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馬山傳奇 第一百一十六章(上)七彩嗜煙蛾

作者 ︰ 長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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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旭如何不知,加上這孟康一出面,尼瑪他們就更是處于了劣勢何況這孟康既然是毒蟲幫的一個堂主,必定有施放毒蟲的下三爛手段,那只黑蝴蝶?……急瞥一眼藏身于不遠處的秦耀宗,已不見他蹤影?忽又驚疑道,這姓孟的老老頭兒該是蜀南堂的堂主!我不過是那個神兮兮的宮主將我當作了那啞巴死鬼,那個死鬼才是什麼滇西堂的什麼滇西堂、蜀南堂、還有一個什麼民動堂?簡直要把小爺我弄糊涂啦?不過都是些毒蟲幫的貨『色』此時的南宮旭哪里還敢再猶豫,只輕輕一縱,飛身躍上就近的一棵白樺樹橫伸出的一根枝頭上正在打斗中的雙方皆吃了一驚,尤其是這姓蔣的,不知者是屬于那方的,身懷如此絕頂的輕功尼瑪和達瓦認出這二人是在關門石客棧見過的那位過客,也顧不上多費心思,只全力對付姓蔣的就在南宮旭的雙腳落地之時,半空里突然出現了一快快速移動的黑團打斗正酣的雙方中有人抬頭一看,認得此物的厲害,有人急叫一聲毒蟲了!拔腿就逃南宮旭雖有所提防,也還是有些吃驚,一時也判斷不定這飛速而至的黑團是何種飛蟲,看去分外細小卻呈密集的一團,且極快就散開,不知其毒『性』如何?……在一霎那間,其余的眾人听見耳邊剛發出一陣輕微怪異的嗡嗡聲時,已開始眼珠發花腿腳無力身腰癱軟,一個個相繼就地倒下最後倒下的是蔣順和尼瑪,只見他兩個身軀搖搖晃晃地依然將眼珠竭力朝對方瞪著, 當 當兩聲,長劍和藏刀幾乎在同時落地,兩人也幾乎同時極不甘心地癱倒于地「倒也!倒也!全都給咱們倒也!」有兩個黑衣蒙面人各騎一匹黑馬從密林中閃出,不緊不慢地朝這兒趕過兩人跳下馬,朝孟康施個禮數「孟堂主可好,別無恙?」「沒想到孟堂主怎麼快就習練到了蝴蝶咒」孟康卻以為此話內含一絲輕視,眉頭微皺而不語「我是說孟堂主的蝴蝶咒功力了得」這人急忙補上一句,「咱的‘咪咪蚊’就派上了用場」另一人心下暗笑,瞧你個傻瓜,人家再不濟也是宮主封任的堂主,別以為這個老頭兒是半路出家的就看低了他孟康見與他兩個間一時就顯得有些沉悶,便岔開話道︰「都收攏了?」「敢不收盡麼?咱還怕掉腦袋呢」他兩個瞪大眼楮盯著手里的一只葫蘆嘴,直到最後的一只飛蟲歸入葫蘆內,方才小心翼翼地擰上了蓋子其中一人瞧了瞧橫七豎八躺倒在地的數十人,擠了擠面罩後的眼楮怪笑道︰「還是咱毒蟲幫的人厲害呢!管他是什麼人,一個也休想逃過咱孟堂主的安排」孟康心頭有事掛著,只朝他二人揮了揮手,嘆口氣道︰「咱們這事也是在情急中沒奈何才使出的,這些蟲子卻不識誰個是對手誰個是自己人,看看!把將軍派的人馬也全都給弄『迷』糊過去了,我咋處置交代呢?」「自己人為何沒服下護身蟻?」「臨時突變的情勢,如何能安排?!」孟康有些著惱,語氣間就夾雜些怒氣,這兩人便同是閉上了嘴孟康說話間掃視說四周,猛地想起了啞巴南郭壽和秦耀宗哪里還有秦耀宗的影子?卻見啞巴南郭壽也如一截木頭一般雙目緊閉橫躺在路旁「什麼協督堂主?我看他簡直就是一個不中用的啞巴!耀宗這娃兒就說過他是裝啞,我看他是不是啞巴都無妨,一個如此沒用的東西!」孟康皺起了眉頭,瞧一眼啞巴的模樣,真想朝他一腳踢去咬咬牙忍住,只得急急地招呼上這兩人與他一同抓緊查看每一包貨物兩人中的一個忙著解下一只隨身帶著的葫蘆,這葫蘆與一般的葫蘆並無大異,只是蘆嘴明顯的寬大這人擰開塞子,放出了七只『色』彩斑斕的小蝴蝶,圍在他的頭上盤旋,接著,從他的嘴里發出些甕聲甕氣的調調,就見這七只小蝴蝶扇動著雙翅,朝著茶葉貨物包飛去三人的目光追隨著正在一件件茶包上盤旋飛舞的蝴蝶,同時緩緩地移動步子,觀察著躺在地上的一大堆人看見了南宮旭那一身的裝扮,一人驚疑道︰「這就怪了?聞說滇西堂的這個啞巴執行已經死翹翹了,咋又在此處現身呢?」「照孟堂主所說,啞老二不但沒死,還升任了協督堂主哩!怪哉,還真是怪哉!宮主可是從不輕易提升一個堂主的,何況還是個協督堂主哩!」另一人又扭頭瞧了瞧南宮旭一動不動的身軀「協督堂主?咦!未必這滇西堂的啞巴還能在咱蜀南堂的孟堂主面前發號施令指手劃腳的?你看他有何能耐,連咱的‘咪咪蚊’都同樣耐受不住」「人家那職位是協助的協、監督的——」另一人忽覺孟康的面『色』有點難看,便立時住口「協助的協,督、這督、這督就該是——都督的督——」另一個見狀便也省悟,急忙打圓場,這一個差些兒噗嗤一笑,急用手背遮了一下抿起的嘴巴,才又接著道︰「協助督促,不過就是臨時派給咱孟堂主打下手的嘛!協助是真督促是假,咱蜀南堂——不過,他到底是滇西堂的人,咋會被指派管咱們的事?」說話間偷眼瞧瞧孟康的神『色』「給我打住,別違了幫規」孟康強忍著心頭的不快兩人立時住了口,知曉這位孟老頭兒雖是比別的堂主脾氣溫和得多,甚至連滇西堂和閩東堂的那幾個執行的氣勢都不如但是只要他發出了指令,同樣是不容置疑的,弄不好掉腦袋也是輕而易舉「把活兒弄仔細點!全都查驗一遍,切不可放過一包一袋」「孟堂主請放心,要說咱這幾只喚作‘七彩嗜煙蛾’的小彩蝶,旁的長處不多,可對各類煙味兒卻是非同尋常的靈敏」「可不是,無論是何處產的旱煙、水煙、黃煙、煙絲、煙葉也不管是雲煙、皖煙、川煙……」另一個『插』嘴就有點滔滔不絕,被孟堂主擺手止住七只蝴蝶竟是呈隊形地朝貨物飛去,在每一個貨袋和茶葉包上盤旋一個圈兒後,再飛向下一個這兩人瞧著的同時嘴里還閑不住,地上這些橫七豎八的軀體,此刻一個個不過皆是些毫無知覺的木頭一般「要你們檢視的是大煙,鴉片」孟康瞪他一眼「是,咱們的‘七彩嗜煙蛾’對鴉片煙更是一嗅一個準」「人家滇西堂的那‘狂人蜂’才真是厲害!」「閩東堂的‘飛螞蟻’更是駭人」「未必能勝過宮主的‘繡花針’和‘飛螞蝗’?」「飛螞蝗還算是,可繡花針已經不屬蟲子了,咱們是毒蟲幫呢」「閉嘴!」孟康十分嚴厲地愣著他「你這都不知曉?宮主比堂主都——」另一個忍不住瞧其同伴一眼,話猶未完,見孟堂主的面『色』難看,急忙閉嘴真是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不曉得厲害的張嘴『亂』說,別把我孟康的腦袋給弄丟了孟康的眉頭又微微皺起很快,他三人見這七只小彩蝶已將所有的貨物包‘關照’了個遍像是沒有收獲,一只只懶懶地撲打著翅膀回到了那人的頭頂一帶看著這‘七彩嗜煙蛾’一無所獲地回到那只大嘴葫蘆里此刻的孟康喜憂參半,喜者,將軍的這趟貨物並無多大漏子;憂者,不知宮主的安排究竟是何意,按宮內的規矩,凡每趟指派有一個執行親自上陣,就定有重要物件的如若上陣的是三個堂主之一,其‘貨物’的分量就更不一般孟康不由得再次把目光投向地上的那一包包貨物茶包,絕不會就這麼單純的!恐怕自己的苦差事還在後頭據他所知曉,只要是這秦文彪染指的事體,就不會有這麼簡單,何況這一次是極少有的雙重指令——湖堂宮者,江湖廟堂之謎中密也孟康急收回目光,朝兩人問一句︰「須得多大工夫?」「半個時辰的一半,快了」「好吧!你兩人速回」「孟堂主你——」「別再磨蹭了!」兩人听孟康的話語聲盡管不高,但見他已伸出了拳握的左手只將拇指和小指一豎,那小指根處分明有一紫『色』的指環這兩人如何不識這是堂主說一不二的指令,立即就唯唯諾諾點頭稱是,很快轉身離去「跟隨孟堂主干活兒不那麼憋氣」「咱幫中有些人還很有些看低咱孟幫主呢」「那是閩東堂和滇西堂的,也難怪,人家幾時見過孟堂主使出幫中的手段功夫?」……他兩個嘰嘰咕咕地一路奔去孟康朝四下張望了一番,仍是不見秦耀宗的蹤影,再一瞧依舊躺在地上的啞巴南郭壽,與其他橫七豎八的一堆堆人一樣,全是一副酣睡不醒的模樣他皺著的眉頭稍微舒展些兒什麼玩意?不過就幾只小小的蟲兒飛,連自個兒都保不住,還要被委任個什麼協助督促的堂主?好笑!搖搖頭,估『模』時辰已不待,便迅速打量了一番所處地勢,就地躺了下去還未得及眯縫上眼皮,忽听空中有呼呼的風聲傳,有一龐然之物一掠而至,孟康一驚之下正欲跳將起,緊接著又有兩道黑影跟著撲下……他哪里還敢冒失?只悄悄地定楮一瞧,卻是三只雪白的鷹雕從天而降是鷹或是鵰?對了,定是藏地一帶的雪雕!猛地想到深山遇熊的情景,他深恐這幾只體型不小的雪雕將他當做小蟲子一般啄食了,趕緊閉上雙眼一動不動忽又感覺有些異樣,忍不住眼皮『露』出一絲縫偷看時,就更是駭然只見一只雪雕那雙尖利的爪子早將啞巴南郭壽從腰間抓了起,而另外的兩只則盤旋在前後很快,這三只雪雕就升空而去在孟康放心睜開的眼楮里,瞧見那個啞巴的身軀猶如一只卷曲的大蝦一般,朝下俯著身軀被帶至雲層中……這個歷不明的什麼協督,也無論他是真啞巴或是假啞巴,要不了多大一會,恐怕就成了這幾只大鳥的月復中食了此時這孟堂主的心情有些——說不準到底是有幾分幸災樂禍還是夾雜有一絲同情,霍然,他的眼前閃現出那個看似清晰卻又朦朧的神秘身影,此人兩次在他面前現身,兩次的話語在他耳際響起,連嗓音都是那麼熟識︰「……可惜呀可惜,藏身靜心已多年,一朝處事卻還是免不了又陷泥沼,……縱然左右不是人,也莫助虐損陰德……你錢順早年雖也在那王鵬手下干過,倒是沒听說有過多少陰損勾當,更無挖空心思禍害姓之事,看還罪不至死近年的所作所為也非你自己所願,不然,你是活不到今日的……咱們閑話少說,你今夜去替那個什麼湖堂宮和秦文彪辦事,眼神兒注意點,多留點兒心就行了好吧,錢統制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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