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囂毒後 14 要是不爽,你咬我啊!

作者 ︰ 烙色

自從那晚之後,玄帝問的最多的話就是︰「挽兒,我們何時回玄國?」

蒼穹大陸有個規矩,凡是宴請他國帝君,一般都要連續宴請七日,也正是因為這樣,冰帝以及冥帝都還留在這里,玄帝既然來了,也不會壞了規矩,自然也跟著留了下來,雖然他是一千一百個不願意。

鳳挽歌無奈的被玄帝給留在身邊,說什麼都不讓她離開他半步,因此,她只能書信給柳西風,告訴他她沒事,不過還要留在衛宮內休養幾日,還要過幾日才能去找他,也算是給他一個交代,不然以柳西風的為人,一定會非常著急。

不過壽宴第二日,衛宮倒是發生了一件大事,各國已經王公大臣們送給衛傾雪的禮物在一夜之間少了好幾樣,且丟失的都是價值連城的寶物,對此,衛傾雪和她吐槽了好久,把所有的罪過都放在司空羅身上。

事實上,也的確是那男人干的,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通過層層守衛,從衛傾雪的寢宮內偷走這些寶物的,總之她又有錢賺了是一定的,所以,她只是一笑而過。

衛傾雪算是與司空羅結了仇,發誓一定會將這個男人碎尸萬段,不,按照衛傾雪的話來說,應該是碎尸萬段之後再碎尸萬段!

這日,鳳挽歌好不容易甩開玄帝和衛傾雪,獨自一人來後花園散散步,可能是她運氣不好吧,偏偏踫到冥帝和金沉歡也在後花園賞花,金沉歡顯然是心情不錯,不停的指著美麗的花朵,讓冥帝去欣賞,相對于冥帝就有些不那麼熱衷了,敷衍之意實在是太過明顯了。

鳳挽歌正想轉身離開,冥帝的視線卻已經對上她的,他當即掙月兌掉金沉歡的手,朝鳳挽歌走了過來,金沉歡眼眶一紅,連忙跟了上來。

「挽歌,許久不見,你過得還好嗎?」

「本宮過得不錯,不過還請冥帝自重,本宮已是玄國的帝後,賜號挽,請冥帝往後還是稱本宮為挽後吧。」

冥帝眼神一暗,隨即又無所謂的笑了笑︰「挽歌,你還是在生本君的氣。」

金沉歡走到冥帝身邊,伸手挽住冥帝的手腕,神色之間有些緊張,似乎生怕鳳挽歌勾引冥帝一樣。

「君上,前面還有好多美景,錯過了實在可惜,不如君上陪臣妾去看一下吧,君上,臣妾真的好想去看。」

冥帝皺了皺眉,冷淡道︰「沉妃既然想去看,就先過去看看吧,本君有些話想與挽歌說,沉妃先退下吧。」

「可是……」

「去吧,本君很快就過來。」

「是,臣妾告退。」金沉歡走的時候還瞪了鳳挽歌一眼,威脅之意不予言表。

冥帝待金沉歡的身影走遠之後,立即上前拉住了鳳挽歌的手,急道︰「挽歌,本君知道自己做錯了,本君這輩子最不該做的事情,就是將你許配給玄帝,挽歌,只要你願意,本君一定會將你帶回本君身邊,挽歌,相信本君……」

鳳挽歌當即掙月兌掉他的手︰「還請冥帝自重,本宮已經是玄帝的妻子,玄帝對本宮很好,本宮也很喜歡玄帝,本宮沒有什麼要和冥帝走的意思,冥帝與本宮從不曾有過情分,如今更不要談回到冥帝身邊了,從來沒有在過,何來的回?」

冥帝愣在原地,正要說些什麼,鳳挽歌卻眼神一閃,視線透過他看向他的身後,隨後急急忙忙說了一句︰「本宮還有事,告辭。」說完就錯開他的身離開了,連讓他開口的機會都不給他!

冥帝轉頭看了過去,身後已經空無一人,她看到了誰,是玄帝嗎?

鳳挽歌急急的追了上去,朝前面的背影喊道︰「寧帝!」鳳挽歌和冥帝談話的時候,無意中看到寧帝的人影在石拱門處閃過,下意識的,她追了上去,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到底為什麼會對這個寧帝有這麼敏感的感覺,就好像,他們本該認識一樣。

寧帝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她,他的臉上帶著笑意,看起來非常親切,而她所認識的追命,平常總是冷著一張臉,是個連笑容都吝嗇給自己的人。

不是他!

鳳挽歌後退兩步,尷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說完,她轉身準備離開。

「你沒認錯。」寧帝溫潤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鳳挽歌連忙轉身,眼神凌厲的盯著他,寧帝笑了笑︰「挽後剛剛叫的是寧帝,是本君沒錯。」鳳挽歌剛想開口說話,寧帝突然眨了下眼楮,鳳挽歌頓時呼吸急促,心跳似乎快要跳出來了一般。

「是,本宮沒有認錯。」說這句話的時候,鳳挽歌的聲音有些顫抖,寧帝卻依然平淡的笑著。

「本君有些私人收藏的山水畫,要是挽後不介意的話,可以和本君一起去欣賞一番。」

鳳挽歌連連點頭︰「好!好!」

二人並排離開,冥帝站在石拱門邊,不禁陷入沉思︰「寧帝與挽歌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金沉歡等了很久都等不到冥帝過來,忍不住回過來看看,誰料剛到就听到冥帝自言自語的這段話,頓時皺起了眉頭,不過她很快就露出一個笑容,打斷了冥帝的思緒︰「君上,臣妾已經看完了。」

冥帝轉身看著她︰「沉妃什麼時候過來的?」

「剛剛啊,臣妾的腳步聲君上沒有听到嗎?」

冥帝是沒听到,不過他也不會承認,既然是剛剛,那就應該沒有听到那句話,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金沉歡這個心機深重的女人,還是不要讓她知道的好,要不然謠言傳出去,鳳挽歌第一個懷疑的肯定是他。

「沉妃這麼快就賞完了?」

「是啊,君上沒有陪著臣妾,臣妾也覺得無趣,似乎這美麗的花兒,也變得黯淡無光了。」

冥帝笑了笑,金沉歡這點讓他總是覺得很滿足,她總是一副沒了他做什麼事情都覺得無聊的樣子,讓他充分的感受到了強烈的需要感,正是這份需要感,是別人不敢給,鳳挽歌不願給的東西。

自從鳳挽歌離開之後,為了排解他對她的想念,他又娶了兩位帝妃,兩位帝妃的長相都多多少少與鳳挽歌相似,但是那種讓他不顧一切的渴望,卻從來沒有產生過,沒過多久,就被他冷落了,這冥宮內鬧到最後,還是金沉歡最得他的盛寵。

「既然這樣,那本君就再陪沉妃看一遍。」

沉妃一听,雙眸頓時一亮︰「真的嗎?」

「嗯。」

沉妃情意綿綿的看著冥帝,果然,只要沒有鳳挽歌,冥帝最愛的還是她,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鳳挽歌的話,那冥帝的一切,都將是屬于她的,鳳挽歌,到底什麼時候,她才會徹底的消失!

鳳挽歌跟著寧帝來到一處密室,說是密室,這里看起來也不是什麼機密的地方,說不是密室的話,偏偏又是在地下的,鳳挽歌笑了笑︰「這里是什麼地方?」

「這里是以防不時之需,供衛家的人逃出去的密道,每個帝宮都會有這樣一道密道,你在玄國沒見過嗎?」

「以玄帝的自信,絕對會無視這個密道,自然不會有閑情逸致帶我去看密道。」

「看來他的確對你很好。」

「說不上很好,但是也說不上不好。」鳳挽歌突然轉身看著他︰「寧帝,你帶我來這里是想和我說什麼?」

「這話應該問挽後才對,挽後到底想跟本君說什麼?」

鳳挽歌走近他一步,聲音透著一絲急切︰「如果我沒有認錯,或許,你原來叫追命。」

「追命?」寧帝眯著眼琢磨著這兩個字,正當鳳挽歌以為自己是認錯了的時候,寧帝嘆息道︰「我已經很久沒用這個名字了。」

鳳挽歌一把抓住寧帝的手臂︰「追命,你真的是追命?怎麼會……你怎麼會在這里?」

寧帝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對,就是這樣的眼神,是追命看她的眼神,這眼神里,有著眷戀,有著迷戀,有著他對她所有的痴戀。

這個男人對她的愛不輸于任何一個男人,可是最終,他還是選擇了放棄,選擇的遠離,他以為他可以成全她和太子,可是殊不知,她和太子的距離,實在是太遠了,有太多太多的不允許,讓她只能站在原地,看著追命遠走,看著太子被隔在外面,永遠也靠不近!

寧帝伸手將她扣在懷里︰「鳳凰,對不起。」

「你早就知道我是誰了對不對,你早就知道,卻不來找我,是不是?」鳳挽歌一下一下捶打著他的背部,似乎要將這段時間所受的惶恐和委屈,全都發泄在他身上。

「不,我不知道你是鳳挽歌,我只知道,你是無歌公子,或者說,我確定無歌公子和我是一樣,但是我不確定,那個人到底是不是你。」

鳳挽歌推開他,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還有誰來了,還有誰也在這里?」

寧帝抿唇,最終還是吐出兩個字︰「太子!」

「他……也在這里?」鳳挽歌突然覺得心中鈍痛,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也在這個時空,那麼現在他在哪里?他過得好不好,走到哪都需要別人伺候的他,若是沒有投在一個好人家,是不是會吃很多苦?不,她不需要擔心他的,以他的聰明才智,有什麼事情能夠難倒他?

「鳳凰,你真的沒有見過他嗎?」

「沒有。」

「這就奇怪了。」

「哪里奇怪?」

「以太子的為人,看到盛世大酒樓的時候,一定會猜到不是你就是我,任何有可能有你的地方,他都不會錯過,那麼為什麼他沒有出現在你面前?」

鳳挽歌一驚,是啊,那個男人有多霸道,她不是第一次見識,只要知道她在這里,一定會找上來的,可是為什麼,他一點蹤影都沒有?

「難道說,他出事了?」

寧帝笑了︰「他會出事?」

「也對,他怎麼會出事?他是無所不能的太子,沒有什麼困難是他不能應對的,可是為什麼,他沒有出現。」

「或許是有別的原因吧。」

鳳挽歌看向寧帝,急切的問道︰「告訴我,為什麼你和太子會在這里?」

寧帝嘆了一口氣︰「這還是從你突然去世之後說起。」

「我死了之後?」

「嗯,你去世的消息一直都被封鎖著,一方面,太子執意要替你舉行葬禮,一方面,上面的人認為這個時候將你的死訊公布出去會引起他國的注意,所以不打算為了舉行葬禮,甚至還決定將你的尸體冰封起來,以免損壞。」

鳳挽歌嗤笑了聲︰「早就猜到我沒那麼容易入土為安,上面的人眼里只有利益,在我還能讓他國精英忌憚的時候,怎麼可能公布我的死訊。」

「可是太子不願意,他極力反對將你的尸體冰封,甚至揚言,若是誰敢冰封你,那就在這之前,先冰封了他,因此,你的尸體一直都被太子帶在身邊,太子去哪兒,你就去哪兒,我還听說,太子將你安置在他的房間,將溫度開到最低,寧願自己感冒,也不願你的尸體受到一絲一毫的損傷。」

鳳挽歌眼眶濕潤,嘴角含笑的罵道︰「這個傻瓜,明明那麼聰明,可是傻起來為何這麼傻?」

寧帝自嘲︰「傻的人豈止是他一個。」寧帝嘆了一口氣,繼續說︰「因為你的死,讓上面的人吃不香睡不著,就將我召了回來,我听到你的死訊,自然是立即趕回來了,可是當我到的時候,你已經被冰封起來了。」

「怎麼會?」

「同時被冰封的,還有太子。」

「什麼?」

「據說是太子的爺爺親自下的命令,因為太子對你的執念已經到了瘋狂的地步,為了國家,上面的人不得不舍棄他這個有可能在未來登上頂點的人,太子是被活封的,而且他是自願的。」

「自願的?」鳳挽歌突然尖叫了起來︰「不可能,他怎麼可能自願,他……」

「他太愛你了,你已經死了,對他來說,活著已經沒有任何樂趣,或許你眼中的他是堅強的,可是你又何曾知道,一個堅強的男人踫到最愛的女人死去的事情,會變得多麼脆弱,想跟你一塊兒去的,也不止他一個。」

鳳挽歌抬眸看他,兀自掉了淚︰「追命,對不起,對不起……」

「你不需要和我說對不起,因為最終,我沒有選擇和你一起死。」

「那你怎麼會?」

「雖然我討厭太子將你從我身邊奪走,也恨不得他去死,但是我怎能允許,讓你躺在那冰冷的地方,我回到國內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你們兩個的尸體偷回來,因為你們是冰封在一起的,所以我只能將你們兩個一起偷出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和太子都到了這里?」

「我打算將冰塊融化,然後為你們二人同時火化,也算是成全了你們,可是當冰融化的時候,我看到太子睜開了眼。」

「他還活著?」鳳挽歌睜大了眼楮,這怎麼可能,太子雖然強悍,但是並沒有異能,就算有,人的身體,怎麼可能在冰封之後還活著?

寧帝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因為在他睜開眼楮之後,你的身體就發出一陣強光,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趴在御書房的桌子上,進來的人,都喚我帝君。」

「怎麼會這樣?」

「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可是我接受了這個事實,我也相信,你和太子,肯定也都在這里,當我听到盛世大酒樓的傳言之後,我更加深信了這一點。」

鳳挽歌皺眉︰「可是我並不是和你們一起來的,在我死亡的那一瞬間,我已經來到了這里,只是一開始我還在冥宮,所以沒有立即開盛世大酒樓。」

「哦?」寧帝听了這話,也皺起了眉頭︰「那就奇怪了,這樣說來,這太子是不是在這里的事情,就不是那麼確定了。」

「為什麼這麼說?」

「畢竟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還活著。」

鳳挽歌後退兩步,笑著點了點頭︰「是啊,沒人知道,他是不是還活著,那個男人,實在是太傻了。」她雖然在笑,可眼淚卻止不住的涌了出來,她很少哭,可是為了那個傻男人,她哭了。

太子是最愛她的男人,這點她從來沒有懷疑過,而她對他呢?或許也是有愛的,可是這份愛太過保守,所以注定,他們兩個走不到一起。

「鳳凰,只要你願意,我可以帶你離開這里,從此之後,只有你我二人,沒有玄帝,沒有挽後,更沒有寧帝,只有火鳳凰和追命,好不好?」寧帝上前拉住她的手,他在努力,為了自己的愛情努力,即使他早就猜到了結果!

鳳挽歌輕輕搖了搖頭,將自己的手給抽了出來︰「追命,誰也回不到過去了,命運安排我們錯過了前生,也錯過了今生,今生我的丈夫是玄帝,即使太子再次出現又能怎麼樣,事實已經注定了不是嗎?」

寧帝皺眉看著鳳挽歌,眼底有著探究,又有著不可置信︰「鳳凰,你愛上玄帝了,是嗎?」

「愛?」鳳挽歌自嘲的笑了笑,事到如今,她已經不知道什麼是愛了,她愛玄帝嗎?也許是有愛的,要不然她怎麼會想他,可是要是真的有那麼一天,太子站在她的面前,她會選擇誰?

寧帝有些哽咽︰「鳳凰,我太了解你了,如若不是你喜歡的人,你不會讓他踫觸,就如同當初一樣,即使你和我在一起,可是當我想要親吻你的時候,你卻躲開了,而當對方是太子的時候,你卻願意裝裝糊涂,任由他佔盡便宜。」

「追命……」她很想問這些事情他是如何得知的,可是想想又覺得沒必要問,那個男人和玄帝一樣,骨子里都是壞男人,平常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在情敵面前裝恩愛了。

「那小子最愛在我面前做的事情,就是炫耀了。」

鳳挽歌不由露出一絲微笑︰果然如她所想。

寧帝笑看著她︰「所以接下來,你還是鳳挽歌,還是玄國的挽後,我尊重你的選擇,就像當年一樣,只要你幸福,我願意永遠,當你的守護神!」

鳳挽歌情不自禁的上前,給了他一個溫暖的擁抱︰「謝謝你……追命。」

鳳挽歌出來的時候,衛傾雪正在四處找她,兩人在御花園相遇,衛傾雪咽了一口口水,急道︰「無歌,這次事情真的大條了。」

「大條?」這詞又是追命教給她的?或許是因為追命的關系,衛傾雪在她的眼中,似乎又親密了不少

「你還有閑情逸致笑?玄帝都快被你給氣瘋了。」

「玄天?到底怎麼回事?」

「我說你也真是的,我也就隨口這麼一說,提議讓你當我的嫂子,可是沒想到你這麼敬業,我們是朋友嘛,雖然我知道你很愛我,但是也不至于為了我犧牲到如此吧,竟然不顧自己的意願和我王兄那個!」

「那個?哪個啊?」

「就是那個啊。」衛傾雪氣極︰「你每天晚上都會和玄帝做的那個啊。」

「噗……」鳳挽歌差點將自己的心髒給噗出來,這是哪兒跟哪兒啊,她和追命最多就是擁抱了下,抱一下又不會懷孕,還那個?嚴重了吧!

「是誰在那邊造謠啊?」

「還能是誰,不就是那個冷天舞嗎?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看到的,說是親眼瞧見你和我王兄進入了一個房間,在里面待了很久才出來,話說,王兄也真是的,居然帶你去密室那個!」

鳳挽歌狠狠的拍了一下她的腦袋︰「小小年紀,想什麼呢,我和追……寧帝一點事情也沒發生,只是有些事情問一下他罷了。」

「啊?真的啊?」

「我騙你干嘛,再說了,我是那樣的人嗎?」

「哎,害我高興了半天,原來這一切都是誤會啊,真是可惜,我還以為過不了多久我就能改口了呢。」

「你想改口我也不介意,不過不是嫂子,而是姐姐。」

「切,你想的美,朋友之間都是平等的。」

鳳挽歌突然意識到了事情的重點︰「你剛剛說玄帝正在生氣?」

「是啊,簡直就是大發雷霆,就差要拔劍殺了我王兄了。」說完,衛傾雪突然尖叫了起來︰「糟了,我王兄不會是和玄帝已經打起來了吧。」

「還愣在這兒干嘛,快點帶我去找人啊。」

「啊?哦,那我們快走啊!」

衛傾雪帶著鳳挽歌去了寧帝的寢宮,兩人還未靠近,就已經听到了兵刃撞擊的聲音,不由相互望了一眼,隨即加快速度沖了進去。

讓她們腦子有些不夠用的是,玄帝和寧帝倒是沒有打起來,金沉歡和冷天舞倒是兵刃相見了,至于冥帝和冰帝,只能在一旁干著急。

鳳挽歌走到玄帝身邊,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哼。」玄帝轉過頭,一副我不要理你的樣子,鳳挽歌只能看向寧帝,寧帝剛剛搖了搖頭,玄帝就轉頭沖她喊道︰「不許看他!」

鳳挽歌滿頭黑線,大哥,到底是要鬧哪樣?

冷天舞和金沉歡看到鳳挽歌來了,頓時怨念深重,剛剛還在打架的二女突然劍鋒一轉,朝鳳挽歌的脖頸刺去,鳳挽歌今天一襲女裝,沒有帶上龍血劍,一時之間也反抗無力。

玄帝冷哼一聲,玄鐵劍驟然拔出,刀鋒一挑,女兒手中的劍就被挑開,嗤嗤兩聲,竟直接嵌入了牆壁,劍刃全部沒入牆壁,只剩劍柄還在屋內,玄帝這一下力道有多重,可想而知。

冷天舞和金沉歡的手臂都被震得麻掉了,似乎手臂已經月兌離自己一般,二女捧著自己的手腕,怨恨的看著鳳挽歌。

鳳挽歌也是氣極,雖然她知道玄帝和寧帝一定會保護她,可是剛剛那一下,兩女分明是想要她的命,這兩個女人,真當她好欺負是吧?

衛傾雪雙手叉腰,怒道︰「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我衛國的帝宮內刺殺挽後,到底用意何在,是想挑撥我們衛國與玄國的友好嗎?簡直其心可誅。」

鳳挽歌忍不住要給衛傾雪鼓掌了,這丫頭到了關鍵時刻,還是很靠譜的,看來追命教的不錯啊。

冥帝上前,「啪」的一巴掌打在金沉歡臉上,金沉歡始料未及,被扇倒在地上,捂住臉頰不可置信的看著冥帝︰「君上……」

「你給本君閉嘴!竟敢當著本君與諸位帝君的面行刺挽後,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

被冥帝這樣一說,金沉歡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做了多麼自尋死路的事情,連忙跪地叩首︰「請君上恕罪,臣妾知錯,臣妾只是當時太氣憤了,所以才會一時失手!」

「一時失手?」衛傾雪笑了︰「難道天舞公主也是一時失手?你們兩個,失手的挺有默契啊,就像是說好了的一般,明明才剛剛認識,到底是為了什麼,讓你們有如此默契的做法。」

冷天舞看了金沉歡一眼,要不是看在這個女人和她有著共同的敵人的份上,她根本就不會看她一樣,區區一個帝妃,還沒有資格讓她在意,這個女人果然是只會壞事的主,要不然剛剛那一下,沒準她就能要了鳳挽歌的命了。

鳳挽歌看了看冷天舞,又看了看金沉歡︰「本宮倒是不知道,二位是何時變得這麼好的,如同傾雪公主所言,或許是有什麼借口,才讓你們互相勾搭在一起了。」

「勾搭?」冷天舞冷笑︰「請挽後娘娘注意你的言辭,本公主何必與她勾搭。」

「天舞公主不必著急,本宮自然會說出理由。」

「你想說什麼?」冷天舞心口一緊,這女人難道要將她喜歡玄帝的事情說出來?她敢嗎?

事實證明,鳳挽歌還真沒什麼不敢的。

「沉妃與本宮是老相識了,以前在冥宮的時候,沉妃就恨不得將本宮千刀萬剮了,說到底,不就是為了帝後的位子嗎?本宮倒是不明白了,本宮現在已經不是冥國的帝後了,為何沉妃還是沉妃,看來冥帝本就無意立你為後,一切都是沉妃自說自話罷了。」

「你……」沉妃怨恨的看著鳳挽歌,她說這些到底想干什麼,非要她萬劫不復才肯罷休嗎?沉妃絲毫沒有想過,剛剛她那一下,到底有多狠毒,如今倒是覺得鳳挽歌不該這麼做了,她憑什麼?

「沉妃恨本宮,本宮是可以理解的,畢竟本宮霸佔了冥國帝後的位子兩載有余,如今走了沉妃還不能如願,沉妃不能恨冥帝,自然只能恨本宮了。」

听听,听听,把自己說的多麼的無辜?簡直能媲美竇娥了!

「至于天舞公主,哎,本宮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本宮知道天舞公主喜歡玄帝,可惜玄帝不喜歡天舞公主,即使天舞公主勾搭犯賤百般做作,本宮的男人還是視而不見,都這樣沒臉沒皮了,恨上本宮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挽後!」

「天舞公主想說什麼?是想威脅本宮嗎?可惜了,就算冰帝開口,本宮也不吃這一套,天舞公主自己做了什麼事情,應該自己清楚,不過本宮倒是要提醒天舞公主了,你就不應該去勾引玄帝,因為玄帝什麼都听本宮的,若是天舞公主真的想入住我玄國帝宮,直接來求我不就行了,或許本宮會大發慈悲,賞你個通房丫頭當當。」

「鳳挽歌,你……」

「直呼本宮名諱?公主也不怕引起兩國紛爭,嘖嘖,果然是冰國的好公主啊,當然了,有了剛才的事情之後,本宮為了自保,就算是通房丫頭,你也別想了。」

玄帝哼了一聲︰「挽兒當真是為本王著想,不過就算有了通房丫頭,本王也只會賞賜給本王手底下的侍衛,本王有挽兒即可,不需要什麼通房丫頭。」

鳳挽歌幸福的笑了笑︰「帝君不必著急,本宮就是因為知道帝君對本宮忠貞不二,所以才敢說這些話的。」

「哼,算你識相。」

鳳挽歌笑了笑,又看向冥帝︰「冥帝,雖然你我夫妻一場,不過也是有名無實,既然沉妃這麼想當帝後,冥帝為何不成全了她。」

「此乃本君的家務事,挽後就不要過問了,再說了,冥國的帝後,挽後認為是誰都能當的嗎?」冥帝這話是想告訴鳳挽歌,這冥國的帝後之位只能由她來當,可是听在金沉歡的耳里,就如同是雷擊一般讓她痛徹心扉了。

鳳挽歌不是什麼大善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身體上的傷痕沒什麼大不了的,很快就會好轉,但是心靈上的傷痕卻是永恆的,相信過了今天,冷天舞和金沉歡,都難以做人了,就算她們臉皮夠厚,以後走到哪兒,也少不了被人笑話,兩個自認高貴無比的人,往後有的苦頭吃了。

千萬不要怪她,若是今日兩人好好的斗個你死我活的,鳳挽歌根本就不會插手,她們錯就錯在,將她當成了好捏的柿子,既然這樣,她不介意讓她們好好看看清楚,自己到底捏的到底是柿子,還是石頭!

鳳挽歌看向玄帝︰「現在可否告訴本宮,天舞公主和沉妃,到底是為何會打起來的?」

玄帝哼了一聲︰「這都是她們自作自受,竟敢在本王面前說挽兒的壞話,若是挽兒真的和寧帝有什麼,本王願當場揮劍自刎,本王的女人,本王還不夠了解嗎?不用想也知道,是有人故意造謠。」

鳳挽歌看向玄帝,衛傾雪說他快要氣瘋了,原來不是因為她和寧帝的事情而生氣,而是因為有人在他面前污蔑她,嗯,果然是玄帝的風格。

「本王只是說了天舞公主兩句,天舞公主就拔劍刺向沉妃了,說什麼都是沉妃害的她被本王責罵,事實上,本王並未責罵天舞公主,又與她不熟,本王哪來這個閑工夫。」

毒!太毒了!好歹人家冷天舞也是真心實意的喜歡他,到頭來這男人只是不熟兩字,就將她給打入了地獄。

冷天舞全身都在顫抖,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流,倒是有些楚楚可憐的感覺,可惜了,剛剛的場面實在是太讓他們震驚了,以至于冷天舞現在的楚楚可憐在眾人眼里,就變成了自作自受了。

到底是冰帝的親妹妹,冰帝只好上前安慰︰「天舞,王兄從來不知你對玄帝竟然有這樣的心思,作為一國公主,實在是太不應該了,還想丟臉到什麼時候,還不快點隨本君回房,你這副樣子,也不能在這里待著了,本君會連夜將你送走,你給我到祖先的靈堂里去跪著反思,沒有本君的命令,不準出來。」

冰帝說的雖然冷冽,句句都是斥責冷天舞的話語,可是反過來思考,若是這個時候還讓冷天舞留在這里,豈不是讓人平白看了笑話嗎?還不如早點將她給送走呢,冰帝這樣做,又何嘗不是一種保護呢?

冥帝也上前將金沉歡拉扯了起來,說道︰「還不快點和本君回房,還想給本君丟多少的臉?」

金沉歡眼角都是淚水,乖乖的起身跟著冥帝離開了,臨走之前,還怨念的瞪了鳳挽歌一眼,顯然是對鳳挽歌的恨不減反增。

鳳挽歌撇了撇嘴,也不在意她是什麼想法,總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倒是要看看,這金沉歡還能鬧出什麼事情來。

待屋子里只剩下她與玄帝,寧帝與衛傾雪的時候,玄帝起身說道︰「本王對寧帝只有一句話要說,離本王的女人遠點!」

鳳挽歌嘴角抽搐,她就知道這男人除了威脅的話,也沒別的好說了。

寧帝笑著點了點頭︰「只要你對她好,本君自然會離她遠點,倘若你對她不好,那本君就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做出與玄帝同樣的事情了。」

寧帝指的當然是當初玄帝兵臨冥國,將鳳挽歌強行搶過來的事情,玄帝眼眸一眯,冷聲道︰「那就要看寧帝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冥帝會輸,那是因為冥帝太過在乎自己的疆土與百姓,生怕玄帝的兵會讓都城的百姓對他這個帝王失望,當時他的想法,無非就是能用一個女人來解決的事情,就沒必要損兵折將了,所以鳳挽歌就成了最無辜的犧牲者。

而玄帝與冥帝是不同的,就算他不在乎鳳挽歌,鳳挽歌也是他的女人,玄帝是個獨佔欲很強的人,怎麼可能允許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搶走呢?說白了,他丟不起這個臉,也不能丟這個臉,更何況,鳳挽歌還是他在乎的女人,哪怕是拼了命,他也會護她周全。

寧帝倒是不在意玄帝的威脅︰「如此甚好。」他無所謂自己能不能得到鳳挽歌,在他看來,他早就已經習慣了祝她幸福,他唯一的願望,也是能夠看到幸福的火鳳凰,而不是總在痛苦的邊緣徘徊的火鳳凰。

玄帝听了寧帝的話,皺眉的同時,對他的敵意也少了很多,這樣听來,寧帝對于鳳挽歌的感情似乎並不是他想的那種,至少,他還不能算是他的情敵,既然是這樣,那他又何必在乎他和鳳挽歌之間的關系呢?

其實玄帝要的也不多,只要鳳挽歌完完全全是屬于她的,心里除了他沒有別的男人,他就滿足了。

玄帝沒再說什麼,拉著鳳挽歌離開了寧帝的寢宮,衛傾雪看向寧帝︰「王兄,你真的不喜歡無歌嗎?為什麼在我看來,王兄此時非常痛苦呢?就好像是……將自己最愛的女人,拱手送給別人一樣,這叫什麼來著?對了,是憋屈!」

寧帝被衛傾雪逗笑了︰「憋屈?或許你說的有理,每次踫到那女人的事情,我就永遠都在憋屈。」

鳳挽歌笑看著走在她前面,滿臉寫著‘我很不高興,你還不快點來哄我’的男人,頓時覺得好笑,也就情不自禁的笑了出來。

玄帝氣極,轉身狠戾的瞪著她︰「你居然敢取笑本王?」

鳳挽歌看著他的樣子,笑得更歡了︰「是啊,我在取笑你。」說著,鳳挽歌上前兩步,雙手搭在玄帝的肩膀上︰「要是不爽,你咬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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