而給了田天賜一個最保守的建議。
他可不想因為一時的蔬忽而給田家惹上大敵。
當然,這件事肯定沒這麼簡單就完了。回去查清楚那小子的身份後,如果他只是一介散修,哼哼,到時那怕殺人奪貨,他田家也要把「寶物」奪回來。但如果他真的是大家族大門派子弟,那麼他們就算給他背後勢力的面子,只能便宜那小子了。
田天賜听到田七保守的建議後,心中陷入激烈的掙扎中。
天材地寶呀,這可是天材地寶呀!
那可是能增強修為的寶貝呀!哪怕自己用不上,貢獻上去給背後的主子,怎麼也能撈到一筆天大的好處。就這樣放棄,怎能令他田少甘心!
不過看了看田七一臉的嚴肅,又考慮到京都非他田家的勢力範圍,田天賜又感到一陣
頭痛。
放棄吧又不甘心,不放棄嘛,遠土作戰的自己不一定斗得過那小子,況且那小子背後極有可能還有大靠山。
「五千萬零一元,五千萬零一元,還有哪位先生能出高過這個價,這畫就屬于他了!」台上的陳偉聯雖然覺得莫言只比別人出多一元錢有點耍賴的意思,但卻也沒說什麼,而是繼續進行他的拍賣。
他現在已經很興奮了。
自己的畫能賣出五千萬的高價,哦,是五千萬零一元的高價,能不高興,能不興奮嗎?
「哼,咱們走著瞧!如果被少爺我查出你小子沒靠山,老子非活剝了你不可。」田天賜心中暗罵一聲後,然後一言不發,臉色陰沉地轉身離開。
他要回天南,發動自己勢力去徹查那小子。
他還要去挑撥下上面那位少主,要他出面討回這次的面子,最好能借他手干掉這可惡的小子。
中年男子田七也匆匆跟上,但走到包廳門口時卻回頭深深地望了一眼莫言,似乎想把莫言的模樣牢牢刻在腦里一樣。
望著田天賜怒氣沖沖地離開,大廳里頓時徹底沸騰了,望向莫言的時候還帶上了一絲畏懼的神情。
開什麼玩笑!這小子連敗兩位天朝頂級世家的大少,能不讓人畏懼嗎?能讓人不對他的身份聯想翩翩嗎?
周雲看到田天賜一言不發離開的身影,也滿臉的錯愕。看來自己要真的再次評估下這小子的身份了。
連自己周家查出來的檔案資料都不準確,連田家都要對其畏懼三分,這小子絕對不簡單!
周雲也離開了。他是帶著滿肚子的疑惑和憋氣離開的。
看著一個個大少離開,場上的人對莫言更畏懼了。這小子也太會裝了,把扮豬吃老虎的把戲耍得出神入化,自己一不小心還真的會著了他的道。
最終莫言以五千萬零一元的高價拿到那幅畫,嗯,還有那個古樸的盒子。
當莫言上台領畫的時候,陳偉聯還一把牢牢地抓住了他的雙手,嘴里直稱他的畫不值那個錢,但莫言還如此慷慨解囊,他這老頭子實在要感謝他的慷慨為天朝慈善事業,為天朝的教育事業做出的巨大的貢獻。
莫言被陳偉聯這老頭夸得有點不好意思了。
他這哪是想為天朝慈善事業,為天朝的教育事業做貢獻,他只是看上人家孫子手上的盒子罷了。如果沒有周雲和田天賜的搗亂,他能出到一千五已經是頂破天了,哪像現在這樣付了五千萬,哦,是五千萬零一元。
這可都是自己的債務呀!自己還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還清呢。
拿到盒子之後,莫言也不想再在現場停留了。
一方面他自己的確好奇這盒子到底是什麼,著急地想回去查看;另一方面,他發現很多賓客都像瘋了一樣跑到自己跟前套近乎,他快被煩死了。
李薇夢看到現場一片混亂,知道現在還真不是跟姐妹敘舊的好時間,所以向姐妹們告了個罪,拉著莫言就往外走。
她這次是對莫言的身份徹底地好奇,而且今天晚上發生的一些事她至今還想不明白。比如莫言為什麼發瘋似的要參加競標,比如那中年男子口中的「門派」,又如田天賜最後為什麼一言不發就離開,這些問題把她的頭都折磨痛了,她要找莫言問清楚。
翔雲大酒店停車場內,一輛白色寶馬里,莫言聞著李薇夢身上發出清香,心里感到一陣心慌。
「說吧,我親愛的莫言小弟弟,莫言小男友,你到底是什麼身份?」李薇夢說到「小男友」的時候臉上還紅了紅。
連她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要這麼問,她可不是那種放蕩的女人,今天晚上到底在想些什麼呢?
「呀,哪有,哪可能是什麼身份,早上不是說了嗎,就是一個普通的家庭,可能因為老頭子以前也跑過江湖,手里還有點關系而已。」莫言顯然對男女之事反應有匈鈍,不但沒有看出李薇夢臉上的異態,反而正在費盡心思想著怎麼去蓋過今天晚上的事。
「哼,是嗎?你告訴我,哪一個普通的家庭會砸五千萬像玩一樣?哪一個普通家庭會能青幫少主這麼挺你?你家老頭子的關系,恐怕你家老頭子也不簡單吧?怎麼,說出來給姐姐听听?」李薇夢那是那麼好騙的,看到莫言支支吾吾地不肯說真話,抬起右手就想向莫言耳朵楸去,莫言條件反射之下,急忙躲到一邊。
「哎呀」一聲嬌叫驚醒了莫言。
只見李薇夢因為楸不到莫言的耳朵,反而由于用力過猛,並加上莫言突然躲開,把整個上身都壓到了莫言的腿上。姿態極其曖昧。
「對不起,薇薇姐,對不起。」莫言頓時尷尬起來,趕緊扶起李薇夢。只見李薇夢滿臉赤紅,就像一個熟透了的隻果一樣。
李薇夢從小到大哪有跟男孩子這麼親密過,剛才的姿態把她羞得都想找個洞鑽進去了。「哎呀,羞死人了,今天真是被這小混蛋害死,什麼臉都丟盡了。」想到莫言這個始作俑者李薇夢就不由在心中暗罵道。
不過,剛才那滋味好奇怪,好讓人懷念呀!
正當莫言和李薇夢二人因為尷尬而陷入沉默的時候,李薇夢的電話卻響了。
「喂,爹唎呀!什麼,您已經回到家了?好,我馬上跟莫言回去。」
李薇夢跟她父親聊了一下,然後掛斷了電話,轉頭故作若無其事一樣跟莫言說道:「莫言,我父親回來了,咱們回去吧。」
說完,也不等莫言回話,一踩油門,便把車滑了出去。
看著李薇夢毫無表情的臉上,莫言感到些微失落,心里像缺了什麼,感覺空空的。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反正那種感覺很奇妙。
難道說這就是了空師傅說的讓人生愛讓人生恨的男女之情?
一路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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