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嫣然並沒有去看弒元,看的只是將自己摟著在懷中的元子恆,等待著這一天有多久了?很久很久了,一直期待著他能夠這樣的抱著自己,給著自己炙熱的溫度,哪怕只有那麼的一刻,而今天真的實現了,冷嫣然很開心,真的。愨鵡曉
伸出了自己的白皙柔若無骨的手指,輕輕的撫上了元子恆的臉龐,看著他眼中的一絲不解,冷嫣然絕美的一笑,她一直以來都長的很美。
只是跟著他相比就自然而然的淡弱下來了。
「子恆。」
冷嫣然輕聲的喚道。
元子恆抓住了冷嫣然的手臂,「不要說話了,我會醫好你的。」
話一說完,元子恆便抱起了冷嫣然,準備起身往屋里進去。
元子恆是冷靜的,就算只有萬分之一的希望,他也不會放棄的,他相信自己的醫術,更相信冷嫣然。
弒元看見元子恆將冷嫣然往屋里抱去了時候,攔住了元子恆,「把嫣然交給我。」
弒元的目光全部都落在了冷嫣然的時候,看著冷嫣然蒼白的臉容,心疼的感覺,蔓延心口,突然感覺好像是有些失去了什麼一般。
元子恆的目光逐漸的變冷,海藍色的精致長袍上染著紅色的鮮血,「這就是你所謂愛人的方式嗎?」
弒元被著元子恆這麼的一說,腳步不禁往後跌了一步。
冷嫣然現在的這副樣子完全就是他造成。
弒元突然的想要逃離這里,逃離這一切。
轉身而去。
段栗兒看著那一幕,這才明白了過來,原來弒元喜歡冷姑姑,而冷姑姑喜歡的卻是子恆。
溫文昂上前準備想要扶起段栗兒的時候,段栗兒自己從地上站了起來。
看著元子恆和冷嫣然。
滴滴答答的血液全部都流淌在了地上,開出一朵朵絢爛的花朵,美的驚心動魄。
但是卻是淒美。
冷嫣然的手慢慢的從元子恆的手中抽了出來,但是元子恆卻已經將她抱進了屋里面了,坐在了她的床邊。
元子恆起身,準備去拿一些之血的藥材過來。
「子恆,不要走。」
冷嫣然的的手抓住了元子恆的衣袖,漂亮的眼眸瓖嵌在沒有一絲血色的臉孔之上。
元子恆停下了腳步,轉身看著拉著自己衣袖的冷嫣然,「不要動,听話。」
冷嫣然一笑,「子恆,你知道嗎?我一輩子最大的一個願望就是…就是希望你能夠抱一下我。」
「現在這個願望真的實現了,可是我能不能再自私的跟你要一個懷抱。」
元子恆手臂上面的青筋全部的爆了出來,輕輕的抱起了冷嫣然。
「我不想醫治,就這樣,這樣靜靜的讓我躺一會。」
元子恆的眼眸微微的閉上,看不出他現在是什麼情緒,但是站在門口的段栗兒卻是知道,此刻的元子恆是極其的不好受的,一個一直愛著他的善良女子為了救他,死在了他的懷里,而他此刻除了給她一個擁抱,他什麼都做不了,如果這換做是自己,段栗兒也會有著同樣的心情。
冷嫣然也慢慢的閉上了眼眸,她似乎看見了第一次她看見他的時候,是在垂柳河的旁邊,她看見了他,看見一身白色的他靜靜的崔立在河里,那風華絕代的相貌,她忘不了他。
她永遠都忘不了那一幕。
後來就算明明的知道,知道他有著自己喜歡的人,他喜歡的那個人是另外的一個女人,但是她依舊是忘不了他,只要在他的身後,靜靜的看著他就夠了,她不求有結果,早就已經在那個時候迷失了自己。
遠遠的看著他幸福,她也會感覺到幸福,看見他難過,她的心也會糾在一起。
很難受,透不過氣。
她知道他的一切,她知道他內心里的痛楚,但是她安撫不了他,她只能在背後靜靜的看著,等待著那個叫做杜栗的女人,再次的出現,出現在他的面前。
段栗兒慢慢的走到了冷嫣然的旁邊,看著冷嫣然輕聲的叫道,「冷姑姑。」
冷嫣然的眸子艱難的睜開了一些,看著段栗兒一笑,「栗兒…」
「姑姑,你不要說話。」
段栗兒坐在了冷嫣然的床邊,看著冷嫣然現在的這個樣子,段栗兒內心有的就是內疚了。
「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這…怪你…」
段栗兒搖頭,「這一切都是我造成,若不是我的行蹤敗露,讓他們找到了這里,你現在也不會是這個樣子。」
段栗兒的雙拳緊握。
眸子之中露出了一股嗜殺的氣息,讓人看了不禁有著一股害怕之色。
弒元,她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栗兒…以後,子恆…」就拜托你照顧了,冷嫣然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合上了自己的眸子,手臂垂下。
元子恆靜靜的看著這一幕。
段栗兒咬唇。
元子恆平靜的在冷嫣然放在床上。
用著自己的手,輕輕的理了理冷嫣然的發絲。
看著元子恆這個樣子,段栗兒心里面更加的不好受了。
元子恆轉過頭,看著段栗兒平靜的說道,「這一切的緣故都不是你造成的,這是命中注定,是每一個人的命運,你不用自責。」
「子恆,你明明知道,這一切都是我引起的,你為什麼還要這樣的說。」
元子恆漂亮的眸子閃過一絲的傷痛,「我們三人能夠活到現在已經超出了天地之間的規律了,規律終究是規律,有些事情是無法打破的,現在時機也是慢慢的開始成熟了。」
「回到元少風的身邊去吧,他此刻應該很需要你。」
元子恆的聲音淡淡的,不氣一絲的波瀾。
段栗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走出了門外,看見了門外王佔月和黃妙語兩個人在地上爬滾的模樣,段栗兒慢慢的走了上去。
王佔月和黃妙語兩個人已經忍不住這種折磨人的痛苦,開始的向著段栗兒求饒了,但是段栗兒卻是坐在了離著他們一米距離的圓桌旁邊,看著這兩個人,段栗兒淡淡的說道,「這一切都是能夠裝的嗎?」
眼神似乎有些恍惚,「你們知道嗎,我真的沒有會想到,你們兩個人會是一場騙局,我一直以來都認為自己已經夠狠辣了,但是突然之間,我發現我還是太婦人之仁了,並不是每個人幫助自己的人,都會出自真心的,並不是自己每幫助的人,都是自己的朋友。」
話一說完,段栗兒吹了一個口哨,兩條小蛇便從著他們兩個人的耳朵里面再次的爬出來了,這次爬出來,卻是渾身帶著血液,青色都要變成血紅了。
兩條小蛇兒滿足的舌忝了舌忝自己身上的血液。
然後慢慢的爬走了。
而王佔月和黃妙語兩個人也虛弱的倒在了地上。
臉腫的就像是一個豬頭一樣。
王佔月和黃妙語的眼眸還是緊緊的盯著段栗兒,段栗兒看著他們兩人,淡淡的說道,「痛苦麼?」
「是不是很痛苦,我也知道這很痛苦,所以我會幫助你們的。」
段栗兒撿起了旁邊的一把刀,快速的一揮。
兩個人的尸體便分成了兩段。
讓向著段栗兒走過來的溫文昂不禁有些腿軟。
紅紅綠綠的腸子,全部的流落在了地上。
段栗兒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瓶子,甩向了溫文昂,對著溫文昂淡淡的說道,「這是化尸粉,師兄幫忙清理一下吧,我有點累。」
話一說完,段栗兒便整一個人都趴在了圓桌之上。
微微的閉上自己的眸子,開始休息。
真的感覺有些累。
溫文昂顫抖的拿著手中的瓶子,化尸粉?
這名字一听,就讓這溫文昂感覺血液都有些不太流通了,這名字听著也太惡心了一點了吧?
但是溫文昂還是按著段栗兒的吩咐做了。
對于段栗兒的吩咐,他敢不從?
好吧,就算他是大師兄,但是他還是被著自己的師妹這樣的欺壓著。
走到兩個人身邊,顫顫抖抖的將瓶子的蓋子打了開來,將粉末慢慢的撒在他們的尸體之上,但是看見那些大腸,溫文昂還是感覺有些一股想吐的沖動。
讓他渾身都開始的不自在了,像是有什麼的東西,在他的背後飛來飛去的。
尸體的血液開始接觸到了粉末,嗤嗤嗤的聲音響了起來,一股難聞的味道充斥在了溫文昂的鼻尖。
「嘔。」
忍不住了,開始的嘔吐了起來。
尸體快速的變成了一灘的黃水。
溫文昂發誓,他以後再也不敢這種事情了。
但是這種誓言剛剛說完,段栗兒的吩咐又下來了,「你去把你殺掉了那些尸體也都處理一下。」
溫文昂……
這種誓言真的是…
算了,干就干。
溫文昂拿起了瓶子,往著另一邊的尸體走去。
段栗兒也慢慢的站了起身,正好看見元子恆抱著冷嫣然的尸體往著桃園的方向走去。
段栗兒又重新的做了下來。
現在冷姑姑最希望的應該就是和子恆獨處了吧?
所以段栗兒不願去打擾。
另一邊的溫文昂也將尸體全部都處理好了。
段栗兒看著溫文昂,淡淡的說道,「師兄,我去你的房間休息一會,你將這里的東西全部的都整理好,把這些黃水,也清理干淨了。」
說一說完,段栗兒便轉身走了。
溫文昂…
這叫什麼事兒?
……
段栗兒躺在溫文昂的床上,看著這滿屋子里面都擺滿了兵器,不由的嘆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麼從什麼時候開始,段栗兒就感覺自己變得多愁善感了。
搖了搖頭。
閉上眸子,漸漸的睡去。
等著段栗兒再次的睜開了眼眸的時候,便看見溫文昂累的像條狗一樣的進屋了。
段栗兒微微的一笑,看著溫文昂說道,「做完了?」
溫文昂趴在了桌子上面,給著自己到了一杯水,對著段栗兒說道,「你怎麼不去你自己房間休息啊。」
段栗兒聳肩,「我都已經那麼久沒有住在這里了,我的房間里面肯定髒的要死,我也沒有這個閑工夫去打掃了。」
溫文昂癟嘴,「怎麼會,你的房間我天天都有著幫你打掃好麼。」
段栗兒……
段栗兒眨眼,「我都不住在這里了,你干嘛天天還打掃我的屋子?師兄,你是勞動狂嗎?一天不勞動,一天不做事情,你就會覺得渾身難耐?」
溫文昂……
「去去去,你別再這里這樣的損我,要是師傅讓我天天打掃你的屋子,我才不會願意受這份罪去打掃你的那個屋子。」
段栗兒……
「你是說,子恆天天讓你打掃我的屋子?」
溫文昂點頭。
不過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情,對著段栗兒說道,「話說,師妹,你干嘛老是扯著師傅的名字不放?老是子恆長子恆短的。」
「這不是叫慣了麼。」
段栗兒聳肩。
溫文昂也聳了聳肩。
段栗兒走到了桌邊坐了下來,溫文昂見著段栗兒坐了下來,又不由自主的給著段栗兒倒上了一杯茶水。
溫文昂……
段栗兒嗤笑,「師兄,你這一輩子就擺月兌不了勞模了。」
溫文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