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囂毒後 11 可有想過他

作者 ︰ 烙色

第二日一早,冰帝就听侍衛來傳話說,玄帝和挽後都已經不在帳篷里了,連帶著冷天舞都不見了,冰帝立即起身,匆匆趕去鳳挽歌的帳篷。

冰帝掀開帳篷一看,果然沒看到玄帝和鳳挽歌,想來玄帝是絕對不會帶著冷天舞一起走了,連忙問道︰「公主呢?」

「回帝君,卑職等一直都沒有見到公主。」

「最後一次看到公主是什麼時候?」

「回帝君,是昨夜公主和挽後娘娘一起去山上沐浴之前。」

「可有看到公主回來?」

「回帝君,卑職等並未看見挽後娘娘和公主一起回來,但是後來卑職等看挽後娘娘已經在帳篷里了,心想著公主或許已經睡下了,也就沒去查看。」侍衛說到這里,立即跪地︰「是卑職疏忽了,卑職該死!」

冰帝揮了揮手︰「這里人手本就不多,顧得了這里顧不了那里,本君不怪你們,立即派人上山去找,一定要找到公主。」

「是!」

玄帝和鳳挽歌肯定是已經離開了,而兩人選擇這樣的不告而別,定然是因為昨天的事情,想必此時,兩人已經離開了冰國了,他再去找,似乎也沒什麼用了,不過他並不著急,反正日子還長著,一切還是從長計議為好。

侍衛們找到冷天舞的時候已經接近午時,冷天舞在冰冷的夜里被掛在樹枝上一個晚上,又是被懸吊起來的,沒水沒有食物的過了一夜加上一個上午,早就已經昏了過去,是被侍衛們給抬回來的。

冰帝不敢耽擱,立即帶著冷天舞回了帝宮,宣召太醫前來查看,冷天舞除了受了風寒,還有有些驚嚇過度之外,並沒有什麼大問題,至于昏了過去,完全是因為體力不支罷了。

鳳挽歌下手是有分寸的,畢竟她也不想將事情鬧大,這樣的懲戒,足以讓冷天舞吃到教訓,雖然她知道,冷天舞並不會因此有什麼改變。

冷天舞醒來之後就抱著冰帝哭訴,聲稱鳳挽歌是妖怪,是妖女,是個魔鬼,冰帝也只當她是受了驚嚇,在胡言亂語了。

此時的玄帝和鳳挽歌已經出了冰國都城,兩人在一馬一獸,在城外道別。

玄帝到底還是有些擔心,他倒不是擔心鳳挽歌會有危險,而是擔心這個不服輸的女人到底會到什麼時候才回來,他們可是有個一年之約的,她不會是想逃掉吧。

「挽兒,本王給你半載的時間,若是半載之後你還沒有回到本王身邊,本王會動用一切勢力,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將你帶回來。」

「放心吧,蒼穹大陸就這麼點大,我還能去哪兒,差不多我就回來了。」

「嗯,記住每到一個地方就飛鴿傳書給本王,要是本王有什麼事情,也好及時通知你。」

「好,我知道了,你路上小心,好好照顧春夏秋冬,我回來的時候,可不希望看到她們在玄宮之中受了什麼委屈。」

「本王自然不會虧待了挽兒的隨嫁宮女,你且放心此事。」

鳳挽歌點了點頭︰「我走了。」

「萬事小心。」

「你也是。」

兩人就在這里分道揚鑣,一個去衛國,一個回玄國,再次相見,又會在什麼時候,誰又能知道呢?

衛國可謂是最安逸的國家,關于衛國寧帝,鳳挽歌一路走來倒是听說了不少,以百姓的態度來看,寧帝是一個非常明理的帝王,他很受衛國百姓愛戴,那種愛戴的程度,更確定的來說,是包容吧,這樣的愛戴,是很難攻破的,因為在百姓的心中,他們的寧帝,就是最好的。

寧帝勤政愛民,不光只是說說,他往往會付諸于行動,在蒼穹大陸,衛國的稅收是最少的,這足以證明,寧帝是真正的為百姓著想,在衛國根本就看不到在街上乞討的人,因為寧帝有過聖令,凡是生活困苦的人,官府要給予全面的幫助,由國庫出銀子。

這樣一來,要是有人在街上乞討,下一秒就會被官府的人知道,方方面面都照顧好,到時候有了工作,誰還願意上街乞討啊。

初到衛國都城,鳳挽歌看到的是一片祥和,不管是買賣的還是閑逛的,都是非常友善,這樣的態度,是很難出現什麼不愉快的場面的。

看到小黃,他們的表現是非常平靜的,甚至會有人很自然的和她打招呼,表示出尊敬的意思,他們不會瘋狂的涌過來,造成道路不通,而是很有秩序的站在一邊,給她讓道,她愛上這里的百姓了,到底是一個怎樣的明君,能培養出如此優質的百姓,鳳挽歌對此好奇不已。

從冰國到衛國,她用了半個月的時間,這一路上听到的寧帝的傳言,或多或少是不真實的,作為玄國帝後,她終有一天會見到寧帝,這一天的到來,她從此刻開始非常期待。

這事要是讓玄帝知道了,那愛吃醋的男人保準又要鬧脾氣了,鳳挽歌無奈的笑了笑,也不知道這會兒他在宮里過得如何,冰國到玄國不需要半月,玄帝應該早就到了玄國了,不得不承認,這段日子以來,她經常會想起他,就是不知道那冷漠的帝王,是否像她一樣,時不時的想念著她。

輕搖了下頭,鳳挽歌不去想這些,就當他是有吧,至少這樣,她的心情也會好很多。

隨意找了一家比較干淨的客棧住了下來,鳳挽歌準備先休息一下,可是剛跟著小二到了樓上,就看到她房間的隔壁打開了門,一男人吊兒郎當的靠在門邊,大聲喊道︰「小二,再給公子我來壺酒,上幾個好菜。」

小二連忙回︰「好咧,客官請稍等。」

小二聲音太近了,男人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這一看,頓時愣住,精神頭似乎全上來了,上前站定在鳳挽歌面前,驚道︰「真的是你?你怎麼來了?」

鳳挽歌看著面前這個醉醺醺的臭男人,嫌棄至極的說道︰「這話應該我問你,司空羅,你為什麼會在這里?不知道這里有仇人等著甕中捉鱉啊?」

沒錯,這男人正是前些日子和鳳挽歌有過合作的神偷司空羅。

司空羅剛想開口說什麼,突然意識到小二還在,連忙拉著她進了自己房間,將房門緊閉,來到鳳挽歌身邊,小聲在她耳邊說︰「小道消息,十日後就是衛國公主衛傾雪的二十歲壽辰,衛國已經邀請了各國帝君,以及江湖上說的上名號的人物前來參加。」

鳳挽歌愣了一下,皺眉道︰「雖然我是沒听過,不過就算這事情是真的,這和你有什麼關系?」

「和我自然是沒有關系,但是和你就有關系了。」

「和我?」

「是啊,不是你說要我找些寶貝帶回去給你拍賣的嗎?傾雪公主的壽辰當日,一定會有很多人前來祝壽,當然也會有很多人帶著禮物前來,送給公主的禮物自然不會太差,到時候我就潛進宮里,偷偷順出來幾樣值錢的,你不就可以拍賣了嗎?」

鳳挽歌翻了一個白眼︰「我看你真是不要命了,傾雪公主已經很想將你碎尸萬段了,這個時候,你又不要命的將目光放在她的生辰禮物上,這不是純粹找死嗎?」

司空羅一听,晃晃悠悠的坐到凳子上,笑道︰「既然你都這麼關系我的生死了,那這次就算了,不過你那兒要是沒了拍賣品,可不要怪我沒有東西帶回去哦。」

鳳挽歌眼珠子一轉,話鋒轉了︰「話雖然是這麼說,不過這對你來說,應該是沒什麼大問題,我相信你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寶貝帶出來。」

「就因為神不知鬼不覺,所以事後他們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我,這樣說來,我不是更加危險了嗎。」

「這主意是你出的,你危險不危險,和我其實沒多大關系。」鳳挽歌坐到凳子上,悠閑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涼涼的來了一句。

司空羅搖頭嘆息,似乎在為自己的人生感嘆︰「所以說,沒爹疼沒娘愛的孩子走到哪兒都缺愛啊。」

鳳挽歌斜眼瞟了他一眼︰「你不是有爹有娘的嗎?是你自己不要啊,話說,你這麼長時間沒有回家了,你爹娘不找你啊。」

「他們會找到就怪了。」司空羅哼了一聲︰「我爹一直視我為眼中釘,恨不得每時每刻把我給凌遲了,我娘就更慘絕人寰了,天天追著我試這個藥試那個藥,我要是留在他們身邊,早就升天了,這蒼穹大陸還哪里會有第一神偷這樣風流倜儻的人物。」

「你爹娘就該在你還在娘胎的時候就掐死你,這樣一來,蒼穹大陸就不會有你這麼個禍害了。」

「禍害?」司空羅哼了一聲︰「要不是有我這個禍害,你能賺到這麼多銀子?你自己說吧,上次那四件寶貝一共給你帶來了多少財富?」

「不就這麼多,你不是都知道嗎?」

司空羅直勾勾的盯著她︰「所以,你好意思嗎?」

「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你賺了這麼多,居然連一分錢都不給我,你說你好意思嗎?」

「好意思啊。」

司空羅看了鳳挽歌良久,最終咽了一口口水,無奈的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下,就當是犒勞自己吧。

鳳挽歌眯起眼楮︰「你說十日後就是傾雪公主的生辰,所以衛國早就已經邀請了三國帝君,還邀請了江湖上有名望的人?」

「是啊。」

「你消息從何而來?」

「呃……修羅教也收到了請帖,我老爹讓我和他一起去參加這次的壽宴,我拒絕的很徹底,估計我爹不是真心實意的想要我去參加什麼壽宴,而是怕我听到了風聲之後,又要去偷東西,丟了他的老臉,話說我從來不覺得我爹是有臉的人,他干嘛這麼在乎他那張破臉,按我娘的話說,要不是自己看著寒磣,她早就給我爹毀容了。」

「嘖嘖,這都是什麼變態的基因?」鳳挽歌詫異的看了看司空羅︰「我一直以為你太不正常了,現在看來,你是太正常了,你是不是你爹娘親生的?」

「這點毋庸置疑,我這張臉,一半像我爹,一半像我娘,絕對是親生的。」

鳳挽歌點了點頭,這可信度有多高,還得見著真人才算數︰「這下可有熱鬧看了。」

司空羅看了她一眼︰「不對啊,你堂堂無歌公子,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怎麼就沒邀請你啊?」

「我?我居無定所,想邀請我也要知道我在哪里啊,再說了,我對這種沒錢收還要往外貼錢的事情不感興趣。」

「有啥不感興趣的,你盡管送,到時候我給你順出來不就行了。」

鳳挽歌掃了他一眼︰「我這會兒才發現,這輩子交你這個朋友,實在是太明智了。」

「夸贊了,夸贊了。」

「當然是夸贊了,我送給傾雪公主的禮物,到頭來被你給偷走了,現下蒼穹大陸還有誰人不知你我是同伙的,你這不是讓我滑天下之大稽嗎?」

「別人知道怎麼了,你只要打死不承認不就行了。」

「臉皮還沒鍛煉的這麼厚,這種缺德事,還是以後功夫深了再說吧。」

「切,你說的話,十句有九句是我听不明白的。」

鳳挽歌喝了口茶,淡笑不語。

小二正巧將東西送來,見沒听到什麼八卦,放下酒水和菜肴就退下了,小二挺上道的,知道人多了一個,還送了副碗筷過來。

鳳挽歌也不是個矯情的人,晚膳就在司空羅這里隨便對付了一點,二人也聊得來,深夜的時候,鳳挽歌才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躺在床上,鳳挽歌一閉上眼楮就想到玄天那張英俊的臉龐。

「十日之後?他會來嗎?」

鳳挽歌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第二日清晨,被司空羅闖進來叫醒,見鳳挽歌一頭披散在肩頭的秀發,司空羅才想到這是個女人,頓時有些尷尬,這倒是讓鳳挽歌覺得稀奇了,司空羅這麼,也有對女人尷尬的時候?這個時候,他不是該看著她猛瞧,而且要用恨不得將她看出個洞來的眼神才對嗎?

鳳挽歌把頭發盤好,笑道︰「有什麼可害羞的,女人你還見得少嗎?難不成你平常那色迷迷的樣子都是裝出來騙人的?」

司空羅清了清嗓子︰「誰說的,你說你上上下下,哪點像女人了,換成是你突然看到一個男人換成了女人,也會覺得尷尬的。」

「不會啊,要不然你換成女裝試試,你看我會不會尷尬。」

司空羅頓時捂住自己的胸口︰「想不到你還有這種癖好。」

「撲哧……」看司空羅那委屈的小媳婦樣,鳳挽歌破功笑了出來,而後,敲門聲響起。

「誰啊。」

「公子,外面有人找。」鳳挽歌皺了皺眉,她才剛到這里,會有誰來找?

「無歌,無歌,出來啊,我找你玩兒來了。」

鳳挽歌和司空羅對視一眼,當即喝道︰「傾雪公主來了,你還愣在這里干嘛?」

司空羅這才反應過來,一溜煙從窗口竄了出去,幾下子就沒了身影,只是那窗戶還在那晃悠著,恰在此時,衛傾雪破門而入,看到鳳挽歌正在披上外袍,頓時臉紅的捂住臉︰「你怎麼在換衣服啊,也不事先說一聲,羞死人了。」

鳳挽歌整了整衣服︰「你要是會羞人,就該知道進入男人的房間之前先敲一下門,讓我也好有個準備。」

衛傾雪放下手,嘟著嘴說道︰「我明明有叫你好嗎?」

「就因為你叫了,所以我才開始穿衣服,你應該慶幸我穿衣服很快,要不然,你就該看到更羞人的事情了。」鳳挽歌意有所指,讓衛傾雪臉徹底的紅了。

鳳挽歌瞟了一眼窗戶,見已經沒什麼可疑的,也就不再說什麼,坐到凳子上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

「嘿嘿,你可別忘了,這是我的地盤,從你昨兒個到了都城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在這里了,要不是王兄昨夜不讓我出來,我昨夜就來了。」

「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公主。」

「現在又不是在帝宮里,你叫我公主干嘛,我今日一個隨從都沒帶,就是來找你玩兒的,嗯,你就叫我傾雪吧,反正我們是朋友嘛。」

衛傾雪的笑容太過真誠,讓鳳挽歌不知道該如何拒絕,只好點了點頭︰「好吧,傾雪。」衛傾雪貴為一國公主,平時不是奉承的就是敬而遠之的,恐怕身邊也沒個可以真心相待的朋友,她向來沒規沒距慣了,在衛傾雪看來,反倒是個可以說真心話的人。

鳳挽歌突然笑了笑,若是這丫頭知道她是女人,恐怕會更加高興吧。

衛傾雪晃了晃腦袋︰「哎,你笑什麼啊。」

「沒笑什麼,我正覺得無聊,你突然到這里來找我玩兒,我覺得挺高興。」

「嘿嘿,那是當然了,我這人最講義氣了,和我做朋友,絕對錯不了的,對了,我這次來是有正經事的。」衛傾雪從口袋里拿出一塊玉佩︰「給你,這是十日後出席我生辰壽宴的通行玉佩,有了這個,你可以隨意進出帝宮。」

「生辰壽宴?」

「是啊,再過十日,就是我二十歲的生辰了,到時會很熱鬧的,你一定要來啊。」

鳳挽歌暗自嘆了一口氣,昨日還說著這事了,今兒就請帖就送上門了,面對如此單純天真的衛傾雪,她能說不嗎?笑了笑,鳳挽歌點頭答應︰「我知道了,到時候一定會到的。」

「那就好,要不然,我真不知道壽宴那天,我要和誰說話了。」

說者無意听者有意,鳳挽歌看向衛傾雪的眼神,也因為這句話而有了一些溫度,這是個讓人憐愛的女孩,或許當公主,並不是她喜歡的,可是這有什麼辦法,她生來就是這個命了。

「走吧,因為馬上就是我的生辰了,所以王兄特許我這幾天可以盡情的玩兒,要是換做平常,才沒那麼容易就出宮來呢。」

「你王兄也是為了你好。」

「我知道,所以要不是實在憋得慌,我是不會出來的,走吧,我們出去玩兒。」

「玩兒?去哪兒玩兒?」

「雖然壽宴的事情還沒有昭告天下,但是我的生辰百姓們是不會忘記的,你沒發現這兩天都城非常熱鬧嗎?前面有個花市,那里肯定更熱鬧,我們去看看啊。」

「好啊。」鳳挽歌不忍拒絕她,任由她帶著她,一起到了花市。

這其實就是一個放滿了花的街道,這條街顯然是近日里被精心裝扮過,有種煥然一新的清透感,這滿街的花更是讓人看得目不暇接,此情此景,美不勝收。

看來的確如衛傾雪所言,百姓不會忘記她的生辰,這不,一處像是廣場的地方,用花擺了一個大大的壽字,旁邊有不少人正在觀賞著,時常說著公主的事情。

如同寧帝一樣,衛傾雪這看起來不著調的丫頭,也很受百姓喜愛,連帶著她的生辰,都這樣大肆慶祝,想來在真正的生辰那天,都城會更加的熱鬧吧。

「無歌,你看,那個壽字好看嗎?哇,是用花做成的,太漂亮了,都城的百姓,真是太讓我感動了,走,我們也去看看。」

「好啊。」鳳挽歌任由她拉著她,恐怕這丫頭是高興壞了,以至于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自己此時手里拉著一個‘男人’的手吧。

「哇,好美啊,無歌你看,好漂亮啊。」

「嗯,是很漂亮。」壽字里面包含了各種各樣的畫,五顏六色特別的喜慶,鳳挽歌看著衛傾雪高興的樣子,也跟著笑了起來,這丫頭實在是太容易滿足了,估計光是這個壽字,就足以讓她高興好一陣子了。

「這誰啊,真是沒見過世面,這壽字又不是給她做的,她高興成那樣干嘛?」

鳳挽歌當即皺起了眉頭,順著聲音看了過去,說話是兩個女孩,穿著亮麗,顯然是大富大貴之人,兩人眼中都是鄙夷,可是當觸及到鳳挽歌的雙眸的時候,兩個女孩都露出了嬌羞的笑容。

鳳挽歌嗤笑一聲,想來是兩個女孩看她長得帥氣,嫉妒拉著她手的衛傾雪了,不過若是兩人知道這就是衛國的公主,也是這個壽字的主人,不知道會做何感想,果然,狗血無處不在啊。

衛傾雪雖然天真善良,但是這不代表她就好欺負,好歹是常年被捧在手心里的公主,怎麼可能允許被人這樣在背後說難听的話呢?

衛傾雪一個轉身,眼神不善的看著兩個女孩,冷聲道︰「你們兩個,可是在說我?」

「哼,還敢和我們搭話,喂,你以為你是誰?真當自己是傾雪公主嗎?就你這樣的,恐怕連傾雪公主的一個腳趾頭都比不過。」

「哼,就算我不是傾雪公主,我為公主高興也是正常的,難道這也不被允許嗎?」

「這當然可以,不過你的粗俗嚴重影響到我們的高貴,我還從來沒見過哪個千金大小姐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麼大聲說話的。」

「就是,你看看她,還牽著那位公子的手不放呢,真是太不要臉了。」

衛傾雪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抓著鳳挽歌是手,連忙松開,她委屈極了,果然如同王兄說的一樣,沒了公主的光環,她就什麼都不是,現在她總算明白,為什麼每次出門,王兄都要讓她帶上這麼多的侍衛了,她真後悔今天是一個人溜出來的,要是有人保護她,肯定就沒人敢欺負她了。

衛傾雪下意識的看了看鳳挽歌,她的新朋友,會幫助她嗎?不,不會的,畢竟沒人願意平白無故的惹上麻煩不是嗎?

鳳挽歌看了看衛傾雪,見她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不由輕笑,衛傾雪見她還在笑,嘟起了嘴巴︰「你還笑我,是不是朋友啊。」

「我是笑你有什麼好哭的,有人欺負你,你欺負回來不就行了,對付這種人,就該像個潑婦一樣。」

「潑婦?」

「對啊,反正你是公主,難道還怕嫁不出去不成,去吧,讓我看看,潑婦一樣的衛傾雪是怎麼樣的。」

被鳳挽歌這樣一說,衛傾雪就笑了起來︰「既然你都說出口了,我總不能讓你失望啊,好吧,那就讓你看看,暴怒中的衛傾雪是怎麼樣的。」說完,衛傾雪就朝那兩個女人走了過去。

鳳挽歌也跟著走了過去,站在不遠處看著她,只見衛傾雪雙手叉腰,顯然是要大鬧一場的架勢,那兩個女人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眼里有著懼意。

不過兩人顯然都是驕傲自大的大小姐,很快就恢復了過來,同樣兩手叉腰,朝衛傾雪喝道︰「你想干嘛?你這個鄉野丫頭,難道還想在這里撒野不成?」

「鄉野丫頭?哼,我今日還就是鄉野丫頭了,你們能拿我怎麼樣?」

鳳挽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衛傾雪果然不是好惹的,她早就從那次她拿著軟劍追打司空羅的時候就看出來了,這丫頭骨子里,就是個暴力分子,如今這兩個女人,算是栽在她手里了,要是沒看出來,她的軟劍還在腰上待著呢,什麼時候會被她抽出來,誰又能說得準呢!

「果然是小家小戶出來的,沒見過世面的,今兒要是我們不教訓教訓你,你還不知道馬王爺有幾只眼了。」

鳳挽歌在一旁樂了,小家小戶出來的?要是衛傾雪這皇家公主也只能算是小家小戶,那他們起碼是從天庭來的才能算是大門大戶。

「我就算小家小戶也比你們這些人好一百倍,你們呢,簡直就是丟你們父母的臉。」

「你說什麼?」一女子叉腰道︰「你知不知道我父親是誰?哼,說出來嚇死你。」

「我還真不想活了,你說出來試試,看能不能把我嚇死了!」

「哼,我父親的名諱豈是你這等人可以知道的,告訴你吧,我們來都城是來參加公主的壽宴的,我們的父親,那可以受到了帝君的邀請,特地前來的,你要是識相,就趕緊給我們道歉。」

「對,道歉,下跪道歉。」

「下跪道歉?」衛傾雪怒極反笑,眼看就要去抽自己腰間的軟劍了,鳳挽歌趕緊上前,抓住了她的手︰「你放開,你沒听見她們說什麼嗎?要我下跪道歉,她們怎麼敢!」

鳳挽歌在她耳邊低語︰「你沒听見她們說是來參加你的壽宴的嗎?在壽宴上讓她們清楚自己到底招惹了誰,那個時候,她們臉上的表情會有多麼有趣,你一點興趣都沒有嗎?」

衛傾雪手中動作一頓,突然詭異的笑了起來︰「你說的對,那時候她們的表情,一定很好玩。」

鳳挽歌看向兩個女子,拱手道︰「兩位小姐請息怒,在下無歌,這是我的朋友,她平時比較貪玩,又常年在家沒見過什麼世面,多有得罪之處,還望兩位小姐看在小生的面子上,算了吧。」

「無歌?」兩個女人琢磨了一下,驚道︰「難道你就是傳說中的無歌公子?」

「正是在下,在下來這里的目的和兩位一樣,大家何必為了一點小事平白惹了尷尬,不如就這樣算了吧。」

她們看了看鳳挽歌的裝扮,又對視了一眼,相互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看在無歌公子的份上,我們就不與她計較了,以後說話小心著點。」說完,兩女轉身就走。

她們也不是笨蛋,鳳挽歌身上穿的衣服和傳言中的無歌公子一樣,想來對方堂堂無歌公子,身邊跟著的朋友也不會是沒有來頭的,未免惹是生非,二女還是選擇離開,畢竟她們來這里是為了公主的壽辰,既然無歌公子也是要去參加壽宴的,到時候低頭不見抬頭見,平白惹了尷尬也不好。

衛傾雪看著二女離開的方向,重重的哼了一聲︰「狗眼看人低,我看到時候她們會是什麼表情。」

「凡是不要做的太過了,畢竟她們也是為了維護你而對你出言不遜的。」

「誰稀罕這樣的維護,若是維護我就意味著不準別人在這里開懷大笑,那我寧願她們不要為我大肆慶祝,慶祝慶祝,不就是為了開心而慶祝的嗎?若是慶祝的時候,大家還顧慮這個那個的,那還算什麼慶祝。」

想不到衛傾雪這個嬌滴滴的衛國公主,大道理倒是懂得不少,鳳挽歌心中一動,笑問︰「公主殿下,有沒有興趣和你的朋友一起合伙做生意?」

「做生意?」衛傾雪愣了一下,隨後不高興的嘟起了嘴︰「我倒是想啊,可是王兄一定不會答應的。」

鳳挽歌點了點頭,想想也是,對方怎麼說也是一國公主,這想法是有些不切實際了︰「看來是我欠考慮了。」

「其實我一點都不喜歡待在宮里,宮里沒有人陪我說話,也沒有人陪我笑,王兄又太忙了,就算空出時間陪我,也很快就會去處理國事,往往我都是一個人坐在寢宮里自言自語。」

「不是可以叫些王公大臣的小姐來陪你嗎?」

「她們?」衛傾雪嗤了一聲︰「那些人就知道拍馬奉承,我寧願一個人待著。」說完,衛傾雪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臉期盼的看著鳳挽歌︰「無歌,你一定有辦法說服我王兄的對不對?」

「什麼?」

「你一定可以的,都說你是天下最有才華的公子,我王兄也是非常欣賞你的,要是你親自開口,王兄一定會答應你的。」

「我與寧帝素未謀面,這似乎不太好開口吧。」

「有什麼不好開口的,你還是是不是我朋友啊。」

「當然是啊。」

「那就對了,是朋友就該兩肋插刀的,就這樣說定了,你幫我說服我王兄,我和你合作做生意,我保證,有我傾雪公主為你保駕護航,你想做什麼生意都能成功的。」

鳳挽歌笑了︰「喲,你還學會威逼利誘這一招了。」

「我王兄幾乎每天都在對我用這招,他說了,百試百靈,我自然是學會了一點,總之,只要你能讓我一直可以自由出入帝宮,你就是我傾雪公主的恩人,我這個人可是知恩圖報的,你好好考慮啊。」

鳳挽歌笑道︰「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考慮什麼?這事要是成了,就當是我送你的生辰禮物了。」

衛傾雪猛地拍了下鳳挽歌的肩膀︰「你果然是好兄弟,真是可惜,你要是個女的就好了,我們一定可以更好的。」

「呵呵,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鳳挽歌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句,就轉身離開,她得好好想想,能用什麼方法能夠勸服寧帝。

她對寧帝可以說是一無所知,寧帝的為人也都是她听說來的,她沒有想過要問衛傾雪,因為在衛傾雪的眼里,寧帝一定是沒有缺點的,而她要的,就是那麼一點點的不足,方法雖然是卑劣了一點,不過她是女人,也就無所謂了。

鳳挽歌和衛傾雪在外面關逛了一天,要不是她提醒她回去,恐怕這丫頭還不想走呢,她可以感覺到這個丫頭在離開她的時候那種濃濃的不舍,讓人看了心疼的那種寂寞感,是黃家不能言語的孤獨。

鳳挽歌突然想了玄帝說過,早點回去,他一個人在宮中,會很孤獨,鳳挽歌仰頭看天,這個時候,他應該已經收到她的信了吧。

玄宮內,玄帝正在御書房批閱奏折,齊總管突然敲門而入,手里還捧著一只白鴿,玄帝見了這只白鴿,當即起身迎了上去,一把接過信鴿,淡漠的臉上,總算是有了一絲笑容。

齊總管也是滿臉堆笑,站在一邊偷偷看著他,玄帝將信鴿腳腕上的信件拿了出來,展開看了看︰已到衛國都城,一切安好,勿念。

玄帝有些不輕不重的哼了一聲,語氣雖然不滿,可是臉上的笑容可一點都沒有減少。

齊總管連忙問道︰「帝君,娘娘可有說何時回來?」

玄帝有些尷尬,難道要他說她除了些廢話什麼都沒說,那他這個帝君的臉還往哪里擱︰「暫時還不會回來。」說完玄帝又覺得沒面子,補充道︰「不過也快了。」

「是啊,帝君和娘娘如膠似漆,娘娘定是想念帝君了。」

玄帝握緊了自己的手,這女人真是太沒有良心了,他天天想她想的飯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安穩,她倒好,難得寫封信,連一句想念他的話語都不說,恐怕要不是答應了他隔一段時間就會來信報平安,恐怕她連寫都懶得寫了吧,狠心的女人!

鳳挽歌要是知道玄帝這想法,一定會大呼冤枉啊,蒼天可以作證,她可是一直都想著他的,不過她到底是女孩子,那種羞人的話她不敢寫,也不會寫,鳳挽歌還想說他呢,連個回信都沒有一個。

「帝君,今晚還是像往常一樣,在鳳鳴殿就寢嗎?」

「嗯,照例,本王不需要守夜的,讓春夏秋冬早點休息吧。」

「是,老奴知道了。」

這段時間堆積了太多的公務,玄帝忙到深夜才回鳳鳴殿休息,他回來也有幾天了,雖然鳳挽歌不在,可是他還是一直在鳳鳴殿休息的,一來是習慣了,二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玄帝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這屋子里到處都是那個女人的味道,叫他怎麼安睡?玄帝突然起身,喚道︰「齊總管。」

齊總管在屋子外靠著,听到聲音立即打起了精神,開門站在門邊上︰「老奴在。」

「安排一下,本王要去參加衛國公主的壽宴。」

「啊?」齊總管愣了一下,說道︰「可是前段日子,帝君不是還不願去參加嗎?還說公務堆積了太多,沒有時間,這會兒出行,是不是有點太倉促了?」

「齊總管,本王突然有些疲憊,想出門散散心,你下去安排一下,連夜出發。」

齊總管抬眸看了看玄帝,見玄帝目不轉楮的看著帝後娘娘的鳳袍看,心中明了,連忙點頭稱是︰「老奴知道了,老奴這就去辦。」

玄帝揮了揮手,示意齊總管一定要快,緊接著,他就起身自己更衣了,這女人信上不寫,那他就親自過去問問,這些日子以來,她到底有沒有想過他,哪怕只是一分一毫也好!

------題外話------

這是木有檢查錯字的章節,如果一切順利的話,色色星期天就能回來,然後就能檢查了,謝謝親們代為檢查,色色會認真改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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