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仙師,求雙修 挽發

作者 ︰ 公子淺顏

看看人家姑娘性子溫順文靜,笑兒應當多加學習才是。睍蓴璩曉」

「溫順文靜?來這不過尋求醫理而已?」

一聲尖銳反問,听聞冰巳如此由衷稱贊妙可憐,東方笑當即瞪大眼楮「世上醫者千千萬,可她為何總是粘著師父?!听聞山上三師兄醫術也不錯,再不然,讓三師兄來教她。」

「胡鬧。」冰巳無奈。

「師父別以為弟子不知道,這些時日昏迷時,弟子時夢時醒,經常能听到師父與她笑聲攀談。她說是來好心探望弟子,多數時候卻圍繞在師父身邊,分明,分明是……!燾」

氣急,卻是百般心焦,終不能吐出那盤旋于舌尖的字眼。

那句話,它帶有濃郁不可忽視的妒忌,而那妒忌隸屬于情愛間的女子,自己無權,也無膽量說出它。

畢竟,他是師,她是徒桫。

這一重身份如此親密,使他與她可以同住一個屋檐下;使她可以不分時間地點黏在他身邊;使她可以忽然興起任性撒嬌;讓他毫無底線憐惜包容。

卻偏偏,阻撓撕扯著她,再進一步。

這是一道用蜜糖砌壘的溝渠,她越渡不過.

「師父,妙可憐……」她分明是喜歡您。

當無權出口的薄怒盤旋于口,漆黑大眼撞上那清澈琉璃瞳時,燥怒如小獸的人兒氣焰瞬間泯滅,繼而小臉如死去灰燼般,殘敗啞然。

「笑兒是在氣惱麼?」溫和的玉掌緩緩撫上東方笑頭頂。睇視她氣鼓鼓臉頰,冰巳失笑「可憐姑娘有招惹到笑兒?」

「沒有,弟子只是看不過,她一直糾纏師父。」

「傻孩子,哪里是糾纏,如今我們在姜盟主府邸做客,人家盛情款待,我們豈有冷拒之禮。」

「可是……」

「可憐姑娘心細,前些日子還怕笑兒初來乍到,對這里環境不熟悉以至失眠,特意為笑兒縫制了安神香囊。」似憂東方笑質疑,月白廣袖緊跟著抬起,自其中掏出一抹鮮女敕藕荷,轉遞到東方笑手中。

「這香囊?」看清手中之物,撫模著指下細膩紋理,東方笑不由擰眉,五指收緊間清雅安神香氣自香囊中霎時溢出,索繞撲鼻。

「這不是她前些日子給師父的?」

「是讓為師轉贈與笑兒。」

「轉贈?」也就是說師父肯收下妙可憐之物因由,皆是為自己?

心喜,一絲竊笑不由爬上眉梢,渲染暈紅了少女略略蒼白的臉頰。

「那……謝謝師父!」

「當謝可憐姑娘才是。」冰巳含笑凝視東方笑逐漸恢復生氣模樣,既好笑又無奈———到底是小孩子,一件小禮物便能立即被收買,滿心歡喜。

「尋常受驚昏迷的人醒來時都是氣虛無力,我們笑兒卻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待會兒再吃些清粥,想不出半日又能與你殘蓮師兄吵嘴了。」

笑語間,玉指改為替東方笑整理零亂青絲,挑起一縷,挽結,而後瑩白指尖不斷穿梭于濃密漆黑里,托起青絲,盤于頭頂。

不消片刻,簡單干淨的少年發鬢便穩固出現在東方笑螓首,爽利,整潔。

剔透玉簪輕巧穿過發冠,定住她及肩青絲。這一刻東方笑方才發現,二人距離如此之近,甚至只要她微微用力吸氣,便能感受到他呵出的冷香。

如此親近師父的機會,委實不可多得。

就此刻,好想將這惑人的氣息永刻于心底。

卻……

濃密睫毛略有慌亂斂下,主觀上自責內心污隧想法褻瀆了仙師,以至不敢與其對視,轉而距離更遠些.

「玉簪挽發,笑兒倒是有了兩分英姿模樣。」

「嗯,嗯?」

有些羞赧應下,額首間驀然反應過來自己挽發乃是玉簪,那遺落在妙可憐房間的發帶呢?

「師父,我昏迷這幾天,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比如刺殺可憐小姐的凶手?」漆黑大眼如馴鹿,撞上那飛雪琉璃瞳時,有一瞬閃動,卻未再躲避。

「找到了。」

「找,到了?」

「這發帶是笑兒的麼?」一笑唇盼生花,冰巳不疾不徐自廣袖中掏出一團墨黑錦繡,細致紋理,熟悉的花樣,看的東方笑寸寸心驚。

「是……不,不是。」

遠山眉痛苦擰起,東方笑語結不知該如何回答。

「凶手是姜盟主府邸的管家。」

「啊!?」

「听審訊的人說,那管家多年前便以偷盜府邸內珍寶為生,前些時日識得笑兒發帶乃是世間不可多得,便動了竊取心思,不想被妙可憐身邊侍女發現,二者發生了爭執,那侍女便無辜遭了滅口。」

「是……這樣?」

「誤殺。」

東方笑咬唇,大眼緊緊盯著身前錦繡發帶,心底異常紛亂。

這一切听來如此順理成章,卻偏偏在她的角度看,是如此詭異。

既是那管家誤殺了侍女,那自己的夢境又是怎麼回事?姽贈與自己匕首上鮮血痕跡猶然,如今回想起都是分外清晰殷紅。更何況,師父也判斷說那丫鬟傷口是極為鋒利匕首所致.

「城主,藥來了。」

一聲清脆如銀鈴輕笑在這沉默間響于院外,東方笑聞聲回神望向門邊,果不出片刻,便見妙可憐粉女敕身姿如蝶搖曳而來。

不見其人先聞其聲,這妙可憐玲瓏勁當真與紅樓中王熙鳳有一拼。

東方笑打量對方一身精致卻不過分華麗衣著,同時眼風不動聲色掃向對方小巧蓮足,繼而無聲咬唇———這才是真女子,靜如處子,秀麗萬千。

「麻煩可憐姐姐了。」

「說什麼客氣話,城主既已在我姜家府邸,豈有怠慢之禮?」

「姜家?妙可憐姐姐不是姓妙?怎會是……?」

「是因小女自小體弱,後得道長高人指點賜名,改為妙姓可憐,寓意眾生憐惜,長壽之意。」談笑間,妙可憐望向冰巳,笑顏盛比三月迎春花,端的是明柔動人。

「竟有如此奇事。」東方笑無聲將其眼神變換收到眼底,勉強扯出一抹淺笑「那個,藥的事,便勞煩姐姐了,姐姐若事物繁忙,可以先行……」

「小女確有要事在身,便不打擾。」妙可憐溫和淺笑不變,一眼細膩看穿東方笑送客之意,當下對冰巳俯了俯身。「待我再好些,再去同姐姐道謝。」東方笑見狀滿意揚起唇角,猶如勝利者般揮手,豈料唇角將將勾起一半,便又聞妙可憐清音如黃鶯輕喚「城主。」

揚起一半的唇角在听到後半句話時,徹底抿成直線。

「父親說想要與您商議武林大會一事,您看您若是得空?」

「如此……」受邀的冰巳垂眸看向小臉皺成苦瓜的東方笑,安撫「先喝些潤喉湯藥,為師待會兒回來看你。」

「師父,我!」黑白分明的大眼望著冰巳,無聲涌起薄怒與委屈。

師父難道不知道風言風語究竟如何議論您?那妙可憐看著楚楚可憐,卻不知背後壞了您多少名聲!再如此下去,怕是不出半月,我便要多出一個師娘了!

幽怨的眼神無意識向那窈窕身影飄去,卻被後者撞個正著,反而施施然大度溫柔一笑。

「城主弟子當真有趣的緊。」.

城主的弟子……

一聲柔婉,說者無心听者有意,「弟子」二字清亮刺進東方笑心髒,似是旁敲側擊提點著她與冰巳的關系。

眼睜睜看著二人攀談相繼離去,見師父親手為妙可憐挽起珠簾讓路,明知是出于禮節,心卻依舊不受控制揉做一團。

在西華城時,師父那笑,那雪眸的注視,只屬于自己.

側眸,不其然看見方才師父塞入自己手中的香囊,藕荷色錦繡上繡清蓮朵朵,宛若師父縴塵不染的身姿,端的是高潔逼人。

這香囊,並未如自己最初猜想般,刺繡庸俗的鴛鴦戲水比翼連枝,反而出乎意料是這高潔白蓮,無垢無染,卻分外打動人心。

單單這份精致,單單這份細膩心思,妙可憐,足以使人怦然動心。

師父,縱然他未曾言明,但自己也知道,他是對妙可憐另眼相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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