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爺快投降 第八章 你離開了,我才發現,原來我不是愛你,而是很愛你

作者 ︰ 馬語孝

半個月過去了。慕容櫻多臉上的傷都痊愈了,又恢復到原本的光滑女敕白,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錦茹曦的傷也完全好了,就連那兩道抓痕都沒留下疤痕。

但是,錦世烈卻病了。準確地說,應該是受傷了。前天他和南宮權外出時受了傷,回來的時候已經昏迷不醒,還是南宮權一路扶著他回來的。

傷得挺嚴重的,連太醫都驚動了。

慕容櫻多不禁感嘆,這錦家家大業大,地位也不低,連太醫都能請來。

她洗完漱,連早飯都沒吃就往錦世烈的房間趕去。這兩天一直都是這樣,除了睡覺,她幾乎都是呆在錦世烈那,飯也是實在餓了才吃兩口。

剛踏進房間,慕容櫻多就被屋內黑壓壓的一大群人驚住了。這些人全都低著頭站著,再往前就是錦世烈的父母妹妹,還有南宮權和丁晨書,而他們的前面,一位身穿麻灰色錦袍的男人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著太醫為錦世烈醫治。慕容櫻多只能看見他的側面,看不清他的模樣,但能看得出他眉頭緊蹙,一副十分焦急擔心的樣子。她正在莫名其妙這是什麼狀況時,那人突然起身,轉過身走向錦榮君。

慕容櫻多終于看清了那人的樣子。他看上去大概四五十歲,雖穿著普通,卻掩飾不住那股從內而外散發出的貴氣和王者之氣。

他看著錦榮君,表情嚴肅,像做了很大決定似的開口說道,「榮君兄,我要把世烈帶回宮。」

慕容櫻多看見錦榮君整個身體明顯怔了一下,不僅是他,還有林佩蓉。她听到錦榮君開口說道,「三郎兄的意思是……」

那被喚作三郎的男人面部的情緒有些無法形容,好似有內疚,有歉意,還有後悔。「我答應過他娘,要讓他遠離宮廷的斗爭,讓他像普通人一樣過著安穩太平的日子。可是我錯了。我失去了我們之間的父子之情,還讓他置身于危險之中。我不能再這麼錯下去了。」

這番話就如同一道晴天霹靂,慕容櫻多不自覺地向後退了幾步,要扶住門才能站穩。

這個消息真但震驚了,讓她難以接受。那人的意思是,他才是錦世烈的父親,所以錦世烈和錦家並無血緣關系。她又看向被喚作三郎的那男人,突然意識到什麼,瞳孔瞬間放大。

三郎?宮里?唐朝?天寶?

慕容櫻多將這些詞串在一起,得出來的結果更是讓她震驚無比。

那個人就是當今的皇帝李隆基。

錦世烈……不,應該是李世烈,他是皇子。

可是不對啊,李隆基有叫李世烈的兒子嗎?這應該和李世民是一個輩分吧。又或者,後來改了名字?

慕容櫻多只覺得現在自己的腦袋里已經亂成一團亂麻了。這些顯然是她現在還不能接受的。她退出錦世烈的房間,一個人失魂落魄地走在長廊里。她現在需要找個沒人的地方靜一靜,整理整理自己已經亂如麻的思緒。

天氣陰沉沉的,空氣好像停止了流動,壓抑得叫人窒息。

應該快要下雨了吧。

慕容櫻多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抱著自己的雙腿,雙眼失焦。

她對唐朝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的,畢竟從初中回國之後就開始學習歷史,而李隆基和楊玉環的戀情又被千古傳頌,以此改編的電視電影都不知道轟炸她多少次了。可是這段歷史中突然冒出的錦世烈卻讓她有些措手不及,毫無頭緒。況且,這離安史之亂也只有一年了,錦世烈現在被帶回宮,並不是什麼好事。只希望他不要被卷入這場斗爭才好。

她也相信,兩年的時間,足夠想辦法回到二十一世紀了。

只是她不明白,錦世烈的武功,怎麼可能是區區幾個山賊就能將他傷得如此嚴重。況且,還有南宮權在他身邊。這山賊的武功到底有多高,竟能讓他們兩個敗下陣來。

或者是寡不敵眾。如果是這樣,那幫山賊也太笨了吧,一點計劃都沒有。出動那麼多人,也不先調查好人家身上到底帶多少銀子,就胡亂行動。錦世烈是受傷了,那群山賊也應該損兵折將了吧。

說起來,錦世烈還應該感謝那群山賊呢。如果不是他們害他重傷,他還不會和李龍基父子相認。

現在,他變成了皇子,進宮是必然的。那自己呢?

慕容櫻多突然一機靈,猛地坐直身子。她怎麼現在才想到這個問題?錦世烈入宮,想要再見到他,不是不可能,只是會比取西經還要麻煩。還沒有追到他,現在居然出現一道宮牆,這比情敵還要難辦。

意識到這一點,慕容櫻多立刻起身,從大石頭上跳了下去。石頭不算高,她沒扭到腳,但雙腳卻被震得很痛。不過她現在可沒時間喊痛了,得趕緊跑回錦世烈的房間觀察時事。

上帝要你來不及,無論你的速度有多快都無濟于事,最後他還會幸災樂禍地送你一句廣告詞︰你來晚了。

慕容櫻多站在錦世烈的房間內,氣喘吁吁地看著那張已經空了的床,一下子怎麼也反應不過來,就那麼愣愣地杵在原地。♀直到林佩蓉的聲音傳來,她才找回自己的知覺。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老天爺要這麼懲罰我,讓我失去兩個孩子。」林佩蓉靠在錦榮君的懷里,心底撕心裂肺的痛讓她發出的聲音盡是破碎之意。接受謝雨芙的離開,已經用盡了她一半的力氣,如今錦世烈的離開,真的如抽絲剝繭一般,將她全部的力氣抽得一干二淨。整個身體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支撐,終于墮入了無盡的黑暗當中。

「佩榮!」錦榮君大喊一聲,立即抱起林佩蓉,沖出了錦世烈的房間。

「娘!」

「伯母!」

錦茹曦、南宮權和丁晨書也一起跑了出去。整個房間瞬間變得空蕩蕩的,只剩下慕容櫻多。

他就這麼走了嗎?

他還會回來嗎?

是不是就緣盡于此了?

慕容櫻多在心底里問了自己無數個問題。

只是她始終不相信自己和錦世烈之間就這麼結束了。不知道哪來的信心,她就是認定錦世烈一定會回來的。所以,她並不感到悲傷。

她邁開腳步,緩緩地走向錦世烈的床,在床邊坐下,一只手在床面上輕輕地撫模著,上面好似還有他留下靛溫。

心突然隱隱作痛起來。

慕容櫻多收回手,手掌用力地按在心髒的位置上,用力地吸了一口氣,這樣可以緩解心痛。

外面終于下起了雨。

她順著半開的窗戶向外望去,突然冷笑了一聲。

這雨來得還真是時候。都說離別總是在雨天,真不知道它是在為這離別感到悲傷,還是在幸災樂禍地火上澆油,讓人心底悲傷的火苗燃燒得更旺。

「你真的在這。」

慕容櫻多轉過頭,看著走進來的南宮權和丁晨書,低頭緩解了自己的情緒說道,「你們兩個都淋濕了。」

「走吧,哥哥們帶你去吃好吃的。」丁晨書挑了挑眉,一臉得意地說道,就好像他真的發現了什麼人間美味一樣。

慕容櫻多無奈一笑,故作嫌棄,「得了吧,你那的東西我都吃夠了。再說了,這大下雨天的,去哪吃東西啊?」

「當然不是我那了,是好地方。」丁晨書故作神秘地說道,「南宮發現的。」

「你也知道你那不是好地方。」慕容櫻多笑出聲。她起身走到南宮權面前,收回臉上的笑容。「伯母沒事吧?」

「傷心過度,沒什麼大礙,休息一下就好了。」南宮權直直地盯著,好像這樣用力地盯著她,就能看出她心里會不會難受一樣。

好似看出了南宮權的擔心,慕容櫻多送上一記燦爛的笑容。「你放心吧,我沒有傷心,也沒有難過,所以不會像伯母那樣暈倒。我知道錦世烈會沒事的,也知道他會回來找我的。」

「那,還要不要去吃東西了?」南宮權的表情終于不再那麼嚴肅,臉上微微有了些笑意。他知道錦世烈一定會沒事,但卻不知道他會不會回來找她。他開始懷疑自己這麼幫錦世烈是不是錯了,為什麼一開始的時候忘記了慕容櫻多的存在,只一心想著幫助錦世烈進宮,卻忽略了一心愛著錦世烈的慕容櫻多也許會很傷心。他,不想看到她傷心的樣子。可是,現在擔心又有什麼用呢?或許笑笑會緩解現在的氣氛,至少不會讓慕容櫻多從每個人臉上擔心的表情中時時刻刻地記著錦世烈已經離開的事實。

「當然要去啦。」慕容櫻多雙眼發光看向丁晨書,一臉壞笑。「丁晨書,你銀子帶夠了嗎?」

「這還用問嗎?」丁晨書轉身向著門口伸出右手,做了個「請」的姿勢。「慕容小姐,請吧。」

慕容櫻多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搖著頭說道,「嗨,你的酸腐還真是病入膏肓了。」

三個人還沒挪動腳步,錦茹曦進來了。幫忙撐傘的丫鬟見雨已經淋不到錦茹曦了,便躬身退下。

「南宮,你可以留下來嗎?」錦茹曦徑直走到南宮權面前,看都沒看旁邊的慕容櫻多和丁晨書。那雙通紅的雙眼是她剛才哭過的證明,更是現在裝可憐重要的道具。其實她在外面已經呆了很長時間了,屋內蹈話她听得一清二楚。她看得出來南宮權對慕容櫻多很好,所以她更是討厭慕容櫻多,恨她恨得牙癢癢。「大哥走了,娘又暈倒了,爹年紀又大了,我現在很需要你,不然我會支撐不下去的。」

慕容櫻多翻了個白眼,撇了撇嘴,心想著這惡心的話也只有錦茹曦能說出來。還什麼「我現在很需要你」,真是好笑。

「我……」南宮權猶豫了。他看了眼,又看著錦茹曦,心里瞬間糾結起來。他現在最想做的當然是陪在慕容櫻多的身邊,可是錦茹曦說的也沒錯。錦家現在確實很需要他照顧,慕容櫻多的身邊至少還有丁晨書,也可以讓他放心一點。「那好吧。我留下來。」

慕容櫻多驚訝地看著南宮權,一副「我沒听錯吧」的表情。她真的沒想到南宮權會答應錦茹曦留下來。一想到自己的南宮哥哥要和這個討厭的女人呆在一起,她心里就不爽,很不爽。可是錦茹曦也沒說錯,這里現在確實應該有人留下來照看一下。她自己現在是沒那個心情了,況且也幫不上什麼忙。不過話說回來,就算能幫忙,如果錦茹曦總是在她眼前晃來晃去的話,她寧願撒手不管。「也對,伯母現在是很需要人照顧。南宮哥哥,那我們先走嘍。」

「嗯。」南宮權點了點頭,對丁晨書說道,「你好好照顧她。」

錦茹曦無聲地無盡拳頭。因為慕容櫻多那句「南宮哥哥」,她心里的怒火現在有三丈高。看向慕容櫻多的雙眼不受控制地射出凶光。

慕容櫻多才沒那個閑情雅致去理會錦茹曦,對丁晨書說了一句「走了」,便率先走出房間。外面撐傘的丫鬟立刻上前去將傘遮到慕容櫻多的頭上。

慕容櫻多從沒想過,來到古代,還可以有這種不論時間天氣都要出去品嘗美食的吃貨行為。她還記得那次,下了很大的雪,她和藍孝恩去一家剛開的餐廳吃法餐,只因為那家餐廳請來了世界著名的法餐料理大師。結果吃完準備離開時,因為雪下得太大,造成交通堵塞,她和籃孝恩愣是在那家餐廳坐了三個多小時。當然,為了美食,她們兩個一句抱怨都沒有。

只是這次讓慕容櫻多有點失望。丁晨書口中所說的南宮權發現的美食,根本就是一些普通的食物而已。但畢竟兩個人是為了讓自己開心,她還是要表現出很興奮的樣子。

「我早就應該猜到你喜歡世烈的。」丁晨書嘆了口氣,貌似現在才知道這一點讓他很挫敗。

慕容櫻多無奈地下巴差點掉到地上。「哎,丁晨書,南宮權沒告訴你帶我出來是為了讓我開心,不要在我面前提錦世烈這三個字以免讓我難過之類的話嗎?」

「啊,抱歉抱歉,我忘了。哎呀!」丁晨書用扇子敲著自己的額頭,一副後悔莫及的模樣。怎麼就沒管住自己的嘴呢?

「還好我沒事,不然指望你安慰我,我的心早就碎一地了,你撿起來都能當餃子餡包餃子了。」慕容櫻多現在的心情已經不能用簡單的「無奈」二字來形容了。丁晨書的「二」真是讓她愛莫能助。

「你真的沒事?」丁晨書小心翼翼地問道。他決定從現在開始說話一定要三思三思再三思。

「你放心吧,我真的沒事。」其實,慕容櫻多說了謊。她怎麼可能沒事?只是不想讓關心她的人擔心而已。錦世烈會回來找自己,這一點她信心十足,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他現在並不在自己身邊,怎麼可能對自己一點負面影響都沒有,還會像他在自己身邊時那樣開心呢?「等他傷好了,就會回來找我的。我的第六感一向很準。」

慕容櫻多的第六感確實很準,只是現在的她怎麼也沒想到,再次見到錦世烈,居然隔了那麼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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