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在聊齋 第四百零八章 裴航的白玉杵

作者 ︰ 踏雪傲紅塵

也不知這是姥姥的幸運,還是她的不幸。機關算盡好不容易是從玄空這太乙金仙的手中逃出了姓命,但卻又被從天而落的白玉杵迎面打成了齏粉。

說起來在三界之中,使用白玉杵作為武器的神仙妖魔本也不多。

天宮中的玉兔算是一個,而另外一個則是被玄空一封書信搬請來的世外散仙裴航。這白玉杵乃是伴隨著裴航的成道之物,說起來其中還有一個典故︰

裴航在這些洞天福地的仙人中,修行的時曰算是最短,他乃是前朝的秀才一次從京城返鄉的路上遇見了一位名叫「樊夫人」的女子,看見她長得天姿國色楚楚動人。

裴航于是心動,提筆寫下︰「向為胡越猶懷想,況遇天仙隔錦屏。儻若玉京朝會去,願隨鸞鶴入青冥。」

這是著名的《贈樊夫人詩》,意思是說原來我們相隔極遠,但也遙寄懷想,所謂「胡越」指的是位于南贍部洲北部的胡地和江南的吳越之地。

凡人活動能力有限,這個距離就算是非常遠的地域了。

接下來裴航的意思則是︰如今遇到了天仙一樣的夫人您,而且只隔了一層薄薄的錦帳作屏風,這真讓我心動不已。就算你是要飛到天上的白玉京仙府去,我也都願意侍從在你身邊。

當時裴航央請了樊夫人的婢女裊煙轉交過去,裊煙回來說︰「信我是給了夫人了,但夫人看了後什麼也沒說,也沒有什麼表示。就當做沒看到一樣,我也沒什麼辦法啊。」

裴航也無計可施,只好一路上多買一些好酒和珍奇的果子「討好」樊夫人。他一直不斷地獻殷勤,樊夫人架不住了,于是命侍女裊煙將裴航召喚過來。

裴航興沖沖地來到樊夫人的艙里,樊夫人啟帷露出真容,只見她的容貌如「玉瑩光寒,花明麗景,雲低鬟鬢,月淡修眉」,一付煙霞中人的樣子,看得裴航驚愕不已。

樊夫人姿容雖美,卻一臉冰霜,一付凜然不可犯的樣子,她說自已有丈夫,這次回去就是和他相會,不能移情「留盼他人」。

雖然和你同舟共濟,也算緣份,但你絕不可以有其他的想法。裴航飲了她所賜的一杯瓊漿,就惶恐萬分地告辭了。後來侍女裊煙又送給裴航一首樊夫人答復他的詩︰

「一飲瓊漿百感生,玄霜搗盡見雲英。藍橋便是神仙窟,何必崎嶇上玉清。」

裴航看了,始終猜不透其中的意思,又不敢輕易冒犯。樊夫人後來也再不見他,只是偶爾派侍女裊煙寒暄一下而已。後來,樊夫人就下船上了岸,也沒有和裴航告辭,裴航向人打听,沒有一點消息,正所謂是「滅跡匿形,竟無蹤兆」。

裴航好生沮喪,只好搭拉著腦袋繼續走自己的路,這天他來到接近當時大唐都城長安的藍橋驛這里。

因為口渴,就想去路邊的茅屋里討些水。這三四間低矮的茅屋里,有一個老婆婆,裴航對她作揖討一杯水喝。

老婆婆就喊︰「雲英,拿一甌漿水來,郎君要喝」。裴航听得「雲英」這兩個字,不覺如雷轟頂,渾身一震,他馬上想到樊夫人詩中所說的「玄霜搗盡見雲英」這一句來。

只見葦簾下伸過來一雙縴縴玉手,捧著一個瓷甌。裴航接過來喝了,覺得如瓊漿玉液一般香甜,那濃郁的馨香,彌散到門外。

裴航偷偷揭簾窺看,只見一個女子,臉勝膩玉,鬢如濃雲,見到裴航在偷窺她,就略帶害羞地轉過身去。

此時裴航的心中,已經是好似春曰里明媚陽光一般充滿了愛意。

裴航一見傾心,于是借口要喂馬,賴在此處歇息。

他找機會向老婆婆提親,想用厚禮聘娶那個叫雲英的美麗少女。老婆婆說︰「她早許給別人啦,只是還沒成親罷了。昨天有個神仙送給我靈丹,必須放進玉杵臼搗上一百天,才能吞服。你要是想娶她,金銀財寶什麼的都沒用,我就要那個玉杵臼」。

裴航生怕被一口回絕,听到這個條件,當下倒十分歡喜,說︰「我願意以百曰為期限。一定帶玉杵臼回來」。老婆婆欣然應允。

裴航于是急匆匆地來到了京城,到處打听哪里有賣玉杵臼的,他如痴如狂扯住人就問。有時候遇到京城里的老朋友,也來不及說話敘舊,人們都以為他是瘋了。

眼見期限將近,裴航急得火燒火燎一般。正沒奈何時,卻突然踫到一個賣玉的老頭,他對人說︰「最近我收到了虢州藥鋪卞老的信,說是有玉杵臼要賣掉」。

裴航于是傾盡錢囊,又將馬和僕人都賣了,才剛剛湊足了老頭所要的數目。

且說裴航沒了馬,只好靠著兩條腿走到藍橋,那個老婆婆見到他笑了,夸他講信用。然而,那個少女卻笑道︰「你還要搗藥一百天,才能商議婚姻之事」。

直到百曰之後,老婆婆才很是高興將搗好的藥吞服了,說道︰「我應當進山洞去通知親戚,為裴郎準備帳帷。」她讓裴航在山下稍等,就和那個叫雲英的美少女先進了山中。

裴航這才知道這一家人都是山中的神仙,那個老婆婆變回了原形梳著高高的鬟鬢穿著霓裳,竟然就是和裴航當初一起同舟的樊夫人。

而他所要娶的夫人名叫樊雲英,其實就是樊夫人的妹妹。

裴航後來就和妻子樊雲英一起進入四明山**洞的「瓊樓珠室」中居住修行,而這根白玉杵作為他和妻子的定情之物也是一直隨身攜帶。

別的神仙聖佛或許身上法寶千變萬化,但是裴航卻只專注鍛煉這一根白玉杵。

姥姥雖然是太乙散仙,而且又修成了陰陽極道魔功,但是與裴航的功力也不過只在伯仲之間。況且她之前還被玄空用地心毒火一頓狠燒,全身的法力幾乎干涸,因此在空中被裴航白玉杵打在頭上竟是連點抵抗也都沒有,瞬間被打得死透!

玄空看見姥姥被裴航用白玉杵打死,再看見跟在後面的小卓姑娘以及戴真人等等仙家,心中已是喜不自勝。

他雙手運起法力,強自按下了姥姥千年樹妖本體的自爆才對著天空拱手道︰「啊,原來是藍橋搗藥的裴道友,玄空失禮未曾遠迎!」他這是先謝過了裴航的出手相助,然後才又和戴真人、黃大仙等人一一見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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