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爺快投降 第十二章 我現在正是裝嫩的時候,不然要等七老八十再賣萌嗎?

作者 ︰ 馬語孝

慕容櫻多終于等到了丑媳婦見公婆的時刻了。事實上,她早就已經見過李隆基了,而昨天又在沉香亭巧遇正在練舞的楊玉環。不過此時此刻,她還是緊張得要命。她微微屈膝,雙手交疊放在身側。這個行禮的動作她昨晚練了一晚上呢,現在看起來,動作還是那麼不標準。

「參見皇上,參見貴妃娘娘。」慕容櫻多低著頭,轉了轉眼珠,又在後面加了一句,「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貴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電視里都是這麼演的,但她總覺得這句話太浮夸了,不過確實能讓听的人高興,更何況面前還是她的公公婆婆,就算浮夸一下也沒關系。

「平身。」李隆基說著隨即大笑道,「你這丫頭還挺機靈,比起阿蠻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多謝皇上夸獎。」慕容櫻多美滋滋地看向一旁的錦世烈,那樣子好像在說︰你看皇上被我哄得多高興。

「快坐下吧。」楊玉環柔聲說道。

「謝皇上,謝貴妃娘娘。」慕容櫻多向前的兩位點了點頭,和錦世烈一起坐下。

「櫻多今年多大啦?」李隆基拿起盤子里的一顆葡萄吃起來。快七十歲的他看上去仍然年輕,還有點瀟灑不羈的味道。人的魅力真的是可以隨著時間沉澱的,和酒一樣,時間越長,越芳香醇美。

不過慕容櫻多顯然不這麼認為。她猶豫了一下,緩緩開口道,「我今年……十八。」其實就算慕容櫻多說自己年都會有人信,畢竟一張蘿莉臉擺在那,最重要的是心理年齡確實還成年。

「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了。」李隆基看向旁邊的楊玉環,兩個人還默契地點了點頭。

「在我家鄉,女生要到二十二歲才能成親呢。不過,如果有人願意娶我的話,要我嫁當然沒問題啦。」慕容櫻多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錦世烈,這句話當然也是說給他听的。反正,自己這輩子是認定他了。

「櫻多在長安一個親人都沒有,我一直把她當做我的妹妹。還是讓我這個哥哥多照顧她幾年再放她出去禍害人吧。」

錦世烈的這一句話頓時讓慕容櫻多的心堵得死死的,整個好心情瞬間消失得一干二淨。她還準備了那麼多討好公婆的節目,現在看來都是白費心思。

慕容櫻多看了眼錦世烈,抬起嘴角眯起眼楮,給了李隆基和楊玉環一記稍縱即逝的笑之後,就一個勁兒地往嘴里塞東西,除非有人跟她說話她回答一句,絕不主動開口講話。

所以當整個談話結束之後,慕容櫻多感覺整張臉都在抽筋。原來強顏歡笑這麼累。不僅如此,她總感覺自己心內有股火沒處發,憋得她難受死了,都快要急火攻心,要**了。

不過還好,錦世烈給了她發火的機會。

回宮的路上,錦世烈見慕容櫻多一路上不說一句話,還拉著一整張臉,為了打開尷尬的局面,他決定幽默一下。

「你今年真的十八?」其實他的本意是想說慕容櫻多的小孩子脾氣,哪里像十八歲的大人,不過這句話在某人听來卻又是另一個意思。

慕容櫻多停下腳步,咬了咬嘴唇,轉過頭,斜著眼怒視著錦世烈。「你現在是在嘲笑我裝女敕嗎?我就裝了怎樣?至少我有這個資本,才不像你,一臉少年老成。《》」

「你怎麼了?」錦世烈有些莫名其妙。女人的善變是他永遠不能理解的,明明早晨還好好的,風和日麗,現在就狂風暴雨的,讓人措手不及。

「你問我怎麼了?你說呢?親你都親了,你還好意思說我是你妹妹,哪有兄妹可以親來親去的?」慕容櫻多狠狠地剜了眼錦世烈,轉過身背對著他,雙手環胸。胸膛因為生氣而劇烈起伏著。

「看來你現在還不想回去,散散心也好,不過不要太久,你還要策劃那個……生日Party。」錦世烈冷冷地說完,長腿一邁就離開了。

對于這種無理取鬧的女人,他向來不知道要怎麼應付,也懶得應付。根據南宮權在錦茹曦那里得到的經驗,女人無理取鬧時,最好不要理她,她自己自然會好的。這也是南宮權告訴他的。他還總笑話南宮權,被自己的妹妹糾纏折磨,如今終于遭到報應了。不過說實話,雖然南宮權經常和他抱怨錦茹曦的難纏,但他卻並不覺得慕容櫻多這樣很煩,所以說是報應也不恰當。

慕容櫻多錯愕地看著錦世烈的背影,不敢相信他居然就這麼走了。明明是他做錯事了,他還有理了。慕容櫻多心內的怒火終于爆發,用盡全身的力氣對著錦世烈的背影大喊了一聲︰「你妹啊!」

聲音之大,整個皇宮的人大概都听得到。來往的宮女太監停下腳步,目光齊刷刷地聚集在慕容櫻多的身上,直到慕容櫻多回以充滿怒火的目光,他們才繼續行動起來,各自做各自的事。

慕容櫻多閉上眼楮,長舒了口氣,勉強壓下自己的怒火。想想以前,自己也經常給別人發好人卡,哥哥卡,現在自己居然被發妹妹卡,真是遭到報應了。其實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如果錦世烈直接拒絕自己,這也可以接受。可他居然在他老爸面前說出那樣的話,就好像自己真的死死地纏著他,讓他無法擺月兌一樣。

再說了,她慕容櫻多眼光高著呢,能被她糾纏那可是一件榮幸之至的事,多少人求之不得呢。

慕容櫻多在心里暗自發誓︰錦世烈,你最好別愛上我。如果你真的哪一天不幸愛上我了,我一定要讓你倒追我,讓你嘗嘗我今天所受的苦,讓你生不如死。

立下誓言,慕容櫻多當即封自己為勵志姐,一定要達到這個目的,刀槍雨淋都在所不辭。

正所謂任它狂風暴雨,我自笑傲江湖,任它……

慕容櫻多翻了個白眼,使勁地搖了搖自己的腦袋。

狂風暴雨?笑傲江湖?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這個時候思想還能跑題。

思路終于清晰了,慕容櫻多這才意識到,她還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呢。錦世烈都那麼說了,這個時候回去,豈不是很沒面子?不爭饅頭爭口氣,反正他還有求于自己,早晚都會來找自己的。所以,見不到他人,絕對不踏進南尚殿一步。這麼想著,慕容櫻多突然明白了一個成語︰有恃無恐。來皇宮也好幾天了,都沒好好逛逛,正好趁此機會到處觀賞一下。

心情突然大好,慕容櫻多轉過身,朝著南尚殿相反的方向,一蹦一跳地一路前行。

只是,逛街還要有一個人陪呢,就算這皇宮再富麗堂皇,一個人觀賞還是無聊得要命,就連想發一句「哇,這里好美啊」的感嘆,都不知道要說給誰听。所以走著走著,慕容櫻多也就意興闌珊了。

或許老天看出了慕容櫻多的心思,知道她已經沒有興趣再繼續參觀下去,也就不用這好天氣的配合了。

一片烏雲擋住太陽,整個世界瞬間變得昏暗。短促的前兆之後,大雨傾瀉而下,豆大的雨點砸得慕容櫻多睜不開眼楮。她連忙撐起雙手遮住雙眼,四下望了望,毫不猶豫地奔向離她最近的長廊。可是,她的衣服還是被無情地淋濕個徹底。也許是快到秋天了吧,這雨水竟然如此之涼,慕容櫻多不禁打了個冷顫,身上起滿了雞皮疙瘩。她抱起雙臂,縮著肩膀,這樣還能比較暖和點。

大雨模糊了整個世界,本來就沒有方向感的慕容櫻多,此時更是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了。看來現在想要回去是……不對不對,慕容櫻多在心里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她才不回去呢,就算冷死也不回去,這一點骨氣還是有的。幽怨地嘆了口氣,心想著也不知道那個沒良心的會不會出來找自己,他一定是巴不得自己永遠都不要回去吧。

阿嚏……

慕容櫻多吸了吸鼻子,心里大叫不好,被淋濕後打噴嚏,這絕對是要感冒的預兆。看看那正下得興致勃勃的大雨,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停,難道自己真到要一直呆在這,等到雨停在離開,然後再等著第二天感冒發燒?

怎麼可能?她才不是傻帽呢,干嘛要故意讓自己不舒服?

放下雙臂,正躍躍欲試地準備沖進那大雨里,余光瞥見一個人正走向自己。慕容櫻多轉過頭,看見李亨正向自己這邊走來。

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誰都沒有要避開的意思。

慕容櫻多看著李亨一點點走向自己,在自己的面前停下。她轉過身面向著李亨,也不說話,只是一直看著他。

「被雨隔在這了?」李亨淡淡地發問,表情和語氣都沒有一絲情緒。

慕容櫻多點頭,卻並沒有開口說話。

李亨轉頭看了眼大雨,又開口說道,「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慕容櫻多立刻拒絕李亨的好心。「不用這麼麻煩,還要你專程送我回去,你帶我去你那就好了。」

李亨是沒想到慕容櫻多會這麼說,所以才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嗯。」

不過令慕容櫻多驚訝的是,還沒走幾步,就來到了李亨的寢宮。

難道自己不知不覺走到了太子宮?

可是不對啊,皇宮哪是可以隨便走動的,但為什麼這一路下來都沒人攔著自己呢?

慕容櫻多正在納悶時,又听見李亨說道,「你……要不要把濕衣服換下?」

「好啊,那你幫我找件衣服來。」慕容櫻多自然而然地說道,直到注意到下人們驚訝地表情,她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我的意思是說……阿嚏……」

李亨看了眼身後的宮女,宮女立刻心領神會,馬上退出房間,不一會便拿來一件女裝。

「你先把衣服換了,然後就在這里休息吧。」李亨說完,轉身準備離開房間。

「你要去哪啊?」慕容櫻多月兌口而出問道。

李亨停下腳步轉過身,簡單地回答了慕容櫻多的問題。「我還有些事要處理。」

「可是,我又不累,也不需要休息啊。」慕容櫻多頓了頓繼續說道,「我不能和你一起嗎?」

李亨看著慕容櫻多,面無表情,心里去很驚訝。這女子似乎總能說出一些讓人出乎意料的話。「你不怕無聊?」

「沒關系,我不怕。你做你的,我玩我的,我保證不打擾你。」慕容櫻多加重了「保證」兩個字的音節,一副非常認真的模樣和語氣,就怕李亨拒絕她。「本來下大雨就夠悶的,你就不要再讓我一個人了,那樣我才會無聊死。」

「你先換衣服吧。」李亨說完走出房間。

慕容櫻多嘴角得意地上揚,知道李亨這麼說就是答應了。她匆忙地換好衣服,將頭發都披散下來,便跟著李亨來到他的書房。

慕容櫻多知道李亨所說的事應該是幫李隆基處理一些國家大事,她對這方面是一點興趣都沒有,所以要她打擾她都不會。她坐在離李亨不遠的桌子前,一只手臂撐在桌子上,手托著下巴,另一只手一直摩挲著面前的茶壺,眼楮始終停留在李亨的身上。

認真做事的男人果然是最有魅力的。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地過去了。

慕容櫻多靜靜地看著面前的李亨,腦袋里浮現著自己所了解的他的一生,思緒飛揚。想著想著,居然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李亨忙完手中的事,已經是下午了。他抬起頭,看見睡著了的慕容櫻多,這才想起她的存在。他站起身,輕輕地走到慕容櫻多的身邊,幾乎听不到腳步聲。

屋子里很靜,靜到慕容櫻多均勻的呼吸聲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李亨看著慕容櫻多的睡臉,不由得就被吸引住了。這麼恬淡安靜的睡臉,好像世間的一切憂愁煩惱都不足以在這張臉上留下任何痕跡。而自己,已經多久沒這麼安穩地睡上一覺了。現在想想,原來一件如此簡單的事,對自己來說都只是奢侈。李亨不自覺地伸出手,慢慢地接近那張睡臉。

慕容櫻多猛地坐起身子,呆呆地坐了幾秒鐘,才抬起頭,雙眼朦朧地看著李亨。「你忙完啦?」

「你怎麼了?」李亨不急不慢地收回自己的手,放到身後。

慕容櫻多低下頭,長舒了一口氣,開口說道,「我做了個噩夢。」

「做惡夢了?我看你睡得挺香的。」李亨嘴角上揚,淡淡地笑著。

慕容櫻多轉頭斜睨著李亨,目光變得明亮起來。「所以呢?你偷看我?」

李亨輕笑出聲。「你在我的書房里,我怎麼能算是偷看呢?」

「是啊,這是你的地盤,東西都是你的。我現在是寄人籬下,被你看一眼就當是付房費了。」慕容櫻多說著站起身來,邊走邊伸了個懶腰,又打了個哈欠,一副你給她張床她立即能再次呼呼大睡的樣子。

李亨轉過身,目光始終追隨者慕容櫻多。「你餓了嗎?我讓御膳房準備些吃的。」

慕容櫻多繞著屋子走了一圈,又回到凳子上坐下。「好啊,我確實餓了。多弄些好吃的,哈。」

外面的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了。都說一場秋雨一場寒,這是要一天比一天冷下去了。

慕容櫻多怎麼也沒想過自己會在這東宮和李亨相處一天,而且這一天過得也很開心,雖然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要離開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她說她不熟悉宮中的路。

他說他送她。

幾乎可以說是陌生的兩個人,居然相處得這麼和諧,這個時候不來點小插曲怎麼能行呢?

當錦世烈看到慕容櫻多和李亨兩個人同時走進大廳時,臉上瞬間布滿黑雲,看著慕容櫻多的眼神好像隨時都會噴出三昧真火要將她燒成一把灰一樣。

慕容櫻多渾身一機靈,不自覺地往李亨的身後挪了挪。她哪里想到這個動作正是錦世烈發火的催化劑。

錦世烈終于收回慕容櫻多身上的目光,向李亨拱手行禮。「臣弟參見太子殿下。」

「免禮吧。你我二人既是兄弟,私底下就不用這麼客氣了。」李亨淡淡地開口說道。

慕容櫻多此時站在李亨的背後,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听他那淡淡的語氣又猜不出他的心里在想些什麼。正所謂情敵見面分外眼紅,這兩個人雖說是兄弟,但也才相認不多久,感情應該還沒好到能夠忘記之前的恩怨。一瞬間,慕容櫻多仿佛聞到了空氣中有一股很濃重的殺氣。這不禁讓她有些擔心,擔心這兩個人等一下真的會打起來。

「臣弟還有件重要的事要處理,就不留皇兄了。皇兄慢走。」錦世烈用及其自然的語氣說道,就好像他下逐客令的對象只是一個普通人一樣。

慕容櫻多不禁驚訝地瞪大雙眼,不敢相信錦世烈竟然如此大膽,這不是在趕人家走嗎?

「那好吧,我就不打擾了。」李亨轉身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慕容櫻多,便離開了南尚殿。

慕容櫻多看著李亨消失在門口,眉頭緊蹙,心里老大不爽。好歹李亨也是自己的客人,他憑什麼下逐客令?回頭狠狠地剜了錦世烈一眼,慕容櫻多決定不再理錦世烈,連句話也不說就要離開。

「慕容櫻多你給我站住!」錦世烈的語氣里夾雜著很明顯的怒火,一點也不像那個平時善于隱藏自己情緒的人。

慕容櫻多停下腳步,用力地翻了個白眼,然後轉過身偏著頭,毫不示弱地迎上錦世烈的目光。「干嘛?」

錦世烈沉聲說道,「一整天去哪了?都和他在一起?」

「是啊,怎樣?」慕容櫻多懶洋洋地眨了眨眼楮,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你被禁足了。從現在開始,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踏出這南尚殿半步。」錦世烈不容拒絕地說道,然後轉身準備離開大廳。

慕容櫻多冷笑一聲,也不回頭看錦世烈。「你真把自己當成我的監護人了嗎?還是因為孫雅蓮,你恨他,所以你不許身邊的人和他來往。」

「你只要照著我的話做就行了。」錦世烈的語氣又恢復到了慕容櫻多剛認識他的那會,冰冷得能凍死人。

慕容櫻多轉過身走到錦世烈的,面前,仰起頭看著他,整個氣場並身高的差距而弱下來。「我是喜歡你沒錯,可這並不代表我是你的附屬品,只和你喜歡的人來往,我有和任何人交往的權力,你無權干涉。」

「來人,給我看著她,不準她踏出南尚殿半步。」錦世烈厲聲說道,然後甩袖離開了大廳。

慕容櫻多垂眸看向一旁,然後緩緩抬起眼皮,因為憤怒,呼吸變得沉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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