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好、好了！」慕容飛絮臉上閃過幾許不自然，垂下了頭。愛睍蓴璩她已經問過青桐，結果青桐根本就不知道她出去過！這麼看來定是炎曦了。只是，他做出一副什麼也沒有發生的樣子，她自也不會提。
「去吃點東西吧！一會兒再過來伺候。」炎曦見她還有些暈乎乎迷糊糊的，不由心疼，暗暗後悔昨晚不應該灌她醉得那麼厲害。也是活該，她早些醉倒不就行了？偏偏酒量還不小！
這些日子他心里一直留著疑影，早就想找個機會探探她的底，昨晚她恰好誤打誤撞的踫上，他當然沒有理由客氣。
「謝皇上體恤。」慕容飛絮輕輕屈了屈膝，站起來的時候身子一軟又晃了晃，炎曦的心都提起來了，好不容易才忍住上前去扶的沖動。
他的寶貝絮兒，俏生生的就在他的面前，偏偏他不能上前踫一下，也不能抱著她好好的照顧她，這種尺咫天涯的感覺令他幾乎要抓狂塍。
慕容飛絮用了點東西，又飲了碗醒酒湯，歇了一會兒，總算舒服多了，便依舊往御書房中來。
炎曦卻將手中奏折一放，輕笑道︰「陪朕出去走走吧！」
「是，皇上。灕」
炎曦的心頓時又酥了半邊，這聲音雖然改變過了，可只屬于絮兒的味道仍在，他早就應該听出來才是，真該死！
忍住牽住她手的沖動，兩人來到了太液池畔。
時已深秋，秋色濃重，湖中荷花早已凋零，只剩下斷梗殘荷更添蕭瑟。近處，就是玉露清荷殿。
慕容飛絮只朝那邊望了一眼便轉開了視線。
那個地方有著不愉快的回憶，曾經同她針鋒相對的那個女子早已逝去，而她，也不再是皇後。
「那是玉露清荷殿，想過去看看嗎？」炎曦瞥了她一眼淡淡問道。
「不、不用了！」慕容飛絮的心驟然一緊。
炎曦嗯了一聲又道︰「朕也不喜歡那里，過些日子就叫人拆了！朕的皇後也不喜歡那里。」
慕容飛絮心里沉甸甸的，一時有些不是滋味。
「那時朕的皇後才剛進宮，是個倔強又別扭的女人，一點也不解風情，很是無趣。就連討好朕也不會，朕瞧見她就忍不住生氣！就在這清荷殿中，朕當著眾多嬪妃的面好好的教訓了她一番，本以為她會長教訓，不想還是死不悔改，竟然敢虛情假意的欺騙朕！」炎曦說著有幾分咬牙切齒。
慕容飛絮听了這些心中不禁有些窩火，淡淡道︰「原來是這樣，跟奴婢听到的完全不同。」
「就是這樣，」炎曦一笑，眸光灼灼的凝著她︰「可朕就是喜歡上了這個無趣的女人，後宮嬪妃無數，朕只寵著她一人，給她一切最好的。只是，有些事情朕不得不做，朕不願意，卻仍舊是傷了她，她生朕的氣，偷偷的離宮出走了！朕派出了所有的暗衛找她，至今卻還沒有找到。也許，她當真已經不在人世了！」
慕容飛絮心中大震，臉色微微變了變。雖然她知道她葬身火海那一套把戲不太可能瞞得過她，听他親口說出來仍是有些吃驚。還有他說，他認為她已經不在人世了！
這樣，不也很好嗎？至少他們之間可以真正的劃上一個句號！
「人死不能復生，請皇上節哀！」慕容飛絮垂頭說道。
狠心的女人啊！
炎曦忍著攬她入懷的沖動，嘆息道︰「不錯。當初她離宮的時候，身體已經受損嚴重，體內還積壓了許多余毒。她走的前一天，朕才配齊了藥叫人煎熬了給她補身，不想她就這麼走了！想必，早已毒發身亡了！說來，是朕對不起她！」
慕容飛絮心中恍然，難怪當時她會感覺到身體那麼虛弱，會暈倒在路邊，原來如此！
如果不是那麼巧遇到族人，自己此時早已是一具冰冷的尸首。他說一句對不起有用嗎？他明明知道對她身體有害，卻還是一步步的將她往死路里逼，在他心里，她終究是可以舍棄的。
「你說，如果朕的皇後在天有靈，會不會原諒朕？」炎曦突然轉頭向她，目光灼灼的問道。
慕容飛絮心下一滯，他竟這麼問她！
「奴婢不知道！」慕容飛絮垂下眼眸避開了他的目光，輕輕搖了搖頭。
原諒他嗎？她真的不知道！
炎曦眼中閃過一道失望，心中大痛。她不肯原諒他，她依然不肯原諒他！
「朕有朕的難處，皇後她真的不肯原諒朕嗎？放眼天下，朕生殺予奪，要誰怎樣就怎樣，可朕獨獨待皇後是不同的，皇後她還不滿意？你說說，皇後她到底想要的是什麼？」
要什麼？慕容飛絮心里發苦，她想要的是他平等的待她、全心全意的愛，而不是打著迫不得已的旗號將她推出去犧牲掉！他明明知道都是他的妹妹在背後耍手段，他還是要這麼做，這時候卻來問她要什麼！
不是她要什麼，而是他給什麼她不得不要。
「奴婢只是一個小小的婢女，奴婢什麼都不懂，請皇上恕罪。」慕容飛絮依然垂著頭，輕輕的聲音听在炎曦的耳中格外有一種冷清的味道。
炎曦的心霎時冰涼，即便她如今換了個身份站在局外人的角度，她依然這麼說，可見她心里對他的恨意有多深！
眸色一沉，炎曦繃著臉不再說話，轉身就走。慕容飛絮怔了怔，默默的跟隨在他的身後，回了興慶宮。
直到晚上，炎曦都處于一種煩躁不安的狀態中，冷著的臉色像冰塊一樣，周身散發著戾氣令眾人無不戰戰兢兢，大氣也不敢出一下。小樂子更是乖巧，垂手一旁低眉斂目稀釋存在感，怕得要命又被他踹。
「朕要沐浴，你來伺候！」炎曦朝慕容飛絮努了努嘴。
慕容飛絮露出錯愕的神情，嘴動了動，對上他冷厲的目光輕輕點了點頭，「是！」
伺候便伺候吧，她又不是沒有見過。
小樂子等卻都石化了，望著慕容飛絮的目光有些古怪涌動。皇上沐浴已經很久不要宮女伺候了，因為皇後娘娘不喜歡。這個柳兒還真是好手段，想必一會兒就該改口叫柳娘娘了！
浴殿中有舒適的浴池，炎曦偏命人抬了熱水倒在浴盆里，站在那里，抿著薄唇直勾勾的盯著慕容飛絮等她上前伺候。
慕容飛絮低眉上前，伸手去月兌他的衣裳。
衣裳一件件月兌落，露出他精壯健康的身體，身下那物，竟然毫不知羞恥的硬了起來，雄赳赳的昂著頭對著慕容飛絮。
雖然這玩意將她弄過無數次，她也見過了無數次，可此時見了，依然覺得臉上燒得厲害，雙頰飛起紅暈，白皙縴細的脖子上泛著一層淺淺的粉紅色。
炎曦的見了她這樣心一下子又軟了，心里火熱滾燙的，恨不得將她揉搓進懷中好好的疼愛一番。
「皇上，請吧！」慕容飛絮聲若蚊吟。
炎曦低哼一聲，跨進了浴盆，靠坐在一頭，舒服的朝後仰了仰︰「幫朕擦身。」
慕容飛絮默默將澡豆倒入盆中，拿起柔軟的大毛巾替他搓洗著。
「前邊也要洗。」炎曦的聲音有些暗啞和隱忍。
他閉上眼楮，這種感覺就更加熟悉和強烈，那雙柔若無骨的小手不是第一次幫他擦洗身體，他怎麼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
「是，」慕容飛絮認命，轉至浴盆一旁，縴細修長的小手握著毛巾擦洗著他的胸膛。指尖不經意掠過他的肌膚，緊繃繃的十分富有彈性，手感很好，整個身形十分完美，沒有一絲贅肉，呈一種力量的美，叫人見了臉上便忍不住飛紅，心跳了加速起來。
慕容飛絮哪里知道，此刻不光她心里亂跳，炎曦比她還要難熬。他可是個男人，在這方面的需求她是領教過的，自她走後素了這麼多日子，忍耐早已到了極限，此時情形這麼曖昧，面對的又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兒，心里強行按壓下去的邪火早已唰唰唰的竄得老高，將他的血液都要燒得沸騰了起來，的脹硬幾乎沒將他逼瘋。
慕容飛絮的手也有些發起抖來，這種像被一頭餓狠了的狼盯著的感覺簡直太熟悉了！
「出去出去！滾出去！」炎曦忍無可忍，撩起一串水花淋在她臉上，冷著臉呵斥。
他怕她再在他面前這麼呆下去，他會控制不住自己強了她。他知道她肯定不願意，他不想讓她更恨他。
「奴婢告退！」慕容飛絮吃了一驚，卻是暗暗松了口氣，扔下手中毛巾，逃一般的奔出了浴殿。
炎曦怔怔的看著她逃開的背影，胸口像挨了重重一拳，的火硬感覺消退了不少。
他勾唇苦苦一笑，原來，她竟這麼厭惡他！
炎曦一拳砸在浴盆上，眸中升騰起他自己也不知道因何而起的怒火。只要想到這一點他就很惱火，她厭惡他，她竟然厭惡他！迫不及待的要逃離！
他就這麼不堪嗎？那麼從前她軟軟的伏在他懷中嬌聲媚笑時，究竟是怎樣的心態？
炎曦越想越窩火喪氣，非但不覺得頹廢欲放棄，反而更加激起了佔有的***，他狠狠的想道︰你恨吧，這一次是你自己再次選擇回來，休要怪朕不客氣！你還想走，門都沒有！這一生一世，你只能是朕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