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想,我是喜歡上了流燕,就像中毒般上癮。」
「但已經沒有那麼執著了。沒有放棄,那是因為他是我孩子的爹。」
「那就和姐姐一起等吧,等那一天的到來。」
春鵲停止了灌酒的動作,有些嗚咽的說︰
「為什麼不可以,國難當頭的時侯,連李蕭逸和霄翰都能聯手,你們為什麼不可以在一起?」
「異樣倒是沒有,不過在酒樓吃飯的時侯見了盟主和流燕一干人。」
「散心?他什麼時侯這麼風雅了。在京都的時侯,有什麼異樣嗎?」
「再難過的事情,日子久了,也會淡的。」
「嗯,我在運城買了個小院,這段時間,我們一直住在那里。」
「春蠶在擔憂什麼?」
「呵呵,游叔今天有事嗎?」
「回小姐,辦完京都的的事情之後,少主突然說想散散心,讓我們先回來。」
見游叔離去,春蠶有些懊惱。是啊,鵲兒轉眼快十九歲了,自己怎麼忘了娶妻這麼一回事呢?要不是上門說媒的踏破了門檻,今天游叔也不會向自己提起。既然現在,最近夜沒有什麼值得關注的事情,那就把弟弟的婚事提上議程吧。不過,說來也奇怪,自從上次出門去京都以後,都一個多月了,怎麼還不見這小子回來,難不成遇上什麼樂不思蜀的事情?
「對立的兩人可以有未來嗎?」
「姐,我該怎麼辦?」
「種子在幾年前就種下了,只是不知道而已。」
「很幸福吧?」
「你指的是流燕?」
在大年三十的前一天,少莊主風塵僕僕的回來了。飯桌上,洞察敏銳的春蠶發現了弟弟身上有一種很久沒有出現的情緒,那就是落寞和感傷。至于原因,一定跟這無故失蹤的兩個多月有關。
因為有些疑惑,春蠶叫來無影,問道︰
「游叔覺得如何?」
「那我們就努力把這幸福無限延長吧。」
「很難過嗎?」
「雙方只是客套了幾句。」
「姐,當時你是怎麼從李霄翰那無望的感情里走出來的?」
「盡量不要是官家小姐。」
「沒什麼,不知道小姐對這弟媳人選可有特別要求?」
春蠶猜測的沒錯,在霄翰松手沒多久,邊關傳來戰事,當朝太子親自披掛上陣,在民間迎來一片贊聲。
放下手中的資料,春蠶有些滿意的輕笑起來。看來,這位太子總算是長大了,眼光也看的遠了。上位者就該這樣,宮廷里的一萬件陰謀,比不過百姓的贊譽。窗外飄起了雪,邊關該是很辛苦呢。
沒從無影那里問出個所以然,春蠶決定親自問問當事人。這快年關了,再重要的事情,也該辦完了。
「那再等等吧,既然找不到有能力的,怎麼說也要找個鵲兒喜歡的,這就有勞游叔費心了。」
「可不是嘛,不過游叔卻不見老,反而年輕了些。」
「可不是,不過這忙來忙去的日子也真好過,眨眼就四年過去了。」
「那就奇怪了。」
「可是流燕一生只效忠盟主一人,只要兩方的對立沒有結束,我們就注定不能在一起。」
「不到三個月,怎麼那麼濃烈?」
「原來姐姐從未放棄?」
「是很幸福。」
「這回兩情相悅,不是很好嗎?」
「對象倒是有一個,這一年也一直在撮合,無奈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寒冷的夜,散落著積雪的屋頂,時不時飄過來一陣清晰可聞的笑聲,龍潭站在屋下有些釋然。
「我知道你無心婚嫁,但少主也到了該娶妻的年齡了,在我們山莊的門檻快被媒婆踩踏的時侯,你這個當姐姐的有沒有什麼合適的對象?」
晚上,到處都找不到人的時侯,春蠶讓龍潭把自己送上了屋頂,果然,在那見到了拿著酒壺猛灌的弟弟。走過去,坐下,看著遠處銀白的雪夜,輕聲的問︰
「少主怎麼還沒回來?」
「你也可以的。對了,這段時間,你們兩個一直在一起嗎?」
「這麼落寞,英雄難過美人關,是你愛上了誰,還是被誰愛上了?」
「沒發生點什麼?」
「是很有當家女主人的架式,但背景太復雜,風評也不怎麼樣,兩人又是對立的,這很難有結果。」
回頭,游叔站在門邊。收起臉上的擔憂,溫和的問︰
「冬至了,游叔很忙吧?」
「我知道了。」
「是嗎,你一直都很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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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起努力。」
「那是因為天天和你們年輕人在一起,被傳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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