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局長目光炯炯地盯著陶然︰「你是部隊上的人？剛回家？」
陶然笑嘻嘻地說︰「公安同志，警官先生，我哪里是部隊，我五年前就退役了，一直在國外務工，屬于勞務輸出人員性質的。」
「哦，那，我請您好好將自己海外務工的情況回想一下，待會兒，我們可能需要。」趙局長的臉色是凝重，威嚴，驚訝，沒有對一般當事人的蔑視或者盛氣凌人的姿態，應該說，是很客氣的。
「好啊！好！」陶然幾乎不假思索地答應了。
在別人的一畝三分地上，就得遵守別人制定的游戲規則，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在海外，他也很遵守規矩，那是佣兵世界的原則，原則繁瑣嚴酷不要緊，要緊的是沒有一個規則，陶然向來和刺頭兒什麼的無緣，低調得很。
兩名特警將陶然押解到了一處房間里，也不算是關押，而是暫時拘禁，或者說按照法律程序請來協助調查情況的，連犯罪嫌疑人都不是，很明顯，這麼一件打架斗毆的事情，在社會維穩任務這麼繁重情況下，根本就不算什麼，要有責任的話，孔家兄弟聚眾尋釁鬧事才是重點。
在房間里，兩名特警在門口站定了，目光警惕地看著他，也不問什麼，陶然坐著無聊，問道︰「警察同志，賞根兒煙抽。」人家扭頭看了看，冷哼了一聲，不理睬。
這世界就是這樣，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權威，如果是在海外的佣兵世界里，還沒有人敢這麼不給他陶然的冷臉，否則，下一步就是暴力懲罰，讓你痛悔自己有眼不識泰山了。
一名警察進來了，認識，就是連著兩次去村里出警的那個年紀稍大些的警察，帶著筆和稿紙進來，對陶然打了一聲招呼，將東西放到了桌子上，看不出臉色︰「你把事情經過再好好地想一遍寫了。還有，這些稿紙，你寫自己在海外的務工情況，比如，你接觸過什麼人，知道嗎？」
「對不起，警官先生，海外的情況，是我的個人**，我有權利不能提供。至于在村里被地痞流氓追殺的事情，我會協助的，也請你們好好調查一下。」陶然規規矩矩地坐在桌子面前，拿了筆和稿紙。
「你？」警察顯然沒有料到陶然這麼說，一時愣住。
門外，有人說話，接著，進來了一個警官，正是刑警大隊的王隊長，他听了情況，眉頭緊鎖，看著陶然，有些難以置信︰「我們剛才得到情報，特別是那些受傷的人，都說被你一個人打的，你真能打啊。」
「哪里啊，我不是打，我是自衛還擊，是正當防衛，不信的話，您想想看，幾十個人圍追堵截拿著凶器追捕你……」陶然不卑不亢地解釋。
「好好好。」王大隊長的眼楮繼續在陶然的身上掃描，好像在揣測著他話里的真偽︰「那你就先把打架的事情寫出來，過程詳細點兒，注意，別避重就輕，我們會認真核查的，說謊的話，要負法律責任！」
陶然覺得，國內的警察素質也相當高，絕對不象網絡上所喧囂的那樣如何不堪，反正，網絡上，凡是中國的，正面的事情，人物，到了無良媒體尤其是海外那些歪嘴洋和尚們的比嘴里，早就變成異形了。什麼城管凶狠，官員貪殘，問題成堆，好像中國就是人間地獄。至于說幾位警官的眼神不善，那是正常的，你是斗毆的當事人，不是人家的客人嘛。
「好的，我知道！」陶然爽快地答應了。
一晃就是兩個多小時，陶然早早地寫了過程，無聊地趴在桌子上打瞌睡，昨天夜里情緒激動，片刻，現在睡意闌珊，困乏得厲害，中午飯沒有吃也不覺得餓，稀里糊涂地睡過去了。《》
無夢，酣睡中被推醒了，陶然一抬頭，一個女警端著一碗飯過來，放在了桌子上︰「嗯，你的！」
就是一碗面條，稀稀落落的，里面花花綠綠的蔬菜什麼，煞是好看，又不知道弄了多少的調料，反正香氣撲鼻，饞得陶然肚子里咕嚕咕嚕亂叫喚，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吃啊，快點兒。」女警距離桌子兩米遠，保持著足夠的警惕，可是，臉色很好，沒有敵意。
陶然看了看她，表示感謝，毫不猶豫地端起了飯碗，用筷子攪動了面條，呼嚕嚕幾口就吞了下去，飯湯也喝地干干淨淨，最後，在舌忝碗的時候才下意識地想到了環境不對，急忙放下。
撲哧，女警莞爾一笑。
這是一個年輕的女警，大約二十三四歲吧？好像剛從警校畢業考進警察隊伍來，一臉學生的純真氣質，還有年輕姑娘特有的溫柔。
不過，陶然沒有特意看她，一眼掃過就知道，她的長相很一般，都說女兵和女警招收的時候，是為特殊機構和人員招收的，所以，競爭極大，要求極高，那長相什麼的自然不俗，可是，有了阿拉伯美少女，妖艷的少婦佣兵和俊俏妻的輝映，這個也算漂亮的女警，真但平常了，可能是情變的因素，反正陶然用的眼光是挑剔性的，心里說︰健康干練，不過爾爾。
當然，陶然也承認，一個外貌中等的人穿上了警服以後，就會大大得分，尤其是姑娘們，她的身材高挑，鵝蛋臉龐，可惜顴骨有些高。
「你真的一個人打了外面所有的地痞啊？」女警迅速回頭掃了一眼門外，低聲問。
吃人家的嘴短，陶然模模嘴，不好意思說怪話，反正，從昨天夜里發現了尹冰冰的事情以後，可能性情郁悶的緣故，看什麼事情都不順，都想逆反︰「嗯，」
「你好厲害啊！」女警崇拜地說。
可能是說話時她去收拾了碗筷，因此使門口的逆光效果減弱了許多，使陶然看清了她的臉面，頓時被她異常細膩紅潤的皮膚震撼了。
就是紅隻果那種鮮紅，浸婬在雪白細膩的臉盤上，極其。
「厲害啥？要是你被一群鐵棍砍刀追著，估計你警官小姐照樣能夠應付下來。」陶然不好意思地說。
「不，還真不行呢！」
「嘿嘿。」
「我就是來好奇，想來看看，不過，真的有點兒失望呢，」女警認真盯著陶然看了一眼，笑嘻嘻地扭頭走了。
陶然有些惆悵，這麼俊俏的妞兒就這麼幾句話就走了？剛才的回眸一笑……萍水相逢成為絕響？
陶然想想著女警那鼓囊囊的臀部衣服里的輪廓，覺得自己立馬就禽獸了，趕緊站起來活動活動身體，那麼好心送飯的女警，怎麼能褻瀆呢？就是yy也不行。
門口意外地沒有了特警看守，陶然覺得無聊就走了出來，向四處轉轉看看，反正就是公安局嘛，一個小小的縣級市公安局，有什麼不能看？老子連沙特皇宮都跑了多少次了。
「喂喂喂，你站住！」陶然剛出來，就被側翼的一個人呼喚了，扭頭一看，就是剛才送飯的女警。
「怎麼了您？」
「您先回屋子里去，不能亂跑的。」女警健步如飛地跑了過來。
看著她那欲蓋彌彰的胸前兩坨豐滿顫巍巍的抖動的樣子，在秋天季節不算厚實的衣服里得瑟，讓他一陣心浮氣躁。 ，真的，在外面庭院里看出來，她的臉色確實白，簡直就是白璧無瑕，別說她身材還不錯，就算其他都一般，只要這麼白里透紅的皮膚在，就能亮瞎了所有男人的鈦合金色狗眼。
別人的話可以不听，女人的話，尤其是美女的話卻真的不忍心不听，于是，陶然回到了原先的屋子里。
剛坐下，那女警就來了︰「喂，你剛才吃飽了沒有？要是沒有吃飽的話，再要一碗嗎？」
陶然真想說，我很餓，要吃你！可是，實際上卻溫文爾雅，陽光謙和︰「多謝，我吃飽了。」
「那，你就老老實實地坐著，哦，你的打架過程我已經給你拿走交上去了，你還有件事情沒有完成呢，記得嗎？」女警指著桌子上的一疊稿紙︰「您大哥在海外
務工的情況怎麼不寫啊？」
「沒有什麼可寫的，」陶然坐了，指指前面桌子外的椅子，示意女警也坐。
「不行呢，您看，大哥，這是規矩，當然，我也不想為難您的，可是，領導上說了，因為您的戰斗能力超級強大，他們想了解下您的海外背景。」見陶然聚精會神的傾听，目光犀利起來，她笑笑，溫順地坐了下來，用胳膊支著下巴，「這是規矩，大哥，看在剛才我給您端一碗飯的份上，您不會為難我吧？」
陶然真想不到她會這麼說，一時啞口無言。
「大哥，我們局長說了，這件事情，主要責任不在你，那麼多人到你家里尋釁鬧事，你是正當防衛，我們國家法律和公安干警，也是站在你這一邊的。局長本來要立馬放你走，可是，這件事情已經鬧大了，您想想看，七十八人里面，有七人腿部骨折，九人胳膊骨折，三人腦顱骨受傷，有三個人的胳膊，腿，頭都出現局部的骨折，總共六十一人受傷，大哥，您自己想想，這是小事情？」女警溫柔地勸說到︰「這種情況，如果我們局長官僚一點兒的話，最起碼定你一個防衛過當，將來刑事訴訟，判個三年五年的都是可能的。」
如果是一個男警察這麼說，即使再溫柔，陶然也不會給他好臉色看，麻痹，你們的立場在哪里？一個人被幾十個人圍追堵截，還能防衛過當？
「好！」陶然真不忍心拒絕這麼可愛的隻果臉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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