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修魔 傳統武俠,當真沒落了嗎

作者 ︰ 九月十二01

少年時代,就喜歡看金古梁溫的書,看得痴痴的。上課的時候,還要舀著一本喜愛的武俠小說放在課桌下悄悄地看。

男孩,應該都有一個英雄夢。現實生活中,不能實現的願望,我們都可以附著在英雄人物身上完成,將他們當成自己。也許,這就是上個世紀**十年代,武俠小說風行的原因吧。

進入新世紀,許多熱愛武俠小說的朋友,會驚訝地發現,傳統武俠竟然不流行了。網絡上,興起了仙俠。豬腳們都是那麼牛逼,要修煉的功法,立即就有師傅屁顛屁顛地送來了,要什麼天材地寶,也必定及時地出現一些奇遇,就連喜歡什麼女孩,都會有完美得無懈可擊的尤物投懷送抱。

豬腳們實在是太走運了,都一帆風順得離譜。可是,就是有讀者喜歡,就是有讀者捧場。你咬文嚼字地再來一個《射雕英雄傳》,或者《楚留香傳奇》,不敢說大冷,卻絕對不會大熱。

不可否認,《射雕英雄傳》、《楚留香傳奇》等,是武俠小說中永恆的經典,可是現在的年輕人卻更愛看動輒幾百萬字的仙俠。那里有奪寶、打怪、升級,有游戲里面的成長體系,這些更適合他們。

有人一定要說,傳統武俠小說沒落了!

曾經,我有同感。我是一個寫武俠小說的人,傳統武俠小說還在紙質媒體發表過。我是那麼覺得當書本閱讀也要被網絡閱讀代蘀的時候,傳統武俠已經吸引不了讀者,就只有被現實淘汰,化為歷史的塵埃。

2010年初,起點有一部傳統武俠小說大熱,這就是大神番茄所著的《九鼎記》。那個時候,我更多的時間還是寫一些小文章投給報紙或者雜志,原諒我的孤陋寡聞,並不知道有這本書。我所看過的番茄的第一本書是《寸芒》,然後是《星辰變》,再然後才是《九鼎記》。三本書,都讓我看得有滋有味,而最讓我入迷的還是《九鼎記》。

《九鼎記》中的滕青山,更是一個人,而不是像某些仙俠小說中寫的那樣神功蓋世,談笑間,一個星球都可以毀滅。夸張得不行。

讀完整本《九鼎記》的時間是在2012年初,這個時候我已經在別的網站上有過幾個小長篇。對于我這玩了純文學十余年的人來說,本以為網文很好弄,可是寫來寫去寫出的人物,就連我自己看了都失望,于是要麼就是胡亂收尾,要麼就是太監。

說實在話,我迷惘過。2009年以前,我的年均稿費接近萬元,錢雖然不多,對于我這樣一個鄉村教師,妻子又沒有正式工作的人來說,已經不錯了。那時我的工資也就每月一千多元。而2009年下半年開始寫網絡小說以後,稿費銳減,有時候在網絡上辛辛苦苦寫的十幾二十萬字稿子就只能賣可憐的300元錢。當付出和回報,不是成正比的時候,人的沮喪和落寞就會如影隨形。

我記得寫網文確切的時間,是2009年的國慶節,距離現在已經整整四個年頭了。因為經濟的作襟見肘,我常常是一邊寫網文,一邊又給紙質媒體投稿。我不是個天才,不能夠一心二用,所以最後的結果是我兩頭都沒有顧到。

但是我堅信一點,網絡閱讀是趨勢,是潮流,傳統閱讀,必定被網絡閱讀逐漸淘汰。四年的時間,我曾經投過稿的好些家故事刊物,像《故事報》等就停刊了,《古今故事報》由原創刊物變成了文摘類。其他的,還有《百家故事》等,稿費的標準都降低了。我清醒地認識到,網絡閱讀正有如火如荼之勢,出門所見,公交車上十個年輕人當中有七八個是在玩手機的,而這七八個中有五六個是在讀書的。

于是,我自己說服自己寫網文。寫什麼呢?我覺得我自己擅長的還是武俠小說。

「可是,武俠小說已經沒落了!」

我對自己說。我這樣說的時候,心情異常苦悶,曾經楊過、李尋歡、楚留香,是這樣鮮活在我的記憶里,他們是我心中的夢。就像英雄終將老去一樣,傳統武俠小說也有一天笀終正寢。

這個時候,我接觸到了《九鼎記》,我看得是那樣如痴如醉,我找到了我第一次看《楚留香傳奇》時候的感覺。這久違的激動,讓我知道我心中的夢不會再輕易破碎了。

也許,有人要說《九鼎記》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武俠小說,並且《九鼎記》所以火純粹是大神番茄的個人魅力。對于後者,我心里亮黨黨的,我相信自己讀書時那種暢快淋灕的感覺。對于前者的質疑,我也承認,《九鼎記》中有打怪,有升級,已經有別于一般的傳統武俠小說了。

可是,誰又能說明傳統武俠小說的具體標準是什麼?古龍的偵探類武俠小說興起的時候,怕是也有許多人說他不傳統吧。

我所敬愛的古龍先生就說過,武俠小說應該求新!求變!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創新是藝術永恆不變的魔力。所以,傳統武俠不是沒落了,是缺乏求新!求變!

回到我創作的這一本《破天修魔》,我不敢說自己有多少新和變,可是這至少代表了我的觀點,我的嘗試。相信只要有越來越多的武俠人求新!求變!傳統武俠不僅不會沒落,還會大放異彩,重塑輝煌!

——2013年10月5日夜10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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