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三小姐,很拽很腹黑! 第二百三十一章 人一生誰主宰

作者 ︰ 素顏美人

「這都是些什麼東西!」話音剛落,一聲脆響,容貴妃重重的把青色玉碗墩在楠木雕花小幾上,氣憤的說道。愨鵡曉

「怎麼了?」秋雯被容貴妃突然起來的脾氣嚇了一跳,忙放下手中才繡了一半的夾襖領花放在桌上走過去看了一眼,只見玉碗中晶瑩剔透的燕窩里浮著一根極細的絨毛,心里一凝,看了容貴妃一眼,忙轉身端起玉碗讓小宮女端了下去。

「欺人太甚,本宮執掌後宮的時候,御膳房里的人各個畏懼本宮,但凡是最好的全都往本宮宮里送,如今竟然用這次等的燕窩來糊弄本宮,真是豈有此理!」容貴妃俏臉發白,咬牙切齒的說道。

秋雯不敢吱聲,其實那碗燕窩倒也不是什麼次等品,只不過是有跟燕毛沒有挑干淨罷了,這若是放在以前,容貴妃便不會當一回事,可是現在她的心態不一樣了,自然也容不下這一根小小的燕子絨毛。

「你怎麼不說話!難道這不可氣嗎?」見秋雯不說話,容貴妃抬頭瞪著她說道︰「你是不是也覺得本宮是在無理取鬧?」

「沒有,奴婢怎麼會這麼想!」秋雯忙道,只得跟著附和,「這御膳房的人也的確是做的不對,奴婢這就讓人去訓斥他們!」說著轉身便要往外走。

「行了!」容貴妃卻開口叫住了她,道︰「你去了又有什麼用,那起子小人,還不是糊弄你一下了事,你還能拿他們怎麼樣?」

秋雯其實也不是真的要去,那起子小人的嘴臉她比容貴妃更清楚,只是想讓容貴妃消氣罷了,見她這麼說也不往外走了,慢慢的走到她身邊勸道︰「娘娘既然曉得那些都是小人,又何必與那些小人一般見識,他們就是牆頭草,見誰得勢了便往哪頭倒,娘娘生他們的氣不值當。」

「本宮還不曉得不值當嗎?就是氣不過!」容貴妃沉著臉說道,看了秋雯一眼,道︰「算了,為這點子小事鬧也不值當,枝玉回來了嗎?」

「奴婢……」

「娘娘,枝玉回來了!」秋雯還沒有說話,枝玉便走了進來,真是白將軍府領金鎏進門的那個小宮女。

「老太太的病可看了?金太醫怎麼說?」容貴妃看了秋雯一眼,開口問道。

「金太醫說老夫人是老毛病了,前些日子操心太多,又沒有休息好才會舊疾復發,說這病只能慢慢的調養,也沒有什麼立馬便好的藥,開了些靜心寧氣助睡眠的藥。」枝玉看了秋雯一眼,看著她出去開口說道。

「金太醫的醫術還是靠得住的,老太太的病一直都是他給看的,他既然都這麼說了,便這麼辦吧!」容貴妃點了點頭,又抬頭望著枝玉,對她招了招手,讓她站在自己面前,才問道︰「見面了嗎?」

「見了,奴婢親自領著進去的!」枝玉低聲說道。

「可听見他們說什麼了?」

枝玉想了想,道︰「听是听見了,只是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金家三小姐給金太醫說了說眼下的局勢,金太醫要三小姐幫著找金家的八小姐,還讓她想辦法把金家老夫人和茹夫人救出來。」

「想要救人是這麼容易的事情?」容貴妃輕哼了一聲說道,見枝玉面帶猶豫,眉頭微皺,道︰「他們是不是還說了什麼了?」

「是還說了一些。」枝玉抿了抿嫣紅的唇,道︰「金三小姐說,救金家老婦人和茹夫人的事娘娘會幫忙。」

「本宮……」本宮憑什麼幫她?容貴妃直覺的說道,話還沒有說完卻愣了一下,臉色慢慢的變的難看起來,放在小桌上的手也慢慢的緊握成拳,憤恨的道︰「該死的金鎏,竟然敢這樣算計本宮!」

容貴妃幫金鎏是因為她知道自己與端王爺的事,原以為幫她這一次便能堵住她的嘴了,現在看來她還訛上自己了,不僅端王爺的事沒法了,就連這次幫她和金天常見面的事也成了她手上的把柄了,真是越想闢撇清越是撇不清,怎麼能讓她不生氣,可是氣歸氣,她是半點辦法都沒有,端王爺已經傳了話給她,他正在回京的路上,絕對不能繞過金鎏落到皇帝的手上,若是萬一金鎏落到皇帝手上,秦之翦再有什麼異象,那別說是端親王的事成不了了,只怕她以後也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好!本宮幫她!」容貴妃又氣又恨又無可奈何,索性不想金鎏還會找自己什麼麻煩,問道︰「除了這個,金鎏便沒有說要怎麼把金家的人救出來?」

宮里的人她沒辦法,金鎏她也奈何不得,但是誰也沒說她不能壞了金鎏的事,金鎏若是把老夫人呢和茹夫人救出去,皇帝必定不會放過金家的其他人,她就不相信金鎏能放著金家的其他人不管!那府里不是還有她的親爹嗎?

「這個……」容貴妃的面色不郁,枝玉遲疑的看了她一眼,才道︰「這個金三小姐倒是沒有說,只是跟金太醫道了歉,說是自己連累了他們。」

「道歉有個什麼用,到頭來還不是要被她害死!」容貴妃不屑的說道,受制于人還不能動人半分,讓她心中很是不爽,卻又沒有半點辦法,暗自生了一會氣,抬頭見枝玉還站在那里,眉頭皺了一下,道︰「行了,你先下去吧,今日的事不能跟任何人說。」

「是!」枝玉忙答應了一聲,低頭退了出去。

枝玉一走,容貴妃的眉頭又皺了起來,一臉沉重的起身在屋子里走來走去,端親王的計劃她很清楚,只要他一回京,這天下怕就要亂起來了,到時候端王爺在宮中挾持天子,把他的罪狀一一列舉出來,再拿出偽造的先帝遺詔,便算是出師有名了,再有鎮北王帶兵逼近京城,別說是朝廷百官,就是京城的禁衛軍只怕都不敢輕舉妄動,這事也就算是成了一大半了。

容貴妃腳步慢了下來,若真是這樣的話,端王爺就算登上皇位,秦之翦手中的權勢只能比現在更大,說不得就連端王爺也要畏懼他三分,而秦之翦對金鎏又是這樣的情深意重,那她現在跟金鎏對著干,只怕到時候是要吃虧的,想到這里容貴妃背後微微滲出了一層汗,慶幸自己只不過是有想法,並沒有真的跟金鎏對著干。

可是她是堂堂的容貴妃啊,從十四歲便跟著皇帝,到現在十幾年,怎麼便淪落到要看一小丫頭的臉色了呢?

容貴妃想著自己這些年為了輔佐皇帝所操的心受的累,到頭來卻是為別人做了嫁衣,她腳下的步伐便加快了起來,臉色鐵青的來回踱著,越是這樣,秦政和慕容勝雪的樣子在她腦海里越是揮之不去,突然,她停下了腳步,臉上露出堅定的神情,之前她還覺得金鎏的要挾讓她難以接受,現在想想比起那些委屈和憤怒,這已經不算什麼了,只要能讓秦政後悔,能讓慕容勝雪不得好死,要她做什麼她都願意,她,不就是想要這個才和端王爺合作的嗎?

頃刻間,容貴妃只覺得豁然開朗起來,深吸了一口氣,把秋雯喚了進來。

「什麼?端王爺已經在回京的路上了?」金鎏驚訝的抬頭望著面前的夜鷹,連手中湯勺里的湯滴了出來都沒有發現。

「小姐!」碧璽低呼了一聲,接過她手中的湯勺放進碗里,低頭用帕子幫她把面前的桌面擦了擦,退到她身後,從頭到尾沒有抬頭看夜鷹一眼。

夜鷹冷眼看著碧璽的一舉一動,神情復雜,听見金鎏輕咳了一聲,才看了她一眼,開口道︰「是,屬下今早收到王爺傳來的消息,端王爺前日便已經動身回京。」

「那王爺呢?」金鎏追問道。

「王爺帶著大軍眼延後幾日出發。」夜鷹據實以高。

「好狡猾的老狐狸,他是不是說要和王爺來個里應外合?」金鎏聞言冷笑了一聲抬頭望向夜鷹,見他沒有吱聲,便知道自己一定是猜對了,撐桌站了起來,道︰「什麼里應外合,他不過是想趕在王爺之前先佔了龍椅罷了!王爺深知端王爺的性格,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王爺怎麼說?」

金鎏倒是不在乎那個龍椅誰來做,要是讓她選的話,她寧願秦之翦不做那個皇帝,只是不願意被端王爺當傻子一樣的耍。

「王爺的意思是想問三小姐的意思。」夜鷹緊緊的盯著金鎏開口說道。

「我?」金鎏伸手指著自己的鼻子,猛然明白了秦之翦的意思,雖然對于他的尊重很是感動,可是猛然讓她做這麼重大的決定,她有些不知所措起來,皺著眉頭半晌沒有說話,就在夜鷹以為金鎏今日是想不出個所以然,準備明日再來听她答案的時候,卻見她猛然抬起頭來,定定的望著他道︰「你去傳消息給王爺,就說與其讓別人當皇帝來主宰自己的人生,不如自己當皇帝去主宰別人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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