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對姽那盈玉白皙手腕狠狠咬下去,磨牙,繼而口腔內渲染開一絲血腥。
濃郁的腥甜,血香橫沖直撞刺激面部感官,東方笑一愣,登時僵住。
從未料到,眼前紅衣妖孽身為頂天立地的男子,竟是細皮女敕肉如斯……她剛剛,不過發力五成而已。根據推測,也不過只是一道較深的牙印。
可他卻……
抬臉望向姽,頓覺愧疚難當「那個,我不是故意,其實……」
「呵,小東西。」姽將搭在東方笑肩膀上手臂撤開,直立起身,曲指拂去腕上血珠凝視牙印半響,方才慢悠悠睇視東方笑,陰測道「你可真是惹毛了我。」
邪佞唇角半勾,縱然恐嚇之語,亦有別樣婉轉風情。不過與那副天籟嗓音極不相稱的是,鳳目斂下一瞬,殺機露顯。
他這一生,迄今為止,還尚未有人使其流血半分。這樣的高傲,容不得她人來褻瀆。
「敢咬我,嗯?」
修長二指懲罰性捏住她小巧下顎,搖了搖,許是因動作過大,以至于使東方笑唇角那粒血珠帶著三分妖艷顫抖,跌落。
抬掌,接住那滴殷紅,眼風流轉,悄然染上三分深邃。
…………
「師,師兄?」
東方笑克制著顎骨碎裂感抬頭,並未錯過那墨玉眸低一霎凜冽。
口腔中淡淡的血腥味尚未散開,一切無不敏感提醒著她,她一時發瘋咬了這性情反復無常的妖孽,並且如此行徑,極有可能導致自己暴尸荒野。
「師兄,我錯……唔!」
猶自犯懵踟躕措辭間,眼前人倏然抬頭湊近,唇角噙著她看不懂的詭笑,薄唇肆意壓來。
不輕不重的力道,舌忝舐,逗弄,足以封口,讓她窒息。
說不清,這究竟是怎樣的觸感……
姽生來即是禍水皮相,便是連唇角唇紋都美得天衣無縫,于是被這天生適合接吻的薄唇主動相貼時,十八年培育的本性使東方笑並未退縮,反而舌尖一挺,卷到了對方薄唇。
好軟……
大腦一瞬開始空白,甚至忘了自己生死攸關。
如催眠,思維被不受控制的牽引著,宛若一尾逆流而上的游魚,追逐那稀薄的陽光,擺尾,擺尾,為這一瞬的誘huo,甘願擱淺在沙碩海灘上。
五官集中感應,全部身心都投注在姽那誘人的唇舌上,猶似細品醞釀千年的美酒,醉的她這小魚陣陣發暈。
眼簾,被一只修長手掌覆上,陽光轉為黑暗,周圍寂靜無聲,然,腦海中卻有煙花綻放九霄,絢爛繽紛至極。
她做了什麼?而他,又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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