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是詩興大發的時候!」姽松手將東方笑扔到地上,扶去香汗,惡狠狠嗔視「師父在城中已經等了我們……」
「一個多時辰!」
又是方才那聲冷凝,干脆接過姽話頭。
東方笑灰溜溜自地上爬起來,瘸著腿,側臉看向那城門前冷臉喝斥自己之人。
這是她生平第一次見這般天人男子。
墨發如綢,五官深邃而動人,姣美的臉龐在月輝照耀下仿佛生光,整體氣質勝比夜幕下怒放的寒潭墨蓮。
是蓮,卻是禁忌的墨黑色,千層千瓣,少了三分聖潔,又因綻放在濃夜下,多出七分蠱惑動人。
一身黑衣,了無裝飾可言,甚至最簡單的刺繡花邊也無。右手執劍,劍鞘上亦是干淨到過分,修長右手拇指按在劍柄上,始終未曾挪動半分。
仿佛那劍,便是他的命。
不拘言笑,只可惜了這副好皮囊。
東方笑在心底「嘖嘖」嘆了一聲可惜,抬眼,不其然撞上對方那深邃如潭的雙眸,一個冷戰,剎那愣住。
這究竟是怎樣一雙眼楮?
明明眼角線條流暢而優美,卻讓人只望一眼,便心生絕望。
仿佛心死,了無生念。
好冷。
東方笑不覺輕咬下唇,右腳腳尖微微點起,而後將雙手背到身後。
昔日上學時她闖禍,都會如此慣性咬嘴唇,背著手,小學生模樣巴巴望著教導主任。
而今再度出現如此無措模樣,可見,對面男子氣場,果真壓人。
「還愣著做什麼!……」
「殘蓮,你莫要嚇到小師弟。」姽在東方笑身後,適時站出身來,抬手拍了拍她單薄肩膀,笑的唇盼生花「這可是小九兒,師父新收的弟子,心頭肉。」
听聞「心頭肉」三個字時,東方笑清晰看見那名叫殘蓮的男子,寒涼如潭的黑眸閃過一絲詫異,繼而,古怪的質疑,那疑慮模樣,竟與無邪初見自己時,不約而同三分相像。
東方笑擰眉。
「當初無邪上山時,你也是如此說。」
「呵,干嘛揭穿人家。」姽以袖掩唇,趁著月色,笑的分外妖嬈。
黑衣男子兀自冷哼聲,轉身,率先走進城中。
…………
「這人是殘蓮,原本是天下第一殺手劍客。」話說一半,姽眉梢便挑到似笑非笑的高度,不陰不陽道「他是你五師兄。」
「明明美的足以晃瞎萬千狗眼,卻非要暴遣天物,擺著這樣一張冰山臉。」東方笑並未在意姽變化,只見殘蓮走遠,本性難移對其背影扮了扮鬼臉。
莫名的,前方殘蓮似是感應到什麼,倏然回眸!
——————————————————
——————————————————
ps︰公子要郁卒撞牆了……筒子們表再懶惰,沖咖啡,評論冒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