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囂毒後 28 後宮無妃

作者 ︰ 烙色

「快快快,快把這些衣物都給扔出去火化了,切莫小心著點,這病是會傳染的,大家千萬別遺漏了,都給我仔細著點,把齊妃娘娘和平妃娘娘用過的東西都拿出去用火焚燒了。」

「是!」

帝宮之中連夜大亂,因為齊妃娘娘身上突發水痘,太醫診治了一夜,也並未有起色,水痘在這個時代,乃是瘟疫的一種,是會傳染的,所以齊妃所住的宮殿立即被封了起來,只留幾名宮女在旁伺候著,還有一名太醫在內診治。

本以為就齊妃一人患了水痘,誰知第二日清晨,平妃寢宮內也響起了尖叫聲,平妃也染上了水痘,齊妃和平妃向來要好,兩人形影不離,如今二人一齊長了水痘,倒是十分合理,這下子,玄宮內可是大亂了。

玄帝命太醫院日夜守候在二人身邊,定要治好齊妃和平妃二人,同時命令二人不得出自己的寢宮,以免傳染給其他人。

鳳挽歌皺眉站在寢宮內,她想過齊妃會以做錯了事情而被處罰出宮,也想過其他各種可能性,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齊妃用了最愚蠢,也是最有用的方法,雖然這個方法很有可能會搭上二人的性命,但是這卻是一個既能保全二人名聲,又能順利出宮的最好理由。

歷來只要宮中有人犯了這種瘟疫,就會被勒令出宮,就算是帝妃都不能幸免。

朝堂之上,玄帝正在與群臣商議此事,因此事牽涉到平妃,所以平南王也在朝堂之上,對于寶貝女兒生了水痘這事,平南王非常擔憂,恨不得立刻飛奔到女兒身邊安慰她。

丞相站于中間,說道︰「帝君,水痘乃是瘟疫,依老臣看來,為了帝君與帝後的安危,應立即將齊妃娘娘與平妃娘娘送到宮外。」

平南王立即喝道︰「不行,若是送到了宮外,沒有太醫的診治,出了什麼問題可怎麼辦才好,司馬老賊,你未免也太狠心了,就算我平兒不是你家的孩子你不擔心,但是齊妃乃是你的親佷女,你怎能漠視!」

「到了宮外自然有太醫跟隨,你急個什麼勁兒?」

「不行,一兩個太醫怎麼夠,我平兒要是出了什麼事,誰負責啊。」

一名太監小跑到齊總管身邊言語了幾句,隨後將一封信交到齊總管手上,齊總管點了點頭,揮退了太監,上前道︰「啟稟帝君,齊妃娘娘聯名平妃娘娘有事相求。」

「念。」

「是,帝君。」

平南王急道︰「快說,我平兒需要什麼!」

齊總管無奈的看了看平南王,都說這平南王寵女如命,如今看來果真不假,齊總管清了清嗓子,展開信念道︰「臣妾司馬賽琪,蒙帝君垂憐,封為齊妃,享盡榮華富貴,能得帝君垂青半載,妾心足矣,如今臣妾與平妃娘娘身染重病,假以時日,就算病好如初,容貌上也定然有所破損,臣妾與平妃娘娘別無他求,只求帝君撤妃位,讓臣妾與平妃娘娘尋求一處安靜的淨土,為帝君與帝後娘娘祈福,臣妾司馬賽琪,攜平氏安兒,叩謝帝君。」

平南王上前道︰「這真的是我平兒的心意?她想離開帝宮?」

齊總管點頭道︰「回王爺,這確實是平妃娘娘的心意。」

平南王愣了愣,隨即又搖頭又點頭︰「也罷,也罷,只要是我平兒想要的,都好!」

玄帝看向群臣︰「既然齊妃與平妃心意已決,本王就準了,眾卿以為如何?」

平南王和丞相都答應了,他們還能說什麼,群臣跪拜,高呼︰「帝君聖明。」

「好,傳本王聖令,司馬氏賽琪、平氏安兒,蕙質蘭心,孤心甚慰,雖撤其妃位,但俸祿不減,念二人情同姐妹,特封司馬氏賽琪為賽琪郡主,平氏安兒為平安郡主,賜住鶴城西涼行宮,即日西涼行宮更名為賽安郡主府。」

丞相與平南王一听,立即跪地謝恩︰「謝帝君聖恩。」這樣的結果是出乎二人意料的,二人都知道玄帝是想趕走他們的,但是沒有想到,帝君會給自己的孩子這樣的殊榮,這對兒女來說,也是未來最有力的保障。

「平身。」

丞相和平南王對視一眼,卻並未起身,丞相說道︰「啟稟帝君,老臣年事已高,實在無力朝政,還請帝君恩準老臣告老還鄉。」

「丞相,這萬萬不可啊。」玄帝還沒說話,大臣們就紛紛勸慰,玄帝也早知會是這樣,並未開口。

「老臣心意已決,還請帝君成全。」

玄帝點了點頭︰「既然丞相心意已決,本王也不便阻攔,準了!」

平南王道︰「帝君,臣也有一事相求。」

「平南王請講。」

「臣雖蒙先帝聖恩,封平南王,賜住都城平南王府,但臣夫人早逝,膝下只剩一兒一女,如今兒子蒙帝君聖恩,手掌十萬大軍,官拜鎮南大將軍,臣心足矣,唯獨不舍的是自己的女兒,她年紀尚輕,還需要爹娘疼寵,如今賜住鶴城郡主府,臣一人留在平南王府實在孤單,因此,臣懇請帝君恩準臣跟隨平安郡主一同前往鶴城居住。」

玄帝點頭道︰「平南王愛女心切,本王自當領會,準了,若是本王沒有記錯,丞相的故居也在鶴城。」

「回帝君,正是。」

「既然這樣,丞相、平南王听賞。」二人立即伏地,玄帝說道︰「丞相、平南王勞苦功高,特賜二人良田各百畝,黃金各萬兩,賜住鶴城賽安郡主府!」

「謝帝君聖恩。」

群臣叩拜︰「帝君聖明。」

玄帝從未像今日這樣開心過,這是他登基以來,做的最成功的一件事情,既將丞相和平南王都趕出朝堂,又讓二人對他感恩不已,或許鳳挽歌說的對,有些時候,不一定要用強硬的手段去得到自己想要的,試著圓滑一點,讓所有人都開開心心,豈不是更好。

玄帝這邊問題解決了,鳳挽歌卻有些擔憂,齊妃和平妃兩人的病情並未有所好轉,她又不能去探視兩人,為其看病,只能待在鳳鳴殿里干著急,她可不想因為這事,讓兩個美麗的小姑娘身上長滿了痘印。

「娘娘,您不必擔心,雖然水痘是傳染的,但是也並不是不治之癥,太醫一定會治好齊妃娘娘和平妃娘娘的。」

鳳挽歌搖了搖頭︰「我倒是不擔心她們兩人會治不好,只是擔心兩個漂亮的丫頭從此毀了容貌,听說她們兩人臉上都長了水痘。」

秋紅搖了搖頭︰「娘娘不必自責,您也想不到齊妃娘娘會想出這個法子來,也不知道平妃是否被瞞在鼓里。」

「平妃定然不知道自己長水痘是齊妃故意而為之,要不然以平妃的性子,早就讓人看出端倪了。」

秋紅一想也是︰「娘娘,齊妃既然這樣做了,定然是想到了後果了,不過齊妃這招走得好,想必朝堂和帝君那里都無話可說了。」

鳳挽歌嗤了一聲,玄帝自然不會有話,他要的只是結果,至于為了得到這個結果誰付出了什麼,都不在他的注意之內,玄帝此人,心太小,他的心上放不上幾個人,那些沒被他放在心上的人,生死于他來說,根本無足掛齒。

鳳挽歌突然覺得有些淒涼,如果哪一天她先愛上了他,而他又沒有將她放在心上,恐怕幸福之余,她將得到更多的是痛苦,她對愛情的追求雖然不高,但是最起碼她愛的那個男人心里必須有她,她仰頭深呼吸一口,如今她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盡量守住自己的心,在玄帝還沒有動心之前,她絕對不可以先交付自己的真心。

「娘娘,您在想什麼?」

鳳挽歌回過神,微笑道︰「我只是在想,如何才能幫幫齊妃和平妃。」

「娘娘想幫她們?」秋紅皺眉道︰「娘娘想怎麼幫她們?」

鳳挽歌沉思了一會兒,努力搜尋著自己腦中的藥材品名,但是都沒有什麼收獲,她腦中確實有很多藥材的名字,但是她不知道該如何組合,正當她有些無奈的時候,突然想到幫助麗奴那次是因為她心里想著的是如何救治肝硬化,而救助春蘭的時候,她想著的是如何治療皮外傷,那麼如今,她是否也可以采用同樣的思維來考慮如何去除皮膚上的疤痕或者痘印?

鳳挽歌一心想著疤痕和痘印的去除療法,很快腦中就出現幾個藥材的品名,她沒有怠慢,立即吩咐道︰「秋紅,你立即去給我準備幾樣東西。」

鳳挽歌在秋紅耳邊說了幾句,秋紅一听,立即驚喜的點頭︰「是,娘娘。」

玄帝下朝之後,對于齊妃和平妃的聖令也就跟著下來了,宮里又是一陣忙活,立即著手準備著二人的離宮事宜,準備連夜離開都城。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平妃和齊妃也都已經準備好了,就在二人要被送出宮門口的時候,冬雪騎馬而至︰「賽琪郡主、平安郡主請留步。」

車隊停了下來,齊妃在馬車內問道︰「所來何人?」

馬車外的宮女回道︰「回郡主,是帝後娘娘身邊的宮女冬雪姑娘。」

齊妃愣了一下,說道︰「快請過來。」

冬雪下馬來到馬車外面,福了福身子道︰「奴婢冬雪,參見賽琪郡主、平安郡主。」

「冬雪姑娘不必多禮,不知帝後娘娘還有何吩咐?」

冬雪上前,將一個錦盒遞給馬車外的宮女︰「得知郡主生了水痘之後,娘娘一直寢食難安,不吃不休研制了這一盒女敕膚膏,娘娘醫術了得,這女敕膚膏是專門為郡主們去疤用的,還請二位郡主笑納。」

齊妃沒有想到鳳挽歌還有此心意,溫和的笑了笑︰「帝後有心了,請冬雪姑娘轉告帝後,賽琪與安兒都明白娘娘的苦心,賽琪與平兒在這里謝過娘娘了。」

馬車內的平妃忍不住哭了起來︰「雖然帝後娘娘看起來很凶,但是臣妾,哦不,平兒知道娘娘是個好人,冬雪姑娘,你一定要告訴娘娘,那日平兒送與娘娘蓮花,並非虛情假意。」

冬雪笑道︰「娘娘都知道的,二位郡主的話奴婢一定帶到,還請二位郡主一路保重,娘娘說了,若是有緣,自會相見。」

齊妃和平妃終于離開了帝宮這個大牢籠,而她鳳挽歌卻依然被關在這里,明著享盡榮華富貴,暗地里嘗盡孤寡寂寞。

秋紅上前道︰「娘娘還在擔憂什麼,藥物已經由冬雪送過去了,娘娘以帝君的名義賞賜的首飾與黃金也都跟著二位郡主離開了,有這些東西,二位郡主的日子不會不好過的,再說了,這不還有平南王和丞相的賞賜嗎?」

鳳挽歌笑著點了點頭︰「是啊,她們的未來,應該會過得衣食無憂,希望她們在宮外的日子能夠快樂。」

「一定會的。」秋紅說完,突然掩嘴笑了起來。

鳳挽歌狐疑的看著她︰「你笑什麼?」

「奴婢是覺得娘娘其實也挺委屈的,世人都說娘娘是妖女,是心狠手辣的毒後,可是在奴婢看來,娘娘是整個蒼穹大陸最善良的帝後了。」

鳳挽歌嘖嘖兩聲︰「秋紅,什麼時候開始,連你也會取笑本宮了?」

「奴婢哪有取笑娘娘,奴婢說的都是實話啊。」

「還說不是,誰不知道這蒼穹大陸雖然有四國,但是其他三國的帝君都還沒有立後,本就只有本宮一個帝後,哪來的最之說。」

秋紅恍然大悟︰「對哦,奴婢差點忘了這事了,娘娘恕罪,奴婢真不是有心的。」

鳳挽歌搖頭失笑︰「算了,誰讓本宮是這蒼穹大陸最慈悲為懷的帝後呢,本宮不與你計較。」

秋紅笑著回道︰「那就多謝娘娘了。」

春蘭和夏涼對視一眼,也是笑了起來,她們何德何能,此生跟了個這麼心善的主子。

三人正笑得高興,玄帝爽朗的聲音傳了進來︰「何事如此開心,挽兒可否告訴本王,讓本王也開心開心。」

春蘭三人見是帝君來了,立即行禮︰「參見帝君。」

「嗯,你們都下去吧。」

「是,帝君。」

待三人退下之後,玄帝渡步到鳳挽歌身邊坐下︰「挽兒在與她們聊什麼?」

「沒聊什麼,閑話家常罷了。」

「哦?就不能透露給本王,讓本王也跟著高興高興?」

鳳挽歌舉杯飲了一口茶,隨後將茶杯放下,似笑非笑的看著玄帝︰「帝君今日開心的事情還不夠多嗎?」

玄帝一挑眉,臉色不悅︰「挽兒的話本王有些听不明白,難道這次本王還做的不夠好嗎?」

鳳挽歌眼神凌厲的看著他︰「你說過,在這宮里沒有什麼事情能夠瞞得住你,你敢說你事先並不知道齊妃會用這種方法,還有,齊妃到底是怎麼讓她和平妃都長了水痘的,病種哪里來的,這些難道能在帝君的眼皮子底下悄悄進行嗎?」

玄帝嘆息一聲︰「本王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仁慈的帝王,希望挽兒也不要期望本王會有仁慈的一面,本王沒有殺了她們永絕後患已經是看在挽兒的面子上。」

鳳挽歌再次嗤笑︰「帝君何須給本宮面子,本宮從頭到尾都被瞞在鼓里,這個面子,還真的讓本宮覺得有的憋屈。」

「憋屈?」玄帝表示從來沒有听過這個詞匯,但是想來也不是什麼好的詞語,所以並沒有好臉色。

鳳挽歌徹底無語,好吧,和他這種**的霸王根本沒有共同語言,總算他沒有趕盡殺絕,就像他說的,他已經是仁至義盡,至少對他來說是這樣的。

玄帝見鳳挽歌別過臉不理他,也是有些無奈,不管怎麼說,他心里是不想因為這點小事而讓兩人之間發生什麼爭執,如果鳳挽歌知道這些對于玄帝來說只是小事的話,她就會知道,她說了這麼多,到最終也是惘然,如果再給玄帝一次機會,他也會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像鳳挽歌之前說的,對于沒有放在心上的人,他只在乎結果。

玄帝嘆氣︰「挽兒,本王知道你對齊妃和平妃有好感,但是她們必須離開這里,離開這里她們才能活下去。」

「她們是生是死,全憑你一句話不是嗎?」

玄帝有些氣惱,豁然起身道︰「原本她們必死無疑,本王看在帝後的份上,才給她們一條活路。」

玄帝這麼一說,鳳挽歌也生氣了,一下子站了起來,怒道︰「這麼說來本宮還要替齊妃和平妃感謝一些帝君了。」

玄帝上前抓住她的手腕︰「你非要跟本王置氣不可嗎?帝後未免太無理取鬧!」

無理取鬧?鳳挽歌氣極,要不是她擔心玄帝會瘋掉,非要給他來一段還珠格格版的無理取鬧給他听听,絕對能將他繞暈了。

「好啊,既然帝君認為本宮這是無理取鬧,帝君完全可以離開這里,何必留在這里受氣。」

「你!」玄帝抿唇不語,突然將鳳挽歌整個拉進懷里︰「本王承認,本王早就知道齊妃在找水痘病種,也知道她的想法,但是本王並不覺得這有什麼辦法,這對她們二人來說,是最好的結果,本王知道這會對她們未來有所損傷,但是本王早就給她們二人配了太醫院最好的太醫,命令他們直至治好她們才可以回宮,這難道還不夠嗎?」

鳳挽歌愣住了,玄帝做了這些她是絲毫不知道的,雖然太醫不一定能治好她們的傷疤,但是最起碼她知道,玄帝也並非無心之人,或許他心中是覺得抱歉的,但是身為高高在上的帝君,他不能說出抱歉的話,只能用這種方式來彌補她們。

鳳挽歌頓時覺得尷尬,這樣說來的話,她剛剛所做的一切,好像的確是無理取鬧,不過,誰讓他不提前跟她說啊!

玄帝見鳳挽歌一臉的尷尬,那無地自容的樣子讓他心情稍微有些好轉,嘴角悄悄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可惜正低頭思考的鳳挽歌並沒有發現。

「本王知道挽兒醫術了得,想來挽兒不會撒手不管,听聞挽兒已經做了女敕膚膏,又以本王的名義送了黃金萬兩給兩位郡主,本王相信她們日後的日子不會過得太差。」

鳳挽歌抬眸看他,原本想說些好話的她看到玄帝一臉的得意就徹底沒了心情,掙月兌掉玄帝的擁抱,冷聲道︰「原來帝君是早就想好了怎麼利用本宮,怪不得能這麼心安理得的處理這事,帝君還真是物盡其用啊。」

玄帝頗有些無奈︰「本王還是第一次覺得帝後娘娘如此小氣。」

「小氣?」鳳挽歌怒極反笑,開口就是逐客令︰「既然本宮如此小氣,帝君還是不要與本宮共處一室,省的本宮將小氣傳染給你。」言罷,鳳挽歌轉身往寢宮走去。

玄帝搖頭失笑,跟著她走了進去,鳳挽歌渡步到床邊,見玄帝還不離開,轉身說道︰「本宮乏了,要休息了,帝君請回吧。」

鳳挽歌這邊剛轉身,玄帝就快步上前拉住了她,誰料鳳挽歌反應太快,立即掙扎起來,兩人之間力道用得太過,鳳挽歌一個沒站穩,整個人都向後倒了下去,她下意識的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這樣一來,玄帝也失了重心,兩人雙雙倒在床上。

女下男上的體位顯得特別曖昧,更何況兩人是倒下來的,並沒有任何支撐,此時身子緊緊的貼著,她可以感受到他寬闊硬朗的胸膛,他可以感受到她柔軟的身軀,那種美妙的感覺,讓玄帝不想起身。

鳳挽歌伸手去推搡他的胸膛︰「你快點起來,好重。」

「早晚挽兒也得適應的。」

「轟!」鳳挽歌頓時臉色爆紅,這男人怎麼能夠這麼不要臉,居然說出這種不知廉恥的話來,都說古代人封建,說什麼事情都不夠直接,不夠豪爽,在她看來也不盡然,古往今來,男人都是一個德行,床下君子,到了床上,都特麼是禽獸!

鳳挽歌斜眼看了看玄帝,至于這家伙,不管是床下還是床上,都是絕對的禽獸加變態!

「夜色正美,如此良辰美景,若是不發生點什麼,是不是太可惜了?帝後覺得呢?」

「本宮不覺得,本宮只覺得,你這麼重,若是再壓著我的話,我就該斷氣了!」

玄帝抿唇憋著笑,最終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一個翻身躺在她的身邊,嘆息道︰「這宮里一下子少了不少女人,本王今晚總算是能睡個好覺了。」說著,玄帝看向鳳挽歌︰「挽兒,與本王早點休息吧。」

「既然她們都走了,那就不必再演戲了,你今晚可以睡在自己的寢宮內。」

「正是因為她們都走了,所以本王才更要與帝後恩愛才是,要不然本王費盡心思將她們趕走干嘛。」

鳳挽歌起身坐在床邊︰「這樣說來,本宮還要忍受你這禽……」

玄帝眯著眼看她︰「禽什麼?帝後怎的不說了?」

「呵呵,沒什麼,我是說,這樣挺好,本宮已經習慣了。」

「習慣就好。」這一晚,玄帝果然睡得特別安穩,摟著鳳挽歌心滿意足的睡到天明。

從玄國都城到鶴城有五天的行程,這五天里,司馬賽琪和平安兒一直在用鳳挽歌送給她們的藥,因此兩人的水痘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而且身上並沒有留下什麼痘印,對此,二女都非常高興,也非常感恩。

司馬賽琪和平安兒到鶴城之前,西涼行宮的人就接到了消息,已經將原本的西涼行宮的門匾改成了郡主府,二女下車的時候臉上並沒有戴紗布,這也是二女出宮之後第一次下馬車,不由多吸了兩口空氣。

丞相和平南王是在宮門外與二女同行的,一路上都在擔心著二女的病情,雖說二女一直說她們正在好轉,可是沒看到真實情況的他們,心也是一直懸著,如今看到二女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有了,也是驚訝的很。

丞相上前道︰「賽琪啊,你和平兒的病,竟然都好了?」二女出宮的時候他們看過一眼,水痘的病情雖然不嚴重,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這才五天的時間,怎麼就都好了?

二女掩嘴笑了笑,司馬賽琪說道︰「這都要感謝帝後娘娘。」

「帝後?」平南王嗤了一聲︰「她會幫忙?」他是個明白人,這平白無故的怎麼就長了水痘,還連夜離開了皇宮,若是說這里面沒有鳳挽歌的‘功勞’,他是絕對不相信的,這樣的女人會幫她們?

平安兒上前拉著平南王︰「爹,您不要對娘娘有偏見,其實娘娘人挺好的,是你們都誤會她了。」

平南王听女兒這麼一說,也有了些動搖,雖然他女兒比較天真,但是這不代表她笨,是好人還是壞人,她還是分辨的出來的,要不然在這宮中半載,怎麼也不見她和其他妃子走的近啊。

司馬賽琪點了點頭︰「大伯,王爺,這次的事情的確都是娘娘幫助我們的,帝君的心思想必二位也非常清楚,若是我們執意留在宮中,到最後也定然沒什麼好下場,是帝後娘娘給了我們一條活路,讓我們得以逃出生天,至于為什麼我們會長水痘,這事帝後娘娘事先是完全不知情的,都是我自作主張的。」

丞相一听,責備道︰「賽琪啊,你怎麼能這樣糟蹋自己呢,雖然你父母早逝,但是你還有我這個大伯給捧在手心里當個寶,這水痘的事情能這樣亂來嘛,要是弄不好,就會毀了你們一輩子啊。」

「是啊,平兒,你也真是的,也不勸著點,你平時不是最怕死了嗎?」

平安兒嘟著嘴道︰「我是怕死啊,可是賽琪姐姐都不告訴我的,我稀里糊涂就長了水痘,我能怎麼勸啊。」

司馬賽琪拉住平安兒的手︰「妹妹,是姐姐自作主張,差點害了你,你要打要罵,姐姐都受了。」

「說什麼呢!我們是姐妹嘛,你這麼做也都是為了我,我才不會生你的氣呢,再說了,娘娘親手給我們研制的女敕膚膏效果可好了,我身上什麼疤痕都沒有,生一場小病,能逃出帝宮那個大籠子,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你們看看這府邸,好漂亮啊,姐姐,我們快進去看看吧。」

「你啊。」司馬賽琪寵溺的點了點她的額頭,無奈的跟著她跑了進去,二女歡快的笑聲不斷的從屋子里傳出來,讓平南王和丞相也是相視一笑,氣氛非常融洽。

四人參觀了一下郡主府,就坐在大廳里喝茶歇息,正喝著,一名老管家走了進來,神色有些奇怪,有些驚喜,又覺得怪異。

幾人都有些擔憂的站了起來,這是跟著丞相一起過來的老管家,向來什麼事情都能處理好了,凡是他處理不了的,必然都是大事。

丞相上前問道︰「怎麼了?」

「丞相大人……」

「唉,我現在已經不是丞相了,你就喚我老爺吧。」

「是,老爺,老奴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這帝君下來的賞賜怎麼點算都不對啊。」

「哦?缺了多少?」

「不是缺了,是多了,而且還是多了十萬兩黃金。」

「十萬兩黃金?」丞相和平南王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

司馬賽琪笑著說︰「管家說的可是和一批首飾放在一起的黃金?」

「是啊是啊。」

平安兒擺了擺手︰「這些都是帝君賞賜的啊,我們出宮的時候送過來的,說是奉了帝君的口諭,賞給我和姐姐的。」

丞相立即搖頭︰「不可能的,帝君給我們的賞賜早就在朝聖殿就說的清清楚楚,怎麼可能又在私底下賞賜你們,而且還是賞賜了這麼多,黃金十萬兩,這是別人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銀子啊。」

「可是這不是帝君賞賜給我和姐姐的,還能是誰賞賜的?」

丞相和司馬賽琪對視一眼,司馬賽琪點了點頭︰「恐怕是帝後娘娘無疑了,我當時就在奇怪,既然是帝君賞賜的,怎麼不是內務院的人送來的賞賜。」

一旁的侍女想了想,上前道︰「回稟郡主,奴婢認識將賞賜送過來的太監。」

「哦?」

「奴婢曾在鳳鳴殿見過他,是鳳鳴殿內負責清點財物的太監。」

丞相點了點頭︰「這樣看來,是帝後娘娘賞賜的無疑了。」

平南王感慨道︰「這帝後娘娘看來還真的不壞啊,要不然怎麼會送這麼多銀兩給賽琪郡主和平兒,看來我們的確都誤會她了。」

司馬賽琪立即拉著平安兒朝著玄國都城的方向跪了下來,二女跪拜道︰「臣女叩謝娘娘聖恩。」

丞相和平南王相視一笑,都是暗自點頭,對于鳳挽歌的為人,他們總算有了新一步的認識。

「快快快,真的開張了,我們都去看看。」

郡王府外突然一陣喧嘩,四人趕緊出去看看,發現城里的百姓們都在往同一個方向,互相之間還在討論著什麼,平南王上前拉住一名百姓問道︰「小兄弟,你們這是要去哪里啊?」

那名百姓也沒看平南王,急急說道︰「你一定是剛進城吧,今兒是盛世大酒樓第二家分店開張的日子,听說有優惠活動,我們都趕著去訂位子呢!」說完一把掙開了平南王,急沖沖的跑走了。

平南王一陣無奈,搖頭嘆息道︰「早就听聞盛世大酒樓將會在玄國開設第二家,沒想到開到我們鶴城來了。」

丞相笑道︰「听聞盛世大酒樓的菜非常好吃,特別是那個百里香,有名的不得了,這下子我們有口福了。」

平安兒一听,立即興奮的要沖出去︰「那我們還等什麼,趕緊去訂位子啊,要不然就被別人搶走了。」

司馬賽琪立即拉住她︰「你著什麼急啊,往後我們住在鶴城,有的是時間,這段時間那邊新開張肯定有優惠,我們就將這份好處讓給這些百姓吧,有娘娘的賞賜,我們往後天天去吃都不是問題。」

平安兒笑道︰「還是宮外好,這大病一場還病對了,姐姐,你真是在世女諸葛啊,好吧,今兒我心情好,準備親自下廚,給你們做好吃的。」

「喲!」平南王頓時喜逐顏開︰「平兒要給我們做好吃的啊,那爹爹可要全部吃光啊。」

「王爺,平兒的手藝您又不是沒嘗過,到時候別又躺在床上下不來。」

「哈哈,我寶貝女兒做的菜,就算是毒藥我也願意吃!」

「哎,還是我看著她做吧,要不然今兒這晚膳可就變成遭罪了。」

「對對對,賽琪郡主的手藝還是很好的,我吃過一次,終身難忘啊。」

幾人在歡聲笑語間進了屋,彼此之間氣氛融洽,十分的快樂!

齊妃和平妃一走,後宮之中除了帝後鳳挽歌之外再沒有其他妃子,一時之間,玄帝盛寵妖後,溺水三千只取一瓢,創下玄國開國以來第一位後宮無妃的帝王!

民間各種傳聞多不勝數,玄帝只是靠著盛寵鳳挽歌,就輕而易舉的將他頭上的暴君之名去除掉,儼然成為一位寵妻如命的,寬宏大量的明君。

因此,玄帝更加樂此不疲,得空就往鳳鳴殿跑,一來就將春夏秋冬都趕了出去,明著夫妻恩愛,暗著做盡一切調戲良家婦女的齷蹉事!

鳳挽歌突然有些後悔,他當初就不應該幫著他的,這男人實在是太壞了,從開始到結局,他早就想好了,她居然成了他的一把利劍,幫著他過五關斬六將,結果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對此,鳳挽歌表示非常不滿,非常生氣。

「看你晚膳用的不多,是飯菜不合胃口,還是沒心情用膳?」玄帝很自然的寬衣解帶,準備上床睡覺。

鳳挽歌白了他一眼︰「帝君真是好聰明啊,後宮幾個礙眼的女人不在了,朝堂上幾個會妨礙你的老臣也都發配的發配,辭官的辭官,百姓對于帝君對丞相還有兩位郡主的安排也是津津樂道,紛紛贊美帝君乃是千古明君,本宮倒是要問問帝君,這千古明君和千古昏君听上去的感覺有什麼不一樣?」

玄帝手中動作一段,隨即輕笑兩聲︰「自然是明君听上去舒服多了,如今本王在民間呼聲很高,當然,這一切都是帝後的功勞。」說著,玄帝上前從她身後摟住了她的腰。

鳳挽歌如同泥鰍一般溜掉了,坐在凳子上看他︰「從頭到尾本宮都非常清楚你是在利用本宮,雖說本宮也是從帝君這里得到了不少好處與自由,但是相比帝君得到的,本宮得到的那些就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那帝後覺得本王該如何補償帝後,黃金,首飾,還是更多的權勢,如今後宮無妃,本王許諾給你的已經做到了,而帝後依然遲遲不肯與本王洞房,本王也都依了帝後,帝後覺得本王為帝後做的還不夠多嗎?」

「帝君做的當然已經夠多了,但是帝君根本就不知道本宮想要的是什麼。」

玄帝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宮中的日子確實是有些無聊了,鳳挽歌會有些急躁也是情有可原的。

玄帝都不知道自己哪來這麼好的耐心,上前拉著她的手,將她帶到床上坐著,握著她的手道︰「好了,本王知道挽兒是悶壞了,這樣,等過幾日本王得空了,就帶挽兒去外面散散心。」

「散心?」鳳挽歌眼楮一亮,她的確是被悶壞了,以前還有帝妃和她周旋著,可現在她整天就在這後宮里無所事事,再這樣下去,她不瘋就怪了!

「是啊,本王帶你去狩獵,正好現在是狩獵的季節,本王帶你去見識一下。」

鳳挽歌無奈的扶額,要是她沒有猜錯,到時候又是帶一大堆人跟著,這和在宮中有什麼區別,算了,她和他在這件事情上沒什麼共同語言,自由這種事兒,還是得靠她自己。

「到時候再說吧,我累了,先睡了。」說著,鳳挽歌已經月兌去了外袍,掀開被褥躺了下去。

玄帝看了看她,也跟著躺了進去,玄帝伸手將她摟住,習慣性的在她頰邊落下一吻︰「睡吧,本王就在你身邊。」

鳳挽歌听了這話,心中沒來由的充滿了溫暖,同時對自己心中的想法有了疑惑,她到底該不該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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